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峰听着萧潜这个名子,苍白的脸上出现惊愕后,很快又平静下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旁边的女人先说话了,“公子冒雨前来,司徒一家感激不尽,只是家里几人都有伤在身,可否麻烦公子,到京城后,到西城的司徒府通禀一声,让府中人派人过来营救。”
萧潜摆手,“几位壮士皆有伤在身,我看是耽误不得。在下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几位若不嫌弃,不如先上车,先到附近找家医馆才是。”
话音一落,司徒峰几人大喜,“如此,感激不尽。”
“哪里,”萧潜不想再多废话,让王大根背起,腿受了伤的司徒峰后。自己把伞递给老妇人,几人在雨中,跌跌撞撞的走向马车。
萧潜的马车虽然外面普通,但是车内却舒服,宽敞。不过,当这六七个人,一起挤进去后,还是显得拥挤起来。
萧潜因刚才已听说,司徒家几人中,有一个到外面的官道上找车去了,于是让王大根去通知那个人。而他自己则亲自驾车。
“萧公子,还是我来吧,”司徒家的小厮道。
萧潜看了一眼小厮受伤的胳膊,“不用。”
“……”这个不大的少年,乖乖闭口。而车里的人也发现了遗失的包裹,大喜过望的惊呼出声。
萧潜解释了前因后果后,司徒家的人都叹,造化弄人,今天可真遇到了福星,不仅找回了他们被抢走的东西,还相助他们回京。当然,萧潜一表人才,又彬彬有礼,也是让众人对他很快有好感的原因。
把司徒一家,送到一家京外的医馆后,萧潜独自架车回去,只是刚到庄子门口,就遇到了等在这里的萧步墟。
“……”萧潜不想费话,直接向庄子里面走。
“站住!”萧步墟暴喝一声。
萧潜停步,转身,“你有什么事?请直说。”以前当着别人的面萧潜会做做样子,但现在庄子外瞅着也就萧步墟一行和他萧潜,萧潜到是没了顾及。
萧步墟对萧潜的态度颇有微词,但他这次来因是有求萧潜,还是忍下来,“大理寺的状子是你投的吧,赶快撤掉,你是想把我们齐天侯府搞得家破人亡吗!”
这些天来,大理寺来萧家几次拿人,府中几个管事,包括白真柔全卷了进去,搞得整个萧府人心惶惶,受着外面的指指点点,他真是受够了。
“撤了,”萧潜讽刺一笑,“萧侯爷在说什么话,大理寺拿人又关我萧潜什么事?”
“哼,别以为本侯不知道是你,怎么有个原中澈撑腰就不把我这老父放在眼里了,”这件事上,最大的受益者无非就是萧潜。在萧步墟看来,这事肯定和萧潜脱不了干系,但主意说不定是原老匹夫出的,否则,以萧潜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有本事查出这么多事来。
而且因为证据确凿,萧步墟现在就算真的想把事情压下来,也找不到翻供的理由。
“为父可告诉你,那原中澈不是个好东西,你最好与他走得远一点。”
“他是个怎样的人,不用你置喙,”萧潜冷冷道:“你要撤状子另找他人吧。别说那状子不是我递的,就算是,我也决不会撤的!”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忤逆我,”萧步墟吹胡子瞪眼,实在没想到嫡子这么不上道,这般胆大包天,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敢!”萧潜低下头,心里别提多寒心了。其实,萧潜还是对萧步墟存在些幻想、希冀的,就算他的父亲老糊涂到,忠奸不辨,好坏不分,但至少该有点良知。但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是真没救了,敢情在他心里他萧潜就是个屁,是死是活,是委屈,是冤屈都是小事。
萧潜也没功夫成全萧步墟,恶心自己。不仅如此,他还要让那个萧步墟想护的女人死得很难看。
就听萧步墟继续道:“你到底怎样才肯罢手!”他来无非也是想让萧潜息事宁人,撤了状子,保下萧府颜面。除了白真柔,府中那些狗奴才,以后如何处置,是杀是剐,他到可以如萧潜的意。
而萧潜的名声,想来经过这次事件,也该能慢慢恢复起来,现在萧潜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让萧步墟十分不满。
萧潜心里冷笑,就想离开,但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父亲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难到不知外面现在都在说些什么吗?您怎么还在包庇那白氏。”
“说了什么,本侯有说过要你救白氏吗?”一向很在乎面子的萧步墟沉下脸来。
“呵,”萧潜轻笑一声,没有点破萧步的心思,“白真柔和一个外面开书店的庶民,合起伙来,败坏我们萧府名声,您真没想过为什么?你真以为他只是想除掉我吗?”
萧步墟本身就多疑,听着萧潜这样说,也疑惑起来,“你想说什么?”
“父亲,一个侯府的通房,还是曾经您从贱民营里买回来的,你就没想过,白氏在那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萧潜看着突然多疑起来的萧步墟继续道:“外面盛传,白氏与那书局老板乃一对奸父淫妇,因不满您,想除掉我,并且让那书局老板生意更好,这才不惜代价,不计成本的坏我萧府声誉。父亲,这样的一个不知廉耻,背地偷人的淫妇,您为何要保下她,还……”
“住口,一派胡言,你听谁胡说八道的?”萧步墟脸彻底绿了,他在女人一途上,一直很自傲,但是他曾最爱的女人,给他带过绿帽这种传言,这让萧步墟无法接受。
“唉,”萧潜叹气,“那儿子也实在想不出,白氏何故十几年来,一直帮着一个贱籍出身,身份低微的卑贱男子,一路让他从一个街头乞讨的流浪汉,变成了如今拥有十几家书局,手下人手过千的书局老板。”
萧潜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对了,那书局老板发家用的资金,也全是从我们萧府所出,而且年近不惑依然未聚,父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萧步墟沉默了,他脸上已由绿转黑。
是啊,白真柔是他从贱籍里买回来的,中年几年的事,白真柔又从来都没提过。而且他们的第一次,也是醉酒后,糊里糊涂的发生的。最重要的是,白真柔就算想让亲生儿子当世子,也犯不着,非得支持那一家书局诋毁萧潜吧,其他各地的书局不是多得是。
而且这个一直和白真柔联系的男子,他竟然从没听白真柔提过。
萧步越越想越怒,竟什么也不说的离开。
萧潜站在原地冷笑,不过是激了几句,这萧步墟就想多了。而萧步墟,也真的直接来到刑部大牢。
白真柔看到狱卒打开牢门,一身玄衣的萧步墟走进来时,狼狈的脸上,出现一丝欣喜的笑意,“侯爷,您果真来救妾身了,妾身是冤枉的啊!”白真说着喜极而泣,扑上去就想抱住萧步墟,却被萧步墟嫌恶的闪开,
“说,你跟那柏海是什么关系?”
柏海,原名白真海,是文海书局的老板,而他也正是白真柔的亲哥哥。当年白家被抄,女子沦为贱籍,男子则都流放至边地。
后白真柔被萧步墟赎出后,遇到了逃出来,在街头乞讨的哥哥。但一来白真海的逃犯身份不能暴露,二来白真柔想在外面,让哥哥建起自己的势力;三来,白真柔无依无靠,也是萧步墟原意疼宠他的缘由之一,她装可怜的必杀招,所以她就没提过这事。
慢慢的,她竟发现,他哥哥开的书局,聚集着天下的文人,笔杆子。白真柔发现了用这个诋毁萧潜母子的好方法,就更不想提这层关系,而这一瞒就是十五年。
而她也不怕别人查出来她和白真海的关系,只因为,他这个哥哥早在流放途中死去,被记录在当年流放人口的卷宗之上。而现在的柏海,只是个商人,跟她毫无关系。
白真柔自以为瞒天过海,不露破绽。但她和白真海私下来往的证据被萧潜抓到后,却被萧潜临时起意的歪曲后,成了萧步墟厌恶她的原由。
此刻被萧步墟这么突然一问,白真柔第一反应就是心虚,“老爷干什么提这个人,妾身能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一个贱商………啊…”白真柔正说着,就被萧步墟一脚踹倒,“噗……”嘴中吐出一口血来。
“说,你们什么关系?”萧步墟把白真柔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的猜疑更甚,难不成这个女人竟敢,她竟敢……萧步墟恨不得把这对奸夫淫、妇,立刻千刀万剐。
白真柔只以为萧步墟是查明了所有情况,明白了她陷害萧潜的真相,心里一计较,白真柔脸上出现略带害怕,又带些悔不当初的神情,
“老爷,是妾身被迷了心肝,觊觎侯府主母地位,这才委派那柏海捏造不实传闻。只是妾身也是被几个心思歹毒的下人唆使啊,这才鬼迷了心窍,铸下大错。”
白真柔一心以为,萧步墟气她与外府之人勾结,毁了齐天侯府的名声,至于萧潜的名声,她也知道萧步墟是不太在意的。既然被证实了,她现在索性不如认了,至于萧潜竟说她和柏海关系不纯的事,终归女人和男人的思路不同,白真柔又低估了萧潜,所以并没有想到这层。
“还在狡辩,”萧步墟气得眼里泛起了红丝,但因大牢光线太暗,白真柔感觉到的只是萧步墟正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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