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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王归来 (乔牧木)


  稍作思忖,他把那条来自阮咩的短信转发给了阮疏。
  阮疏那边下飞机不久,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这条短信,也是笑了。
  元阳净是爱转移目标,不过没什么,小咩会制住他的。
  所以借助辅导学习的名义,阮咩把元阳的所有卡都骗了过来。
  那些绯闻阮疏也知道,他和元轩呆的时间太久了,大家都觉得七年之痒过了,男男的感情哪里有深的?就开始肆无忌惮,时常有些人想要爬到元轩的床上,他这里也有不少人各自怀着心思。
  阮疏如果不是考虑儿子们需要安静的环境,早就把他们两个给拉出来遛遛了。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生活是给自己过的,如果净是考虑别人如何如何,他们还过什么日子?
  元轩早已惩戒了几个胆大妄为的,他这边直接把戒指戴上,虽然他为人一向亲和,但不代表没有主心骨。
  这样一来,各自怀着心思的人也去找下家了,不敢在他这里造次。
  不过仔细一想,结婚二十年,相识三十年,抵足而眠,呼吸交织,生命早就绕成了一团,分不出彼此了。
  极少有人知道他旗下的品牌元轩占了多少股份,只因元轩的那部分股票注明的是他的名字。
  这也是两人信任与彼此妥协的一部分。
  空气微凉,呼吸之间带着寒意,阮疏滑动屏幕,“你抽空带他们出去见见人也好。”
  毕竟年龄也到了,是时候让他们两人出去见见世面了。
  元阳的目标转移计划失败,差点被阮咩的奥数*给neng死,每天面如菜色,等着元爸的投喂,阮咩倒是心中有了想法,因为元爸给他回短信,让他这两天拉元阳出去订制小西装。
  这是让两人出去的节奏。
  元轩确实有这个意思,他和阮疏结婚二十年了,相识也三十年了,元阳和阮咩都已经要上高中了——他们今年十二岁,不想上初中,就直接奔高中去了。
  这一年,阮疏和元轩倒是宴请了很多人参加他们的结婚二十年纪念日的anniversary。
  元阳和阮咩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没能偷吃成,被两个爸爸拉到外边给叔叔伯伯们说话。
  阮咩一反常态,笑的恰到好处,说话滴水不漏,已然有了小狐狸之态,元阳虽然十分的想学他那样,但也知道自己功力不够,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但笑不语,一副高深模样。
  来的媒体很多,很多,但——
  都进不去。
  阮咩倒是和记者打上了交道,因为他着实讨厌了镁光灯闪瞎眼睛,对付这样的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提前抛出去新闻给他们,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不然能一直追着,烦都烦死。
  记者们很想问这位小朋友是谁,心中有了猜测,但这不能乱写,不然说了话又收回来,也着实对不起八卦这个词语。
  小盆友你是谁呀。
  元阳转身对着元轩喊了一声,“爸爸~”
  众记者:“……”
  阮咩心想果然掐元阳是有效果的,一掐就会让智商上线。
  他拍了拍元阳身上根本看不到的灰尘,拉着元阳进去了。
  *
  阮咩大名:阮乐
  外号:阮可乐
  为什么,因为他和元阳相爱相杀!
  元阳大名:元逸
  至于什么叫相爱相杀,作者不想解释了……这一本书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一个错误,深刻体现了鱼唇到底是怎样炼成的。
  两人脊背挺直,面带微笑,睫毛细长,和长辈们交谈也是极为进退有度,不多时就退到了元训旁边。
  元训虽然已经退居二线,这样的场合还是出来了,两个小家伙就被他护在身旁,见的也是几位老人,各有威严,却对小辈极其喜欢。
  生意往来是儿辈的事情,这些小辈逗弄逗弄,还是很有趣的。
  阮乐和元逸更为乖巧,那边,阮疏和元轩自然是把他们的这次邀宴缘由再次说了一遍。
  这记者们暗地里揣测是一回事,原主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从前那次婚礼的波折也是有人八卦,但极少有人知道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都觉得这比八卦还八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现在看来,这两人确实感情极为深厚,倒是出人意料。
  阮咩暗地里嘲笑元阳,“以后带智商出来,不要乱信那些记者们说的东西。”
  元阳撇嘴,不过还是点点头。
  CX公司和R&Y公司的掌门人居然还有这一层纠葛,当晚很多杂志把陈年旧事又拉出来扒了扒,连上今天有分量的媒体,比如CX本身的子公司的一些新闻,也成了一出国民大戏,看的人津津有味。
  阮乐和元逸也初次露面,进入了大众视线。
  只是此刻大家都不知道,各自的选择又会让未来的路走向哪一方。
  阮咩面对镜头的落落大方,那种温润却又优雅的气度,懒懒的眉眼,他的招牌动作,第一次呈现在世人面前。
  合该,生在镁光灯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回忆杀,第一人称,主受,不喜的就慎点……

  ☆、第60章 树犹如此

  我和元轩的故事,算不得如何甜蜜,如何相爱,如何宠溺。
  生活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平淡,而剩下的百分之五多半还是许许多多的痛苦,以及夹杂着的快乐。
  然而那些许的快乐,便足够我们坚持一生,为之奋斗,活出每一天的精彩。
  溯年一生,仿佛是乘船而下,而现在逆流而上。
  顺流而下时,还是两个人,说说笑笑,一晃便过去了。
  而现在只余我一人,撑着小船,度过这小河,力气不足,十分辛苦。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溯回从之,道阻且长”而佳人已不是宛在水中央。
  *
  这个故事我不说,大约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却想就这么絮絮叨叨下去,事无巨细,便是生活。
  对元轩的感情,早已不知道是什么,爱情大约已经化成了亲情,两只牵起的手是责任,时光如逆旅,我亦其中客。
  他的离去,让我觉得,我的左手,再也牵不到我的右手,那处本应是左手的镜中对影,现在却是空荡荡的,坐下来看着整个院子,一下子时间就没了。
  那么静谧,那么空旷。
  *
  医生嘱咐我说以后再也不能随便外出了,元轩走了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就再也经不得风了。
  最后一次去了元轩的墓地,看着那石碑上他年轻时候的面孔,指间流走的都是绵绵脉脉,清风吹过,甚至觉得他最后的魂魄和残念还在,呼唤着我的到来。
  我知道他在想我。
  我的身体条件已经是不再允许这么大胆的事情,这大约是我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说是缅怀也好,说是纪念也罢,我只是不想忘记元轩。
  五十年风雨,半世纪牵手,而我和他已然有一甲子相遇,相知,相互扶持,再也没有比我更幸运的人了。
  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二从心所欲不逾矩。如今耄耋,虽然年迈,却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明确前路是什么。
  我还是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对着旁边说早安,尽管知道没有人会回应我;习惯性的摆上两双筷子,不然一个人实在是心里难受的紧。书房现在已经很少进了,因为颇有些睹物思人。
  冬是孤独,夏是离别,春是两者之间的桥梁,唯独秋,渗透所有的季节。而今孤独仿佛是一座花园,怒放着,凋零着。
  *
  元家老宅小公园里的那几棵树倒是长得越来越茂盛,一晃眼,元轩已经走了一年了。
  记得去年的时候他还说过,今年大约树便会长到十多米。
  种植的时候,那棵树苗不过一米长,堪堪及至腰部,那棵树原来的身高如何,他看书说生长速度如何,到什么时候会长成什么样子。
  他简直是把树当成儿子来对待。而今,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种树人却已然不在了。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有时候仔细想想,便觉出天地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感。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归有光的《项脊轩志》最后一句: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别墅前方院落的那棵树,还是茂盛的。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
  写下这些话不久后,便有一天,惊雷不断,似要大雨,其中一道雷,忽然劈向了那棵树。
  当时并不知道这噩耗,只觉得雷声扰人,躺在床上,借着雷光,对墙呆坐。年龄越大,也就越是少眠,容易惊醒。
  况且元轩生病那段时间,我总是担心晚上他有什么事情,更是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怕睡着睡着,他就找不到了。
  这也就有了今天这几乎无眠的夜晚,先是雷声不断,之后就有了雨,大雨磅礴,又是大风,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入耳。
  约莫过了三四个小时,雨声才变小,淅淅沥沥,拾起手表一看,发现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这表还是很久之前得到的,他一支,我一支。我还时常拿着手表看时间,他那支已经随着他去了地下。
  *
  第二天推窗看窗外的时候,发觉少了什么东西,才知道前院那棵树被那道雷劈下,了断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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