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打累了,按了暂停,趴在枕头上休息。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我后背痒了,给我挠挠。”
袁纵的手顺着夏耀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随便找了个触点就开始挠起来。
“上面一点儿……嗯……中间,对,再往左去一点儿……啊……好舒服……下面,下面,对对对,使劲挠……”
一边指挥着一边闭着眼露出享受的表情,是特么挺舒服啊!
直到夏耀整片后背都红了,袁纵才停手。
“行了么?”
夏耀哼哼着,“再挠挠么……”
袁纵心里腻歪歪的,心尖都能被这一声掐出水来。
夏耀把头扭到另一边,顾自陶醉去了。
过了好一阵,袁纵感觉夏耀没动静了,支起胳膊凑过去看了一眼,夏耀已经枕着平板睡着了。袁纵的大手轻轻从枕头的缝隙中插进去,轻轻托住夏耀的脸颊,将下面的平板缓缓地抽了出来,放到一旁,然后搂着他睡。
70幼稚。
录完口供,体检完毕,王治水就被押上警车,往拘留所送去。
押送的警察一共有四名,其中还包括夏耀。上了车,王治水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瞄着夏耀,夏耀偶尔扫他一眼,他立刻笑眯眯的。那副架势一点儿都不像是要送进拘留所的,倒像是要送到,‘天上人间”的。
小辉就坐在旁边,看到王治水那样,心里挺纳闷。
“头一次见到进拘留所还这么高兴的,你在那有熟人啊?”
王治水笑着摇头,“没有。”
“有人找你追债?”
依旧笑着摇头,“没有。”
“那你美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还是笑眯眯的。
小辉……其实王治水没有明说,他就是看到夏耀高兴,可惜夏耀不待见他。别的警察都会和他聊几句,就夏耀一直膘着他。
王治水主动和夏耀搭讪,“夏警官,你貌似不爱说话。”
小辉在一旁哼道,“那是对你。”
王治水满不在意地笑笑,继续打量着夏耀。
夏耀把手机揣进兜,总算拿正眼瞧了王治水一眼。
“带够钱了么?”
王治水说:“带什么钱?”
夏耀好心提醒,“那里面伙食不好,你最好让家人送点儿钱来,免得到时候挨饿。”
“没事,我吃什么都成,不挑食。”王治水嘴角一撇,“再说了,那里面的东西那么贵,我有那份闲钱让他们坑?”
“你倒是挺精。”小辉忍不住调侃,“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偷茅台酒都是拿去倒卖,就你偷着自个儿喝,你是有多馋啊?”
王治水大言不惭地说:“我这是追求高品质的生活。”
小辉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夏耀却在这时细细地打量了王治水一翻,他发现王治水从头到脚都是地楠货,就那个头发还算拉风。心里不由的纳闷,他从宣大禹那偷了那么多东西,少说也值个十几万。他不买名牌不下馆子不租房,喝个酒还得偷人家的,那些钱到底让他得瑟到哪去了?
正想着,王治水突然朝夏耀说:“夏警官,能问你个事么?”
夏耀回过神,问:“什么事?”
“你凑过来,我小声问你。”
小辉顾及夏耀的安全,就在一旁冷声说道:“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说,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要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那就憋着吧!”
夏耀反倒按住小辉的手臂,直接把头探了过去。
王治水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朝夏耀问:“那个……”拘留所会不会有人插p眼儿?”
夏耀就送了仨字。
“想得美!”
好吧……王治水勉强松了一口气。
夏耀言归正传,“每个监号都有摄像头,暴力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王治水痛快道一声谢。
这周六,夏耀终于恢复了正常训练的资格,一大早就提着鸟笼子兴冲冲地去了保镖公司。
一个女学员过来的时候,看到夏耀正在逗鸟,故意凑过去搭讪。
“夏少,你这鸟成天放在笼子里关着,闷不闷啊?偶尔也得给他放放风吧?”
夏耀说:“万一飞跑了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我表姐家的那只鹦鹉天天带出去遛弯儿,它就落在我表姐夫的肩膀上,从来都不到处乱飞,我觉得你也应该培养培养这只鸟的意识。
夏耀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不厚道的笑容。
中午吃过饭,夏耀递给袁纵一块榴莲。
“吃吧。”
袁纵挺不喜欢吃这玩意儿的,倒不是闻不了那个味儿,就是觉得腻。
夏耀又补了一句,“这是我从家带来的,就带了一块,我都没舍得吃。”
事实上这块榴莲是他带给小鹩哥吃的,小鹩哥特别迷恋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特别兴奋,各种好话酸词儿都在这个时候往外蹦。
向来不承认自个儿惦记袁纵的夏耀头一次示好,袁纵哪舍得拒绝?
拿过榴莲,三口两口就吃进去了。
下干第六节课是理论讲解课,袁纵是主讲。袁纵的垂讲课很少,一般讲解的都是高精尖的东西,加上他惜字和金”所以这种课程很珍贵。学员们人人必到,连迟到清假都不敢,全是一副高度紧张的状态。
别的教官都在专门的教室撑课,只有袁纵的课程在训练室。而且每个学员都必须站军姿听课,可谓相当严格。
袁纵一板一眼地说着,表情特别严肃。
学员们也都挺直腰板屏气凝神,晃都不敢晃。
就在这样严肃紧张的气氛中,突然一只通体乌黑的小鹩哥飞了进来。
没人敢去看鸟,因为一走神就会挨打。
小鹩哥在袁纵头顶上方盘旋两周后,落在袁纵的肩膀上,使劲叼着他的耳朵不放,一个劲地嚷嚷,“吃饭……吃饭……”
严肃的氛围瞬间被破坏。
所有人都憋着笑,暗想这不是小舅子的鸟么?好大的胆儿啊!
夏耀心里乐得最欢,脸上装得最淡然。
袁纵扫了夏耀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讲课。
结果,刚一张嘴,小鹩哥竟然从他的耳侧转移到了唇边,一个劲地啄着他的嘴角,说:“亲一个!亲一个!……”
一只热情四溢的鸟对一个冷酷男人不断卖萌,违和冲击感让在场的女同志心里大嚷一声:“也太有爱了吧!”
但也隐隐地对小鹩哥表示担忧,尽管是小舅子的鸟,但深诸袁纵脾气的人都怕他一巴掌把这么可人疼的小鸟捏死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袁纵一巴掌把它抽走。
结果,袁纵不仅没有一巴掌把它抽走,而且真的在小鹞哥的小尖嘴儿上亲了口?。尽管动作很快,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数十双瞪圆的大眼珠子都能串成一条项链了。
小鹩哥咂摸到一丝榴莲味儿,满足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其后的课堂气氛已经彻底严肃不起来了。
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不是他冷酷慑人,脾睨万物的那一瞬间,而是在他惯常冷漠的表皮下不小心泄露出的那一抹温情,特别撩人心扉。
女学员们暗暗交换眼神,都有种别样的兴奋,好像暗藏在心底对袁纵的倾慕突然破土而出,快速发芽生长,开枝散叶,顷刻间长成卢棵茂盛的大树。
夏耀左右扫了一眼,心里暗道:姥姥的,明明是想黑他,竟然给他招来了一群脑残粉。
袁纵那么精,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要知道一个男人的威严是经过日久天长的堆彻才能建筑而成,但是摧发就是一炮弹的事。夏耀突然给了袁纵一下子,他能不气么?这要是放在别的学员身上,免不了一顿暴打。,但是夏耀肯定受不了这份罪,他就是笃定袁纵不舍得把他怎么样,才肆无忌惮整人的。结果他没想到,袁纵有别的招儿治他。
没收平板电脑,写检讨!
夏耀急了,在袁纵办公室一阵转磨磨,要知道他最近打游戏正上瘾,没收平板电脑对他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你给我藏哪了?拿出来!”夏耀急着朝袁纵嚷嚷。
袁纵一副不容违抗的表情,“写检讨,合格了我再给你。”
“你俗不俗啊?”夏耀气得咬牙切齿,“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检讨?”
袁纵口气依旧严厉,“写,不写甭吃饭!”
夏耀知道袁纵吃软不吃硬,但又拉不下脸和他道歉,最后干脆嬉皮笑脸,用手肘戳戳袁纵的胸口,一副打算蒙混过关的表情。
“行了,多大点儿事啊?面子有那么重要么?老爷们儿,豁达点儿!”
袁纵说:“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
“那是什么?”
袁纵忍了很久,才沉着脸质问一声。
“你不是说那榴莲是给我的么?”
夏耀嘴角抽搐两下,“就这么点儿事?”
袁纵那张冷硬的面孔告诉夏耀,就这么点儿事。
“靠,服了你了……”夏耀一边嘟哝着一边去翻书包,摸了半天就摸到一个橙子,没好气地塞给袁纵,“这个是诚心诚意送你的,行了吧?”
袁纵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翻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