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欢重拾gl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 入库:04.09
现今什么都没了,反而不那样装腔作势的了。亲完脸还不算,纪岑安还亲了亲南迦的下颌线,再是往下的其他地方,全都不放过。
南迦无所适从,挣了挣:“别闹。”
有样学样的,纪岑安也咬了南迦一口。
下嘴很轻,还是隔着布料咬的。
不是真的要对南迦如何,象征性地做做样子。
不痛,甚至都没感觉,可南迦还是一抖,下一刻就彻头彻尾地倒后方的人手上了。
为她拂开头发,纪岑安低低问:“怕痒?”
南迦说:“你松手。”
纪岑安接道:“好像前几年也没这么怕这个。”
南迦拉拉她的手臂,从刚才的沉浸中回过神,不喜欢她带着恶劣的调侃,只觉这人死性不改,隐隐又犯老毛病了似的。
“没事就起开,不要犯抽。”
纪岑安适可而止:“别气,不闹你了。”
南迦掐她的手,但不用力,没弄疼她。
纪岑安讨嫌,故作模样,说:“我错了,南总大人不记小人过。”
嘴里吐不出两句好听的,分明讨饶卖乖呢,可她嘴里说出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搞得好像谁欠了她,她才是委屈的那个。
南迦素来正经,对付不来这种耍赖的招式,只得再掐她一次。
这回使上力了,不过还是不让对方疼。
纪岑安万年招人厌烦,非但不收敛,还反过来逮住南迦的双手,攥一块儿包着。
南迦太把这些当真了,不习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转而便挣脱出来。
偏生不如某人的意,懒得惯着了。
两人皆都不退让,你进我也进,方才还在讲正事来着,没多久就全变了。
纪岑安就是有心招惹南迦,知道怎么引导对方,特意干出一些不着调的行径,非得招南迦的“不满”。
她们很快就双双倒地毯上,南迦转过身来推她一下,纪岑安抬手就拽南迦一下,借机带着人往地上躺着。
触底的一瞬间,纪岑安还箍紧了南迦,使之不能挣开。
南迦还没来得及躲开,眼前旋转颠倒一下,顷刻就被压下面了。
纪岑安的手掌摸她后脑勺上,护着,避免碰地上了。南迦僵着身子,抿抿唇,表情怪怪的。
“下去。”南迦说,可话语间没什么威慑力。
纪岑安不为所动,抽出手,后一秒就拉上南迦细瘦的脚踝,往这边拖了一截。
压一处瞎作弄,纪岑安居高临下地看着,静静地盯了一会儿,倏尔再继续……不知何时,换做南迦取得上风,纪岑安被摁在下面。
坐对方腰上,双腿半跪着,南迦俯视纪岑安,将其两只手折在头顶的位置,牢牢控制住。
纪岑安一点不担忧,任其随意。
直挺挺瘫着,没长骨头般,放弃抵抗。
深沉的迷蒙月光中,南迦身上浮着浅浅的白,轮廓是模糊不清的。
纪岑安喉咙滑动一下,嗓音略显喑哑,红唇张合半晌,轻言告饶:“南总消消气……“
第94章
上扬的语气慵懒, 夹杂着些微故作腔调的散漫,又有点成心作弄的轻佻意味……远处街道的昏黄光线遥遥,与这里的一隅是两方天地。
透明玻璃的阻挡效果甚微, 遮不住内里两道修长纤细的身形。
某人故意把语速放得很缓慢, 一字一字地咬着, 分量挺重。乍一听,直往心口最软的深处砸落。
南迦顿了顿, 眼眸还保持低垂半合的样子,闻言,目光又深了两分。
未有适当的回应。
也回应不了。
本就是爱端着的性格,在这方面定然不是纪岑安的对手。
脸皮不够厚, 更放不下身段架子。
平常做惯了雷厉风行的南总, 当年也一直是清高自傲的艺术家, 至今不适应纪岑安的这些行径。
南迦腰肢都是绷着的, 后背随着她陡然变慢的呼吸频率而稍稍起伏,幅度很小,但换气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尤为清晰。
闹得太过了,超出了预期的界限。
双方此刻的姿态亲昵,比当情人那时还要暧昧,怪异且别扭。
南迦的衬衫领口不知哪个时候大敞开,散了两颗扣子, 布料下方有致的曲线半隐半现,弧度圆满。
这副打扮自带清冷的味道,到现在再为之增添一些性感风情, 不经意间就散发出来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的成熟知性, 再加上她额角掉落的有点乱的碎发, 看着就十分惹眼。
纪岑安一动不动, 温顺得过分。
轻飘飘抛出一句话,剩余的全看南迦。
南迦眼前的视线是虚晃的,有意不聚焦。半分钟后,她曲缩手指,无声应对,仅仅抓了抓纪岑安的手腕。
这么就算是回答了,不会顺纪岑安的意。
纪岑安仍是仰躺着,一副由君处置的模样,涎皮赖脸上瘾了,不下对方给的台阶。
南迦欲起开,但办不到。
被身下的这位反过来拽住,不让起身。
纪岑安挺横,一会儿一个样。
不止如此,这人还支起双腿,曲起来,“断掉”后面的去路。
哪儿都不让去,进退都不行
感受到背后抵着的白皙双腿,南迦率先松手了,知晓再这样下去纪岑安只会更加得寸进尺,于是之气腰身些,不离底下的人太近了。
然而已经晚了,无济于事。
她往上,纪岑安就拉着她向下,迫使面对自己。
心口无端端生热,萦绕起一股久违的念想。
南迦单手撑在上面,另一只手失去了自由,光着的脚蹭着干净整洁的地板。
纪岑安腆着脸,接机摸她的手背,还有虎口的软肉。
哪怕看不到的头顶光景,可还是能凭感觉胡来。
余光落两人的手上,南迦面色又缓和了些。
纪岑安规矩,除此之外都很消停。
难得这么独处一阵,待到白天那股劲头彻底被方才的情绪淹没了,南迦柔声说:“起来了。”
纪岑安接道:“我有点累了。”
南迦转回目光,回到她脸上:“那就早些休息。”
纪岑安睁眼胡扯:“还不困。”
南迦斜睨她一眼。
她脸不红心不跳,表现得理所当然:“再多待会儿。”
边说,边撑坐起来,愈发靠近南迦,身子半仰不仰的。
这下不再乱折腾了,挺认真,是真想多处一点时间。
起来,重新抱着。
纪岑安比较强势,又极尽轻柔,抓起南迦的小臂放自己肩头环着,过后自己就顺势倒南迦胸口靠着,老老实实的。
南迦说:“很晚了。”
纪岑安:“没有,还不到十点。”
南迦:“明天还有事。”
纪岑安:“那明天再说。”
“……纪岑安。”
“在。”
南迦红唇翕动,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可却忘记要讲什么。
本是拒绝的话,到底讲不出来。
纪岑安抬起头,脖子拉出一条好看的线,明知故问:“怎么?”
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瞧见那张比之三年前变得更为成熟的脸庞,抚摸她的侧脸轮廓,南迦闭了闭眼,须臾,还是作罢了。
“没……”南迦说,“不怎么。”
纪岑安佯作不动,嗯了声,回道:“趁现在歇歇,别去想那些。”
南迦朱唇轻启:“没想。”
纪岑安说:“就那个样,不行就算了。”
南迦:“不能算了。”
停顿了片刻,纪岑安说:“有时候其实也没必要。”
南迦缄默,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这趟浑水本是不必掺和的,真不行了,及时止损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斗不过裴少阳他们,顶天了公司破产,以后会难混,但不至于过不下去。再不济,南迦还有别的方面可以兜底,南总有才能,可以不局限于Z城这块地方,她有其他出路。
纪岑安没把意思讲透,能懂就差不多了。
“不能往前了,还可以往更高的地方去。”纪岑安低语,为南迦理理领口,将其合拢。
南迦不吭声。
惯能开导人,纪岑安张口就来:“可以有多的选择。”
南迦不听这些,略过了。
也不强求,纪岑安只是随口说说。末了,挨近把唇印在南迦锁骨那里,盖章似的碰碰,小心又稳妥。
南迦嘴角平直,不为所动。好半天,等纪岑安退开了,南迦才反应过来了一般,后知后觉回复先前的:“没有了。”
纪岑安扬起脑袋,和她对视。
南迦重述:“没有别的选择。”
“不是一定要一个方向走到头。”纪岑安说,忽然间比谁都懂大道理,“有时候可以不那么累。”
南迦却固执:“不。”
纪岑安搂她腰背,摸上那窄窄的一截。
揉揉纪岑安的脖子,力道有些重,南迦伏低上身,几乎与纪岑安唇挨唇,缓缓道来,还是那句:“不行——”
不争辩,仅是一句无关紧要的提议。
纪岑安指腹刮擦两下,磨了磨南迦腰际的衬衫布料,直到将那一块揉皱为止。
按在这人嘴角附近,南迦不多余解释,后一刻就含住纪岑安的上唇,借着月光抵靠住她,让她接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