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喜,你跟幸运关系那么好,要不趁早割个娃娃亲吧。事先预定好,你要不定,我可先下手了。”
宫喜的那张脸黑的已经快滴下雨了。
“你看,你看,回来了吧。”干猴似乎是在证实自己猜测正确似的,在窗外兴奋的咋呼着。
校园的林荫路上,两个人并肩而行着。那漂亮的女孩穿着笔挺的军装更显出另一番英姿飒爽,披肩的长发在微风中被轻轻的吹起,刚强中又带着几分柔美。
美丽的容貌,良好的家世,小鸟依人般的女孩,她与他看起来真的很般配呢
这才是他的人生道路吧。
宫喜看着看着,渐渐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默默的转身坐回到了床上。
☆、第九章
夜风清凉,校花依然是小鸟依人一样的挎着幸运的臂弯,眉眼低低的笑着,轻声的说着一些听起来幼稚却是每个小女生都爱跟男生说的情话。
幸运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意,心却早已经象风筝一样,飞向了远处。
宫喜的电话总是没人接听,他却被校花缠住,送她回来,陪她吃了晚饭,晚饭过后被强制要求了回礼,陪她去了小咖啡馆,喝了咖啡。
回去的路直着走很近,可是校花同学却一定要沿着湖走回去。
路绕着走,也没多远,校园总共就那么大,但是幸运却觉得这路太长,长的让人心焦。
寝室十点就要熄灯了,宫喜的床上依然是空空的,那床被子豆腐块似的整齐的放在那里,好象人从来没有回来过似的。
干猴去接明朗去了,幸运回来的时候他俩正好在门口碰了个对面。
干猴的那句:“风流完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能回来了呢。小别胜新婚嘛。”
幸运很是莫名其妙,他跟谁小别胜新婚?还有那邪谄的笑容,似乎自己干了什么背着人却又很些颜色的事情。
干猴和明朗在熄灯前回来了,把东西一放,就嚷着要去冲澡,还没等幸运问一句话,就又走出去了。
寝室又恢复了刚才的空寂。
一路的劳顿让幸运的眼睛不自觉的就合上了,寝室里的这些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床号一响,幸运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是他们四个人了。
宫喜穿好衣服就跑出去了,整个过程没向幸运看上一眼,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扫过来。
一样的出操,一样的洗漱,一样的那个时间去食堂,然后一起去上课。
可是宫喜就象故意躲着幸运似的,总是在幸运看向他的时候,一下子扭了脸,转过身去,要不跟别的同学说话,要不跟别的同学走开,吃饭的时候也故意的跟别的同学一起去打饭,一起去坐。
幸运拿着饭缸,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就这样一次一次的躲避着自己,原因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宫喜和幸运就这样,一下子形同陌路了。
宫喜就象是积郁了很久却下不来雨的云,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阴郁。
幸运对这样莫明的被制罪并被施以这样冷对的惩罚,心里也颇为不满,日子一长,反到是,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收着宫喜自己闹情绪去了。
幸运的男性朋友不多,所有空闲时间大都被女同学占去了。
一时间校园里对幸运的女朋友是谁的事,又传的五花八门。
但传言最盛的还是幸运与校花的这对,许多人看好,许多人嫉妒。
流言就象一部连续剧一样,要有矛盾才够精彩,所以,三角关系才会更人津津乐道。
“宫喜和幸运他俩就是因为校花闹掰的,所以,你看原来俩个人好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现如今却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不知是谁填加进去的剧情,但是此流言一出,但被大家所认同。
宫喜的脸色更黑了,每每幸运偶尔眼角飘过来的余光,都被他视为,他信了那些流言所看过来的挑衅的目光。
心里压着的那些隐忍,嫉妒都化做了愤恨。
拳击馆里,一声声的重击,一滴滴的汗水,空旷的场里那脚步声都显得格外的清晰。
“宫喜,你走的时候把门给我锁好。”
场馆的管理员已经习惯了这个学生的晚归,把锁头放在了门边的柜上,自顾自的回去了。
☆、第十章
海边站着整齐的队伍,海蓝的军裤,海魂条纹的圆领衫,男学生们都剃着清一水的短发,短的不能再短,有的甚至已经泛出了青青的头皮。
清晨的阳光,穿破云层照耀在海面上,折射出五色的光,那光又轻柔的笼罩在每个年轻的面孔,让这些英姿飒爽的男儿的脸上除了刚毅又多了几分柔和。
海风微凉,带着点咸腥的气息,闻起来却有沁心的通透。
队伍前面站着一名威武的教官,教官说话气若洪钟:“今天的训练科目:五公里,负重越野。”
“第一队列,预备!出发!”
幸运就在第一队列,他是倒数第二出发的人。
训练结束的地点是学校的操场,汗流夹背的男生,三三两两的陆续返回。
当操场站满了人的时候,原本站在树荫下活动着身体休息的宫喜,却突然的快步的跑向了教官的位置。
“教官,第一组出发的幸运,到现在没有返回。”
教官一楞,“你怎么知道?”
“他没在操场上。”
“你找过了?”
“嗯。”
两天后的部队附属医院里,当幸运微微睁开眼睛时,四周只是模糊一片的白色,手指一动,就碰到了一个圆圆的脑袋。
“你醒了。”
那个圆圆的脸就伸到了眼前,幸运就想笑,却发现努力之后,只是嘴角动了动。
“你终于醒了。”
幸运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周围 的光线,清楚的看到那张最亲近不过的脸。
那疲惫的面容上写满了担忧和一点安慰,黑色的脸上,眼睛赤红,干巴巴的嘴唇周围一圈青虚虚的胡子,宫喜的长毛一向就比重,胡子一天不刮就会长的老长,这个样子看起来有邋遢。
“我……”幸运很艰难的才发出声音,那声音却象一只漏了风的风箱,嘶哑,破碎。
“你晕倒了,已经两天了。”
“哦。”
“可吓死我了。”宫喜两只手握着幸运的手,激动的攥紧了些,好象生怕幸运会消失掉似的。
“不是不理我了吗?”幸运促狭的问道,眼中带着坏坏的笑意。
“我……我……我,我才没有呢。”宫喜果然囧成了一个煮熟的了螃蟹。
幸运也不再纠结下去,笑眯眯的看着宫喜,淡淡的说了一句:“我饿了。”
“哦,我去你买饭,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宫喜风风火火的走了,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小米粥,茶鸡蛋,灌汤包,牛肉饼,一份豆腐砂,一碗馄饨还有一大杯豆浆和两样小咸菜。
“医院食堂的,跟学校的食堂做的比不了。你挨样尝尝,看爱吃什么。”
幸运真的挨样都吃了一点,茶鸡蛋咬一口,包子吃一半,馄饨就吃两个,豆浆和粥一样都喝了两口,然后都推给宫喜,让他把剩下的都吃了。
宫喜就延着幸运咬下去的那个齿印,把剩下的那一半都了。
“好吃吗?”看着那家伙狼吞虎咽的样子,幸运又忍不住促狭捉弄他。
“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宫喜大口的嚼着幸运就咬了一口的馅饼,食物满满的填了一嘴,话都说的含糊了,但是那表情除了有趣外,更多的是幸福,好象中了彩票都没他这么开心。
☆、第十一章
“幸运,幸运,再坚持一下,再坚持做一个。”
“对,再来一个,你能行,再多做一个。”
“一个,最后一个。幸运,你咬咬牙再做一个,你能行,肯定能行。”
“幸运,你再跑一圈,我周末陪你看一天的柯南,行不行?”
“好样的,我觉得你还能再来一圈,跑起来,没问题,跟住我。”
幸运从出了院就天天的被宫喜这样哄着,骗着,鼓励着进行着体能训练。上次越野五公里,累趴下了无数的学员,但是住院的就只有幸运一个,大夫给出的诊断就是:“体能太差了,多吃肉,蔬菜,加强运动,就没事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就这样的身体素质,怎么当兵呀。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一代不一代。”
然后,双手插进了白大褂的兜里,满面不屑的神情走了出去。
幸运从小到大没被这样奚落过,脸色瞬间的由涨红转成了青白由青白又变成了深红,羞愧的连脖子带胸前都变成了红色,一对耳朵烧的象两片霜打过了的红叶挂脸边一样。
宫喜抓着那冰凉的手,噎了半天,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他再找什么理由来辩解这件事情都会让幸运更加的羞惭。
于是从幸运出了院宫喜就制定了一个全套的训练计划,每天他也陪幸运一起练。而且还立了一个口号:“誓与超人一比高。”
然后,干猴就每天都嘲笑宫喜,宫喜你得把裤衩穿外面,超人的裤衩都是外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