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神色哀伤的男人,梁晔,刚才安阳的话他应该听得一清二楚。
“梁先生。”宋柯律喊道。
梁晔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回归冷漠,戴上满身的刺,不允许别人的靠近。“宋先生,有什么事儿吗?”
“安阳的情况有些不大对,你不进去看看?”
“呵呵,他不大对劲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梁晔自嘲的笑了,安阳,我跟你相处的那段日子,就只是你随口一说的迷茫,你当真把我的自尊践踏的毫无价值。
宋柯律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心碎了,带着完美的没有丝毫破绽的外衣,他将他的心思全部埋藏起来,这个人大概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是一个执着的人。“有没有兴趣出去喝一杯?”
梁晔审视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释然了。应下了宋柯律的邀请。
酒精有时候是一种迷人的东西,他能把人的情绪无限的放大,把平日不敢做,说不出的话催到极致,然后释放出来。这是一种发泄的途径,对宋柯律和梁晔亦然。
宋柯律看着梁晔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着,汗水润湿了上衣,紧贴着肌肤。梁晔的样貌确实出众,不可否认,曾希跟梁晔在一起,也绝对是梁晔占优势,曾希的美是内在的,但是凡人往往只会先注意外在的美。不少少女纠缠着梁晔,贴身贴面,气息交缠。有同类感觉到梁晔的气息,推开女人自己缠了上去,暧昧的隔着裤子撞击着,明显的性|暗示。
梁晔微眯了下眼睛,抓住眼前男孩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然后充满侵略性的深吻了过去,旁边的人开始惊呼,热闹的欢呼,音乐声更加癫狂,疯狂的火苗像是加了火油一般烧得旺盛。
“要不要来一发?”男孩靠着梁晔喘息着。
梁晔不说话,放开他去了厕所,那个男孩暧昧的一笑跟了过去。只是一场简单的发泄。从前梁晔从来都没做过这样疯狂失格的事,在厕所里发泄,这种地方不符合他的品味美感,即便是安阳的要求他也没有答应过。但是现在,他想疯狂一把,将自己从里到外溃烂的伤口生生剥下。既然没有人珍惜自己的爱,那他还拿这爱有什么用!
男孩的嘴唇很湿热,带着勾人的技巧让梁晔闭着眼睛享受般低声呻吟。舌头的爱|抚,双手也毫不放松的开始挤压下面的双球。“你的好大,形状也好,我这次捡到宝了。”男孩趁着吐出的间隙说着。一手捏着梁晔的根部,一手从兜里掏出安|全套。还没等他给梁晔戴上,厕所的门被一下踹开了。
男孩吓得埋在梁晔的怀里。梁晔这才吊起眼角看着门外叼着烟,一副痞像的宋柯律。“抱歉了小朋友,这是我带来的人。”
男孩看了看梁晔,又看了看宋柯律,发现这人不太好惹,立刻扔了安全套,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
“我好像打断了什么?”宋柯律眼睛下转,看着梁晔仍旧暴露在空气里的□,已经半硬。带着盈盈的口水渍。“擦擦吧。”扔了纸巾过去。
梁晔接过,毫不在意他的视线,擦干净自己的□。走了出去。与宋柯律擦身的时候听到他说的一句,“刚才的风景很好。”梁晔的整个人都绷直了,脸上的怒气涌动。“你什么意思?!”
“就是提醒梁先生一句,做这种事,还是注意点场合。”
“我用不着你来提醒。”梁晔揪住宋柯律的衣领,除了曾希,宋柯律大概是第二个他极度讨厌的人。
“别激动,别激动。梁先生应该更有风度才是,在厕所解决,怎么看也不像你这样的人会做的事。”宋柯律握住梁晔的手,凑到他耳边,“或许,酒店的豪华套房会是更好的选择。”
邀请?恶魔的邀请么?还有什么更糟的事吗?
今夜是个该忘怀过去,享受当下的时间。怀抱着另一个人,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交缠的身体想着的却是不同的人,他们不断在心内呼喊着自己真正想要亲近的对象,身体的背叛似乎只是一种单纯的发泄。
梁晔狠狠的掐着宋柯律的后背,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玩玩是这个圈子的常态,但是今夜像是脱离了轨道,本来从来不会相交的两条铁轨因为其他轨道的停运而相交。仅仅是一夜的放纵,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亲密发泄算不得什么。
“要我帮忙?你很紧张……”宋柯律带着鼻音说着。
梁晔推开宋柯律,起身穿上衣服。宋柯律也像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上抽烟。都做不到自我放纵,彼此心里埋藏的人太深了,想要一时半刻的忘记竟怎么也做不到。发热的身体冷静了下来,梁晔接过宋柯律
作者有话要说:九:姗姗来迟(顶锅盖),表示,下周一入v,编编大人的圣旨,咱们地位卑微,焉能不从~
梁晔:抽什么疯!你把宋柯律送来是什么意思!!
九: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有得熬呢!
对于支持到现在的GN们致谢~群mua口。明天后天存稿不更,周一三更,要了老命啊。然后周二到周五日更。我保证。
——————————求评求收,上了活力,不勤奋不行啊,/(tot)/————————
☆、33 发觉
黎诡将怀里睡熟的李牧放下,用手机联系了几个人,让他们调查那些埋伏在酒吧门外的人。
权利有的时候真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东西。想要保护一个人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他就需要无法撼动的地位,可以不计额度的金钱,这两样东西让多少人为之痴狂。
“只要你回到黎家,我的位子迟早是你的。”那个人这么说着。“在外头任性完了,就回来吧。”
他听得出最后的那句有示弱的意思,那个人强硬了几十年,从来都是打不弯的腰杆子,连枪子儿都不能让他屈服。但是现在的示弱,有什么用,人已归尘土,回不来了。
他是被寄予希望出生的,那个人给他起名为诡,经常在演习结束之后抱着幼小的他说,“乖儿子,记住了,打仗用兵,定要学会诡道。不然,灰头土脸输了,可就算不上是黎家子孙喽。”
黎家子孙,许是他在乎的也就是他黎家子孙的名头。
李牧翻了个身,眼睛迷噔噔的看着他,小声嘀咕着,“在皱眉。”
“没事。”黎诡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哄孩子一般。
“我可以帮你分担。”
“只是一个乏味的故事,睡吧,天就快要亮了。”
“你没有睡?”
“习惯了。”
“这习惯不好。来床上躺会儿吧。”李牧拍了拍床褥,像是在告诉黎诡,这床松松软软的,睡起来非常舒服。
“嗯。”黎诡也毫不客气。脱了鞋袜,迈上床。医院的病床对黎诡来说属于小号的,头顶着床头脚放在床尾,两个人如果真要安全的睡好,只能都侧身。黎诡平躺着,揽着李牧的肩膀,让他躺在他身上,这样两个人都轻松不少。
为什么明明是个比他小很多的孩子,却能给他那么强烈的安全感。李牧在迷迷糊糊中想着。
李牧是在黎诡的陪同下去见的安阳。没有梁晔在身边的照顾,安阳邋遢了许多。
“希希……”安阳跳下床,抱住李牧。
李牧没有躲闪,“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希希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安阳牵住李牧的手,在手里握了几下,真实的触感让他安定了许多。
黎诡早就叫好了车子,但是宋柯律却出现了,主动要求做司机。
“律子,你怎么也在?!”安阳看到宋柯律的出现,紧紧的护住李牧,像是怕宝贝被抢走一样。
“我来了,人才算齐。来帮曾希最后一个忙。”宋柯律给他们打开了车门。
在黎诡要进去的时候,宋柯律用手把人拦住了,“这次应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鬼子你就不用去了。”
黎诡不动声色的开口,“律哥能去我自然也能。”
宋柯律咬牙,他已经打算好,既然曾希不愿意做曾希,那他就让李牧接受他,这原也跟他以前的打算差不多。黎诡的意思是,他也想追求李牧吗?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多了一个情敌,宋柯律非常不高兴。
“律子,你站在外头干嘛呢,赶紧开车,别让希希等急了。”安阳在车里喊着。
宋柯律看了黎诡一眼,弯身进去了车里,黎诡坐在后座李牧的另一边。
安阳不认得旁边这个人,只当是宋柯律的朋友。“律子这些日子没见,你怎么面相老了不少,还学会穿这么正经的衣服了。”
“不正经不行,老妈这边一直棍棒伺候呢,说我弟要是像我,她就不活了。”宋柯律轻松的说着,像是时间倒流,时光重拾。
“也是,我都正经起来了,等工作了,不用租这房子,贷款一个新家,给希希一个窝,什么布置都由宝贝来弄。”安阳在李牧脸颊上亲了一口。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从前的美好,安阳的温柔,一下一下撞击着他。幸好黎诡在,让他不至于沉迷,能够给予他勇气。
“用不用我出点份子,给我留一间房?”
“屁,给你住,还不如给狗住,你小子肯定带些不干不净的人过来,说好了,你能来,可要是想带别人,出门右拐有个垃圾站,自己找地方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