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业单膝跪在季铭腿前,把钻戒举高,在季铭满脸不安惊乱中,说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跟你这个身体会发生关系只是个意外,我对他有的只是责任,他对我有的只是憎恨,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我爱的只是你。我承认我刚见到你时,对你所有的友好都是责任的伪装,甚至在宝宝归属问题上,一度伤害你。但那是因为我怕你离开我,我在不知不觉中沉溺到跟你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季铭,我真的爱上你了!”
季铭心脏不停的猛烈跳动,嘴唇颤抖的吐不出一个字。看着袭业单膝跪地表白的姿态,季铭突然有些迷茫,他那么一个骄傲尊贵的人,怎么会跪下来,怎么能!
袭业再没有说话,只是不抖不颤的举着戒指。
小袭季嘬着手指,无语的翻翻白眼望望车厢顶,好肉麻,这是他大粑粑能说出的话吗?
季铭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收紧,再收紧,“……若是我不接受呢?”
袭业神色丝毫不显慌乱,反而笑道:“那我也不会放过你。”
季铭身子一震,慢慢呼口气:“我……接受。”说完,他将手指伸到袭业眼前,任袭业将钻戒套进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你给我的选择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啊,季铭苦笑,心里却泛起淡淡的甜蜜。
袭业在套进去的那一刻,猛地将季铭拥进怀里,他还是没说出来,那件事啊!
下了摩天轮,袭业嘴角的笑意怎么遮也遮不住,追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追到手了啊!
季铭将脸扭到一边,不愿再看他的傻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袭业收起嘴角的傻笑,又是摆出那副绅士和善的笑容:“天晚了,我们去吃饭。”
为了方便,他们就近选择了一家相对来说比较高档的餐厅。
袭业帮季铭摘掉蓬松的围巾,又给宝宝摘下来,这才摘下自己的,接着叫来服务生,点了几份新鲜食物,又点了份婴儿套餐,这才坐下来。
等餐点的时候,季铭问道:“你想怎么帮萧炫?把肖阳找回来吗?”袭业跟萧炫的感情好的有时他都羡慕,袭业已经保证帮萧炫,肯定不会是空口白话,肖阳在感情方面受苦太多,他不想肖阳再受到伤害。
提到萧炫,袭业神色一正,“那个孩子毕竟跟炫开始过,就算他想结束,也得当面说清,让炫死心吧!”
季铭面露难色,“可是,肖阳肯定不愿见萧炫的。”
“有些事必须得面对的。”说出这句话,袭业蓦地嗓子一哽,这话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啊!
“……”
“好啦,菜上来了,先填饱肚子我们再谈他们的事。”
让袭季站在自己大腿上,季铭低着头,一口一口喂他吃饭,心里想着回去跟肖阳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季铭慢慢喂着宝宝,眼睛不经意间瞥了下落地窗,那是……泽。
“啊啊!”宝宝抗议的喊了声,勺勺里的蛋没了。
“哦。”被宝宝喊回神的季铭赶紧舀勺鸡蛋羹喂他,刚才白文泽是跟吴幼君在一起,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啊啊!”好烫!宝宝不满的跺跺脚,二粑粑喂他饭竟然走思,是那个混蛋抢了二粑粑的注意力啊!
“怎么了?”季铭一惊,赶忙查看袭季的情况。
“他能有什么事,我来喂他,你安心吃饭。”袭业见状,提着袭季的后领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手掌在他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下,你二粑粑亲自喂你,你还挑三拣四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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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一天天临近,荧幕中除了各种庆年大片外,各种绯闻也特别多,首要八卦新闻便是SADAN组合的解散,SADAN组合成立的轰轰烈烈,但解散的却悄无声息,甚至连个解散告别会也没有开。
据说,有些粉丝为了不让SADAN组合解散,甚至还跑到景明娱乐公司门口举牌抗议。
粉丝们不愿SADAN解散,景明娱乐又何尝希望SADAN解散。
看着日益颓废的萧炫,季铭十分理解景明娱乐的这种无奈之下的做法,先前闹得3P爆料,再加上一个GAY宣言,萧炫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为了不牵连到吴幼君,公司只好忍痛割爱牺牲萧炫一个人。
除夕夜,他们办完公司的事,便想扯上萧炫去老宅,结果萧炫窝憋在客房里,死活不去,气的袭业差点命佣人把他抬到车上去。
季铭见萧炫真不愿去,也就制止了袭业差人的命令,他如今这个样子确实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老宅里,佣人大多放了假,只剩几个无亲无故的佣人在料理,宏妈准备了丰盛的除夕饭,吃完饭,几个人围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看着搞笑的小品,季铭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袭业贴心的给他递过去纸巾。
宏妈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无声的笑笑,季少爷终于肯接受袭先生了。
不到九点钟,坐在季铭怀里的袭季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袭业用眼神示意宏妈抱孩子去睡觉。季铭将宝宝交给宏妈,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臂,“我们回去吧!”
袭业眼中透出一丝笑意,“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去?”
季铭站起来,伸手拉了袭业一把,“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萧炫。”
袭业眉眼一弯,“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把小家伙支走,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不也就多了吗。”
季铭脸一红,羞恼的率先朝门口走去。
袭业唇角顿时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
车一路疾驰,不消片刻便到了别墅,袭业确实放心不下萧炫,现在萧炫精神状况不怎么好,别墅的佣人大多也放了假,若是他出了什么状况,也不能及时发现。
车驶到门前,袭业和季铭就注意到了门口停着的那辆嚣张的红色法拉利跑车,这个车季铭认识,是吴幼君的。
袭业和季铭交换了个眼神,并肩走进别墅。
管家见到袭业,赶忙走过来,“先生,您回来了。”
“恩,吴先生来了?”
“是的,还有一位陌生的先生,他们现在在萧先生的房间。”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支退管家,袭业问道:“要不要一块过去看看?”
季铭犹豫了下,便说道:“我跟你一块过去。”他想,那个陌生的男人有可能是白文泽,他们是朋友,如今朋友来了,他刻意躲起来也说不过去。
站在门外,袭业礼貌性的敲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长得清秀儒雅的男人。
“袭先生?!”看到袭业,男人显得很是吃惊,但当注意到袭业身后的季铭后,整个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白文泽?”
“是,”白文泽反射性的应了一声,回过神后,脸瞬间变得爆红,他往一侧退开两步,“袭先生,您请进。”
袭业迈进去,季铭走到白文泽面前,礼貌的打着招呼:“泽,最近还好吗?”
温和柔软的声音灌入耳中,白文泽鼻子一酸,嘴里也蔓延出一股苦涩的滋味,他很想说,不好,我最近过的很不好,白氏公司如被蛀虫腐蚀的大厦般一夜间轰然倒塌,各种建设的项目被迫停止,父亲因无法偿还大额欠款,以经济犯罪罪名关进了监狱……但面对季铭,他此时却只能假装平静的说:“我很好。”
袭业一进屋,本来坐在床边的吴幼君立刻起身,还顺带拍了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萧炫一下,提醒他快起来,但萧炫却是迟迟不动。吴幼君只能对他呲牙咧嘴一番表示自己的不满,接着转过头,尴尬的笑笑:“袭先生,您好。”
☆、内敛的酷
袭业斜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一眼,问道:“他好点没有?”
“还是那样,”吴幼君无奈的撇撇嘴,“袭先生,既然您回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跟家父一起听年钟。”两个小时前,他跟萧炫打电话,听到他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他有些放心不下,便带着白文泽一块过来看看,现在既然袭业回来了,他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
“路上小心点。”
客套话讲完,吴幼君拉住白文泽的手往外走。
“季铭,那我先走了。”白文泽满面的不舍,但碍于身边的人,也不好回头看季铭。
袭业当然能看清白文泽不舍的情绪,他的义子这么优秀,有人惦记也难免,只要不超过他的底线,他就不会过于干涉。
季铭去送两人,袭业看着萧炫自暴自弃的模样,背倚着门板,双手插着裤兜,鄙夷道:“想把人抢回来就站起来,恢复以前那个万人迷的样子。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字,那个孩子就会心疼继而回归你的怀抱吗,想都别想,况且,他根本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不过若是知道了,或许还会放鞭炮庆祝,谁让你把人家害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