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欢重拾gl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 入库:04.09
眼看着还有回转的机会,郭晋云不迭接道:“不会不会!哥你让我咋做我就咋做,一定完成,我跟你去C城,这次绝对不出岔子!”
同样的夜晚,不一样的境况,远在北苑的两人看不见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与她们不沾边了。
郭晋云惹的事,捅了大篓子,把刀递对家手里,那就怪不得其他人,这边唯一能做的就是传一份照片到那位张总手里,看看这位张总的反应如何。
但也不抱太大的期望,靠几张照片解决不了所有麻烦。
男女那点事无非就那样,个人方面的问题不太能影响整体的大局,几方利益的牵扯联系远非感情所能比拟。
再有,张总与自家夫人本就是商业联姻,夫妻间没感情基础,婚后一直是各玩各的,表面过得去就无所谓。那位张总浮沉生意场多年,啥样的场面没遇到过,不至于头上多了顶帽子就贸然改变站队,当前必定还是咬碎大牙和血吞,为了全局考虑也不会撕破脸皮,大概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下这份屈辱。
不过总归还是一桩麻烦,没那么容易就能解决。
对一个男人而言,尤其是张总那个地位的男人,甭管婚姻里有没有感情基础在,老婆都被人家睡了,还是如此明目张胆,这不是照着脸打么。无论今后两方怎么做面子功夫,实际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隔阂能不能消除,还有得费心神,起码不是三言两语赔罪就能翻篇。裴少阳肯定要出血,为了这个起码得让点利出去,短期内必定自顾不暇。
能添堵就添堵,能搅浑水就搅浑水。
礼尚往来,他们先找茬,这边自是得好好回敬,只有他们出了事,其余人才能过上清净日子。
至少接下来的一周内可以歇歇气,不像早前那样被死死拿住。
两边各有事情,一前一后抵达C城。
纪岑安收心,周五晚上就被赵启宏带过去,改了行程,不与南迦同路,分批出发。
本来原计划是到机场汇合再一块儿走,但公司还有事,南迦只能推迟半天再走,送纪岑安先过去。
C城那一方,当晚,纪岑安入住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住的顶楼套房。
蒋秘书也在先行队伍之中,替南迦到这里打理好所有事宜,以免遭遇突发状况来不及处理。
蒋秘书到套房里找了纪岑安一次,告知她明天的安排,包括上午等南迦到酒店,下午要去哪里,以及晚上有一场饭局要参加。
陪南迦去找孙铭天他们,面见另外的合作方。
准确来讲,是南迦带纪岑安去见那些人,正式领纪岑安露面。
作为本方阵营里的一员,或迟或早都得进行这一步。
南迦不可能永远藏着纪岑安,把纪岑安关在北苑。就算她愿意护着,那些人也不同意,毕竟谁都不乐意总是收到二手消息,多多少少也算是被受制住了。
那些人看中利益,纪岑安也需要更多的靠山,否则以后都只能活在阴影之下,继续重蹈覆辙。
纪家祸害了一部分人,纪岑安得需求另一部分人的庇护。
是南迦组织的局,做了不少的准备,这次会是孙铭天主持,而能否打动另外的那些个,就看这边能抛出多少好处了。
南迦没告诉纪岑安该怎么做,过来了才通知她。
具体的筹码已经有了,用不着纪岑安费心,照计划照办就是。
蒋秘书这晚才把名单交给纪岑安过目,说:“劳烦江小姐记得都看看,记下来,不要忘了。”
纪岑安接下名单,不反对,可以接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夜晚再一次降临。
翌日,所有的都依照预先的准备严格进行,包括傍晚时分换一身精致的行头,捯饬妆容。
纪岑安日常的样子不适合今晚的饭局,南迦为之备了礼服,专门派来化妆师团队,整得挺花里胡哨。
饭局定在孙家,离这儿二十多分钟车程。
孙铭天当东道主,周到设宴,对外的说法是请朋友小聚。
“过去了放机灵点,见机行事,有的话别太当真,该听的就听,不会的就不要接。”南迦说,语气柔和,为纪岑安理顺裙子,再是弄头发。
纪岑安颔首:“放心。”
把她的头发都拂背后,南迦放下手:“中间我可能会离场,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可以找孙铭天帮忙挡着。”
纪岑安说:“好。”
到孙家是孙铭天那边派车来接,一辆低调的奥迪车,七点就到酒店楼下了,她们一上去,司机就直接发动车子。
孙家的房子位于一处人工湖边上,环境清幽,远离闹市,非常适宜修身养性。
她俩下车,其他人都到齐了,全在前厅等着。
南迦走在前头,纪岑安随后。
孙铭天笑呵呵出来迎接,老头儿一副好客的架势,搞得有多熟一样,见到人了先喊“南总”,再是“纪小姐”,仿佛她们是最要紧的贵客。
边带着纪岑安走,孙铭天还一边介绍,生怕纪岑安不认识那些面孔。
既然是孙家负责接待,必定还有别的把戏,不会一板一眼按南迦的打算开场。
今夜的客人队伍里多了一个名单外的角色,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纪岑安认识的熟人,正儿八经的旧日朋友。
进门走两步,纪岑安就瞧见了正主。
那个穿小黑裙的浅栗色头发女子,她的“前任”。
对方笑得灿烂,朝她眨眨眼,张口就亲切肉麻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安安。”
第55章
孙铭天老谋深算, 年纪大了想法多,最爱唱一出是一出,前阵儿在电话里满口允诺, 颇有鼎力支持南迦甘当支援的诚心, 可实际却是言行相诡,疑心太重,临到关头又拉拢一番新势力, 另寻制衡。
不愿交出主动权, 怕结盟之后会被南迦制约,宁肯再拖一方入场,从源头就开始防范。
浅栗色头发女子姓邵, 全名邵予白, 现年25岁, 朗跃科技有限公司最年轻的董事, 邵氏集团的准继承人。
也是纪岑安的发小,自记事起就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相互陪同一起长大的伙伴, 十数年如一日臭味相投,整天形影不离, 当初没少凑堆瞎闹折腾。
可以说, 纪岑安干过的混账事里, 有一半功劳都能记这位头上。
年少时的邵予白也顶顶不是个东西,惹是生非的本事与纪岑安不相上下, 两人堪比一对奇葩,无比令长辈们头疼。她们玩到一处就是同种垃圾分类, 作天作地无正形, 无底线摆烂。
纪岑安比邵予白小几个月, 名义上得喊对方一声“姐”。她们还没闹掰的那些年,邵予白也的确像自家姐妹般对待纪岑安,不仅走哪儿都带上纪岑安,有好的也匀她一份,上了心地照拂,待纪岑安比大哥还亲,情同手足。
有一段时间,还没遇到南迦的时候,双方时常聚会挥霍,一天到晚没事干就结伴出入娱乐场所,不是开party就是泡les酒吧,到了后来还一同国内外到处飞,怎么找死怎么来,一个地方腻了就换一个继续,气得两家的大人差点进医院。
而在纪岑安碰上南迦以后,邵予白甚至摇身一变,饶有兴致当起了这人的“女友”,几次露面帮忙,极尽忽悠,卖力为好友找回场子。
——全因昔日的纪岑安是无可救药的无耻王八蛋,气量针尖大,眼里容不得沙子,因为一时忍不了徐行简的存在,想出了这么个绝世操蛋的烂主意,脑子一抽就找来人家。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这段坚固的友情最终以相看两厌收场,崩盘得比股市剧烈下降的折线还灾难,惨烈到没眼看。
她们很久前就已交恶,由于种种缘由而心生嫌隙,不顾旧情断绝了关系,从此后老死不相往来,还一度发展到针锋相对互下狠手报复的程度。
邵予白大学毕业就离开了Z城,远赴他国深造并留在那边帮家族集团开拓海外市场,于那时起再也没回来过。
纪家倒下那阵子,纪岑安还曾狼狈低头向其求助,希望邵予白能看在往日交情的份儿上帮自己一把,可惜最后也没收到一句回应。
别说当面见到邵予白的身影,连一个电话都没收到。
人还反过来直接拉黑了纪岑安,不与树倒猢狲散的纪家扯上关系,无视深陷泥潭困境的旧友,做得比其他纪家任何一位附庸者都绝。
但也不能怪邵予白无情无义,毕竟是那样的处境。避嫌自保才是合乎常规的做法。
人之常情,能理解。
而今在孙家碰到邵予白,还是这种情况下,纪岑安瞳孔一缩,难免有些讶然。
哪怕已经猜到还有要面对的幺蛾子,清楚孙铭天多半会作妖,可仍然很意外会是姓邵的,瞧见来人的脸就愣了愣。
南迦亦顿了下,未提早收到孙铭天的知会,过来了才发现有邵予白在。
邵予白还是早些年的原样,一成不变,看了看纪岑安的脸,不管朋友应答与否,转头又朝向南迦,大方说:“这位就是南总吧,你好,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游刃有余,一来就镇住了全场,先打个样底,抛出一头让刚来的二人接住。
似是从未见过南迦,头一回相遇,她俩里只与纪岑安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