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看他像是想回去拿的样子,不由得蹙起了眉。
“你等我。”阿贵让他靠在车头前,然后往回走。
好仁静静地低着头,在那等着。
很快,阿贵空手而归。
“没找到。”阿贵的答复让好仁有点意外。
阿贵对好仁:“其实我之前就搜过,只有钥匙。”
“我们走了。”阿贵对好仁示意。
好仁犹豫了一下,但是不再坚持。
好仁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阿贵发动车子,往回掉头。
他们不知道,此刻,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走进去,环视了一周,往里走,踢到躺在地上的年轻人,不由得脚步一顿。
他试探了一下年轻人的呼吸。
只是昏过去了。
他进去转了一圈,审视了周围,心情变得有些许复杂。
他拿起了放在年轻人呢位置上的那一块餐巾。
走出到客厅里,他弯身,用餐巾包着捡起那个圆球铜像。
他来到了昏迷中的年轻人面前,蹲下,举起手中的圆球铜像,然后,狠狠地对准他的脑袋,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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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
酒店的浴室里,水雾弥漫。
好仁泡澡出了一身汗,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他赤身裸体,独自站在镜前,眈着自己的这一张脸。
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年轻人扭曲着的脸,一幕幕,在自己的脑中不断重现。
好仁异常焦虑,双拳不自觉紧紧收握。
为什么他要承受别人造的孽,
为什么,他要经受这一切,
“你还好吧,”
霎地,浴室门口传来阿贵的声音。
一下把好仁的思绪打断了。
刚才是阿贵和他一起洗的澡。
阿贵洗完就出到房间去了。
这么久没见好仁出去,他摸着酒杯,考虑再三,又重新进来了。
“我没事。”好仁摸来浴袍穿上。
阿贵淡淡一笑,走进来,站到了好仁的背后,从镜子中欣赏着好仁被热水烫红的肌肤,一只手从浴袍下面探摸进去。
感觉,让好仁的动作一顿。
好仁连衣带都来不及绑就急着拒绝他,转过来的唇却被温柔吮上。
好仁的浴袍又被重新剥开。
好仁转过身来,想推开他,阿贵抓紧了他企图拒绝自己的手,双唇贴上他的鼻梁,轻吻安抚着,柔柔低声:“你确定你真的清醒了吗?”
“你刚才……一直在问我很蠢的问题。”
阿贵指的是好仁一直在问,他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断重复。
好仁的眼睛微微一眨,睫毛,轻微抖动着。
浴室里浓重的水雾,让他有少许缺氧的感觉。
许久,他才说:“……我其实是想问你,为什么肯来救我?”
阿贵笑了。
阿贵在好仁的耳边,用只有好仁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因为……我爱你啊。”
好仁猛地一怔。
不可否认,这句话,对好仁来说,是多么地震撼。
但是,他看到阿贵的笑容,他又觉得,真假难辨。
说的是真的吗?
好仁很想问。
但是,四目相视,好仁又觉得,这样问,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期盼。
期盼?
为什么?
好仁不由得心里自嘲。
要是真的脱口而出,说不定,会引来阿贵的耻笑。
“我累了。”好仁淡淡说着。
阿贵看他突然这么冷淡,也不强求,便把他放开来。
好仁回到房间里,就直接上到床上,静静睡了一觉。
阿贵一直在他身边,两人同床共枕,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看出来,好仁有心事。
他没有理会,而是喝着威士忌,坐在床上,用手机查阅了今天收到的所有E—mail,这才睡下。
好仁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醒来时,阿贵已经不见。
但是,还是很贴心的,干净的衣服就叠放在床尾凳上。
好仁不肯定他还会不会回来,所以,去开衣柜看看。
没有任何的行李。
再看看酒店房间周围,好仁基本可以确定,除了昨晚,阿贵不曾在这里住过。
好仁离开了那里。
走出到大马路上,好仁正盘算着,是应该回宋公馆,还是要去一趟蒋宅,不想,麻烦不请自来。
一驾黑色的无牌SUV停在了好仁面前。
高大的男人直接下车要求好仁上车。
好仁总是遇到这样突来的状况,本能地害怕抗拒着,往后一退,就想要逃,却被两个男人拦着,要他上车。
双拳难敌四手。
大街上,大家都不安地侧目打量。
正是因为在大街上,人多,好仁才更有侥幸的心理。
但是,他一动,那男人马上:“诶诶诶!我们的目的只是带你过去,你明白吗?只是,带你过去!”
那男人对好仁出言威胁道:“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我们会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只求能够带你过去,明白吗?”
看看这驾连车牌都没有的SUV,再看看周围的人,好仁很无奈。
好仁干脆就上车了。
好仁被带到了高尔夫俱乐部。
然后,在两个高大男人的盯视看管下,换乘太阳能小车,沿小道,进了球场。
改为步行之后,一路走下去,看到老头在挥杆比划,好仁不由得负气。
“您非得用这种方式叫我来吗?”好仁烦躁抱怨:“难道您就不能试一次提前约我的吗?”
约?
老头眉头一挑。
末了,他笑。
“我不知道,你的文字语言水平这么差。”老头乐呵:“约?那只限在平等的位置上。”
老头的意思,让好仁微微一怔。
罢了,好仁问他:“那您找我来做什么?”
老头没有说话。
而是继续比划着位置。
末了,一杆打出去,失准得很,身边的一个人突然“HO~”
老头不悦瞥了那个人一眼。
好仁也看了那个人一眼。
这人面生,而且年轻浮躁,显然不是老头平日身边的人。
但是,他不是来参与这个的。
他还是在等着老头发话。
老头没有理他,而是,叫人再放一个高尔夫球过来。
再一次,失准。
那人居然笑了。
老头的脸色不好看。
他又让人放了一个高尔夫球下来。
他又再比划着挥杆。
好仁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刚要开口催促,不想,老头突然猛一转身,一杆子就挥到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霎地倒地。
在场的人都猛地一愣。
那人痛得眼泪和血都一起飙。
老头恶狠狠地盯着他,许久。
那个人想要爬起来逃命,却被保镖重新踹摔下去。
他被人踩住。
就像蝼蚁一般,挣扎着,等待巨人决定他的命运。
好仁看着心里极惶。
突然地,老头对他:“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好仁霎地收回心神,暗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老头:“关于峻龙?”
老头阴狠地瞪着他。
这是危险信号。
好仁紧蹙着眉头,对他:“钱永远是个大问题。”
老头的脸上表情舒展开来了。
“钱可以解决的问题永远都不是问题。”老头一笑,对他:“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
好仁的眉头紧得很,嘴角却是微微一瞥。
“那您倒说说看,怎么才能迅速把钱变出来,难道直接跑到银行去,跟他们求,说有个有权有势的人正在勒索氏国际,我们急需要钱,把完工后的峻龙双手奉上么?”
老头的脸色猛地一沉。
好仁看了一眼那个还躺在地上j□j着的人,对老头:“不用您来告诉我,您这个人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