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仁看着他,问:“那你现在的意见是怎么样?”
文易很郁闷,蹙着眉,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的那边车窗外,不情愿道:“同意。”
末了,他心里很不爽,对好仁:“我真的很不喜欢现在的你。”
听来,好仁只是微微眨了一下眼睛,他也看向了自己的这一边车窗外,淡淡:“……我也是。”
两人回去的路上,尽是一路的沉默了。
到了夜晚的时候,好仁带来宋宛婷喜欢吃的,重新回到了医院。
好仁比早之前来的,沉默了许多。
宋宛婷吃着好仁带来的东西,看好仁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口,眺望着远处,宋宛婷不由得问:“在想什么?”
“在想孩子的名字。”
好仁转过头来了。
宋宛婷是什么人,自然看得出来,正对她温柔微笑着的好仁在说谎。
但是,她没有因为识破而生气。
反倒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好仁不想告诉她,不想她徒添烦恼。
“如果是女的就叫招弟好了。”
宋宛婷的话让好仁乐了。
好仁戏谑:“那如果是男的是不是要叫想妹?”
一听好仁也开起她玩笑,她瞪了好仁一眼,自己却忍不住笑了。
其实孩子的性别宋宛婷心里早就有数了。
只不过,她并没有对好仁提过。
她要好仁过来陪她吃,好仁走到床前,牵上她伸出来的手,坐到了床边。
好仁帮她倒喝的,没想,好仁放在移动桌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宋宛婷好奇,拿来帮他看了一下。
是陌生的号码,她看罢,递给好仁,好仁接通,只听那头:“搞定了。”
虽然明明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听电话那头的人一说,好仁心里还是一惊。
“没死吧?”好仁突然紧张一问,猛地引起了宋宛婷的注意。
宋宛婷一下看着他,末了,好仁却被人挂掉了电话。
“你刚才说什么?”
“呃?”好仁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听宋宛婷一问,看向她,不由得有些慌了。
“怎么了?”宋宛婷的眼神中满是探究,太认真,好仁心里害怕,失措应对:“怎么了吗?”
“你刚才说什么?”
好仁想罢,对宋宛婷:“……没事吧?”
是这个么?
宋宛婷的双眸满是疑惑。
好仁看着她,慌急后,反倒是笑。
“方言而已,听起来很土气吗?”
宋宛婷的脸色一下缓下来了。
她没好气瞥好仁,看他一直在那笑,不理他了。
第二天,阿贵那边出事了。
他已经跟人谈好,签了的文件居然被返送回头,还说是无效的,这让他很是意外。
“怎么可能无效呢?”阿贵不能接受,在电话对对方:“这上面可是有公司的印章的!”
阿贵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女秘书探头进来对他:“贵少,十点半,高层紧急会议!”
阿贵听来又是一怔。
“搞什么?!”
他彻底火大。
他自己都没下过命令要开会,到底是谁说的要开会?
一看时间,十点半根本就是已经到了。
他来不及解释,把电话一丢,气冲冲穿过大办公室,踏进电梯,往楼下会议室赶去,推门的那一瞬,看到文朗、文易两兄弟坐在那里,不由得一愣。
“你们搞什么?!”
阿贵问来,看向了个个坐在那里安静得不得了的高层。
但是,独缺司马。
“从这一刻开始,你和司马在氏国际的职务都被解除了。”文朗把手中的文件出示给他看:“公告已经发下去了,请你尽快地在保安的陪同下收拾东西离开氏国际。”
变得太快,阿贵一时间很是震惊,末了,他突然想起来,问:“好仁呢?”
“不知道呢。”文易耸耸肩。
阿贵不知道。
好仁此刻正站在世万的会议室里。
这是距摔下楼梯“失去记忆”以来,他的第一次露脸。
他扫视周围,打量了在座的每一个人,末了,开口有力,对大家说:“从这一刻开始,阿贵在世万的职务将被完全解除!”
“我!”他嘴角一扬,对大家:“将会回到这里来,亲自处理一切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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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
从那一天开始,好仁就没有见过阿贵。
宋宛婷的留院观察变成了留院检查,因为她已经是高龄产妇,所以必须做羊水穿刺等检查,只好再在医院里住多几天。
好仁怕她睡得不好,专程带来医院以外的,已经洗过的新床褥为她铺上。
还为她准备了这几天要在这里度过所需要的一切。
宋宛婷看好仁为自己用心打点,心里是很感动的。
她都已经这个年纪,又作为一个女强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大风浪都见过。
她什么都有。
就是唯独少了这么一个贴心的、可以依靠的男人。
只可惜,他爱的,并不是女人。
“你最近不是应该很忙才对吗?”她虽然人在这里,但是她也是有看新闻,有上网:“你现在身兼两职,你怎么还有时间过来理我这个大肚子?”
“有什么能比你重要啊。”
好仁这一答,让宋宛婷乐了。
“油腔滑调。”
宋宛婷“批评”他。
好仁很无辜,铺好了床,把她扶到床前坐下,对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草包,我就算在那坐着,我也报纸都看不懂啊。”
好仁抱怨得实在。
因为,莫说那些报纸是不是外文,就算是本土的财经版,都能让他头痛致死。
所以,还是来这里陪陪孕妇聊聊天比较实在。
看着这样的好仁,宋宛婷还是比较安心的。
因为,她之前也有听到一些关于好仁的风言风语。
听说,好仁最近和某一个人来往密切。
外面,现在都充斥着一些对好仁极不好的言论。
“那你今天晚上过不过来陪我?”
宋宛婷问。
好仁点点头。
宋宛婷笑了。
“那我要吃好吃的。”
好仁听来,也微笑开来了。
好仁始终都在想着阿贵的事。
阿贵被踢出局之后,就人间蒸发了。
已经三天。
连司马都不见踪影。
阿贵的手机也是关机,这让好仁觉得很是奇怪。
晚上,好仁到一家很出名的店去买老婆饼。
这是宋宛婷指定要吃的。
这里店面不大,地处也比较偏僻,车子开不进来,好仁直接下车,然后车子便绕着去寻找泊车的地方。
好仁只有一个人。
这边的巷子都没什么人。
好仁到了这家老字号的旧店买了一大堆,走出到街上时,看周围,没有看到车子的影子,他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猛地一转头,好仁被吓了一大跳。
站在好仁背后的正是那个袭击了宋宛婷的年轻人。
他眈着好仁,一直没有出声,那眼神,满是执着,好仁惊惶了,不由得退了一步。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好仁蹙眉,紧张问他。
倒不是好仁觉得自己会打不过对方。
但是,那个人的手里竟拿着一瓶东西,好仁不敢肯定那是什么,更不敢肯定,对方是不是泼向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呃?”好仁一愣。
末了,看对方拿起那个瓶子喝了里面的东西一口,好仁一怔,随即,放松下来了。
真的是被他吓死。
“我们认识吗?”
好仁试探问他。
可是对方一听,马上就很大反应:“你为什么要这样!”
好仁被吓了一吓。
“我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的吗?”对方很歇斯底里:“我一定会带你走,一定会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