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埋在了枕头里,不想看他,他却把我的头发拉起来,强行将我的脸转过来,狠狠地吻了下来,他的吻是如此凶狠霸道,狠狠地将我的口腔每一处都扫荡过,许久以后才将我放开,看着已经头晕目眩眼前发黑的我说:“这一切都是我蠢自取其咎,当年不肯相信你,但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还用这么可恶的方法?你宁愿陷我在悲伤懊悔里,也要离开我,去追求所谓的你的自由你的生活!”
我哑口无言,他恶狠狠地用手握住我的手腕压在耳侧:“你要自由,你要离开我,我满足你的心愿,可你又为什么非要腆着脸回来?同情我?可怜我?你说你爱我,证明给我看!”
我看着他,眼里含着泪,他不为所动松开手,转过身,冷酷道:“我的腿已经恢复正常,你现在还来得及反悔,去过你自己的生活,还是回到我身边,接受我的控制。”
我久久不言,他站在那里背对着我,我站上去从后头抱住他,他身体一颤,我去摸他的脸颊,果然摸到湿热一片,视频里的林观生笑着道:“萧恪,我永远爱你。”
我轻轻地重复:“萧恪,我永远爱你。”
萧恪猛然转过身,将我压回床上,恶狠狠道:“机会我给过你了,你现在既然回来,就要接受我的控制,什么都要听我的,不许违逆我……”
我轻轻说:“是,我心甘情愿接受你的控制,把我整个人交给你。”
黑暗里只有投影仪的光在明明灭灭,萧恪的眼里似有水光闪动,他扯开领带,将衣服几下全扯掉,荧幕光中他整个身体强健,肌肉紧致,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他整个人压了下来,粗鲁地揉搓着我的腿间,一边啃咬着我的颈侧,含糊不清地说:“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反悔了,观生。”
我感觉到久违的欲望在他炽热粗糙的手掌中升起,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所有的变化都在他的掌中控制着,他是那样熟悉我的身体,炽热的手掌在我的身上反复挑逗抚摸,我用呻、吟回答了他,他的动作非常粗暴,几乎类似于禁锢和强制一般的将我钳制得丝毫不能挣扎,我柔顺地配合他的举止,将自己身体打开到极限,他冲进去的时候,我整个人仍然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弹跳起来,却被他死死压制着,他冷酷地盯着我宣告:“观生,你是我的。”
我抽着气忍痛回答他:“是,我是你的。”
☆、第55章
萧恪用狂风暴雨一样的进攻反复验证,我最后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仍然被抱在一个有力的臂膀中,双腿交缠,肌肤相贴,头发被解开玩弄着,痒丝丝的,我动了动感觉全身都有点酸痛,尤其是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萧恪低头看我,双目清明,唇线冰冷:“醒了?”
我点了点头,想起身,萧恪的一只手按住我,另外一只手却下滑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弱点,握在掌心一边缓缓揉捏一边道:“我们该好好坦诚相待了,现在说说吧,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的呼吸都乱了,身体僵硬地想退开却被他威胁的紧了紧,一动都不敢乱动,我只好轻咳了声,发现嗓子有些哑:“就是那个庙,我后来带你去过,可惜不灵,那段时间快要回国了,我心情不太好一个人出去旅行,随口许了个愿说希望回到儿时,结果下山就遇到了泥石流,醒过来的时候就已变成孩子在岸边了。”
萧恪捏了我一下,恨声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为你难过成那样,那段找你尸骨的日子我都快疯了!要不是以为萧芜是你托付给我的责任,我当时恨不得就随你去了。我连在哥伦比亚的墓地都买好了……”
我心虚:“……我那会儿以为你已经结婚……后来就开不了口了。”
萧恪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忽紧忽慢地动手:“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不和你清算老账,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们说说现在,你明明那么反感我控制你的行为,为什么还是回来?别说什么爱了,你不怕我从此让你再也没有一点自由么?”
他慢条斯理地逼供,我已软了身体,气息不稳,在他怀里咬了咬他的颈侧,轻声道:“因为我后来才想通,你的威胁只是威胁而已,根本不会成为事实,你用宁寅来吓我,我拿视频来威胁的时候,你有一千种方法来治我,甚至在我们交易达成以后,你还能有许多没有底线的办法来让我不得不回头像你低头,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萧恪,我其实还是心里有数你不会真的伤害我所以才敢威胁你。”
萧恪的手停了停,低头看了看我,目光闪动:“不,你错了,我放开你是因为你是萧芜,作为林观生的你,既然已经自投罗网,就休想我放开。”他一边说着,一边忽然加快了动作,我很快熬不住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喘息着两眼昏花,整个人软成面条,萧恪抱紧我,过了很久才说:“你是怕我一蹶不振吧?”
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我是怕我爱过的那个坚定强大的,永远充满斗志和信心的萧恪消失。”萧恪将我的头发往后拉了拉迫使我抬头,低头给了我一个缠绵之极的吻。
然后抱了我起来去了浴室,两人一起洗了一个澡,他不让我动手,亲自替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地洗干净,又抱了我出来,从衣柜里拿了新内裤替我套上,帮我一件一件衣服的穿上,拿了电吹风替我吹干头发,梳理绑好,之后才开始自己穿衣服,我忍不住去捏了捏他的腿上紧实的肌肉,不敢相信他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他低头看我动作,笑了声:“开始的确是想破罐破摔了,反正已经生无可恋,结果后来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我就无法容忍你会因为我残疾而回到我身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更无法容忍我变得弱小,在美国我是拼了命的在治疗复健,回国的时候,我真想立刻去把你牢牢抓回身边……”
我看他:“那你现在还坐在轮椅上做什么?”
萧恪笑了声:“不这样鱼怎么会来咬钩呢?”
我脸一黑,萧恪安慰地亲了下我的额头:“除了你这只笨鱼,还有公司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腿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十分稳定,习惯了轮椅也还好——少了很多爱慕的眼光和联姻的请求。”
他穿好以后走出去,又坐回了轮椅,打电话叫人送外卖来,外头的落地窗能看到天已经全黑了,我是早晨来到萧恪办公室的,已经错过了午餐和晚餐,我走了几步路感觉到腰背酸疼无比而且饥肠辘辘,坐在沙发上还不得不侧过身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不好了,难以想象自己真的送上门来给萧恪吃光抹净了,靠着沙发背,我看萧恪打电话,沉着冷静,整个人仿佛真的从未被打败……
忽然门敲了敲,萧恪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衣着还算整齐,便应道:“进来。”
门被推进来,关临风笑道:“听前台说你还没走,我来看看需要我帮忙不……”语声戛然而止,他看着我愣了愣,关临风后头的萧维友目光也闪了下:“小芜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萧维友转头问萧恪:“小叔老这样加班吃外卖也不成,您现在身体也不好,不如我去照顾您一段时间?”
萧恪拒绝:“不必。”又看了我一眼:“有小芜在。”
萧维友脸上僵了僵道:“小芜看上去就细心,那我就放心了。”一边又笑着问我:“小芜什么时候来的?听说你在攻读文学硕士?”
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在没有经历应付他们,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萧恪问关临风:“明天的会议准备好了?”关临风探究地看了我一眼道:“没什么大问题,新来的那个萧维远也挺能干的,你们萧家倒是人才济济啊,小芜看上去也很优秀。”
萧恪淡淡来了句:“他和他们不同。”
萧维友脸上那踌躇满志的得意都快扑出来了,真是不忍直视。
正好这时外卖送进来了,萧恪问他们:“还有什么事么?”
关临风笑吟吟道:“没事,有小芜在我也放心了,我们先走了。”
萧恪微微点头,他们走后,萧恪过去反锁了门,过来打开外卖叫我:“凑合着吃吧,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一下我们就回去。”
我看他很是辛苦,有点愧疚,吃了一会儿抬眼看他:“萧恪……对不起,没帮上你的忙。”
萧恪眼皮也不抬:“要早知道你是观生,我才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那些跳级简直是开外挂,亏我还以为你是百年一遇骨骼清奇天赋奇高的神童,将来定然能将我打下的江山发扬光大,原来骨子里还是那没出息的样子,难怪不敢接受挑战早早要跑。”
我被噎了一下,抬眼去瞪他,看到他嘴角微微翘着,显然心情甚好,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心结解开,我忽然也感觉到心情轻松许多。吃完东西他在办公桌前继续工作,我有些心疼,但是仍然在沙发上趴着睡着了,没办法萧恪折腾得我太惨,比打过跆拳道比赛还累。
晚上我陪着萧恪回了他的公寓,我们两人再次相拥而眠,确定了我第二天没有课以后,他居然再次又把我鼓捣得哭了出来,还恶狠狠地在我身上啃咬了许久。简直难以相信明明才从残疾中康复的他,居然有这样旺盛的精力和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