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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 完结+番外 (南藤有枝)


  福伯昨天还穿的正常,家里的家丁似乎也是平时的衣裳,现在不仅福伯和刚才开门的家丁们都披麻戴孝,就连前面那两个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人也穿着素衣,难道说今天会是连儿的头七?
  所以这几个人穿成这样是要去祭拜吗?
  如果这几个人现在真的是去祭拜,那她跟着他们,是不是就可以见到连衣的葬身之所?
  舒清晚这样想着,就一刻也站不住,她从巷子里闪出,然后急跟着那已经缓步而动的马车,往城北方向而去。
  也许是因为未出城区,街上的人流还算熙攘,所以马车的速度并没有多快,舒清晚紧赶慢赶,倒还算能不远不近地跟上。
  但出了城区,虽然地势不算平坦,马车的速度还是快了起来。
  舒清晚原本膝盖就还带着跪出来的伤,之前又生怕跟丢地紧紧跟了好半晌时间,这会体力已经耗了大半,又怎么能跟的上日行千里的马儿。
  出了城区不久,纵然她拼尽全力,还是被马车远远甩在后面。
  不过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太多马车可以通过的分岔路,舒清晚一直沿着主路走,又跟着马蹄以及车轮的痕迹,大方向上并没有走错。
  尽管是冬日,但正午时分的烈日依旧不容小觑,舒清晚顶着烈阳疾行了一个多时辰,虽然已将太阳熬的示弱许多,但她还是抵不住身体的极限,又累又渴。
  她挑了一处平坦的地方休息,等恢复了些体力,她就顺着大路继续往前。
  断断续续间她又走了快半个时辰,直到天边太阳已经西斜,甚至透出迟暮时橙黄色的日光,她才走到接近目的地的地方。
  她之所以知道这是目的地附近,是因为大路上马蹄以及车轮的痕迹走到这处变得浅淡,说明马车的速度已有逐渐缓下来的趋势。
  而大路前面没有了新的痕迹,则显示着马车极有可能在附近调转了方向。
  想到也许已经到了阮连衣埋葬的地方,舒清晚一身的疲惫都已洗了大半,她沿着路旁仔细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听到不远处的树林之后有几声清浅的交谈声。
  等舒清晚找到阮家祖坟附近时,天色已经铺上灰暗,阮家五人也已经收拾好祭拜的东西,正往马车里入座,准备返回。
  舒清晚忍住想要冲过去的冲动,慌忙找了一处稍高的灌木丛矮身躲着,直到阮家的马车走远,马蹄的回声逐渐消失在层峦叠嶂的荒野,她才撑着身子爬起,往那树林深处踉跄跑去。
  穿过面前错落的树木,再往里步行一小段路程,眼前就铺开一片威严庄肃的坟墓。
  那些坟墓粗略一看大约有十几座,不仅排列整齐,每一座的石碑都雕刻着繁复的图案,且坟墓的外围还立着许多两米多高的石雕,有人像亦有神兽,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的葬身之所。
  灰暗的天色加上萧肃的场景让人莫名有些钻心的不寒而栗,纵然舒清晚也有些畏怯,但想到她心爱的阮连衣也许就埋在这个地方,她心里的胆怯就被无端压了下去。
  舒清晚沿着最近的墓碑一个一个往后找,找到第二排时,还没往里走,就看到最外的墓碑前放着几盘新鲜的祭品,旁边还点着两根快要燃到尽头的蜡烛,显然是刚刚被祭拜过。
  此时那两根蜡烛正发着细微“噼啪”的响声,仿佛在低声唤她一般。
  舒清晚却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般,怎么都迈不开腿,她只觉得自己这坚持走了一路的腿,此时仿佛被灌入千金重的东西,怎么都抬不起来。
  可她的心里明明是想自己尽快走过去的。
  她的连儿等了她那么久,她怎么可以让她再等?
  舒清晚鼓足自己剩下可怜的那么一点勇气,才尝试地抬起自己的脚往前一步,迈开腿的同时,之前还毫无知觉的心尖仿佛被按下开关,神经逐渐收紧,泛出揪心的疼。
  那些疼痛犹如细密的网,将舒清晚的心脏收紧掐住,让她无处可逃,疼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她难忍地伸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压着剧烈蔓延开来的疼痛,加快步伐,朝着那张墓碑小跑而去,仿佛再晚一刻,那好不容易出现的墓碑也会离她而去。
  那果然是阮连衣的坟墓,墓碑上刻着的信息无一不显示着躺在里面的那个人,就是阮家第七代嫡孙长女阮连衣。
  舒清晚的心越发揪疼的厉害,连着胸前的衣服也被她自己揪的皱成一团。
  她稍顿些许,然后走近两步,在墓碑前屈膝跪下,旋即艰难地抬起指尖,探身去抚摸那墓碑上的阮连衣三个字。
  明明是冰冷坚硬的石头,舒清晚却觉得指尖传来阮连衣该有的温度,阮连衣仿佛像平时跟她撒娇那般,把脸递到她的手上,笑着任她触摸。
  舒清晚也微微笑开,触着石碑上字迹的凹槽,眉眼温柔下来:“连儿,我是不是来的有点晚?”
  “你别生气,我是想尽快来的,可是我找不到你,一直找不到。”
  “那天,我没告诉你的话,你是不是等着急了?其实当时你一直磨着我告诉你,我就应该直接跟你说的,都怪我,非要等到第二日,然后才拖到今天。”
  “连儿,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舒清晚说着,声音变地小心翼翼,“你是不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情感?没关系的,若你不能接受,就当我没说好吗?”
  舒清晚苦笑了下,继续道:“你别害怕我,若不是我无法自控,弥足深陷,定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叨扰你。”
  “我也只是......说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这事与你无关,是我,恬不知耻,明知自己是女子,却喜欢上你,又痴心妄想,想要你一世的陪伴,却又无法护你周全......”
  舒清晚的声音渐转干哑,然后声线带上哽咽,嗫嚅着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许久,也许是摸够了墓碑上的名字,舒清晚往前跪了一步,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墓碑的连字上,无力地闭着眼睛。
  她的嘴唇颤抖着,好半晌才压着哭腔,挤出微小的“连儿”两个字。
  这两个字悲恸而哀绝,仿佛从心肺的血液里抽离出来,带着血,淋漓地让人不忍听视。
  夕阳早已不见踪影,夜色明目张胆地霸占天地所有,它肆无忌惮地将漫山遍野笼罩起来,据为己有,让人目光可及之处,只剩下周围不到一米的距离。
  四周的空气不知是不是被舒清晚的心色感染,越发冰冷地接近悲绝。
  不知不觉间,天上飘下一片薄薄的雪绒,接着两片、三片、四片、五片,将周围逐渐覆盖,氤氲地有些亮光。
  这是冬日里的最后一场雪,它躲在每日的烈日之后,小心翼翼收集哀伤,终于再也承载不住悲痛,决堤般倾盆而下。
  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疲累,舒清晚靠着墓碑,被雪意蛊惑,意识竟然开始朦胧,恍惚间,她似乎听到阮连衣在旁边叫了她一声“晚晚”。
  舒清晚猛的惊醒,抬起头来欲要去捕捉那迷糊间还留着的尾音,可睁眼却什么都没有。
  此时那垂死挣扎的蜡烛早已熄灭,上面覆盖了薄薄一层雪色,周围山林沉郁,寂静地犹如被世界抛弃,没有任何生机。
  舒清晚环顾四周,在这封固的景象里只有她一人,哪里有什么连儿。
  可她刚刚明明听到连儿的声音,她听见连儿用心疼的声线唤她,那音调还犹在耳畔,现在怎么又什么都没有了呢?
  舒清晚跪在原地,终是心死,她再次伸手摸上墓碑上阮连衣名字的刻字,触手之间,冰寒彻骨,那之前沉下去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是啊,她的连儿死了。
  她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那在她心里点亮的灯,终于,还是灭了。
  这些念头钻入她的心尖,心头的揪疼突然就无限放大,漫天而来,将她啃咬的险些喘不过气。
  她的心口剧烈地一起一伏,犹如坠下冰窟般窒息不已,她的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去描绘着墓碑上凹陷下去的“连”字,不过几下,指尖便经不住思念,跟着泣了血。
  但舒清晚好似不知疼痛,依旧镌刻着石碑上的笔画,仿佛想将这个字彻底刻在心上。
  “连儿!”舒清晚再也经不住悲痛,终于哭着撕心裂肺般叫喊出阮连衣的名字。
  这是舒清晚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哭泣。
  找不到阮连衣时她没有哭,面対洗衣嬷嬷和福伯时磕破额头她也没哭,就算她在阮府门口跪了一夜,听说阮连衣真的逝世时,她亦是没哭。
  可这一刻,她真真切切明白她爱的这个人不再会有温度,她这么久时间以来堵在心口的悲切终于还是化成悲鸣,彻响天地。
  那两个字像是从她的身体里剥离出来,疼的痛彻心扉,而周围回响的话音未落,舒清晚便跟着呕出一大口鲜血,将面前的白雪都染成血红。
  她定定望了墓碑上的名字最后一眼,便无力地倒了下去,彻底在茫茫白雪中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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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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