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一阵窘态,眼神立刻闪躲不敢跟我对视,支支吾吾一会儿才说:“咳咳,有有时候会……”
“哎哟!便宜你了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我不去看,我还是会通过他的记忆知道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唉,你在我就集中不了注意力,我出去客厅,你快睡,做好了我再喊你。”他凑下来亲吻我额头,眼神变得温柔似水,轻轻梳了梳我散在枕头上的头发,贴着我耳边低声说:“午安,亲爱的。”
他这低音一出,我霎时全身软绵绵的,困意就像翻江倒海一下把我淹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唇上一阵湿意,软软香香的感觉,即时就觉得像是条毛毛虫在我唇上爬着,瞬间脑洞大开,觉得会很好吃,就伸舌头要把它吃掉。
舌头一伸出去就被毛毛虫卷住,带进一个熟悉的地方,满满的安定感传来,我睡得更香。就这样好一会儿,一阵用力的吮吸终于把我惊醒。
一睁开眼,曹圭贤微怒的眼神就映入眼里,舌头轻巧地窜进我嘴里,力毫不留情地加重。可是我刚睡醒,浑身机能都没启动,就呆呆地看着他,也没做什么反应。
半响,曹圭贤泄气地退出来,临走还不忘咬我一下。
“起来吧,曲做好了。”他托着我的背拉我起来,我有点乏力,身体黏在床上了。
“哦……嗯?你做的曲?”
“是啊,本来还想填上词的,不过看时间不够就算了。”
“我们不是表演口琴吗?填词做啥?”
“因为啊,”曹圭贤忽然坐在床上,很温柔地将我拥进怀里,“这是送给你的曲,纪念我们在一起五十天了。”
我贴着他胸口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发自内心的幸福暖暖的,手握住他的手,“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要一起过很多很多个五十天。”
他在我耳边蹭了蹭,“嗯,生要同寝,死要同穴。”
不知道是不是曹圭贤这句话给了我动力,刚听完他演奏那专属于我们的曲,我瞬间灵感狂涌,抓起笔随手就在他谱本上,古风满满的给填了词。
《汝爱》
乾坤运转,众里寻他;
吾心易碎,然心不可破;
吾身易转,然心不可摇;
身陷乾坤,不辨阴阳;
唯君笑颜如故;赐余苟活之望;
昔之孤忆,弃如敝履;
昔之欣喜,今之心灼;
纵使悲惨依旧,不幸犹存;
纵使韶华已逝,命途不霁;
余之所求唯有贤君,
此生非汝不可,来世一心如此;
愿君勿忘余,
祈君弗忘余,
求君莫忘余;
今诺生于同寝,
他日死亦同穴。
曲是越练越喜欢,曹圭贤洗澡的时候也一直哼着。第二天傍晚,老师还没喊下课,社长就很及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牛铃铛大的眼睛死死地抓住我和曹圭贤,生怕我们又会失联一样。
彩排轮到我们上台的时候,我刚搬来两张椅,原本在边上发呆的曹圭贤忽然飞身跳下台,唰地冲到吃了一惊的社长身边,两句就吵得不可开交。
“不彩排?明天出了什么差错谁负责?!”社长挥着手上的节目本,本来我们没有报节目内容,他已经怒了一场。
“我负责!”曹圭贤很真挚地说,但是在社长眼里似乎不算什么。
“你凭什么负责?!”
“你刚没要求条件。”
“我不管,你要不给我一个超合理说法,就乖乖去彩排!”
“这个表演我保证可以惊艳全场,但前提必须绝对保密。社长是相信我的水平才让我担任压轴的重任,那就再信任我一点。”曹圭贤忽然抢过社长手里的节目本,在桌上捡了个笔,大笔挥毫地写了几个字。
社长看了一眼,沉默了,整个会场的人都屏息等待战果。半响,社长叹了口气,反抢回节目本,“说不过你,不出声也要去走走场。”
这场争论,无悬疑又是曹圭贤胜出。
走场也是浮云,我们的表演计划就是两个人对坐,不需要走动。所以我们就默默在台上挤眉弄眼嘻嘻闹闹对坐了五分钟,差点把社长气得冲上来掐死曹圭贤。
社庆当晚,我们不约而同换上最隆重的西服,这是我和他第一次同台表演,我想好好珍重这个机会。两个人一起站在镜前,我细细端详镜里衣冠楚楚的他,恍然有种要一起步入教堂的错觉。
可能我看得入神,曹圭贤有点紧张地在我眼前挥挥手,“怎么?紧张?”
“不是,只是觉得,我们真般配呵呵……”
他从背后圈我入怀,魅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镜里的我,饱满的双唇一张一合:“嗯,只有你和我最般配。”
下节预告:专属于他的印记
我还没认真享受过!原来我也这么有人气啊!这里面真正的意思只有我懂。
微风从我耳边刮过,在心口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第一百章 专属于他的印记
这么大型又有意义的事,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趁开场前,我在后台隔着幕帘偷偷瞄了一眼台下,多平方米的生活动中心居然全坐满了,连门口都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口琴社能有这么大魅力?!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白天上课的时候,不管王梓愿意不愿意,硬塞了几张邀请函给他,让他把李赫宰夫夫和金英云都请过来,可我看了几眼,都没发现王梓他们的身影。刚有点失落,忽然身后一股强劲,像是拽毛巾一样“哗啦”地把我背甩飞出去好几米,连惊呼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屁股底下就传来一声衰弱的闷哼。
“……晟敏……”
“啊!”
四散的精神被那熟悉的声音从空气中拽了回来,我赶紧连爬带翻地挪开身体。曹圭贤捂着胸口虚弱地咳了两声,还好没吐血。
“你怎么会在我屁股底下啊?”我又四脚并用爬回他身边,把他扶到墙角的椅上,轻轻拍着他的背。
“咳咳,社长突然把你扔到我身上,我一下没接稳就被你压住了。”
社长那混蛋!我不爽地嘟起嘴,恶狠狠的眼神往人堆里一扫,立刻对上比我高几个等级恶狠的眼神,顿时额头一滴冷汗划过僵住的眼角。
“李晟敏!”社长小短手挥了两下才从人堆里走出来,发绿光的眼睛死死抠住我,眼神冰寒程直逼北冰洋,“再被我抓到你妨碍舞台,你就别想见到明天的日出!!”中气十足的怒吼把地板震了震,连带我的身体也抖了抖,又一滴冷汗顺着我后背的脊梁骨冲了下去。
我僵愣了一会儿,已经吓到话都不会说了,社长终于挪开了他肉食动物的眼神,转攻那些刚看热闹的家伙。
忽然腰上多了一双手,肩上一沉,浓浓的曹圭贤专有气息沿着脸颊绕了过来。我转头看看他,他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双手抱着我,头靠在我肩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反正离我们出场还有两个小时,时间很充裕。”我额头贴过去搓搓他的头顶,用只有我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说。
他轻轻摇头,又往我肩窝里挪近。
我很担心,但是不敢让他知道我很担心,这样他也会担心。他没精神的样我一个就见过次,一次是我唯一一次成功反攻,动作粗鲁搞得他疼了一晚上没睡着,第二次是他用强之后,连夜照顾发烧的我,这是第次,刚出门的时候还精神抖擞很期待的样,怎么忽然就变了?是我重压到他了?可是床上我也经常在上面,怎么压都没事啊……
瞧着他这么无精打采,原本小激动的我也兴奋不起来,两个人在角落里划出了一角阴沉,和欢呼雀跃积准备的小伙伴们形成鲜明对比。
俗话说开心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没想到低落的时光过得更快!我还没分析出曹圭贤撞坏什么内脏,社长就来喊我们准备,下个节目就到我们了,也就是说,社庆就要结束了!
我还没认真享受过!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不在状态,我迷茫地望着社长,忽然脱口而出一句:“外面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过社长。”没被曹圭贤抱住的那只手还作死地比了比社长和坐着的我的距离。
没什么差。
然后我亲眼目睹,社长的脸从微红渐变成紫黑,顿了顿又降回微红。
“我暂时不跟你计较,还有,”社长的眼神落到我肩上的曹圭贤,“你要没死就赶紧让妖妖给你补补粉,脸色苍白地跟死尸一样。”
纳尼?妖妖?那个抓紧一切机会对曹圭贤上下其手、现在正用我们在裸奔的**目光打量我们的腐女!?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碰我的圭贤!
我下意识一个转身,扬手给了曹圭贤两个清脆的耳光,然后捧着他的脸激动地跟社长说:“不用补!看,红了!我们去准备上台!”抓上曹圭贤和我们的口琴,我逃命般快步往舞台走去。
曹圭贤似乎是刚被我打蒙,同时也被我打醒,刚走两步的时候还有点跄踉,走到幕布后的时候已经能自己站稳。我和他站在幕布后面,刚好是观众视线的死角,旁边就是正在我们前面一个节目的舞台,是四个男生吹口琴伴奏,四个女生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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