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感觉也就一刹那,苏辰溪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身后的重量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韩殷……”这是苏辰溪第一次唤韩殷的名字,但他的声音却没能挽回韩殷的理智。苏辰溪
体质虽然不弱,但是就肉搏而言,从来没跟人打过架的他根本就不是韩殷的对手。
于是时隔半年,苏辰溪又一次毫无防备的被韩殷粗暴的将双手捆绑在身后,但是这次他吸取了教训没有再反抗,因为他从韩殷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理智的东西,越是反抗韩殷越是控制不住凌虐欲。
韩殷将苏辰溪的衬衣推高到胸口,一边埋首在他胸前啃咬一边用手箍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带。韩殷的手渐渐顺着脊椎的凹陷向下延伸,一直伸进牛仔裤里。
在柔软的地方揉掐一阵似乎觉得裤子太碍事,韩殷这才动手寻找起裤子的拉链。
趁着韩殷将注意力放在怎么将他的裤子脱下来,苏辰溪好不容易转过身跟韩殷面对面,声音带着些祈求道:“韩先生,咱们慢慢来好不好。”
像是要表达自己的臣服,苏辰溪主动吻上韩殷的唇,学着以前韩殷对他做过的那些,大胆而热情的将舌头探进那个温暖的所在。
13、想要陪他,爱他 ...
苏辰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入眼一片洁白,而当他侧头朝一旁看去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竟然是薛采采。
“小溪,你醒啦。”薛采采看到苏辰溪睁开眼,三步两步走到病床前,关心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苏辰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尴尬的看着目露关心的薛采采,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一向神经大条的薛采采此时好像变的心细起来,见苏辰溪尴尬便把椅子搬到病床旁边坐下,没再继续刚才的话,反而问道:“小溪你是不是跟韩先生在一起了?你是自愿的吗?”
“嗯。我喜欢韩先生。我们在一起快四个月了。”
听到苏辰溪这么坦诚的回答,薛采采有些苦恼的挠挠头:“你是认真的?不是崇拜或者其他什么?”
“我是真的喜欢韩先生。”苏辰溪说完,犹豫一下才问道,“韩先生人呢?”
好似知道苏辰溪会这么问,薛采采一脸苦大仇深不知如何作答,总觉得是自己当初为了一时得意让两人相见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韩先生……他离开临川市了是吗?”苏辰溪语气平静的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再看薛采采那一脸愧疚,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韩殷离开,这是苏辰溪预料中的,如果不是曾经恢复过意识看到韩殷一脸痛苦的搂着自己,他还真不知道韩殷会有那样逃避退却的一面。
“boss性格……很奇怪,你喜欢他会很辛苦。”薛采采知道苏辰溪心明如镜,便将守在病床整整酝酿了一宿的话说出来,“你跟boss接触这么久应该知道他的精神很不稳定,他对人温柔的时候不一定是真的,他对人恶劣也不能说明他讨厌那个人。
你能确定他喜欢你吗?如果他对你没有感觉,你还是……趁早放手吧。Boss心理状况很不好,他小时候被人绑架,时隔半年才被放回来,没人知道那半年里他经历过什么。
我也是听我叔叔说才知道boss被绑架的半年里被人有意识的做过心理引导,让他的思想往仇恨,暴戾,凌虐这些方向发展。”
薛采采叹了口气,又后怕道:“天知道我接到电话赶到boss家看你昏迷在他怀里的时候多担心,万一他一个控制不住……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以前有过差点一个助理掐死的前例。”
苏辰溪听到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刷拉拉就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一次又一次伤害到身边的人,清醒过后韩殷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个男孩子,流眼泪是很丢人的事情,苏辰溪将自己捂进被子里平复了一下情绪,擦干眼泪才掀开被子对薛采采道:“韩先生没有朋友……我想陪着他。”
听苏辰溪用那带着哭腔的语调说出这么认真的话,薛采采瞬间被戳中笑点笑出声来,随即感觉画风不对,她又立马板着一张深沉脸,道:“其实吧,我觉得boss还是对你有感觉的。他从来没跟其他人这么亲近过,嗯……包括他的前两任女友。
但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boss的性格很不讨喜,也许刚开始你还能迁就他包容他,但长久下去……就很难说了。”
“我不会放弃的。薛采姐能跟我说说韩先生以前的事吗?”苏辰溪跟韩殷聊天的时候虽然也会触及到一些过去,但从来没有深聊过他以前所经历的事情。
薛采采本身就是个不靠谱外加天性八卦的,既然是乖巧可爱的小溪弟弟发问,她当下便得瑟的将自己从叔叔那里挖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抖露出来,包括韩殷跟他任期最长的助理李云琛两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我跟你说,那个李助理现在还在惦记着boss呢,要是让他知道boss跟你的关系不气死才怪。”薛采采提到李云琛就特别激动,“李云琛这人暗地里阴人的手段可多了,你可要小心提防他。”
苏辰溪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理解薛采采的思维,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可他已经不是韩先生的助理,也没有跟韩先生往来。而且他现在是东源石化的副总裁,工作应该很忙吧?”
“你没跟他接触过你不知道,他心眼儿可小了。而且他上赶着给boss当助理,辛辛苦苦倒追四年只换来boss的不屑,而你这么轻易就摘了他苦守那么久的果子,他能不暴躁吗?”
薛采采点到为止,也不想多说这些糟心事,她看到苏辰溪又有些困倦的样子便道:“我不吵你了,你睡一觉吧,明天就能出院了。你的伤很轻,肌肉有一点点撕裂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
这家医院是我叔叔开的私人医院,保密措施很好,你安心睡吧,这件事情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听到薛采采这样说,苏辰溪便放下心来,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
也许是薛采采她叔叔家开的医院在治疗这方面伤患的技术太过高超,苏辰溪第二天就恢复了生龙活虎。
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苏妈妈已经打过两次电话来催他回家。好在大冬天穿的衣服厚实,苏辰溪身上的痕迹被很好的掩盖,他回家的时候表现也比较淡定,便没有引起苏爸爸苏妈妈什么特别的注意。
之后过年的一段时间一家三口人忙着回老家拜访那些比较亲近的亲戚,直到元宵节过了才得以空闲,期间苏辰溪跟韩殷根本是完全断了联系。不过自从自薛采采那里了解到更多关于韩殷过去的经历,苏辰溪反而更加坚定了要跟韩殷在一起的决心。
既然韩殷不主动联系自己……那么自己去找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
少年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铝制水管站在笼子里静静的注视着那些想要破笼而入的鬣狗。它们嘴里喷出的带着腥臭的气息,裸|露在外的獠牙还沾着血肉碎渣,毛发被猎物的血液沾湿粘成一绺一绺的结垢,所有的一切都让少年抵制和厌恶。
就在其中一只鬣狗龇着牙对少年发出威胁的嘶吼时,少年抓住机会瞄准,双手猛地发力将手中的水管从它嘴里插入,噗的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水管竟然从鬣狗后颈直直穿出,可见力道之大。
血液从伤口处喷射出来淌了一地,倒在地上的鬣狗四肢抽搐了一会便彻底没了气息。
也许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其他的鬣狗没有再像闻到腐肉的苍蝇一般向关着少年的笼子前围去,反而微微后退几步警惕的打量着这个突然爆发的猎物。鬣狗是一种性子十分多疑的动物,为了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它们宁愿挨饿也不会去冒险。
而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和周围那些再也不敢张狂的鬣狗,少年第一次享受到了以暴力掌控别人的快感。
嗡嗡嗡……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唤回了沉浸在记忆中韩殷的神智。
[韩先生,你最近有没有好好休息呢?]
[韩先生,我想你了。]
[韩先生,寒假还剩最后一个星期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韩先生……]
韩殷看完短信,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顺手就将苏辰溪发来的所有信息都删除。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看似乖巧,但是一旦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么阻挠都有勇气坚持下去。
【把这些拿去校对吧】
韩殷将手中的资料递给身边的刘特助,然后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