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把手里刚刚捏好的一枚扁食,端端正正地放在案几上的时候。
连一旁的小燕见了,都忍不住夸赞:“哎呀……柳姑娘的手可真是巧啊!才这三两下的功夫已经做的像模像样了,与我这打小盘弄面食的人都不相上下,照我说啊!
若是以后谁娶了柳姑娘这等心灵手巧的姑娘,真是三世修来的好福气呢!”
“……”一番夸赞倒是让柳烟寒都不好意思了。
她羞赧地表示:“小燕姑娘别开玩笑了,你这……弄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之间的一段无心之谈,让本来满脸笑容的何青青,表情瞬间凝固下来,她没来由地觉得有点不太高兴,甚至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于是闷头继续跟自己手里的扁食较劲,不再多言。
终于,在大伙的齐心协力下,包好了所有的扁食。
柳烟寒在何府,同何家人热热闹闹,没出什么纰漏地吃了一顿扁食,也算是开心地过了个小年。
饭罢,柳烟寒陪着何员外、何夫人、何青青正在暖阁喝茶叙家常。
突然李管家进门来报,他直言:“外面有个年轻男人,说是要找柳姑娘,德景镇人,姓高名承。”
“高承!”
第六十四章 登门道谢
柳烟寒一听,立马站起身来,惊喜道:“是高公子,快请他进来。”
“是!姑娘。”李管家得令,出门去接人。
同在场的何夫人不知原由,便开口问道:“这……高承是何人?”
“娘啊……你忘了吗!”何青青见母亲不知。
亲自同她解释:“上次我同柳姑娘一道去了杏岗镇拜访马郎中,就是为了给这位高公子的父亲求取救命药方啊!为此我们还在那儿盘桓了两天呢!”
“哦!是了,我想起来了……”何夫人思忖一番。
“确实有这事儿,不过今日过小年,阖家团聚的日子,不知他拜访柳姑娘所为何事?”
柳烟寒直言:“说不定是为了他爹的病情!掐指一算,我们从杏岗镇回返已经半月有余了,不知高老伯的蛇信子疮是否痊愈!”
“我想没问题吧!”何青青估摸着说。
“高家父子为人大度诚实,父子俩都是良善之辈,好人自有好报!再说了,马前辈不是将救命的良方都尽数相赠了吗!放心吧!人肯定早好利索了。”
须臾,李管家带着高承,还有手中提着一只硕大木匣子的高家伙计,登门而入。
高承见不只柳烟寒一人,何府众人尽在,于是礼数周全地向在场人一一拜过。
众人有礼地回了,这才上座看茶。
落定之后,柳烟寒关切地问:“高公子,自杏岗镇匆匆一别已有半月,不知高老伯现下情况如何?”
高承抱拳一逞,直言:“多谢柳姑娘挂念,如今家父已经痊愈,甚至可以开始做工了,这还得感激姑娘的求药之恩,若不是柳姑娘不辞辛劳亲赴杏岗镇,拜会马郎中,经过多番周折,才从他手中拿到了救命药方,此刻我那老父亲,怕是已经遭受断手之痛了!”
“高公子严重了!救治病患乃为我行医者的本分,无足挂齿!”柳烟寒笑着推脱。
“再说了,此一行,并不是我一己之力,若说功劳,何小姐出力并不啻于我啊!”
话说到这儿,高承忙不迭地起身,对着一旁端坐的何青青抱拳略一施礼。
“正是如此,在下同样拜谢何姑娘的鼎力相助,没有小姐的帮助,家父怕是就落下残疾了。”
此时,何青青正在撩着茶盖吹着热气,突然见高承行这么大的礼,只得放下茶盏,连连摆着手推谢:“高公子,多礼了!”
她抬手示意高承手边的茶盏:“请喝茶。”
于是,高承就势端起轻轻呷了两口,感慨万千地对在场人说:“如今,家父患手痊愈,马先生得以戒除赌瘾,真乃是万幸啊!”
“也算是略有遗憾吧!唉……”听高承这么说着,柳烟寒叹了口气。
不甚认同地说:“可恨报官也无济于事,还是让黑赌坊里的那帮歹人落跑了,怕是以后得了气候,又要卷土重来,也未可知,世上不乏还有马前辈那样堕入其道的人。”
此时,坐在堂上正首位置的何员外听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爽朗地笑了两声:“柳姑娘,实在是不必纠结于此。老夫有一事相问,我何家老祖深谙赌道,姑娘可知他的事迹?”
听何员外这么问,柳烟寒连忙回应:“小女最近的确有从何小姐哪儿听闻过一些何家祖上的事情。”
“嗯……”何员外抬手略微捋了捋胡须,问在场众人:“你们可知我何家老祖弥留之际,为何家后人留了怎样一句话?”
众人皆是摇头,这事情连何青青都没听说过。
他意味深长地对在场众人说:“何家老祖一辈子精于赌道,已经对世事人心洞悉于心,他直言,世人若贪念不止,赌局永无落幕之时,唉……”何员外长叹一口气。
“世上芸芸众生,有些事情明知是错,可偏偏执迷不悟,皆因一个贪字作祟,连神佛都难以度化,又岂是你们三两个人力所能左右的!”
听何员外一番话,众人点了点头,无不认同。
“哦!二位姑娘还不知道呢吧……”此时,高承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连忙说:“你们可还记得黑赌坊里的那个花臂男?”
“怎么不记得,就是那个心狠手辣,设下绝命生死局,害得马前辈差点连手都没了的歹人嘛!”何青青说到此人就是心生厌恶。
她直言:“我同柳姑娘亲探过那间赌坊,和那歹人打过照面,生得白白胖胖,一副笑面虎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旁陪坐的何夫人忽听自家闺女说亲自去过地下赌坊,虽说现在无事,但是回头想想,当娘的也是一阵后怕,哪能让自家宝贝女儿涉险呢!万一出个什么事情,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嗔怪道:“你这胆大包天的丫头片子,可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钻啊!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心里不清楚吗?万一出个意外看你怎么办?”
说着,脸色立马严肃起来。
“我……”何青青一时哑口无言。
见她没来由地挨了何夫人一顿数落,柳烟寒连忙站出来赔不是。
“何夫人,此次杏岗镇都是小女一意孤行,不要责备何小姐了,都是我的错!”一己之力将错误统统揽上身来。
柳烟寒毕竟是何府贵客,又对何青青有救命之恩,何夫人自然是不能当众拂了她的面子。
何夫人连忙缓和语气:“哎呀……柳姑娘严重了,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她抬指戳了一下自家闺女的额头,佯怒道:“是这丫头自己不知轻重,她这性子也不知随谁的,做事不分天高地厚,身体不好、胆子却不小,真是见天地让人操心不已。”
何青青捂着被戳的额角,瘪着一张嘴儿,委屈巴巴地向何夫人抱怨。
“娘,我又怎么了嘛!你当着这么多人揭我的短儿,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说着,脸颊飞起一片绯红,看起来可怜又娇憨。
“呵、呵、呵……”倒是何员外不甚在意地笑了,他对何夫人挥了挥手,示意说:“夫人不必如此,不论怎么说!这俩孩子此行行的是善事,你啊!也就不要再事后埋怨了!”
见母亲总算是不再数落自己,何青青接过方才的话茬追问: “对了,高公子,你方才说那个花臂男如何了?”
“哦,我临来的时候,听杏岗镇县衙的人说了,那黑赌坊里落跑的花臂男自首了!”
结果出人意料,听者无不哗然。
“自……自首!”柳烟寒不可置信地问:“这也太稀奇了,怎么可能的事儿?”
“谁说不是呢!”高承继续向众人说起这件稀罕事儿:“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蹊跷。我听衙门里的人说,一天清晨八早的,天还雾蒙蒙的,衙门里的门子一开门,发现不知哪儿来的一个汉子,将自己五花大绑跪在衙门口,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罪大恶极,恳请县令将自己收押问审。”
“一开始,这门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头脑不清醒,一大早就到衙门口撒疯来了,是可着劲的赶他走,可是这男人是死活赖在衙门口是不走了,哭着喊着说自己是受了赌道有威望的大哥“教诲”,深知自己罪大恶极,只能自首谢罪,纵使官府不拿办于他,江湖上也无他这般心狠歹毒之人的立锥之地,望他好自为之。”
“哦……原是这般情形!”听高承如此说道,众人才心下了然。
“可这位有威望的大哥,又是哪儿来的人物?居然一句话就将花臂男这样的歹人给拿办了!官府都拿他们没辙的,真是厉害啊!”柳烟寒感慨道。
“哎呀!柳姑娘,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何青青不甚在意地说:“恶人自有天来收,反正最后花臂男这样的恶人得了恶报,也算是幸事一桩啊!”
“哈、哈、哈……”堂上坐着的何员外听了,大笑着赞同说。
“青青说得对啊!依老夫之见,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论是谁办的这件事儿,最后解决了就是好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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