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就到了我家楼下,突然接到了许纯的电话,他一定在外面,大雨声让他的声音听上去也不是那么清晰,唯一听懂的是他报了一串地址,有些祈求的语气让我去接他。
不确定有没有听错,的确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我赶紧掉头,往许纯说的那边赶,手机又紧接着响了起来,垂眼一看竟然是于潇,真难得我们吵架后他能主动找我。
心里虽然得意,也没有接他的电话,像于潇这种人,必须以暴制暴,更何况许纯那边可能有急事。
他说的地址离我家不算近,开车大约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他说的时候我就觉着地址有点耳熟,半路上突然想到这是齐昇家。
想到这里就更不敢多耽搁一分,许纯在齐昇面前吃了太多亏。
离得挺远的,就一眼看见了许纯站在雨里跟齐昇拉扯,好像还发生了争执。第一反应就是告诉自己,千万别太冲,毕竟不是孩子了。
这种理智在下车的时候几乎就是所剩无几,好在,这几年单位的磨练初有成效,让我没直接动手,而是拉过许纯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齐昇喊了一句,可能是拽住了许纯,猛地用力竟然轻而易举的把许纯拖到了他身边。
这种感觉可不太好,虽然是占了我没防备的便宜,可齐昇比我高比我壮也的确是个事实。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还没等我吭声,许纯就先急了,“艹你妈的齐昇!什么叫算什么东西?我今天还就告诉你,在我们面前,你没说话的余地!”
有一瞬间我还是挺想笑的,齐昇的脸色难看的有够难看,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虽然我们都清楚,好哥们之间就是没有别人说话的余地。
就说他俩有病,突然都瞪着眼睛不吭声。他们傻就傻吧,下雨天的在这里站着,还连累我也站在这挨浇。
不过也不难看出许纯是真生气了,“走吧,站在耗着干什么,回家。”这回齐昇没再抓住他的手。
“苏晨,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他皱着眉冷笑着对我说。
“没惹到,就是看你不顺眼。”
“我艹你妈的苏晨!我就知道你们他妈的背着我玩猫腻!”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看着许纯骂的。
“你放屁!”许纯也急红了眼,发挥了他的大嗓门优势,“我许纯就是乱搞也轮不到你说,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鸟!”
他刚说完,齐昇就抬起手冲他去了。我想都没想就踹了他一脚,齐昇反应还快,虽然没完全躲过也没有大事儿,扬起拳头就冲我冲了过来。
我和许纯几乎是同时动手了,别看许纯长得小,真动起手来也威力不小,虽然他自己是打不过齐昇,好在有我。
事实上我们都没讨到什么好,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占便宜而已,身上也不知道挨得到底是谁的拳头。
齐昇到底是气急了,看得出失了分寸,我也趁机在他脸上狠揍了一拳。他退了两步,吐了一口血沫子,冷笑着看我们,“你们记住今天的事,许纯先不说你,苏晨,我跟你没完!”
说完就转身走了,真可笑,我还用得着怕他吗?
许纯不知道怎么了,瞪着眼睛看上去傻了吧唧的指着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苏晨,你的头。”
017.死也耍流氓
他一说头,我就觉着脑袋嗡的一声,心里也开始哆嗦了,刚想抬头去摸,就被他拉住了手,“昨天被猪供的地儿,又出血了。”
其实还真有点想笑,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许纯这会儿又掉链子了,哆哆嗦嗦的来回晃,还自言自语怎么办。
他也就这点出息,“你开车,送我去医院。”
路上头疼的厉害,脸也疼,估计也是被打破相了,别说齐昇说没完,要是真毁了我这张能跑骚的脸,跟他也没完。
于潇又给了打了两个电话,想到脑袋上的伤是因为杨溢,心里就堵得慌,懒得接他电话。
许纯一边开车一边瞟我的电话,那副样子跟我妈跟邻居八卦的表情没两样,“出息了,敢不接于潇的电话?因为脑袋上的事?”
他其实挺了解我的,毕竟一起玩了这么多年。
见我不吭声,他也没再多问,安静了一会之后他有些闷声闷气的说,“谢了。”
“什么?你说什么?”心里有点得意,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要许纯欠个人情不是件容易的事。
“谢你这次帮我!”这点心思被他看穿了,没好气的扯着嗓门冲我喊,一个急转弯让我也不敢吭声再惹他,“其实这些年你没少帮我。”
“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一定是他太矫情了,说完我就觉着想吐,憋了一口气以为没什么事,一松气就更恶心的厉害,“停车!快他妈停车!”
我可不想吐在我自己车上,冲下去把胃吐空了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都黑了,要不是许纯扶了一下,估计就栽了。
“......你可别吓我,走走,赶紧上车,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也强忍着上了车,心里还给自己诊断了一下,估计是伤口有点感染,还有那天医生也叮嘱我注意休息,别碰到头,容易引起并发症。当时我以为那个医生就是夸大其词来着。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脑袋在看见司文之后好像瞬间就好了,他穿着白色的大褂,鼻梁上还架着眼睛,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想到他冷漠的样子,一定跟这份工作有关。
不过他真的很帅,很精致,脑子里瞬间浮现的就是酒吧里冷漠的脸跟做.爱时潮红的脸,有些意乱情迷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样子。
根本没有办法忍住不去多看,他的皮肤近乎到苍白的程度,还有那种消瘦冰冷又有些干燥的触感。
如果在这里跟他干一场应该不错,“苏晨?你怎么了你!”
许纯又惊慌失措的冲着我耳朵喊,看来被我发呆的样子吓得不轻,等到也看见司文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大声骂道,“说你他妈的是个流氓你还不承认!都什么时候了!想些有的没的!跟齐昇一副德行!”
“别把我跟齐昇相提并论!”我喊回去,又是一阵恶心。
我们的声音太大,想不引起注意都难,司文也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你们结伴跳河了?还是让人给劫了?”
虽然是问句,还是被他说得冷淡的不行,拿着文件夹的手不断的敲着。
“被人给劫色了。”强撑着回答他的问题,司文皱眉冷冷的笑,
“别逗了,说你劫色未遂我还信。”
这话气的我眼前一黑,合着在他们面前我就是这种人?就是这种人?不过司文的腿也很好看。
“医生跟你说你头上的伤淋雨就能好?赶紧去三楼脑外科检查一下。”
也没仔细听他们又嘟囔了一阵什么,就跟着他们上楼,路上遇见一个大波长腿小细腰的护士,让我又忍不住转头看,女人也挺久没碰见过了。
等站在医生面前,就觉得没劲了,就算林志玲站在我面前,都不想睁眼睛。我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答话,都懒得睁眼睛,这医生长得难看的紧。
最后他的诊断是轻微脑震荡,轻微外伤软组织挫伤,留院观察一晚。
末了,司文还问了一句,“你们俩是不是让人给捉奸了?”多亏许纯去办手续去了,要不然一定大喊大叫被医院的保安赶出去。
“偷偷摸摸的事我不敢。”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忍不住睁开眼去看站在一边调点滴的司文,“你是哪个科的?”
“骨外科。”
“那以后胳膊腿断了治病打折不。”
“打折不能。”他想也不想的说,“就是能少让你做两个不必要的检查。”
我艹,**裸的黑幕,这是什么世道?
“你眼睛不好?”带着眼镜的他看上去更文静了。
“一点近视。”他回答,干脆坐在了我床边,默不作声好像在想什么。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歇着?不去救死扶伤?”
他听了就笑了起来,怎么看都觉得他笑的有点古怪,“今天是来申请假期的,想歇两个月。”
见他没有细说,我赶紧转移话题,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看他懒懒的,突然就觉得没意思,要他干什么呢?就算他再好,也遍地都是,巴着他干什么?他也只是又坐了一会,也离开了。
要么说兄弟就是用来卖的,许纯这人也不太靠谱,交个手续费人就玩失踪了。心里骂自己傻逼,就不该动手,百分之就是,许纯现在又主动回头找齐昇去了。
虽然不愿意这么说,可也必须承认,他有时候贱的可以。
就这么一会,手机又响了十来次,其中一通依旧是于潇的,剩下的是我妈,还有一通领导的电话。
赶紧回了上司电话,好好解释了一番最近总是请假的事。这个死老头也不打别的主意,我们人事处最近有两个辞职的,新人用起来毕竟不顺手,更何况他喝酒就喜欢带着我跟那个年纪不大却骚得很的小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