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浪道:“我们说好的,三年之约,怎么能不算数?”
东方宏道:“那时候,没想到会有鬼界的人要来害你。”
江小浪叹口气,道:“鬼姥没有害我。她只是想将我的容颜毁去。”
东方宏瞪着他,道:“那时候,你人还清醒?”
江小浪嗯了一声,道:“鬼姥本意是要杀我,但终究害怕我死了,你会做傻事。所以,临时决定要留下我的性命。但为了让我害怕,所以,让我偿偿蛊毒的滋味。那滋味的确不好受。我乘着鬼姥不注意,点了自己的穴,让我的神经麻痹,感觉不到疼痛。但人却还是清醒。”
东方宏瞪着他,道:“你既然清醒,为何任由她毁你容貌?若不是我回来及时,你的容貌,岂非……”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这容貌即是祸根,毁便毁了。说不定,容貌毁后,主人便能回头了。”
东方宏低吼道:“不许毁!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全是我的,不许你毁!”
吼完,他已将江小浪按在床上,江小浪即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东方宏躺到他旁边,道:“看什么?我脸上开花了么?”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脸上比开花还好看。”
东方宏笑着用手括他的鼻子,含笑道:“皮痒了?”
江小浪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手,已搂向东方宏。情正浓时,江小浪却忽然痛苦莫名,推开东方宏,人也滚下床去。身子卷成一团,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湿。
东方宏吃惊的看着他,颤拌着手,将他的头抬起,看着他眉心那抹红印,由淡红变成鲜红。
窗外传来鬼姥的笑声。
东方宏扑窗而出,却不见鬼姥的身影。回到屋内,鬼姥已坐在椅子上,看着卷缩成一团的江小浪。
东方宏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鬼姥不理会东方宏,瞪着江小浪,道:“很疼,是么?”
江小浪点头,道:“嗯。”
鬼姥叹口气,道:“疼就该长记性。为何才不过两天,就忘了?”
江小浪忍着痛,苦笑道:“没忘。”
鬼姥道:“既然没忘。刚才你们在干什么?”
江小浪叹口气,闭口不语,疼痛令得他身上冷汗直冒,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口中不时发出哼哼声。
东方宏瞪着鬼姥。他的拳头已紧握。青筋已突现。鬼姥冷笑,道:“小子,只要你们之间,不再有那样的关系,我保证你长命百岁。”
东方宏咬着牙。走向江小浪,牵起江小浪的手,用力咬下,咬破他的手腕,将他的血吸入自己腹中。江小浪身上的痛苦,立时消除。鬼姥又怎忍心再催动蛊毒?
江小浪苦笑,看着东方宏眉心渐渐显出的一抹红印,道:“你疯了?”
东方宏望着他,道:“我们说好的。一起生,一起死,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起面对。”
江小浪叹口气。他的思想,回到十多年前,他被东方静逼着跳涯时,东方宏义无反顾的陪他跳涯的情形。
江小浪望着东方宏,道:“你真傻。放着大美人不要,偏偏来找我。要知道我……我情愿毁容,也不愿意你这样过下去啊。”
东方宏咧嘴一笑,道:“不许再想毁容的事。不许毁。那一年,阴冥山下来,你就答应过我,不毁容貌的。”
江小浪别开脸,看向别处。他的心思却乱成一团。
鬼姥恨得咬牙。恨声道:“你别以为你吸食了毒血,我就会交出解药。”
东方宏冷冷的道:“就算下地狱,我们俩也会在一起。解药给不给随便你。你给我们解药,我们也不见得会感激你。现在请你离开!”
鬼姥气得跺脚,用恶毒的眼神 瞪着江小浪,似是后悔先前为什么不狠下心来,将他杀死。
鬼姥已经离开。在她转身的瞬间,江小浪看到她眼角滴落的一滴晶莹的泪珠。江小浪叹口气,喃喃道:“慈母的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东方宏望着他,道:“我不知道慈母泪的滋味,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只见到我爹。”
…
第92节 魔君没节操,君子请绕道
江小浪叹口气,喃喃道:“慈母的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东方宏望着他,道:“我不知道慈母泪的滋味,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只见到我爹。”
东方宏说得淡然,可江小浪却明明感觉到东方宏内心深处一抹痛楚。哪个人的童年不渴望母亲的爱?
江小浪纵然命运多舛,但总算有个幸福的童年,有个疼他爱他的父亲和母亲。可东方宏的童年呢?江小浪无法想像没有母亲陪伴的童年是怎样的童年。
是否东方宏那冷漠孤傲的性格,便是因为童年缺少母爱而养成的?
他的心在替他疼着,他的手指摸向东方宏的唇,很轻,很柔,像轻柔的羽毛,划过东方宏的唇瓣。这柔软湿润的唇瓣儿,不该吐出寒冰般的话语。
是怜,是疼,是爱。
江小浪望着东方宏,眼神是那么的复杂,复杂到连他自己都捕捉不到自己的心思。
东方宏将他的手捉住,不让滑走。含在了口中,用舌尖轻轻舔着。
温热的口腔,湿润了他的指肚,热血冲上江小浪的脑门,伴随而来的,是心里一股异样的感觉,像有一条虫儿钻进了他的心里,在啃咬打滚一般,心里头麻痒中带着几分痛楚。
这段情,这种爱,就像那耀眼夺目的灯火,江小浪就像那扑火的蛾,哪怕明知会被烧成灰尽,也义无反顾的投进那火光中。
随着东方宏的吻,他的身子发出轻颤,抽了抽手指,将手指那烫人的唇内抽回。指间带着属于东方宏的湿润唾液,将手指置于自己唇边,一股独属于东方宏的唾液清香袭入鼻尖。
江小浪轻启薄唇,将指间含到自己的口中,眼神如雾,睫毛轻颤,喉珠在咽喉处打着滚。
东方宏低吼一声,仿佛江小浪口中含着的,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他的灵魂,他的命根子!根部冲血般的疼着,心中却激情万仗。
如果这时候,他还能憋住不想将那浪子纳入怀中,那他就不是东方宏了!
嘶声叫道:“浪子,来。”
张开臂膀,等着他心上的人儿投进自己的怀抱。
江小浪轻轻咬了咬牙,东方宏的臂膀,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他不顾一切的投进东方的怀抱。
温暖而有力的臂弯,坚定有力将他搂住,像是恨不能将眼前柔弱的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再无分离,血肉相依。
鼻间闻着独属于东方宏的味道,江小浪仿佛喝了十斤老酒一般,身子再也无力动弹。软绵绵的偎在东方宏的怀里,像只可怜的小白兔,落入了狼的怀抱。
只等着大灰狼张口将兔儿吃干抹净。
滚烫的气息在身上油走,集聚于某处,冲血般肿胀,东方宏早已雄纠纠气昂昂的挺立,隔着衣服,顶着江小浪。
鼻也扩张,呼吸变得沉重。双手捧住江小浪的头,张口含住江小浪的唇,吮/吸着那片独属于他的芬芳。舌尖在他的口腔流连。
江小浪的手紧紧攀附着东方宏,东方宏眼中晴欲明明白白的表明了他的热切渴望。
江小浪将头往后挪,抽离了东方宏的唇,一缕银丝连在两个人的唇畔,似是那牵扯不断的情丝。
东方宏眼中晴欲更浓。
一声低吼,把他按倒。
江小浪发出一声轻喃。唇微启,却是激情的邀约。
他们的衣服已经除下,谁也不知道是谁先除了谁的衣服,衣服凌乱的被弃于一边。
身上的雄性器官,忠诚的向彼此展露雄风。
粉色的嘴儿相互问候,湿润的一滴,润滑着彼此。
看着东方眼中的邪魅,江小浪俏脸更是羞得通红。牵起被子的一角,盖在那高高竖起的地方,东方宏很不爽的将那碍事的被子撩起,扔到了地上。让被子与大地相拥。
江小浪身上的伤痕,裸/露在空气中,记录了他生平的坎坷。
那不但是命运对他的洗礼,更是东方宏对他的恩,对他的情。
东方宏看着那些伤痕,眼中不掩兴奋激情。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一道道伤痕。
江小浪的手按住他的手,轻咬着牙,道:“别看这些。好难看。”
东方宏靠在他身上,喃喃低语:“不。不难看。这些伤痕是你与我的媒。若不是这些伤痕,你怎么会属于我?”
江小浪眼中流光乱转,道:“我们真要在这里么?不怕鬼姥回头找来?”
东方宏道:“她刚离开,肯定不会再回来,自从离开密室,每次要好,都被打扰了,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好不要脸的感觉。”
东方宏轻笑,道:“这不叫不要脸,这叫情之所起。你是我今生最爱,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我只想好好的疼你,好好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