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臻忽地就笑了,“就是脸皮不如你厚。”不过这段数显然没得比。
蒋立坤这边看热闹似的,沈静瞻那边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那天杨家的事情吴楠自然不会轻易这么揭过去,但是沈静瞻现在成天跟在她屁股后边瞧着就堵心,这就好像是在告诉她那天被杨家人怎么算计了,怎么玩弄了一样,恶心个没完,偏那人还若无其事模样跑前跑后的,还敢跟回家里来。
“沈小幺,算我求你,离我远点行吗?我对你是真没感觉。”吴楠抹了一脸的汗水,抵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沈静瞻拍拍身上的泥土,并不直接和她这问题对上,只是笑而提起其他东西,“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厉害许多了,以前被欺负还是你帮我出的头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你懂吗?我不需要你,”吴楠打断他的自说自话,斩钉截铁地道。
“我知道不是小时候,吴楠,我现在是一个真真正正能和你并肩作战的男人,伙伴,你不要因为小时候的回忆就一直将我定格在从前。我现在叫沈静瞻,我不再需要你为我的懦弱保卫护航,你要相信我。我会是你最忠实的后盾。”沈静瞻腰背挺直,面对吴楠他就像一个无条件服从命令的士兵,对着吴楠献上他的一辈子的忠诚。
吴楠拿眼神剐了他一眼,抬腿往外走,身子刚上车,旁边那门就紧跟着打开上来一人,沈静瞻安安稳稳坐在那儿,眼皮子一掀,吴楠简直要被气笑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胸中奔涌的情绪,吴楠斜了沈静瞻一眼,揉揉眉头,长出了口气儿说,“你让我想想,我会考虑的。”
车内一阵沉默,沈静瞻定定看了吴楠几秒,还是伸手打开车门下去,临了,他趁吴楠身心放松的那一刹---倾身一吻印在吴楠的额前。
车窗下的沈静瞻整个沐浴在月光下,对着吴楠露出一个平和安然的笑容。
松弛有度,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这是一个精于算计,但忠于自己的男人。
冯臻看见那男人抬头朝自己这个方向笑了下,缓步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
歪着脑袋看看身旁这个还没长大的大男孩,虽然心里亦有千千结,但是面对自己时却是异常诚恳,毫无保留的人。
“咱们睡觉吧。”冯臻沉默半秒,突然拉住蒋立坤的手主动开口。
“好。”蒋立坤点头,眼神微敛,蓦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重。
对沈静瞻的现状他一方面是感慨,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小得意,楠姐和他家冯臻相比,说不上谁更容易上手,关键是两人的心思同样敏感,只是不一样的是面对成年的吴楠,沈静瞻并不比已经将冯臻半圈在怀里的蒋立坤胜算更多一点。
躺床上没多久,冯臻便一头睡过去了,也许是因为一时地精神松懈,乃至于蒋立坤偷偷将人搂在怀里的时候他都毫无知觉。
“喂,我比那个沈静瞻更幸运一点,对不对?”蒋立坤咬住冯臻的嘴唇轻轻厮磨,嘴巴无声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告诉冯臻还是在自说自话。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冯臻第一反应就是热,再一抬头,手上一用力,身上那人顿时倒吸气。
“臻臻,再用点力,嘶,唔,好舒服……”蒋立坤舔着脸凑上来,整个脑袋不住在冯臻的胸前涂口水,声音含糊不清的手上动作倒是麻利。
反复的深呼一口气儿,再长吐一口浊气儿,冯臻不耐烦地想挣开手,但是蒋立坤这次握得很紧,细嫩的手心感受着握住的那澎湃脉动的弹跳,还有那愈长愈大的尺寸和灼人的温度都让人脑袋发晕。
“你快点,”想着昨晚上那一次,蒋立坤上来时那一身的凉气,再考虑到男生早上的冲动,他还是妥协了,撇过脸将自己埋在枕头里闷闷道。
死死摁着自己双手的大手听罢更加用力,但是除了愈发粗重的呼吸,冯臻一直等不到他真正发出那声舒畅的长吁。
“出不来,臻臻,你亲亲我,”大概身体已经记住了上次体会过的最美妙的体验,这次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蒋立坤想要冲刺的那个点,外面天色微芒,俯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急得满头大汗,郁而不发才真是愁人的。
许是被蒋立坤焦躁的气息感染,冯臻也有点不耐烦了,仰起头亲了他几下,不时皱眉催他,“你快点啊,我手酸死了。”
蒋立坤定定看一秒,呼吸一下就急促起来,他拱了两下冯臻的胸口,反手一捞直接就使人跪趴在床上,健壮的身体猛地靠在他的后背。
这个姿势太过危险,回忆起上次那个不太好的画面,冯臻倏地面色黑沉,四肢急忙向前爬,想要趁着蒋立坤还没干出让自己不乐意的事情前离开。
但蒋立坤哪舍得让人在这种时候跑掉,双手开弓,捞住腰的同时顺手就将那条薄薄的睡裤给扒了,着急冒水的二大爷急急拱了上去,只是一直对不上口似的一下又滑到大腿根那儿,惹得两人气息都紊乱了。
“我告诉你啊蒋立坤,你,你上次答应我了不逼我做这种事儿的,你不能,不能言而无信,”冯臻被固定了腰肢动弹不得,红着眼圈慌乱地叫嚷。
腰上的大手用力掐紧,蒋立坤重重吸口气,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似的,轻轻蹭了蹭冯臻无暇光滑的后背,粗着嗓音和他商量,“我不进去,我就在你下面蹭蹭好不好,你配合我一下,臻臻,我难受……”
冯臻的后腰是个敏感点,几次被蹭过的时候腰都抖了,梗着脖子迟疑了几秒,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冯臻告诉自己,他不是心软,他只是有些可怜这个无时无刻不在乞求他的爱情的男孩。
在爱情里,他们的定位永远都是清晰而又模糊地,因为界限就在那儿,只是一直被超越。谁也不知道下一次退让是什么时候,爱情本就是你死我活,撕咬争夺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如果,你相信爱情是双赢的,那你就输了。两个人一条船,而真正掌舵的却只能是一个人,那就是胜利者,而另一个则是爱情的奴隶和战利品。
所以,当冯臻真正放松下来,以至于后面那人在腿根磨蹭许久还是贪婪不足,转而侵入自己的后-穴时,冯臻便知道,自己这次是败了。
爱情需要绝对的警惕。
匆匆进入的大物什连基本粗糙的润滑都没有,就那样鲁莽地冲撞进去,距离上次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现在,紧小的入口被强制打开,冯臻痛得将整个枕头都用汗水浸湿。
“停,先停下,疼,”冯臻无力地拉住蒋立坤的手,有气无力地阻止他现在的动作,进入一半的大家伙在一阵阵地紧缩中有些蠢蠢欲动。
“对不起,对不起,臻臻,”蒋立坤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冯臻的后背,和脖子,一手摸到前面去帮他纾解冯二爷的囧状。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二次的现在蒋立坤的动作明显熟练很多,揉弄着柱头和下面两个累累的硕果,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套-弄着,按压着上面的每个敏感点,青涩又卖力的手法直刺激地小柱子铃口冒水。
“啊,嗯……”冯臻急吸一口气儿,微颤的身子显然有些动情,到了如今这场面,再磨蹭下去只会让他更加难受,“你来吧,”长痛不如短痛。
伴随着一次次重力冲击向前的动作,冯臻紧紧咬着唇,只能放任自己在蒋立坤引领的世界里随波逐流。
这只蠢狗总喜欢在这样激烈的冲刺中来寻找自己的安全感和存在感。
“轻,轻点……”冯臻玉白的脸颊犹如染上上好的胭脂,薄薄地一层笼了红纱,殷红的嘴唇紧紧咬住,将美好的唇瓣挤压变形,因为隐忍和放纵,反而在无形间散发出令人嗜骨的诱惑,引得蒋立坤俯身一顶,捏住他下巴令他只能无助地依靠着自己,将海妖一般的吟人诱语吞没在两人的嘴里。
“臻臻,宝贝,我的大宝贝,喜欢吗?嗯……”蒋立坤似是爱上了这种紧张又刺激的运动,因为是在自己家里,虽然知道自己左右两边都是客房,但是冯臻的介意和对父母的忌讳却让他更加冲动和激情。
“唔,唔,慢,慢点,蒋立坤……”这只无耻的蠢狗,冯臻搂紧蒋立坤的脖子,汗水交杂,火热的体温反而让这两个青涩的少年更加血脉喷张。
体内的那块软肉被死命抵住厮磨,冯臻几乎耗费了自己所有的意志用在抵抗这种差点让人崩溃的快-感,偏人蒋立坤却是存心折磨他一样,揪着他的弱点一个劲儿的磨,直磨得他眼角泛红,就差哭着喊他,让他停下了。
“是不是很舒服,嗯?”蒋立坤咬着冯臻精致的耳垂轻轻厮咬,直到人两眼失神,连抓住自己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禁锢住那纤细的腰肢抬腰挺胯,重重地进攻几十下,才在那粉嫩的肉-穴里放任那股热流冲击着软滑的内壁,激得身下那人不由自主地弹跳了下。
情-事过后,两人都瘫软在床上无力动弹。
被抱紧厕所里洗漱的时候,冯臻才掀起眼皮疲惫的看了眼蒋立坤,事实上,他到现在腿还在发抖,不然他是绝对不会给蒋立坤再次偷吃豆腐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