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星隐曜,晨光熹微。
易修昀的前半辈子与他的爱情早已被埋葬,而高丞曦宛如一轮新生的太阳,逐渐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他们就像是黑夜与白昼,没有无尽的黑暗,也没有无尽的光明,他们彼此融合,彼此循环,彼此嵌套,生生不息。
刻这对印章,是对他过去真正地放下,与如今再一次振作。
对于他和高丞曦的这段感情,一开始他并不看好,对他而言,高丞曦过于年轻。年轻代表了不稳定与浮躁,他们所谓的爱情是一场绚烂的烟花,稍纵即逝。而易修昀再过几年便年满四十,不再是可以疯狂的年纪。
可他不曾想到,高丞曦对他一如既往的执着,从青涩的少年再到迈向成熟的男人,对他的爱始终未改变,每天只需一个小小的电话便欣喜若狂,他们之间没有争吵,没有冲突,该发生的矛盾一个也没有,一切都十分顺利。
易修昀不止一次地觉得奇怪,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与高丞曦之间会如此稳定,甚至没有一点波澜,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展了下去,连覃松雪和陈恪之长大了都争吵矛盾不断。
他以前与李庸爱得死去活来也因为吵架而分手。
大约高丞曦才是他真正要找的那个人。
四年前他试着下的赌注是对的。
他赢了,他毫无代价的得到了高丞曦与他后半辈子的所有幸福。
印章刻出来十分漂亮,易修昀对于老周的手艺十分满意,特地请他去吃了一顿私房菜。
回到酒店后易修昀拨通了高丞曦的电话。
接通之后易修昀还么开始说话,高丞曦就嚷嚷上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在家都无聊死了,小雪去上学了我找不着人玩儿,班也上不了,天天在家打游戏……”
易修昀耐心地听着高丞曦抱怨完,解释道:“我不是说了得待在帝都两星期么,你忘了?”
高丞曦有点不高兴:“谁忘了啊……你非得让我说我想了你吗?”
易修昀失笑,顿了一会儿道:“别闹了,我有正事儿跟你说。”
高丞曦:“有什么事儿比你回来还重要啊?”
易修昀:“这事儿更重要。”
高丞曦问:“是什么啊,你快说。”
易修昀:“今年过年,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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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最近的事情,大家不要矫枉过正了,谣言止于智者。
对那些非常没有道德观和价值观的小说,我觉得应该是被查处的。例如qj幼|童、父女乱|伦;还有*之中无限推崇同性之爱的,把同性的爱推到一个制高点,异性恋就活该被烧死的言论,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可以一笑置之,但是目前我国网络低龄化,谁又能确定看到这些言论的不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呢,她们会有非常正确的判断吗?那个年纪正是成长最关键的时期,我们不应该让那些作品进行传播、推广。
所谓的禁词,最初的来源是哪里,谁去查证过?还有某某网站的写手被抓,是出自哪里的新闻?她写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去证实过吗?她们写的,难道真的是普普通通的*文?反正我没有听说过谁写了*就会被抓的。这次微博上面的动静那么大,有几个在浑水摸鱼?都是传说,都是听说,听闻复听闻,听闻何其多?
我国弘扬的一直是友善、正义、团结、自由这样的价值观,就算一篇小说里面,如果出现了|黑|社|会|或者是杀手替天行道,杀掉官员,也许他杀的是十恶不赦之人,但当今社会是法制的,如果社会没有秩序,人人都能以自己的私刑来处置别人,我们的生活将会如何?
只要自己站在一个很正确的点上,没有跑偏,是不会出事的。我们国家一直在进步,并且我们也看到了她在努力,在向最好的方向靠拢。
还互联网一片净土,并非文字狱,希望大家能够正确的看待。
第116章 合并12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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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覃松雪刚闭上眼睛,刚才打电话说的时间长了耳朵有些烫,不太舒服,但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高丞曦。
“小雪,小雪,你知道吗?易修昀要带我回家了!”高丞曦咋咋呼呼的特别开心。
覃松雪困得要死:“回什么家啊,你不天天待我家里,你好意思么?”
“不是!易修昀说带我回e市见他爷爷!”
这句话让覃松雪一激灵:“什么,你要见家长了!我操!你们怎么进展这么快!易叔他、他不是、是出、出……”
覃松雪差点把出柜这个词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是在寝室,又给憋了回去。
“不知道……我现在挺高兴的,不过他们家……我有点紧张,不太敢去。”
覃松雪恨铁不成钢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天天见陈伯伯和赵阿姨,我都觉得没什么,回s市的时候我还经常睡他们家呢。”
高丞曦对他无语了:“你个傻逼,我和你能一样么,我这是去见家长,有种你让你哥带着你去见他们,说你跟你哥是一对儿,看他们不打断你狗腿。”
覃松雪:“……哦。”
覃松雪:“那你什么时候去啊?”
高丞曦:“过年的时候,还早……易修昀说不用准备,过年的时候让我爸妈都去。”
覃松雪怀疑道:“你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易修昀没有出柜,我爸他们还蒙在鼓里呢,易修昀说等人到齐了再和他们挑明。”
“那过年的时候你爸妈能去江浙吗?你们两家不熟啊,选在那时候去……”
高丞曦:“易修昀说让他爷爷出面邀请,我爸妈会答应的,我也觉得会答应。反正又不是大年初一去,得过几天。”
“易叔的爷爷?你爸妈为什么听他的?”
“……他爷爷以前是打仗的将军,官大。”
覃松雪恍然大悟:“这样啊……祝你好运,快要修成正果了,我这边……我这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哥他……唉,不说了。”
高丞曦安慰道:“没关系的,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你哥研究生没毕业,不着急。我听你哥说过,他三十岁以后再考虑出柜的事儿,能拖一年是一年,你别担心了。”
覃松雪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闷闷地嗯了一声,随便扯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你们画山水的时候,要特别注意整体。”林教授在讲台上授课,不急不慢地讲解着山水写生,“画完之后用干笔擦一下,再擦一下,再擦一下……层次感就出来了,你的画就变得有厚度。擦画的时候,把宣纸像这样捏皱,搓成团,摊开,再用笔擦,效果会更好。在下笔之前擦一遍也会更好,它会有更自然的纹理。”
覃松雪买了一个小笔记本,上课的时候把关键的步骤记下,以防自己遗忘了这些小技巧。
另一节课讲的形式构成,由覃松雪见过面的骆教授主讲。
“所谓形呢,就是这个人看起来漂不漂亮,和作品一样的,你的作品风貌就是你的形。有的人的‘形’丑,但合起来好看,有特色,咱们市那个台的主持人,你们看过吗?叫萌萌的,长得丑,胸这么大……”骆教授说着比划了一下,“这样的,谁他妈不喜欢?要是没她的胸和屁股,也要有张脸,拍电影那个什么什么奖影后,要什么没什么,跟竹竿儿似的,可人长得漂亮,大家就是喜欢。”
覃松雪:“……”
“有人喜欢大胸,有人喜欢大屁股,有人只喜欢看脸。看你怎么组合,我觉得你们要是有本事,把它们全组合在一起,我说你是这个!”骆教授比了一个大拇指,“一般的呢,你们就只要把这些东西运用好,和整个人协调,说白了就是把你自己当成个人形制造器,给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你用有限的条件整出来。你们看那个萌萌长得丑,但身材比例就是好!大家买她的帐。你们再看那个谁谁谁,也是拍电视的,姓金嘛,长得也丑,但合起来看还行。”
覃松雪:“……”
类似的话覃父也对覃松雪说过,但完全不是这样的表达方式,说得粗俗一点,骆教授完全是在瞎几把扯淡。
覃松雪有点神游了,但接下来又被骆教授的话雷得虎躯一震。
“王羲之不也经常漏字,写错。他的那个字,你们看这里,少了一点,别想着是什么通假,有可能就是他忘记写了。说不准他写字的时候被他小蜜给叫走了呢,回来继续写,就忘了加这一笔了。怎么不可能?”
话题早就变了,但内容却依旧劲爆。
覃松雪默默地摸出手机,发了擦汗的个表情给陈恪之。
周末的时候曾筠清会让覃松雪跟着他去乐队听歌,唱得和覃松雪第一次听的风格差不多,和他们乐队的名字十分贴切,十足的神经病,但乐队的人和听众却乐在其中。
曾筠清写的歌和他写的字颇为相通,十分无拘无束,天马行空,一切都以高兴为主,他们乐队的人和他的生活态度十分相似。覃松雪很喜欢他们这样的状态,并想着如果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还能活得那么自在该多好,像自己爸爸就没有那么开心,有时候还会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