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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 完结+番外 (流年忆月)


  “你们手头上没有诛心了么。”
  随着这声音落下,容惜辞的心咯噔了一下,连开口的话都不禁带着了几分颤抖:“没有了,怎地了,莫非这诛心不够?”
  把唇重重地抿起,高义山无奈地点了点头:“确实,不够。你们手上的诛心颜色不同,一株偏黄,一株暗红,药效程度不同,这枯黄的药效最是妙哉,可惜仅有一株,不够使。这药液还太过稀薄,不能凝成丸,其制出的药,要么是效用不大,要么便是因诛心不够之故,成为了毒药。”
  “毒药?”温御修愕然道,“怎地会成毒药。”
  高义山叹息一声,摇头道:“我未曾告知你们,这里头有几味药混在一块,会产生剧毒,而诛心的药性便是压制这剧毒的。若是诛心不够,运气好的话,便是效用不大,但也能消去你体内的毒素,只是时日问题罢了,但若运气差,那便是有可能体内再中一毒。究竟会是何况,我也不敢保证。”
  此话一落,温御修同容惜辞两人都沉默了,拢在袍袖间相握的手,更紧了几分。
  “你待如何?”温御修看向了容惜辞,眉目里流露出容惜辞看不懂的神色。
  “你又待如何?”容惜辞眼底一黯,不觉这手心已是冷汗涔涔。
  “呵,还能如何,我自然是赌一把了。你知晓我会选甚的不是。”
  容惜辞偏过了头去,蓦地甩开了彼此拉着的手:“赌便赌罢,你死了便吃鸟去罢,我也不救你。”
  “嗤,”温御修柔声一笑,轻轻地揽住了容惜辞的肩头,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死了我便化成魂,去寻你。”
  身子一怔,容惜辞将自己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闷气道:“你说的,不可反悔。”
  “嗯。”温御修没有多话,拍了拍他的背部,便走到了药罐面前,对着高义山道,“高前辈,我赌一把。”
  高义山的唇绷成了薄线:“你确信么。”
  温御修点头道:“大不了再死一回……哎哟喂,”猛地回头,瞪了容惜辞一眼,“怎地又踢我。”
  “你娘的,说甚胡话呢!”又踹了一脚过去,容惜辞喝道,“你若死了,我煎你的尸。”
  “……”
  温御修转过头去,无语凝噎。
  接过高义山郑重递来的药碗,依着高义山所说,凝固不足,无法成丸,只能熬制成药液。
  捧着这碗烫手的药时,温御修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不是为自己的命,而是挂心容惜辞。若是自己不幸再中一毒殒命,容惜辞岂非又得耗费心思来救自己。可若不喝,方才说出口的话,又不能收回。
  “怎地还不喝,要我喂你不成,”一个手伸了过来,就着他捧碗的手,便把那药碗往嘴巴上凑,温御修骇得赶忙一个转身,躲开了容惜辞,不若真被他这么灌,只怕自己还未被毒死,便先给这刚熬好的药给烫死。
  “我喝我喝,你甭过来。把”手一挡,以免容惜辞气势汹汹地用冲上来,叹息了一声,温御修便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把这闻起来便很苦的药吹了几下,慢慢地灌入口中。
  然,还未喝完这药,他便觉心脏骤然一缩,捧着药碗的手一个颤抖,便要摔落。容惜辞见势赶忙接过药碗,放入高义山手中后,双手扶着温御修的身子,关切地问道:“怎地了,怎地了!”此情此景,他竟慌张得忘了给温御修把脉,仅是紧张得冷汗直流看着温御修。
  “噗——”一口黑色的血液冲口而出,黑血滑落唇角,两眼骤然一黑,顷刻间,温御修便毫无知觉地昏阙过去,不省人事。
  “御修!”
  .
  嘀嗒的水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温御修才勉力地睁开了无力的双眼,入眼的是容惜辞紧张不已的神色。
  “御修,你可醒了!”双眼倏尔一亮,容惜辞激动地一拍掌心,站了起身,就把温御修缓缓地扶了起来,直接一手探到他的脉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容惜辞脸上喜色渐升,收手之刻,蓦地抱住了温御修的腰身,激动地喊话道:“毒没了,毒没了!”
  身子一怔,温御修还在这喜悦之中回不过神来,愣愣地问了一声,在容惜辞重复的解释后,他才将这消息消化过来。毒解了?缠绕在他体内的毒,真的解了?
  简直是不敢相信,他始终忘不掉,那时容惜辞用很悲哀的语气告诉他说,从他作为一个配角,被作者写出来开始,他身上便带着被明莲下到书信上的红香,而到后来欲逃出千香阁时,这红香一直伴随着他,直到死亡。而这害死他的毒,如今竟因一个意外而解,他心里当真是说不出的复杂与喜悦。
  容惜辞将埋入他胸口的头探了出来,激动地凑唇吻了他几下,笑道:“毒解了,真的解了,御修,你撑过来了,你可开心。”
  “开心,开心……”温御修都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只是无意识地回答,直待他被容惜辞咚地一下压倒在床时,他才发觉他高兴得太早了。
  “喂喂喂,你作甚,我方解毒!”
  嘶啦一声,衣裳大开,容惜辞一蹭脚上的靴子,就一屁股坐在了温御修的身上:“我为了解你毒操碎了心,你可知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守着你一夜未睡,你不好生补偿我怎地可以!喝,瞧我的绝招,‘宽衣解带’!”
  身子蓦地顿住了,温御修看着眼前这脱他衣服脱得一脸欣喜的人,心情是说不出的快乐与幸福。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他伸手一揽容惜辞的腰身,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把手一掸,帷帐一下,便主动地同他翻云覆雨起来。
  当然,甚少被压的容惜辞,被压后的结果就是——
  咚地一声,温御修被炸起来的容惜辞踢了下床,仅余一声震天哭嚎弥漫在暧昧旖旎的房内。
  第二日,温御修顶着个黑眼圈去寻了高义山,发觉他竟然已经离去,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去寻了常大夫,同他说了声谢,便一同携手离开了。
  归去邬乘山庄的一路上,容惜辞挂在温御修的背上,爱不释手地捧着那本高义山赠送的书册翻看,吃饭时瞧,沐浴时也看,温御修不禁都醋了起来,好几次恼怒得将容惜辞扔了上床,翻身就要压,结果,容惜辞灵巧地从他身下窜出,一屁股坐下,又把他给压了。
  这压了还不算,容惜辞竟然坐在上方,一动也不动,捧着个书,就要温御修自己动,气得温御修是七窍生烟,容惜辞的眼睛都快埋到书册里了,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温御修哪能不气,加上一点儿**的气氛都没有,自己很快便泄了,把容惜辞放了下来。
  结果,容惜辞一沾枕,就恼怒地说温御修怎地那么快,莫不是阳元不足了,于是,一粒药丸朝着温御修的嘴巴扔了下去,再然后,就是温御修带着粗喘的痛楚哀嚎。
  他们俩人的一路上就是这么度过的,到达邬乘山庄时,温御修已经一脸颓靡,两眼凹陷,毫无神采,若非凭借那重铸的假邬乘令,只怕家仆都不认得他,将他当做要饭的给赶出去。
  进得邬乘山庄后,容惜辞也没看一眼这些美丽的景致,还在津津有味地捧着那书看,只有纤羽兴奋地扑棱翅膀,到处乱飞。
  温御修也没有管它,这鸟儿有灵性,知晓分寸,比起那鸟儿,他担心的是容惜辞。
  瞧瞧,这看着书,人都快撞到柱子了,温御修一急,赶忙冲过去,将容惜辞给拉开,接到他送来的一记微笑,温御修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到了容惜辞的身前,微微下低,温御修道:“上来罢,省得一会儿你又撞柱。”
  脸上一喜,容惜辞登时便跳到了温御修的背上,挪了挪身子,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就把书册搁在温御修的脑袋上,继续翻看起来。
  然则,还未能多看几眼,就被人打断了。
  “哟,这不是我们失踪已久的庄主么。出外了那么久,莫不是,去吃花酒了罢。”一道尖锐的女声窜入耳眶,温御修的眉头皱了起来。
  带着容惜辞转了过身,正对上两个身着华贵的女子。为首的女子,年纪约莫四十,但保养得甚好,端华秀丽,脸上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的神色,而她身侧半步之后,立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脸上妆容过甚,嘴角弯出一抹刻薄的笑容。
  “母亲,二娘。”身为小辈,即便温御修再如何不喜这两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减的,微微下弯着身子,当即同大夫人行了个全礼,对二夫人却只是颔首。
  为首的乃是温少迎的亲母宋于凤,她微微点了点头,冷声道:“你这段时日去了何处,”犀利的眉目一横,睇向那还在看书也不理会她们的容惜辞,嘴角勾出了不悦,“你身后这是何人。”
  “我的恋人。”身子挺直的道了出口,话语里没有任何的犹豫。
  “哟,这身后的可是男子,庄主,你莫不是打算绝后了罢。”
  温御修的二娘,也即是在宋于凤身侧的李慧道了出口,话语里的鄙夷清晰可闻。
  然则,温御修还未出口,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可谓是当面虚打了李慧一记耳光:“他绝不绝后干你屁事!你是他亲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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