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真又把他拦住了,“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不是赶着要帮你,我是要跟你论一件事,论清楚了你再去找彭泽。”
王治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李真真说。
“刚才我跟你说,彭泽是我耍手段骗到手的,证明他的情商在我之下。可背后给我出主意的人是夏耀,这你怎么说?”
王治水斜睨着李真真,“你的意思是夏耀情商比你还高?”
李真真打了个响指,“就这个意思。”
王治水掰手指算了下,彭泽情商小于李真真小于夏耀,合着夏耀比彭泽智商还高两个档次?疑惑的目光投向李真真,收到了他的点头确认。
“你的意思是,我找彭泽也没用呗?”
李真真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可爱的围裙,呵呵一笑,“你要是有眼力见儿,现在就该向后转,以门口为基准,向前五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一你大爷!”王治水恨恨地将李真真的围裙拽下来,露出春光乍泄的小内内,作势要伸手上去,“毛给你丫薅下来!让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秀恩爱……”
李真真急忙捂裤裆后撤两步,羞恼怒骂,“找抽吧你?”
王治水趁着彭泽冲出来前急忙闪人了。
第二天,夏耀又把王治水约出来了。
王治水依旧对夏耀帮倒忙的事耿耿于怀,“你丫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还想让我们家大禹像以前那样巴着你?是不是舍不得那种被爱的感觉?宁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也不想让我吃一口,你太坏了……”
夏耀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你是不是台词背多了?”
王治水眼皮往上一翻,不吭声了。
夏耀把录音笔扔给王治水,“诺,我俩那天的谈话。”
“都谈崩了还给我干嘛?”王治水一副恼怒状。
夏耀哼笑一声,“兴许能有意外收获呢。”
王治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过来。
打开录音笔,两个人的交谈声清晰地放了出来,当宣大禹说出“小2B”那仨字的时候,夏耀故意看了下王治水的表情。结果人家王治水还美不滋的,甚至还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却又难以遮掩的幸福感脱口而出,“他老那么叫我……”
夏耀一阵恶寒,果然什么人配什么人,什么耳朵配什么嘴。
“诶, 等会儿!”王治水突然把播放暂停,“这个说话的男生是谁?”
夏耀说:“据说是大禹公司新签的艺人。”
王治水脸色变了变,新签的艺人,难道是他?
周末下午大雨滂沱,一直到天黑都没停,宣大禹刚坐上车,就有一个人打着伞跟到车门口,风刮过来的雨水打湿了英气俊朗的面孔,看起来有些许的着急。
“宣总,我的车坏了,这附近又不好叫车,能不能搭你的车啊?”
宣大禹头都没抬,就嗯了一声,让小俊男上车了。
车刚开走没一会儿,王治水就打伞出现在小俊男的豪华座驾前。他在这盯了一天,眼瞧着小俊男的司机开车带着他四处跑动,也没见这车有什么毛病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了?明摆着是编幌子套近乎嘛。
你大爷的……王治水咬牙切齿,既然你说这车坏了,那我就圆了你的梦。掏出家伙事儿,冒着大雨一阵折腾,没一会儿,四个车轮全瘪了。
让你丫黑我!
回去的路上,小俊男偷瞄了宣大禹好几眼,发现宣大禹都在闷头看手机,来来回回翻看消息和聊天记录,脸色不怎么好。
“安润啊!”前面司机招呼一声小俊男,“你要去哪啊?”
安润神色一滞,而后笑着回道,“先送宣总吧,反正他家离这近,我不着急。”
宣大禹依旧冷着脸,仿佛其他两个人的交谈与他无关。
安润又瞄了宣大禹一眼,明知故问,“宣总,这几天怎么没看到水哥啊?以前他不是天天在你身边转悠么?”
宣大禹明显不愿意说起这个问题,敷衍的口吻说:“他也有自个的事要忙。”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水哥跟我说,他要上一个综艺节目,叫什么大秀场,说是编导邀请的,不想驳人家的面子。”
宣大禹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貌似是两个礼拜前吧。”安润煞有其事地说。
两个礼拜前……宣大禹的脸明显阴了不少,那个编导一个礼拜前才找的他,照安润所说,王治水应该在那之前就瞒着他跟那边接洽了。姑且不谈是否有奸情,就谈王治水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就让宣大禹够窝火的了。
安润又说:“我好羡慕水哥,他人缘特别好,跟谁都能迅速打成一片。就他跟那个编导,据说就是在酒吧认识的,不对不对,不是和那个编导,是那个编导的弟弟。哎……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就不用靠着经纪人到处拉活儿了。”
宣大禹眸色转厉,“他还有弟弟?”
“貌似是……”安润不确定的口吻,“据说长得特别像。”
宣大禹的脸阴不见底。
安润不仅没有因为自己惹闹了宣大禹而担忧,反而暗暗自喜,继续煽风点火地说:“水哥可厉害了,就因为喝了一次酒,编导他弟弟就为他跑前跑后,央求着他哥哥让水哥上节目,据说天天催,可上心了。”
宣大禹的眼珠子礼貌着熊熊怒火。
安润特别开心见到宣大禹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心中畅想着王治水因为他的这些“泄密”而遭遇的种种“失宠”的悲惨下场。
想得正带劲,宣大禹突然扬手,“停车!”
司机的车在一个公交车站旁边停下。
宣大禹面无表情地朝安润说:“这是公交车站,应该挺好打车的,你就在这下吧。”
“我……“安润手指着自己,一副始料未及的惊愕状。
宣大禹面色阴沉地看着他,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你还是谁?老子心情不爽无处泄愤,不拿你开刀拿谁开刀?下车!
安润一直到汽车开走都无法相信,他竟然就这样被人撵下车了。
“哈哈哈哈……”王治水就坐在不远处的出租车内,瞧见此情此景嘴都乐歪了,“让你丫得瑟啊!得瑟啊!被轰下来了吧……”
安润那起手机,怒汹汹的朝电话里说:“迅速来阜成门外车站接我,十分钟之内必须到!”
“安少,对不起啊,车坏了,这正在修呢,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你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打车……”
“车怎么会坏啊?”安润怒声质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四个车轮全都被……被扎了……”
安润气得站在大街上嚷嚷,“哪个孙子这么缺德?连爷的车都敢动!马上派人给我查去!你自己再叫辆车过来接我,十分钟之内!!!”
王治水“切”了一声,架子还不小,打个出租车能死啊?非得要人送……想着扭头朝出租车司机说:“快点儿开,超过刚才那辆车。”
宣大禹的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王治水就站在拐弯的那个路口,全身被雨淋湿,小俊脸透着凄楚和痴情,一副已经在这里守了几个小时,渴望被人拽到车里好好疼爱的受害者模样。
宣大禹又扬了手。
王治水心中热流涌动,果然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再多都没用,关键是要“做”,要把“诚意”表现出来。你挑拨离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轰下车!老子就往这一站,就这气氛,就这感情,这辆车就得为我而……
“哗啦——”
一大滩雨水从车轮底下朝王治水横扫而来……
王治水还未来得及后撤,就被泼个透透彻彻,徒留一副被泥水浇湿的蛋疼面孔。
宣大禹绷了很久的嘴终于发出一声哼笑。
番外之暗中联盟
“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了!!”王治水举着酒杯夸张地哭嚎一声,“他一直没搭理我,把我轰出来也不管我的死活,溅我一身水也不知道问问,难道他就没有那种少了我好像缺了点儿什么的感觉么?啊?”
坐在对面的夏耀和袁纵自觉地将火锅里涮熟的肉片和蔬菜夹到王治水碗里,并非是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而是想让他吃完赶紧走人。因为此情此景已经在上演了一个礼拜,再多的同情心也被王治水这种曝光的频率鼓捣没了。
王治水一边大口嚼着羊肉一边哭诉,“我跟你们说,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我特么都快崩溃了我!”
锅里的小蘑菇熟了,夏耀费了好大劲都没夹上来几个,袁纵就把夏耀的碗拿过来,一个一个往他碗里挑。王治水一瞧见又受不了了,鬼哭狼嚎的。
“哎呦,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不活了我……”脑袋作势要往锅里扎,“我特么烫死算了,我……你们都别拦着我。”
夏耀正忙着吃小蘑菇,袁纵正忙着看夏耀吃小蘑菇,压根没人搭理他。
王治水眼睛贴到锅边,瞧见虾丸熟了,赶紧捞进碗里,悻悻地坐回原位,一边叫苦连天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后来王治水彻底醉了,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空房间很多,可怎么把王治水从客厅“移驾”到卧室,这是个严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