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圭贤!”我用尽最后一滴力气朝他大吼。
他好像是猛然反应过来,怔了怔,满是情~欲的目光缓缓转到我脸上,嘴角还僵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彼此身体相贴,我羞得无法和他对视,扭过头看着漆黑的墙,“笨蛋色小孩……”
“晟敏,看着我,乖,我要看着你的脸,”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把我的头掰了回来,嬉笑的眼睛笑得更加纯真,“晟敏……晟敏……晟敏……”
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带点兴奋,顺着耳朵流进我的身体,所有细胞都为他躁动。
他忽然把手从身下收了回来,两手撑起身体,变得真挚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李晟敏,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嫁?我是男人!”
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这种荷尔蒙主导的环境里说的话能当真吗?
他笑了笑,左手背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指上微微闪亮的地方吸引了我的注意,他的中指和小拇指分别戴着我从没见过的对戒。戒指的设计很简单,一眨眼看上去只是普通的一圈银戒,但是它们就在我眼前,我可以清楚看见它们刻着茉莉花纹。
“晟敏,你最喜欢茉莉花,知道它的花语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生命。’所以啊,你愿意戴上这戒指,成为我的所有,参与我的余生吗?”
原来今晚的一切都是他求婚的活动,他费了多少心思、多少时间来准备这些?他是有多在乎我才会做到这个地步?之前我还产生了一起走入殿堂的错觉,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现了。即使现实中我们没办法一起把名字签在同一个红本本上,我们也不能真的举办一场属于我们的婚礼,可是,有他这么一句承诺,一戒约定,便够了,我心足已。
也许命运给我们设置了很多陷阱和障碍,这一磕磕碰碰,我们仍然负伤前进,向着有对方的未来挣扎。但是这些只会让我们爱得更深,彼此的牵绊更重。
“我愿意!我愿意!我非常愿意!!!”我激动地圈住他脖将他拉下,胸口相贴,不断重复着“我愿意”。
后来,曹圭贤在已经一片狼藉的床上,狠狠摧残了我一整个晚上。
零频道:很抱歉很抱歉,因为我一时意气用事,搞得很乱,对不起对不起……解释一下,我是想表现,我感受到,我爱的人也同样深爱着我,他为我做了很惊喜的事,所以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不管是心还是身,我都想和他二合为一,想和他成为一体。就是这种感觉吧,因为心里欢喜,表现会比较直接,遵从了第一感受,理智什么的说不是上话了。所以……
不过我做了很愚蠢的事情,因为我本人就是风风火火的人,在官方和书评都出现那样的话的时候,我脑就傻了,我就做了那样的事情。还好被劝住了,对章节做了修改。
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我成长了!!!
为了让他们的故事完满结束,我会遵守相关部门的规定,做一个乖孩,不触犯不违法。
特别在这里感谢拉住我缰绳的腐友们。】
☆、第一百零二章 抱我
整整一晚,我终于是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最后时刻昏死过去。第二天痛醒的时候,看到曹圭贤的睡颜还惊了一下,我居然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醒来的姿势是趴着,下身的感觉是麻木,身下的床褥是红色,跟真的新婚大床一样。除了刺鼻的铁锈味和有点黏黏的手感之外,整体染色还做的挺细致……
哎?这床褥不是米白色的吗?我记得曹圭贤说米白色床褥可以促进睡眠,培养**,所以特别挑了米白色……
……
……?!
“圭……贤……”我虚弱地喊着,连抬手碰碰他的力气都没有。下身好像一直在流着什么,该不是曹圭贤的吧?
“嗯……”曹圭贤迷糊地哼了一声,看着是没醒,但是手却直直朝我伸了过来,抱住我的头往他身边拉去。
我顿时有种上下身分离的即视感,上身动了,下身却死死黏在原地。
“圭贤,快醒醒……我……不对劲……”刚醒来的痛感在慢慢减轻,连带我的意识都在淡薄。重重的眼皮压下的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曹圭贤的眼睛和我反方向睁开。
不用害怕,圭贤在身边,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没事的……
“没事了,晟敏。”
曹圭贤的声音把我下沉的深渊里拉了回来,意识挣扎了好一会,才费力撑开眼皮。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专有的布帘设计,还有边上曹圭贤有点不知所措的神色。
“你可醒了!感觉怎样?还痛吗?你刚一直梦呓,喊痛喊得撕心裂肺,心疼死我。”曹圭贤死死抓住我的手,表情好像是在怪我。
“我是怎么了?”身体软绵绵的连张嘴都有种机械感。
“额,”提到这个,曹圭贤脸色有点难看,眼神闪烁的没有再盯着我看,“那个,医生说,纵欲过,肠壁划伤,痔疮破了,所以流血不止。已经给你做了个小手术,应该不会复发吧。怕你会痛所以给你做了全身麻醉,不过药效差不多也该过了。”
……
纵欲,痔疮,手术,这几个词居然凑一起落在我身上了!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小受还要得痔疮!那医生不就知道我和曹圭贤什么关系?我后方不是被很多人仔细打量过?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人一精神,麻醉就真的彻底过了……
后穴里面火辣辣的像是隔开了肉再倒半瓶老干妈半瓶老白干进去腌肉,每一条神经每一片领地都砰砰砰地跳,简直就是第二个心脏在跳动,清晰过头的痛得我眼前视线扭曲手痉挛成鸡爪嘴巴就没停过呼天抢地。
“啊啊啊啊啊痛痛啊啊啊啊啊——”
一个成年人因为痔疮,在医院叫得那么凄惨实在丢人,连过的小孩都震惊地定在门口。虽然有**病房,曹圭贤也不乐意我随便跑动,但是我还是抓起他的外套捂着脸让他背我回家。
回了自己地盘,我变本加厉叫的更撕心裂肺竭嘶底里。我从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可以叫的那么摇滚。眼泪湿了一条又一条枕头巾,曹圭贤抓起又被我哭湿的最后一条枕头巾,举手无措地蹲在床边,手抬起到我脸边又怔了怔,咬咬牙收了回去,生怕是碰一碰我都会让我更加难受。
“还很痛吗?医生说过了今天就没事。”他双手缩在胸前的床边,眼神委屈得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虽然我知道我跟他说痛会让他更担心,但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啊,几乎没有犹豫,我扁着嘴,含泪地狠狠点点头。
“那怎么办?刚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药效可能还没那么快……不如你咬我?”曹圭贤忽然眼神一亮,拉起袖把手臂凑到我嘴边,很认真地看着我:“咬着就不痛了。”
怎么办,他可爱了,我真的忍不住咬他了……
我凑近他的手臂,抬眼看着他,他一脸身先士卒英勇地朝我点点头。我噗嗤笑了出声,嘴唇轻吻他,“抱我。”
“诶?你现在这样还……?!”
“你脑就只有色情,我让你抱着我。”
曹圭贤又怔了怔,等我真的咬了他一口他才慌慌忙忙爬上床,动作像是对着易碎的瓷娃娃般轻,小心地将我抱进怀里。
贴着他的胸口,我把眼泪鼻涕口水全擦了上去。我咬紧唇闭上眼躺着。曹圭贤一直在我头顶轻哼着《汝爱》,后来不知是安眠药还是止痛药的药效上来了,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两天来第一次睡那么多,第二天醒来就觉得浑身有劲,什么痛都不是事儿了。不过曹圭贤挂着两个重重的眼袋,眼里布满血丝,反倒像是痛的人是他。
“圭贤,你还好吗?”我仰着头看他,近在眼前的下巴竟然长了些许胡渣!这是我第一次见啊!我以前就怀疑他是不是年纪小,所以都不长胡。
他低头盯了我半天,忽然眼里蒙了一层雾,抽泣着说:“都怪我,说要照顾你一辈却让你受苦了。”
“那你想补偿我吗?”我强忍着内心万马奔腾的兴奋,装得幽怨的样。
他立刻点点头。
耶!陷阱安装完毕!
“那以后我做攻!”
“嗯?这个……”他犹疑地转转眼珠。
“你不愿意的话,那你就答应我,以后都不碰我好吗?因为你再碰我,我肯定又要得痔疮,真的很痛啊……”我适时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其实是由衷佩服自己的脑袋竟然还能想到这样循序递进、圈中圈的绝世好点。
曹圭贤最终在我的眼泪攻势下不乐意地“嗯”了一声。我不仅护住了后方领地,还为前方铺垫了非常美好的未来。
从前连说谎都不会的我,在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痛之后,终于独当一面,成为真正的男人!
这句话以后要刻在我的墓碑上,让后人好好仰望我的成长。
不过痔疮这种东西可真是来去如风,可能是皮薄易损易好,一个星期后我就活蹦乱跳正常大便,后方阵地又重新沦陷了……
你问为什么?
既然你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因为主动不是我的风格,光是解他纽扣就要花分钟,足够时间被反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