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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把这儿当临时旅馆都可以,无所谓。
  当初纪岑安从未束缚捆绑南迦,也是这么对南迦的,任由南迦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分手,纪岑安一概都放任自流,无限度纵容允许。
  分明是女朋友,却像豢养情人,搞得她俩的关系如同不走心的条件交换,和纪岑安圈子里的某类人无甚区别。
  比起纪岑安曾经的过分,南迦还算是收敛了,学不来这人骨子里自带的低劣和刻薄,起码说不出太难听的话。
  那时的纪岑安不理解南迦干嘛沉心创作,一度说:“画这个能有多大的名堂,好好歇着不行?”
  夏虫不可语冰,南迦接道:“不行。”
  觉得这是瞎折腾,纪岑安漫不经心,开口便说:“为什么那么劳心劳力的,费劲半天能赚几个钱,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南迦手下停住,可下一刻还是埋头画图。
  纪岑安还说:“不如多陪陪我,都一样。你的作品可以卖给别人,也能是我花钱买,我出价还高点,起码比别的买主好。”
  南迦不想搭理她。
  她还挺会折辱人,张嘴就是:“咱俩直接交易,你别画了,放下笔,跟我待会儿。”
  ……
  年少时说话不过脑子,不觉那是恶语中伤,数次理所当然地要求对方,好像就应该是那样,南迦必须属于她,是她的人,而不该偏离自己。
  现下调换了身份,站在这个用心准备的旧地,纪岑安低头拿起盒子,将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
  赵启宏不打扰她,看这是愿意留下了,这才退出去,把二楼清空,让她独自缓缓。
  纪岑安有点乱,一个人站了两分钟,不多时再到沙发上躺下,背抵着支撑,仰头望望天花板。
  既然来了,那必然也是想清楚了。
  纪岑安当下的处境不容乐观,出去租房不安全,加上还有阿冲一家,几个无辜的局外者,其实留在这里才是最佳选择。
  想开一点,至少不是强迫她,是她自己的抉择。
  南迦要做什么,想法如何,纪岑安不知晓,眼下就等着,慢慢捱。
  比之出租屋,别墅里简直就是天上云境,空调冷气24小时吹着,舒适的环境,到位的伺候,吃喝都有专门的帮佣团队服务。
  这里少了机器的轰鸣,没有巷子里不时传出的垃圾腐烂臭味,狭窄逼仄换成了宽阔安逸,光是洗澡间都比筒子巷那个破烂出租屋大三倍多。
  纪岑安熟悉这里,每一处设施都记在心里,丝毫不陌生,完全不用佣人的指导就能摸清楚所有地方。
  但派来得佣人并不熟知她,头一次见面,以为她是南迦的重要客人,故而很是贴心地照顾,泡澡前还专门有人上来为她提前放水。
  早就当惯了人上人,那时吃葡萄都要剥好皮才吃,纪岑安如今却不习惯这么骄奢的方式,支开佣人,一律自己动手。
  九点多,天黑后,赵启宏送进来一瓶酒。
  不管她喝不喝,总之送上楼。
  纪岑安没碰那瓶酒,不喝这玩意儿了,泡完澡倒床上就睡,并推掉了睡前按摩。
  她睡下了,别墅里其它房间也跟着歇下来,逐一熄灯,安静。
  这也是安排,按她的习惯来的。
  纪二小姐毛病多如牛毛,有她在的地方,她就是天地,大家都得跟着她的节奏。
  明明是体会当年习以为常的服侍,纪岑安这晚却失眠了,躺床上合了眼,很久以后脑子还是清醒,一直在转。
  白日里,还有近些天的变动忽然就在这时袭来,撞来撞去,扰得人无法安宁。
  纪岑安翻了个身,朝向窗外,又睁眼看看院子里的树。
  一轮又一轮,那棵树三年前还没这么高,冠部只到窗户齐平的位置,可现今已高出了一截。
  茂密的枝丫挡住了天上的圆月,隔断了白洁的月华,使得屋子里昏暗不堪。
  后夜,纪岑安睡了一次,但不够安稳。
  隐约中,身旁窸窸窣窣的,有人掀开被子上来了。
  纪岑安能感觉到,可由于困意太重,没能转过身睁眼瞧瞧。
  对方脱掉了繁重的礼服,就那么进到床上,从背后抱她。
  背后的柔软触感清晰,体温微灼。纪岑安动了动,不自禁回应。
  南迦轻声唤她:“纪岑安。”
  良久,挣脱乏累的倦意,她嗯了一声。
  南迦收紧胳膊,将她抱得更紧。
  “睡醒了吗?”南迦问她,离得很近,近到暖热的呼吸都柔柔落她后颈上。
  痒痒的,犹如羽毛拂过。
  似招惹,又如同暗诱。
  纪岑安勉强清醒了半分钟,稍微能掀起眼皮子了,才开口说:“醒了。”
  这个夜深不明的时间,外面的湿气正浓,晚上的露水刚爬到枝叶末梢,汇聚成一滴滴晶莹的珠子。
  正是思绪昏乱的时候,容易犯浑。
  纪岑安转过身,转向另一边。
  没来得及彻底醒神,说什么都不能,南迦就凑了上来,湿润挨在她脖子一侧,再是往上,摸索着盖到唇中间。


第31章
  惫懒, 迷蒙。
  忽然的温情是潮水,四处蔓延,轻和冲洗着孤寂的夜, 时而又变得深重, 一浪接一浪地翻腾, 汹涌地卷动, 长久不停歇。
  动作记忆比脑子反应更快, 感受到对方要做什么了, 纪岑安下意识的举动却不是推开身上的人, 相反,她伸手揽住了南迦的腰,搂着南迦。
  绵长的吻突如而至,掺杂着些许不清明的东西, 似是一道看不见的牢笼, 蓦地将她们网罗进去,桎梏在其中。
  纪岑安惯常没拒绝, 连丁点抗拒或排斥都不曾有, 整个过程中仅仅适应了会儿,还没睡醒,双眼惺忪地眯了眯,而后才张张唇, 仰了仰白皙脖子, 勾住南迦坐起身来, 空着的那只手撑在后面, 微扬起上半身, 完全对上捧着她半边脸的南迦。
  床单被褥推动摩擦, 成了此刻屋内唯一的声响。
  周遭过于清净, 使得这阵声音尤为突出,听起来很是清晰。
  转瞬之间,摩擦的响动没了,南迦坐在了纪岑安腿上。
  起伏的呼吸交叠,一下,又一下。
  脸挨脸,鼻尖对鼻尖,用这么亲昵的姿态靠近,每一刻都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变动,尽管视线暂时受阻,可所有都在掌控之中。
  亦跳脱不出去,困束在这里了。
  大致是过半的夜色太能迷惑心智,彼时的两人一碰面,倒不再是干巴冷硬地相处,没僵持互耗,可有可无的那些都放下了,谁都不提。
  她们依偎在一起,窈窕清瘦的身形暴露在黑魆魆的房间里,经受清爽冷风的拂动。
  亲完了,南迦靠在纪岑安肩上,手往被子里搁,又做了点别的。
  纪岑安不出声,手掌抚在南迦后脑勺上,摸了摸,没多久再向下移动,换到南迦背后拍拍。力道不重,几乎感觉不出来。
  今夜的南迦没有喝酒,不是醉了才到这儿来,非冲动行事。
  双方一连亲了几次,难以分舍。
  正儿八经地接吻,不是以往那样两相较劲折磨,真正投入进去,随心所欲。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时间晃眼就是一圈。
  等到南迦再趴在纪岑安肩头时,纪岑安温声问:“什么时候了?”
  南迦说:“不清楚。”
  也没必要知道。
  反正很晚了,零点都已过去了那么久了。
  “今晚在这儿?”纪岑安又说。
  南迦嗯声:“留这儿。”
  纪岑安回道:“好。”
  南迦偏偏头,将脸贴她颈窝那里。
  应当是有点累了,今晚在外面忙了太久,南迦的精气神不怎么样,弱弱的,不如往常表现得那么冷硬不好相与,反倒比较容易接近。
  南迦动动胳膊,攀着纪岑安的脖子,藤蔓似的依附上去,可除此外也没另外的表示,不交心,只是做这些事,仿若当下非现实,而是一场隔世经年的幻境。
  她们的口头上的交流少,中间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几句,随后就没了。南迦对纪岑安做了许多事,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语音渐落后发生了。纪岑安的话头被堵在了喉咙里,不过其实也不合适,这种时候还是闭嘴为好。
  窗外的枝叶随风颤动,再归于平静后,南迦伏在上方,低低问了句:“纪岑安,你还走么?”
  纪岑安没回答,给不出话语。
  南迦仅是过来一趟,天亮前就离开了房间,继续留纪岑安一个人在此。
  仿佛夜里的一切都不存在,到这里只为了例行公事,看看就该走了。黑色遮挡了太多隐秘,待到天光大白,丝毫可以证明的痕迹都不见了。
  纪岑安下床之前,脱在地上的礼服都被佣人收走,何时进来了人她都没发觉,昨天赶路,后半夜没睡好,上午补了一觉,回过神来就是晌午了。
  与昨日类似,守在这边的还是那些员工,撇开赵启宏不算,余下的几位全是纪岑安不熟的。
  纪岑安不会使唤他们,吃饭都不乐意被投食送到门口,起来后就洗洗,用凉水冲掉身上的黏腻,收拾完毕再到楼上自己弄吃的。
  仍旧凑合对付一顿,她厨艺不过关,年少时十指不沾阳春水,近几年也没那条件学会怎么做好吃的饭菜,都是冰箱里随便拿两样青菜,择干净过过水,丢锅里炒两把火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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