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的每条宣传都像极了自攻自受的模式,事先安排好了剧本挑拨粉丝各种争战,郝竞先看过几出也有些习惯,他说:“你就不怕爆出来会有更多人去骚扰你的家人吗?”
季诗礼笃定地说:“不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演员有家人,其他人家里不一样过得很好很安静吗?再说,我也不是特别红,谁会专门盯着我呢?”
“嗯。”郝竞先点头说,“你自己也注意点。”心里却想着要不要安排两个人去季诗礼家附近帮忙看着点,以防出了什么乱子。不过随后又想上辈子一切正常,这辈子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吃过饭郝竞先当着季诗礼的面给家里打电话说当晚不回去,然后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季诗礼家里有很多碟片,郝竞先在里面挑挑捡捡,想找部浪漫的感情片跟季诗礼一起看看,可这些都是正常向的片子,他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季诗礼洗碗出来看他还蹲在一堆碟片前翻捡便走过来问:“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郝竞先起身说,“你挑吧。”
季诗礼弯腰随便在里面抽了一张,拿出来是张科幻大片,郝竞先最近一直在忙,咋然心弦松懈又有美人在侧,就这么在满屏的特效光里睡着,最后他是被季诗礼拍着脸颊叫醒的,电视机已经关了,他也不知道那部电影最后有没有全部放完,季诗礼说:“你躺下再继续睡,我给你拿条被子来。”
郝竞先模糊中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喊醒我就只是想让我在沙发上继续睡?”如果想让他在沙发上睡只要扶他躺下就行了。
季诗礼回答他说:“不是我想,而是你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
郝竞先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挂着笑意,手上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问:“最近有没有想过我?”
季诗礼挣扎着站起身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不想睡沙发就起来去洗澡。”
郝竞先起身跟他进了房间,这里还跟他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床头柜上有书,书桌上有很多剧本,他打量室内的时候季诗礼从柜子里拿了内裤给他,郝竞先没有接,他说:“我还是直接穿睡衣吧,你的我穿不了。”季诗礼腰细,胯骨也没有他的宽,内裤能比他的小上一号。
季诗礼沉默地从旁边的柜子拿了套睡衣连同之前那条内裤一起向他甩了过来,郝竞先伸手接住才没有被睡衣蒙了一脸。
“你能穿的。”季诗礼说,“别总在我这里耍流氓。”
睡衣还是新的,之前应该洗过,还有很淡的洗衣液香味,郝竞先穿起来刚好一身,他从卫生间出来心情就很好,季诗礼开着床头灯靠在床头看书,他走过去低头想要在他脸上亲一下却被季诗礼偏了下头,唇就落在了他的耳侧,他说:“去睡觉吧。”
“我现在还不想睡。”他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季诗礼。
“那么吵的电影都看睡着了,不累吗?”
“不累。”郝竞先从他手里拿过书替他反盖着放在床头柜上,凑过去吻他,初时季诗礼有些僵硬,隔了会才放松下来,并且很有技术性地咬了他的嘴唇内侧,郝竞先被咬了也没有放过他,继续加深了吻。情动地很快,吻毕郝竞先伸手去拉床头柜,柜子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看向季诗礼,季诗礼低垂着眼说:“在那边。”
郝竞先轻笑了一声,把他压在床上又吻了一回,季诗礼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一直拿手推他,郝竞先把他的手压在头顶上盯着他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有一两年了吧。”季诗礼说,“我之前……你知道的。”
“一两年?”他的意思是之前他跟其他人谈过恋爱,有这方面的准备理所当然,郝竞先却难得理智了一回,他问,“你确定没过期?”
季诗礼偏过头说:“不知道,没看。”
郝竞先压着他的手给他脱衣服,速度缓慢,一点一点慢慢地磨,季诗礼红着脸挣扎了一次,被他压制得动不了,只好放弃,躺回去说:“干什么你?”
“你没说实话。”郝竞先的手摩挲着移动,季诗礼的呼吸都有些抖了,他垂着眼不知道在看哪里,他问,“你想我说什么?怎么说?说我在等你来跟我上床吗?你爱听的是这个?”
“对,是这样的,我准备好了,在等你……”他抬眼,嘴角含笑,烟行媚视,一字一顿地说,“来、上、我。”
郝竞先松开了握住他手腕的手,问:“你不高兴了?我没要听这个。”
“那你想怎么样?要我说什么?”季诗礼的情绪不好,热情早已退却。
郝竞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他想不出自己有说错什么,季诗礼替他张罗了衣物,明明是对自己有感情,话语上却又是怎么刺激他怎么说,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说一句季诗礼在说谎就能把气氛变成现在这个诡异的模样。
“还做不做?不做别压着我。”季诗礼板着张脸,语气也很不好。
郝竞先苦笑一声,这样的气氛肯定是不能继续的,他翻身去了另外一边躺下,季诗礼偏头看他说:“怎么?逼我说了还不满意?”
这下换郝竞先问:“你到底想怎样?直说行不行?”他实在是猜不透季诗礼的想法。
“我刚不是说过了吗?等你跟我做。”原话他还是没好意思再说一遍,这一次要委婉一些。
“你别这样。”郝竞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解释说,“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个,我是想听你喜欢我这样的话。”
隔了好久季诗礼看着他说了句:“那你呢?”
☆、第57章
郝竞先叹了口气,伸手关灯将他圈进怀里轻声说:“睡吧。”爱不爱,信不信这些也只有心知道,多说无益。
第二天郝竞先起来季诗礼还在睡,他睡到半夜就自己主靠进了他怀里,这会儿清晨,两个人贴得太紧,他一动季诗礼就醒了,睡眼惺忪地侧头看他问:“要给你做早饭吗?”他刚醒的时候语气失了平时的锐利冰冷,让郝竞先有种温柔似水的感觉,他看着晨光熹微里柔和了脸部线条的男人心也跟着微微悸动,他说,“你睡吧,早饭我自己解决。”
季诗礼模糊地“嗯”了一声,卷了卷被子又继续睡了。郝竞先起身穿衣,本想提醒他记得起来吃早饭,但看他睡得挺熟就没有吵他。
郝竞先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寻思着临近圣诞元旦是不是该给季诗礼送些什么,上午抽空打电话过去,那边已经醒了,正在看碟,郝竞先跟他说了几句,对方都是不冷不热的简短回应,这样聊着也没有多大意思,他说了晚上过去就挂了电话。
郝竞先因为昨天没有归家,中午特意回去吃午饭,最近的日子好,办喜事的扎堆,郝家收了不少请帖,也有几张郝竞先的,其中有张是罗梓的,他要在元旦订婚了。
老太太看着一堆红色炸弹对着郝竞先的表情那是一个欲言又止,吃过饭老爷子去找人下棋,郝竞先在家里多留了会,陪老太太聊天,聊到几分钟他问:“奶奶你之前天天看《霸图》,你觉得那剧怎么样?”
“好。”老太太知道这是郝竞先投资的剧,自然是把这个剧能夸的都夸了一遍,最后还不忘说,“不愧是我孙子投资的!”
郝竞先被她夸得囧然,大概在老太太眼里全天下的褒义词都该用给他的,他问:“你有没有比较喜欢哪个演员啊?我找回来陪你说说话。”
“奶奶还是比较喜欢你陪着说说话!”老太太说,“不然你讨个老婆回来陪着我说说话也行,过个两年再来个毛孩子,就更好了。”
这已经算是老话重提,郝竞先只好忽略后半句说:“我会尽量多抽空陪陪奶奶的。我投拍了部电影,等播的时候奶奶愿不愿意一起去看看啊?”
“奶奶当然愿意喽。”老太太笑着说,“我孙子投资的我能不捧场?”
郝竞先欲言又止,皱着眉说:“就是不知道电影内容奶奶你会不会反感。”
“哦?讲什么的?”
“是个有点交情的导演,他跟我开了口,不方便拒绝我才答应下来的。”郝竞先露出为难的表情说:“是讲两个男人相爱的故事。”郝竞先边说边暗暗观察老太太的表情。
老太太只是皱了下眉,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古怪事都有听过,所以对两个男人也是知道的,她说:“拍这种片子的导演还是不要往来了,免得外面说闲话。”随后又叮嘱他,“你投资这个片子的事也不用让别人知道,这流言呐,可是能杀人的。”
她这几句话让郝竞先也摸不准她具体的态度和底线,只好又说:“我拿个人资产投资的,没跟人说。我还是第一次投资电影,上映的时候奶奶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老太太侧头打量郝竞先,郝竞先被她两道锐利的视线看出了一背的冷汗,生怕她轻易就把自己看穿,他两辈子加起来也见过不少大场面,维持表情还是可以做到的,他故作轻松地问:“奶奶在我脸上找什么呢?”
“看看你有没有跟着人学坏!”老太太终于转了视线,她说,“邪门歪道不能走,要遭天谴的。”
“奶奶,怎么让你一说就这么吓人呢?”郝竞先说,“你要是不爱看这个就算了,以后奶奶爱看什么我投资什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