连衣原本想着快点离开,想要堵上自己的耳朵,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可她的脚仿佛被石块绑住,根本挪动不了。
她与自己僵持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收回微抬而起的脚,顿了顿,转身往回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连衣生气:你才看见李少横,你全家都看见了李少横!
舒清晚:......
作者君:......
作者君隔壁有个更新的文,喜欢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哦。
《念念有回响》
俞晨曦是一匹新晋黑马,短短五年内,就成为韵丽最年轻的业务副总经理。
却在去总公司任命当天,看到她暗恋了多年的大姐姐林应从天而降,在她面前摔成模糊一团。
深入调查后的真相让俞晨曦奔溃。
她以为早已离开的林应,这些年不仅一直和她同公司,还屡次被冤枉深陷泥沼,而她却一无所知。
俞晨曦心如刀绞,以为自己会随林应而去,可转眼间,她却发现时间倒转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所有的事情都还没发生,重要的是,林应还活着,一切都可以重来。
俞晨曦心急如焚地去往公司,却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只好一边小心翼翼地表露自己的爱慕之情,一边披荆斩棘地将林应从泥沼中拉出。
就在她生怕林应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排斥她,或者像当年一样厌恶她时,却意外得知当年林应离开她的真相。
她又惊又喜,急的将一直把她推给男性的林应堵在公司的墙壁上。
林应故意僵着脸色,别扭着问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公司......”
她没忍住,轻吻一下将林应的话堵在嘴巴里。
见林应又要躲她,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应,委委屈屈道:“应姐姐,都快十年了,你难道又想再躲我一次吗?”
“我都知道了,你以前也是喜欢我的,你还想瞒我多久?”
看到林应蓦地红起来的脸,俞晨曦心里那朵沉到河底的花,倏地打开了。
----温柔隐忍设计师姐姐受 *外冷内热深情上司妹妹攻。
第31章
“舒小姐可看不见什么李公子, 她早在李公子还未靠近梅苑的时候就率先离开了。”连衣带着书城,仿似书中走出的温润公子,文质彬彬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舒清晚咽下早就在心里准备好的回复内容, 神情微愣地看着门口突然去而复返的连衣。
自从连衣带着贡品进来裴家酒楼开始, 她的一颗心都挂在连衣的身上。
她看着连衣礼貌地和自己打招呼, 稳妥地处理交接事宜,最后打算提前离开时, 和她的目光接触,都带着未有丝毫越矩的疏离表情。
她的心里不知怎的,生出一大片莫名的失落。
她何尝不知道今天这种场合会出现的钟七七,简直就是一场提前备好的鸿门宴。
她不是没有勇气独自面对, 只是当她看见连衣就这般安适如常地和所有人告辞, 闲暇自在地带着书城离开, 她心里隐着的轻薄苦涩就这样毫无阻拦地倾泻而出。
当她做好独自面对这场毫无遮挡的羞辱风暴时, 连衣带着满身太阳的晕光踏进大厅,踩在她的心上, 仿似神祗下凡而来。
犹如那一年,孤苦无依的自己,待在潮湿阴冷的陷阱里, 就在对生还无望之时, 从陷阱的边沿处突然探出的可爱女孩,她像上天派来的仙女一般,对她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美好笑容。
那个女孩像道光一般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将她生命里的所有灰暗之路都照亮了。
钟七七微讶, 但很快反应过来, 又心生一计:“阮公子怎的知道舒姐姐并没有见过李公子?”
“我记得你也是提早离场的,莫不是舒姐姐是和你一起离开的?”
钟七七的话成功让整个场面的氛围降到了冰点, 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等着接下来的这场好戏开场。
连衣仿似无意地笑了两声,漫不经心道:“怎么?钟小姐的消息如此蔽塞的么?你没听说过阮某人前几天的花边绯闻吗?”
钟七七满眼警惕道:“什么绯闻?”
连衣找了个距离舒清晚最远的椅子,摆出平时在家的懒散样子,坐出一副风流纨绔的坐姿。
她斜躺在椅子里,一只脚跨在了椅子扶手上,慵懒道:“你没听说吗?坊间传闻,阮某人之前带回家一个无人见过的貌美女子,与她缠绵一天一夜,然后三天三夜未曾下床......”
连衣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看舒清晚的方向,她生怕自己不小心看了她一眼,所有的谎言都会无所遁形。
但她刚刚说的这些也并非她自己的个人杜撰,而是她从书蝶那里听来的。
那时她身体刚好没多久,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就见书蝶撸着袖子气鼓鼓地走进来,仿似刚刚和人干了一架。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有群奴婢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她前几天卧床睡了三天,是因为和礼监生辰日那天带回来的女子有关。
之后越说越是离谱,说她是因为和那女子缠绵一天一夜,然后体力不支才卧床三天。
书蝶气不过,便和那群奴婢打了一架。
连衣听到这则谣言的时候,站在院子里靠着假山笑了好几个小时,硬是气得书蝶端来了苦药她才停止。
当时她以为这则谣言只是听过笑笑罢了,没想到今天却可以拿出来搪塞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
连衣自爆桃色新闻之后,在场的男人都露出“我懂你”的表情,甚至有好事的人追问道:“阮兄,原来这件事情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别人误传呢。”
连衣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一贯喜欢凑热闹的舒清彦,也嬉笑道:“我原想着阮兄是个不食风月的,应当不喜欢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倒是我们想错了。”
舒清彦说着与旁边几个纨绔子弟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出来。
连衣摆弄着自己的衣袖,装出几分色胚的表情:“舒兄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怎的?阮某人就不是男人了吗?就不能和你们有一样的喜好?”
旁边的好事者挤眉弄眼道:“阮兄好兴致,这一天一夜的滋味......很不错吧?”
不知怎么的,连衣突然就想起冰泉边被舒清晚强吻的场景,她蓦地感觉嘴唇有些被强吻过的酥麻感,耳尖一烫,就忍不住想要抬眸去看舒清晚的方向。
结果她用余光偷瞄舒清晚的时候,发现舒清晚竟然也在看着她,还看地光明正大,只是她的眉头又微蹙起来,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都能烫人。
连衣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点发虚,她稍微收起自己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磕磕巴巴道:“滋......滋味嘛,你们......你们也懂得的,只是现在当着小姐们的面,各位仁兄,咱们还是收着点吧。”
钟七七的脸颊早就烫红,眼见那一群男人的话题越聊越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她又羞又恼道:“你说你.....你跟个什么人那个什么,这关舒清晚什么事?再说了,说......说不定那个女子就是舒清晚呢?”
连衣不紧不慢道:“这个女子怎么会是舒小姐呢?如果她是舒小姐,那么你们去后院的时候为什么看到的是李公子而不是舒小姐呢?”
她见钟七七满脸狐疑,她继续解释道:“而且阮某人可是在你们返回这里的时候,才离开的酒楼。”
钟七七半信半疑道:“你空口无凭,有什么证据,你分明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前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谁知连衣突然目光一凛:“我有证据!”
“书城,去酒楼后院把看管马车的仆役叫来!”
书城领命而去,连衣看向上座一直默默无言的裴言枫,站起躬身一礼:“裴兄,请问我家丫鬟书蝶是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身子不适的呢?”
裴言枫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依旧和煦平静道:“大约是刚刚酉时的时候。”
连衣又问:“那你们去后院,在梅苑里看到李公子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呢?”
裴言枫如实回答:“申时过去半个时辰,还未酉时。”
连衣再次躬身道谢:“谢谢裴兄告知。”
连衣刚谢完没多久,书城就将后院的仆役领来,那仆役见在场这么多公子小姐,吓得弯着身子,不敢支起身子来。
裴言枫温言道:“你可是后院看管马车的仆役?”
“回公子的话,是小的。”仆役立刻哆嗦着跪在地上,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而是现在这个场面看起来很明显气氛不对,他唯恐自己说错什么话,然后遭了殃。
裴言枫语调缓和,未有太多情绪:“礼监大人生辰那日,你可曾见过阮公子?”
仆役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了连衣一眼。
连衣回以一笑,吓得仆役再次低下了脑袋:“见过,阮公子到后院来领取马车,小的便将马车牵出酒楼,然后亲手交给阮公子了。”
“那是什么时辰?”裴言枫在连衣问他时间的时候,便已经明白连衣要做什么,所以他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地帮连衣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