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也算是一次,我们在单行也见过,或许他不记得,可这点出乎意料的我没有一点在意,“你做饭?”我感兴趣的问。杨溢乖张的扬起眉毛,得意都写在了脸上,
“要不要一起过去吃。”
“当然。”我想也没想的答应,突然又想起了杨溢脱光又的样子,目光也就不受控制的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于潇,记得带门。”我头也不回的嘱咐。
又想到于潇现在可能有杀了我的心。
不过这也很正常不是吗?杨溢明显比他好多了,比他年轻,比他听话,还会做饭,或者还能做家务,我凭什么要对他‘一往情深’,‘一如既往’,‘一如当初’?
这件事只能放在以后再说了。
于潇家的格局基本和我家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家的装修是深色调,灰色是主色调,他家白色和浅蓝是主色调,也比我家装修的更简单。
简约倒也不失品位,用他自己的话说,还是多留点钱还房贷比较好。为这件事儿,他还没少损我,无非就是我爸没让我输在起跑线上的事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呗。
唯一的好处就是没压力,房子是我爸买的,我自己买车,贷款去年也还清了,我爸一乐呵,还给我买了一块手表,说我还有点出息,起码知道自己还贷。
我还傻了吧唧的以为是表扬,后来我妈跟麻友说话,被我给她送饭无意间听见了:我们家苏晨花钱大手大脚,他爸为了让他以为自己会过日子,还给他买了块表,让他潜意识里想要自己攒钱。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在那之后,我还真攒了一阵子钱,每个月只可着工资花,我爸帮我投资的小分子入股分红一分都没花,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将近一年,攒下来的钱一大半都用在额于潇的二十五岁生日上。
我也给他买了一块手表,他挺喜欢的,但是始终没戴,这什么意思我始终都没懂,也懒得问,礼物送了是我的事儿,戴不戴就是他的事儿了。
不紧不慢的跟着杨溢进了餐厅,我就有点傻眼了,大半夜的找我,就是为了请我吃方便面?这算是哪门子的请客?
转过头,于潇正不冷不热的对着我没有感情的笑,“杨溢就会做这个,我们也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晚上搞过之后,还是随便吃点什么补充体力比较好。”
根本没有办法控制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心里已经把他艹了个千八百遍,这不是耍我呢吗?他知道,这辈子我最讨厌的食物就是方便面了。
“怎么了?都坐下吃吧。”杨溢把四碗面全都放在了桌子上,看来的确准备的司文的那份,“你们的关系很好?我怎么看不出来?”杨溢一边呼噜呼噜的吃面一边问,我赶紧把碗挪到一边,怕他把口水喷到我的碗里。
“怎么不好?我们从九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我瞥了他一眼,就想不明白,一堆煮烂的方便面有什么好吃,以前我给他做饭的时候他还不是挑三拣四?
“是十岁。”虽然不重要,可我还是得纠正他的这个错误。
“你说的是周岁?”
“废话。”
我们又开始互不服输的瞪对方,这件事我们不是第一次争吵,却每次都不厌其烦,因为我们都确信自己的话是对的。
这件事儿我还曾经问过我妈,我妈那会儿正捧着养生茶看清宫剧,不冷不热的丢给我一句:你的事我怎么清楚。
我也让于潇回家问他妈妈去,他自己都懒得问,非说自己说得对,我也拿他没办法,男人嘛,总不能为这点事儿较真,虽然我们都较劲。
杨溢倒是吃得挺香,一边的于潇也没吭声,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他偶尔皱起的眉头,这种东西他比我还吃不惯。
“走吧,请你们吃夜宵。”我看了看表,还不算太晚,十一点,夜生活即将步入高潮区,“去江东街吧,那一边的饭店不到后半夜不关门的。”
“好啊!”杨溢第一个表示支持,可还是在这么说的时候吧方便面的汤都喝了个干净。
于潇可能也被他的样子给唬住了,看了他好几秒才无奈的说,“吃什么?”
“不知道,我觉得什么都好吃。”杨溢笑着说,转身回到卧室取衣服去了。我才他妈的知道,这人原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吃货。
“还看?把脖子转回来吧!”他还是没好气的坐在我身边,真服了他,如果不是他的语气,我以为他也像我一样忘了刚才的争吵了。
也懒得跟他争,我的肚子也很饿,“想吃什么?”
“干锅牛蛙。”他想也不想的回答,让我觉得他早有预谋。他单手支着桌子把玩着筷子,垂着眼也不知道想什么,正当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闷声闷气的开口了。
“说实话,你是不是惦记着杨溢呢?”
“废话。”我没好气的对他说,“别人的东西我都惦记。”
“艹,你个流氓!”他恶狠狠的骂我,但我知道他不是认真的,不过他下面的话又让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其他的任何人都行,但杨溢你不能动。”
010.吃饭生口角
他这话说的有点意思,从小到大,还真不知道有一种人是我不能动的。女人也好,男人也罢,是不是都是统一的构造?
只要构造不反常,有谁是我不能动的?
说实在的,就冲着这人是于潇的,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可被这么一说,不动都他妈的说不过去。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那股火也瞬间消失了,反而能对他好言相向,刚好,杨溢也换好了衣服,“走吧,什么时候没按照你的意思办?”
他有点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也没多说,随手整理衣服扣子。
我们都懒得大晚上的开车,干脆出租车到了江东街一带,果然灯火通明。这边是市里出了名的美食街。
虽然是深夜,但是依旧人声鼎沸,他说想吃干锅牛蛙其实就一家,更像是一种习惯。
这家店的环境不错,算是中高档的饭店,从老板再到服务生都是认识我们的。本来是应该认识我们的。
可能是最近工作忙的缘故有一段时间没来,等到进去的时候发现老板已经换了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点失望,像是什么习惯突然被打破了。
这里的生意也明显没有以前的好,只是零星的几桌人,他也看了我一眼,虽然不明显,可是眼睛里也同样写着一丝失望。
“先生几位?”一个年纪不大,皮肤有些黑的女孩迎了出来。
“三位。”我告诉她,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倒是没太大的变化。
“里面坐吧。”她没什么表情的招呼我们。
于潇没有动,一边看腕表的时间一边问她,“三楼靠窗的包间还有吧,我们去楼上。”
那个女孩的表情明显有一瞬间的停顿,干巴巴的笑着说,“三楼已经不对外开放了。”
对于这种说法我当然嗤之以鼻,原因无非就是楼上已经打扫干净,因为客人不多,都聚集在了一楼。
这些年我们始终在三楼的包厢吃饭,那里的环境要比下面好,算是这个饭店的vip包厢。他的脾气一向不好,更何况这里的边的猫腻他也清楚,那点脾气瞬间就爆了出来。
“什么叫不对外开放?你们这里不是还营业着吗?”一边说就从裤兜里拿出烟,杨溢非常自然的拿出兜里精致的火机给他点烟。
“这个,三楼的价位要稍微高一些。”女孩不太高兴的说,可能也是因为遇见了挑剔客人的缘故。
这种说法别说是于潇,就算是对环境没什么要求的我都不满意。以前来这里的时候,就算三楼客满,老板也常价恭恭敬敬的带我们过去。
除去我们是老客户不说,又给他的饭店带来了多少盈利?就是因为换了老板,态度就他妈的变了?
要是依着我的性子,我绝对转身就走,可我得顾忌他,“什么价位你报个价,带我们去楼上。”赶紧把话头接过来,以免一会儿他更生气。
杨溢也觉得势头不对,赶紧劝他,“要不咱们换一家吧,这种态度也没什么意思。”
“今天还非得在这吃了。”他黑着脸说,一边就要往楼上走。一边的女孩撇撇嘴,好像还要说什么,却被赶紧赶过来的老板瞪了一眼。
我也懒得跟他们多话,一会儿光他妈的说就能填饱肚子了,“价位我心里有数,三楼靠窗的位置多加钱,我给你双倍,别让她上来就成。”
人虽然不该小气,可这个看上去社会阅历就不多的姑娘的确扰了我们的心情,一直到另一位白净的服务生到楼上送菜单,他的脸色还是十分不好。
这个服务生倒是挺灵光的,端着菜单赔笑着站在他面前,也不吭声,我也觉得好笑,也觉得为了这点事儿不至于。
“干锅牛蛙,配菜只放藕片、鱼丸和花菜。”我对着服务生勾手,他一边点头一边记,我看一边有点局促又倔强的杨溢,他明显为于潇的态度觉得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