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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遗产 (木随风)


  保安小哥畏畏缩缩地点头,看着周鹿鸣额头流下来的血,快要糊了她一脸了,小哥咽了口唾沫问,“小姐,你没事吗,你额头流血了。”
  周鹿鸣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这点血没事。”
  在警方和救护车来之前,她还有时间去调查现场。
  这一场爆炸无疑是冲着她来的,周鹿鸣知道自己身处险地,但却不知道对方一出手就是一个大礼包,在监管如此严格的城市,居然会出现这么嚣张的歹徒。之前遇到的商场的扶梯事件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周鹿鸣真正见识到了这群人的可怕,也对自己之前的掉以轻心感到后怕。
  怪不得真正的周鹿鸣要躲起来找自己这个替身顶替,原来她面临的是随时随地有可能发生的生命威胁,这难道就是身为富豪的代价?
  虽然周围一圈的车子都遭受到了波及,但周鹿鸣还是从一辆奔驰车上的隐蔽行程记录仪上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在她们进入俱乐部不久之后,S就抱着电脑下车了,她戴着鸭舌帽,几乎将脸挡住,然后冲着俱乐部的大门看了一眼,甚至还比了个“耶”的手势,之后拆开车上带的干脆面吃了起来。不多久,就看见她冲着一个方向打招呼,接着就消失在画面里了。
  周鹿鸣扭头对保安小哥说,“俱乐部大门口的监控画面可以在哪里看?”
  保安小哥还没从刚刚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愣头愣脑地说,“在保安室就可以看见。”
  “你在这里看着许言,不能让任何人动她,我马上回来。”
  周鹿鸣进入了保安室,拉开了笨手笨脚的胖保安,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手指飞快娴熟地调取了当时的监控画面。
  只见照样不露脸的S冲着监控器嚣张地吃着干脆面,直到画面上方出现了一辆摩托车,骑手戴着头盔,浑身上下包裹严实,S见到他之后显然很开心,快步跑到摩托车前,似乎说了什么,然后跨上摩托车抱住骑手的腰部走了。
  周鹿鸣凝眸定在那个摩托车的骑手身上,这就是S的同谋。她将摩托车的型号、车牌记下,虽然车牌有可能是假的,但事情刚刚发生不久,沿路监控应该还有线索。如果能找出他们的动向去处,就能顺藤摸瓜,抓到S和骑手。
  周鹿鸣透过保安室的玻璃窗看向窗外,俱乐部里面闻风而来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但都远远观望着,没有人接近许言。
  等警方来调查的时间太久,一旦拖延,S和摩托车骑手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周鹿鸣可以找一辆车迅速跟上去,也许还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摸到他们的老巢,但是这样的念头很快被打消了,因为她看见了孤零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许言。
  追穷凶极恶的歹徒这件事应该交给警方,自己的任务就是负责照顾许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热血上头、无亲无故、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李若了,她现在是周鹿鸣,一个有朋友有亲属有名字的人。
  周鹿鸣从保安室出来,送许言上了救护车。医生看许言伤势严重,冲现场喊谁是许言的家属,需要一位家属陪同。
  这时候周鹿鸣站了出来,说自己可以对许言负责。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周鹿鸣自己去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跑来问许言的情况,一个白发老医生说还在做详细检查,但应该是脑部受到了外伤所以昏迷不醒。
  医生,“对了,你知道她的脊椎曾经受过伤吗?我们看发现她曾经动过手术,用骨钉和一些其他的我们国内没有的技术手段来帮助恢复,但那些骨钉应该很早以前就取出来的,不然会疼痛难忍,她没有和你们说过这件事?”
  周鹿鸣愣了愣,许言的脊椎受过伤?她想起在地下室时候坐着轮椅向自己投喂食物和水时候的许言,感觉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旧伤。可是都已经好几年了,她为什么没取出钢钉?
  她曾经说研究过床垫,她的卧室里也只有一张床垫而已……
  她这样做,是为了减轻疼痛?
  “医生,她的钢钉能不能取出来?”周鹿鸣问。
  医生摇了摇头,“她的手术是在国外动的,体内植入的东西的编号和说明书都是英文的,我们至少需要和当时给她动手术的医生的联系沟通情况,才能确认她的手术方案和目的,不然容易出事。”
  周鹿鸣点头,“好的,医生,谢谢。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
  医生说,“基本都已经检查完了,等报告出来我再找你。她在XX病房,你可以去看她了。”
  周鹿鸣扭头就走,医生在后面喊她,“喂等等,你这脑袋谁包扎的?你拍了CT没有?可会脑震荡啊——”
  但是周鹿鸣完全没理她,冲到了许言的病房。
  “许言,我知道你醒了,你起来,我有话要问你。”周鹿鸣冲着病床上的许言走过去,站定在她床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轻轻覆着,整一个清冷的睡美人的画面感。
  许言还安静地躺着。
  周鹿鸣抓住许言的手,扣着她的手腕,在感觉到清晰的、逐渐加快的脉搏跳动之后,周鹿鸣俯身弯腰靠在许言的耳边,“你再不醒,我就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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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个舒服的下雨天啊


第63章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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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言的睫毛几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极其细微,但总能被敏锐的周鹿鸣捕捉到。周鹿鸣眼睁睁见到她的耳根红了起来,勾起唇角得逞地笑了一下。
  无论许言聪明到什么地步,她还是躲不过人类最原始的反应。越是受到过教育的人就越是能够克制自我,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和风度,而许言就是这一类人。
  此刻俩人身处一间单人间病房,房间里除了精密的医疗仪器外没有其他发出声响的东西,而另外一个活物周鹿鸣又有意无意地故意骚扰她,这让许言再也装不了一个昏迷的病人。
  张开眼睛对上周鹿鸣那双透露着狡黠的眼睛,许言无奈说,“你想怎么样?”由于声音虚弱,如果有外人进来,一定会觉得这语气宠溺,连许言自己在出口之后也觉得刚刚的声音不对劲。
  可以料到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有很多隐私和秘密都会失控。比如说脊椎上年代久远的钢钉,又比如说血型和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体特征……
  许言心里默默叹息,按照周鹿鸣的警觉,估计现在已经把她的隐私摸了个透彻。尤其是钢钉,那上面印了厂家的编号,在国外的医院里都有记录,她可以轻易查出当年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狡辩抵赖已经丧失了意义。
  但如果选择取出钢钉和钢板,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当时被迫无奈没有取出来直到现在。原本不属于她的钢钉经年累月之后,给她造成了难忍的痛楚,时不时发作起来,尤其在风雨的夜里让她痛不欲生。许言屡次咬牙坚持了下来,硬是没有让人据此发现她的身份,可是在这一天,却可能被周鹿鸣撞破了。
  许言让自己缓了几口气,才慢慢地坐起来靠在床头。周鹿鸣其实很懂得进退也知道体贴,她给了许言一点缓和的空间,坐在了床沿侧身盯着许言,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你要问什么就问吧。”许言最终说,在莹莹的目光的注视中,自成年来第一次轻易地屈从了命运。
  周鹿鸣也不着急,看着她干燥的嘴唇给她倒了一杯水。许言接过玻璃杯,抿了口润润嗓子,感觉舒服多了。
  许言的病房并不那么热闹,没有亲朋好友来探望,也没有同事同学来送慰问,唯独周鹿鸣陪在她的身边,用她那双炙热的、灿若繁星的眼睛眼巴巴地凝视着她。
  她默不作声地打量周鹿鸣,在爆炸发生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女孩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直至俩人被冲击到了扑倒在地上,她也还是选择了用血肉之躯来维护许言。
  此刻周鹿鸣的半边卷发被火给撩了,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看起来很窘迫潦倒的模样,即使她都成这样了,还是第一时间冲进来探望自己,这让无亲无故、独自长大的许言心里产生温暖。
  曾几何时,她也享受过这种被人关心呵护着的温暖,那是一段消失在爆炸声中的温存。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缅怀当时那种感觉。后来一路独立成长,她一人面对了许许多多,每次想要回头看看,却发现已经无人在她的身后。这条路她必须走,即使是一个人也要坚定地走下去,给逝去的人一个交代,也给幼年的自己一个交代。
  这不是周鹿鸣第一次不顾一切地选择保护自己,在商场的那次虽然没有这次严重,但人的下意识反应是掩饰不了也装不出来的。周鹿鸣绝不是一个能够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圣母,她几次豁出去救自己,许言想着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是她的雇主,而是因为她屡次和自己提起过的、那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情愫。
  周鹿鸣缓缓眨动了眼睛,微微吸口气,踌躇着措辞郑重地问,“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
  许言垂眸,双手捧着玻璃杯,手指慢慢地婆娑着玻璃杯的杯口边缘。
  “我是Q,我也是许言,我还是一名遗产管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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