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森前辈曾给予我们启示,打不过,就咬丫耳朵!”
话音刚落,夏耀卡着袁纵脖领的臂弯募的收紧,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这一下,若是换了一般人,早就疼得张大嘴嗷嗷叫,蹿起一尺高,顺带把背上的人甩到旁边的河沟子里再踹两脚。这特么真不是一般的牙口啊!这是要生吞人耳的节奏啊!
然而,袁纵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并没有把耳朵从夏耀口中解救出来。只是收紧耳部乃至周围的肌肉,让耳朵变得更强韧禁啃一点儿。
呵!还挺硬……夏耀又加大了力度。
袁纵随身携带一面小镜子,这是保镖的必备物品之一,便于查看周遭的环境。现在则斜着卡在第二颗纽扣上,欣赏着夏耀玩命咬人的发狠表情,享受着他因自己而产生的强烈的情绪变化。
渐渐的,夏耀瞳孔中那抹魅惑的黑色越来越窄,牙齿的锐度也开始降低。但他并没有松口,而是从咬变成了啃,把口中的食物变成了磨牙的工具。
袁纵的这一只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能感觉到那轻柔的、沙沙的声响,犹如细小的浪花对海滩延绵不绝的吻,在心窝里缠绵悱恻。
袁纵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就这样被夏耀咬着耳朵走了两个多钟头,才走到他的家门口。
夏耀的皮包里有家门的钥匙,但怕吵醒了夏母,袁纵还是改走窗户。
于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袁纵把夏耀从窗口送了进去。在这个过程中,夏耀不仅一直伏在他的背上,而且连咬着耳朵的嘴都没松开。
袁纵把夏耀轻轻放在床上,连带着自个都跟着倒了下去,没办法,夏耀完全不松口。
尽管舍不得,到了这份上,袁纵也不得不轻声朝夏耀说:“该撒嘴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夏耀咬得更紧了。
怕把夏耀吵醒,袁纵只能上半身腾空,斜侧着身体,待得十分费力。扫一眼夏耀,他的眼睛并未完全合拢,黑亮的色彩从眉毛的缝隙中钻出来,带着一抹醉意后的玩味、促狭、挑逗、迷离……
第一次见到夏耀,袁纵就被他的眼睛迷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京剧中的刀马旦,英气中包裹着浓郁的风情。
袁纵专注地看着他,裤裆处支起一座男人的雄浑山峰。
夏耀薄唇微启,容不得袁纵抽出,便又往里咬了一点儿。直接咬到根部,把袁纵的整个耳朵都包裹在嘴里,用尖锐的牙齿细细碾磨着。
袁纵胯下的巨物瞬间陡直,胸口发出闷沉沉的粗喘声。
夏耀浑然不觉。
袁纵瞳孔血光一片,控制不住的淫秽念想。他太想撕开夏耀的衣服,想狠狠摸他玩他,想吃他的乳头,想揉他的阳物,想掰开他的臀瓣……甚至已经想到某一天,夏耀醉酒后将自个的巨物衔在口中,细致碾磨一夜的销魂滋味……
袁纵极力强忍着,哪怕意念松动一点儿,上面的一切都付诸实践了。
然而,袁纵什么也没做,强忍了一个多钟头。夏耀终于睡踏实了,袁纵的耳朵在他口中松动脱出。
袁纵也只是用手指在他脸颊弹了一下,走了。
33大禹治水。
宣大禹背着这个醉醺醺的小伙子走了几里地,中途歇了好几次,胳膊酸得不行,都没想过把这人放下来。一想四五年没这么亲密过了,就是勒断了胳膊压弯了腰,也得把他背回家。
这个小伙子睡眠质量超好,几乎趴在宣大禹背上就睡着了,中途还打起了呼噜。
宣大禹站住脚,斜着朝后扫了一眼,就扫到一个后脑勺。
“以前睡觉不打呼噜啊!现在怎么也有这个毛病了?”
宣大禹喝得五迷三道的,也没多想,继续驮着小伙子往前走。
好在宣大禹的临时住所比夏耀家近多了,宣大禹到了家门口,喘了一大口气。腾出一只手开门,穿过玄关,直接把小伙子扛进了卧室。
然后,往柔软的大床上一砸。
“小夏子,今儿就跟哥这睡吧,哥也……”
宣大禹看清床上的人后,瞬间醒酒,嘴还张着,话却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呆愣在床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小伙子脑袋一着床就醒过来了,看到宣大禹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干耗了一阵。
宣大禹先反应过来,劈头盖脸一声吼。
“你谁啊?”
小伙子环视四周,再看看屁股底下的床垫子,皱着眉毛回斥宣大禹,“你把我弄到这来,你问我是谁?”
宣大禹脸色变了变,“我是想问你,你怎么跑到我背上的?”
“我特么还想问你呢!!”
宣大禹一闻这小伙子身上浓浓的酒味儿,知道他也没少喝,说不定是两个人都喝多了,他拽错人,这位又趴错地方了,才闹出这么一出。
“真特么的点儿背,竟然累死累活地扛了你一道儿!”
“我求你背我了?我特么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让你丫给整这来了,我还觉得亏得慌呢!”
宣大禹冷脸朝门口一指,“赶紧走。”
小伙子腿一盘,赖了吧唧的口吻说:“三更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这会儿再打车回去都几点,我还睡不睡觉啊?”
“我管你睡不睡呢!总之别在我们家待着,爱去哪去哪!”
“黑灯瞎火的,我往哪走啊?”
宣大禹勉强耐着性子朝小伙子说:“我告诉你,从我家门口出去,朝右拐,上大路,一直朝东走……”
“我不认识道儿!”小伙子打断宣大禹的话。
宣大禹从皮包里拿出十张钞票,塞到小伙子手里。
“这钱够你打车了吧?”
小伙子搓了搓手里的钞票,撩起眼皮看着宣大禹,说:“大半夜把我弄到你床上,然后再给我一笔钱……我怎么越琢磨这事越邪乎呢?”
小伙子这么一说,宣大禹突然想起一句话,就是夏耀刚趴到他背上时说的那句话。他说有个男人看上他了,那会儿“错以为”是夏耀说的,闹了半天是这小子说的。
宣大禹似乎明白点儿了什么,阴测测的目光朝小伙子甩了过去。
“你丫是不是基佬,存心粘糊上来的?”
小伙子从床上一跃而起,猛的朝宣大禹扑了过去。
“你特么才是基佬呢!”
宣大禹一拳又把小伙子砸回床上,小伙子在床上呲牙咧嘴,叫得特别血活。
宣大禹打量了他一眼,大花衬衫加带窟窿眼儿的牛仔裤,典型的小混混打扮。地上有一张身份证,是刚才争执的时候,从小伙子的裤子里掉出来的。
宣大禹捡起来看了一眼,不由的一愣。
“你叫王治水?”
王治水眉毛一挑,“正是爷!”
“那你今个算栽我手里了!”
“怎么?”
“我就是大禹。”
“……”
34引贼入室。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宣大禹拎着衣领,连拉带扯地拖拽到客厅。宣大禹以威慑为主,打人为辅地大肆蹂躏了王治水一翻,一边挥拳头一边逼问:“走不走?走不走?”
这王治水真不是一般的轴,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揣着一千块钱跑了,谁还在这自讨苦吃啊?可王治水偏不,宣大禹越是轰他撵他,他越是赖在这不走。
“我说大哥,你也忒没人情味儿了!你们家这么大,我随便找个地儿就能眯一宿,能碍你多大事啊?”
宣大禹冷着脸说:“我不习惯别人睡在我家。”
“那你本来想背的那个人呢?你要是不打算留他在这过夜,你把我背到这干嘛?”
“他是个例外!”
王治水说:“那你也把我当个例外。”
宣大禹一脸嫌恶的表情打量着王治水,“你有什么资本当这个例外啊?”
“就凭着咱这名字啊!”
王治水说着把身份证拿出来,在宣大禹眼前甩了甩。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辈子的五百次回头看,才能换来这辈子的一次碰面……”
宣大禹一脸黑线,“那叫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对对对,还不是碰面,就是擦肩而过,等于没看见一样。就咱俩这缘分,喝醉酒背错人都能背个和自个儿名字凑成一对的,上辈子不得把脖子转歪了啊?!”
“去去去,甭跟我臭贫,拿钱麻利儿滚蛋!”
宣大禹推着王治水往外走。
王治水拽着宣大禹的衣领不撒手,还没完没了地说:“大禹治水,大禹治水,没我这个治水,谁知道你是大禹啊?”
“我特么不治水我也是皇帝老子!”
王治水被推到门口,两只手死死抵着门框,脑袋夹在门缝里,苦哈哈地朝宣大禹说:“皇帝更得关心天下苍生百姓啊!!”
宣大禹瞧王治水扒着门框的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眸色一沉,砰的一声把门摔开,怒道:“让你丫在这睡,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