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浪道:“日期未定。”
秦大公子道:“啰嗦,要解穴就解穴,问这许多话干嘛?”
说罢,要替江小浪解穴,江小浪却忽然动手,一手扣住他的脉门,一手扣住他的咽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
秦大公子叹口气,道:“我们初见面,你是如此待我。如今,又是如此待我。第一次见面,你劫了我的钱财和衣饰,这次,你要的却不知是什么?”
江小浪道:“我要你的命。”
秦大公子脸色苍白,身子不住发抖。
江小浪哈哈大笑望向秦笑,秦笑脸色惨变,此刻他眼中所见的江小浪,已不是绝色美女,而是蛇蝎美人。
白依依眼见情况不对,忽然出手,扣住铭升,江小浪望着白依依。白依依冷笑,道:“放我走!不然,我杀了这呆子!”
江小浪懒洋洋的道:“就算你不杀他,我也是要杀他的。你替我杀了倒也省事。你想在这杀,还是带到别处去杀,请自便。”
白依依的刀子划向铭升咽喉,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他么?”
江小浪看也不看他们。白依依拉着铭升,离开秦家。
江小浪对秦笑道:“还不恭恭敬敬把我家主人请出来?”
秦笑脸色苍白,儿子的命在人家手上,他却不敢不听话,走向佛堂。
一把大刀架在秦笑的脖子上,秦笑本来要板动机关的手,停在空中,身子猛的颤抖着。
一个黑衣大汉用恶狠狠的眼眼盯着秦笑,道:“好不容易捉住这斯,若是放了,不但你秦家老小性命不保,只怕今天到场的所有人,都会被双魔杀光。你是要在场的人全部死尽死绝,还是要牺牲你儿子一条人命?”
秦笑颤声道:“我秦家就这一独苗。”
江小浪目光闪动,道:“我说过,只要放了我家主人,我绝不杀秦大公子。这点你倒可放心。”
秦笑凄然一笑,道:“只要保住我儿性命,我就是死又何妨。”
他的手按向机关。黑衣大汉的大刀果断砍向秦笑,但刀还未碰到秦笑的脖子,他便看到自己的手和大刀飞了出去。
东方宏的剑竟然从牢笼中飞出,将黑衣大汉的手削断。
黑衣大汉脸色惨变。
牢门打开,东方宏从笼中出来,走到江小浪身边。含笑道:“放开他。我可不想你的手除了我之外,还碰触到别的男人。
江小浪苦笑,放开秦大公子。东方宏看着他,眼中含着温柔的笑意,自然而然的搂住江小浪腰间,动作亲密无间,他二人此时看来,就像是老夫少妻一般。
南宫看在眼中,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铭升更是呆呆的出神。
秦大公子扑向东方宏,怒吼一声:“放开他!”
江小浪手掌轻抚,秦大公子就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原来,江小浪这轻轻一抚,点了他的穴,让他身子发麻,动弹不得。
江小浪望向秦笑,问:“主人,他呢?杀还是放?”
东方宏道:“你决定。”
秦大公子乞求的神情看着江小浪,道:“你要杀杀我就是了。求你不要杀我爹爹。”
江小浪想了想,道:“我不想用女人的身份杀人。”
东方宏点头,道:“好。我们走。离开这里。换回男装,我不喜欢看见别人看着你时惊艳的神情。我不喜欢别人对你想入非非。你是我一个人的。”
江小浪叹息一声,轻轻点了点头。东方宏搀着他。露出笑容。
秦笑见东方宏和江小浪竟然放过他和他儿子的性命,心中嘘了口气,哪里还敢做什么?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离开秦笑家,走不了多远,便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铭升。江小浪走到铭升身边,铭升咬着牙,免强支撑着。
江小浪撕下衣服上的一片布条,替铭升包扎好伤口,再替他施了针,喂了药。
铭升道:“我……我……”
江小浪柔声道:“别想那么多。我会医好你的。”
东方宏找来马车,把铭升抱上马车,带回客栈。
南宫痴痴的望着江小浪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我们还能再见么?”
没有人回答他,江小浪和东方宏已经远去。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的结义兄弟夏候思源陪在他身边。
夏候拍拍他的肩膀,道:“阿旭,算了,人家姑娘早已心有所属,他们虽然是主仆相称,可是,言语之间,却分明是一对情人的模样。也许,他根本就是东方宏的待妾。你还是把心思收起。现在难受,总比以后用情深了再难受强。”
南宫叹息一声,走向门口,他二人本是结伴游玩的,可如今,都没了游玩的兴致,南宫旭一天更比一天消瘦。
世家弟子,自幼习武,竟然在这途中病倒了。夏候看他为相思所苦,心中也不禁感觉到酸楚,咬牙道:“你对他朝思暮想,相思成疾。可他对你,只怕连印像都没有。”
南宫苦涩一笑,道:“不怨她。那天,他也就只看了我几眼而已。”
夏候道:“他这几眼,已将你祸害成这样。难怪自古就有红颜祸水之说!我去把他捉来见你!”
南宫免强从床上坐起来,抓着他的衣服,喘着气,道:“不要!”
夏候叹气道:“你病成这样,这药也喝了好几天了,却不见好转。”
南宫苦涩的道:“想我南宫,生长于世家,家世显赫,自小到大,衣食无忧,名门闺秀哪个不愿意嫁我为妻?可偏偏遇到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又偏偏与之无缘。东方宏武功再高强,也是白发苍苍的小老头了,我南宫论家世,论背景,又有哪样不如他?这武功,只要我们下功夫去练,南宫世家或夏候世家的家传绝技未必就不如他东方家的武功啊,为何这姑娘情愿喜欢一个糟老头,也不多看我一眼?”
夏候道:“这位姑娘是水中月,境中花,他的身世如迷。在江湖中传说纷纭。有人说他是女的,有人说,他是男的。有人说他是名侠之后。有人说,他是魔教传人。我们还是不要将心思放在他身上的好。”
南宫苦涩一笑,道:“关于他的传说,的确很多。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如此完美的一个人。他会是如此令人心动的一个人!这种感觉,是如此刻骨铭心。他的身影,就像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刻在我心头似的,那痛楚,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
夏候道:“此人行事怪异,杀人更是从不手软。不是我辈侠义中人。就算他也喜欢你,只怕世伯母也不会答应。更何况,他心有所属。你何苦为他伤神。”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被敲响,夏候问:“谁。”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我是来谢谢二位那天在秦笑家助我之恩的。”
南宫一喜,道:“是她。我记得她的声音。”
夏候打开门,只闻得一阵香风吹过,一个白衣女子巧笑情兮站在门口,柔声道:“我能进去么?”
南宫赶紧坐起来,他那本来苍白的脸色,因她的到来,而显出红润。喜极道:“姑娘请进。”
白衣女子含笑走进来,坐在床边,柔声道:“南宫公子好像生病了。”
南宫红着脸,道:“偶感风寒,休养片刻就没大碍了。”
白衣女子含笑道:“你既然生病了,还是躺下休息的好。”
夏侯道:“我有事出去下。你们聊。”
说罢便走了出去。一个人漫无目地的行走着。到了酒铺,买了一瓶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白衣女子一只手握着南宫的手,另一只手按在南宫额头,道:“都发烧了呀,可有找郎中看过。”
南宫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里头甜滋滋的,就算有病,这会病也大好了。被她握着的手,感觉麻麻的,但很舒服。南宫红着脸,道:“有。你来之前,夏候老弟喂我喝过药。”
白衣女子眉目传情看着他,虽然不说话,但她的眼神,已将她的情意传送给他。南宫痴痴的看着他,他的手,不知不觉间抬起,摸向她的脸,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脸,赶紧收了回来,红着脸,道:“对不起唐突姑娘了。”
白衣女子捉起他的手,含情脉脉看着他,将他的手,移到自己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南宫心头如小鹿乱跳一般,他的手,不自觉的发抖着。
白衣女子媚眼如丝,口中发出嘤咛一声,偎在他的怀中,她的手,已滑进南宫的衣襟之内。她的衣裳,已滑落腰间,露出白若凝脂的赛雪肌肤,她那双洁白如玉的小手,轻轻滑过自己的胸膛,极尽媚惑挑/逗。
南宫已是意乱情迷,他的唇,已被她吻住,他的心,也已被她俘虏。他的手,已贴在她那细若柳枝的小蛮腰上。他的身子抖得比风中的枝叶还要厉害。
夏候走过客栈,闻到客栈内传出阵阵菜香,喃喃道:“阿旭生病以来,好几天粒米未进,这会见了心上人,应该有胃口吃东西了。”
他抬腿走进客栈,找了个舒坦的位子坐下,伙计上前招呼,道:“客官,要住店,还是要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