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明计划把琪琪住的大主卧弄成自己和肖帆共用的房间,琪琪就随便在景瑞明或是肖帆原来的房间中任选一间,另一间就改作客房,正好给景瑞明的父母来的时候暂时住住。
琪琪开始还不乐意,撅着嘴说:“啊?!那我的房间没有卫生间了!半夜里上厕所还要穿过客厅?”
景瑞明就悄悄地和她说:“你看别的小朋友家里谁家不是爸爸妈妈住最大的房间,因为是两个大人嘛,活动空间当然要大些。要是你爸爸和爹地各住一间房,没有爹地看着他,万一他住得不高兴了又拎包走人吗?”
琪琪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觉得和自己独占带卫生间的主卧的惬意比起来,还是让爹地和爸爸之间增进亲密关系更加重要,才委委屈屈地答应将自己的房间换出来。
至于楼上的两室一厅就改成了非常宜人的书房和起居室,配上屋外的蔷薇花架和清凉竹影,繁华都市中有这样一处自在宅院做一家三口的休憩之所,实在是人生乐事。
直到景爸景妈来的前一天,房子才算是完全收拾好,景瑞明又特意叫保洁公司将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外的树枝和草坪也整理一新,心想这样一弄,就是挑剔的景妈妈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吧。
当夜,景瑞明就强拉着肖帆入了改造好的大卧室,说是有要紧事要商量商量。
肖帆心里有些提防,这家伙难道是夹着尾巴做人装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憋不住了,要在老人家来之前淫性大发一次?便低声警告说:“你丫别来劲啊。”
景瑞明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真有要紧的事情要和你说。”
不是他不想来劲,实在是这一段时间痛定思痛,景瑞明明确了一点,这个家里,自己是丈夫肖帆是媳妇的地位不可动摇,但是,得让他心甘情愿做媳妇才行。再说了,肖帆那好闺蜜舒飞又跟了高远,肖帆没准儿就在心里暗暗地拿自己跟高远比呢。
至于高远那家伙不得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家大业大,长得又帅年纪又轻,这些都不说了,关键是他一望而知就是忠犬属性的妻管严,那一天请客吃饭的时候围着舒飞鞍前马后的劲儿看得景瑞明有些牙酸,本来自己挺好的,给他这一映衬,愣是就不好了!
所以,景瑞明生了一场气,甩袖而去之后,回家其实自己也琢磨上了:这个这个,夫夫相处之道,还是要朝着健康、和谐、美满的方向发展,还有这个床事也是,要“你好我好大家好”才能可持续发展嘛,看吧,上次绑上手强上了之后,闹出那么大一阵仗来,现在都好几个月了,别说再来一回了,就是牵个手也不敢了,说话都要字斟句酌地,这不没事找事么?
千归纳万总结,一句话:老婆,是要哄着的!
肖帆见景瑞明模样还算正经,便说:“有什么话,说呗。”
景瑞明却不急,拿着个茶壶给肖帆倒了一杯茶,说:“喝茶。”
肖帆说:“有话说话!马上要睡觉了,喝啥茶啊?”
景瑞明说:“我说个事儿,你要有点思想准备。”
肖帆一时脑子短路,冲口而出:“卧槽!你不会是得了啥绝症了,这会儿跟我交代什么遗言吧?”
景瑞明的眉毛跳了跳,苦笑着说:“你能不能不这么天马行空啊?我是在提醒你,明天见我父母,要注意几点。我爸呢,别看他老端着一副老干部的派头,其实很好糊弄,你对他客气点,多夸着他点,陪他说话听他忆苦思甜,他就会喜欢你。我妈,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准确地说,是相当地难对付。简单地说吧,你和她的武力值相当地不对称,而且,她还有婆婆的身份可以倚老卖老,我得先给你打打预防针。”
肖帆的嘴巴张大成“O”型,说:“不就一老太太吗?有啥可怕的?武力值那么高,难道她有三头六臂?”
景瑞明的唇角勾出一个苦笑,说:“三头六臂没有,但是,我妈,她,以前,是个演员。”
肖帆更加纳闷了:“啥?演员?演员咋了?”
景瑞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肖帆,说:“你知不知道j□j是谁搞出来的?”
肖帆说:“不就是j□jj□j那一伙吗?”
景瑞明说:“那j□j以前干啥的,你知道不?”
肖帆挠挠头,说:“好像是个演员。难道j□j和你妈一起搭伙演过戏?”
景瑞明简直要给跪了,说:“那倒没有,不过,我跟你说,我妈就一简约版的j□j,戏路上不见得咋样,可是,功夫在戏外,我妈就跟那j□j一样,可能造了。所以,我不得不提前告诉你,好叫你做好心理调适,迎接挑战。”
肖帆忍不住说:“我靠!我怎么这么倒霉!”
话虽如此说,肖帆却是唇角带着笑的,像个被勾起好奇心的大孩子。
景瑞明简直想摸摸他的头,好容易才掐住手心忍住了,说:“有我在,你倒霉不了。只要你按着我教你的去做,她翻不起来什么浪花儿,放心吧。”
肖帆磨蹭着景瑞明说:“哎,说说你妈的事儿呗,她怎么就是简约版的j□j了?”
景瑞明叹气说:“亲儿子在背后坑妈,会不会被天打五雷轰啊?我可不敢说什么细节,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总之呢,你尽量‘不关己事不开口’,她的话,你就当作是唐三藏耳边的妖怪们的纷纷乱语,别去理会。你要是听了她的话当真或是和她争吵,那你就完了,非要被她轰成渣不可。”
肖帆更好奇了,说:“你光是空口说白话,怎么叫人信服呢?举两个例子说明一下呗。”
景瑞明本来不想说,耐不住肖帆使劲地磨,眼睛还亮晶晶的煞是好看,闹得景瑞明脑子一阵发热,一时嘴快就说了:
“我妈啊,以前是部队文工团的,她号称是演员,其实就一跑龙套的,混了几年也没混上一回领舞,不过心眼着实灵活,她自己说了,往日和她一起的演女一号、女二号的都混得不咋的,就我妈混得最好,全亏多年眼光独具,精挑细选地选上了我爸。然后,靠着我爸的关系后来做了一家军需企业的人事科长,专门搞的就是挑起群众斗群众来凸显她们人事科的办事能力,就这两点,你自己估算一下我妈的战斗值吧?”
肖帆吐吐舌头,说:“她会找我麻烦不?那我怎么办?”
景瑞明连忙宽慰说:“不怕,有我呢,我肯定是坚定不移地支持你啊。还有,对付我妈,她是演员,会演戏,你也给她演回去呗。实在不会演,就装聋作哑。”
肖帆翻了个白眼,十分没心没肺地问:“还演戏呢?当是考北电啊?给发证书不?”
景瑞明就喜欢他这活泼泼的二逼劲儿,趁机摸了一下他的脸,说:“要是演好了,就给你发证书,呵呵,本人手绘。”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为毛要写这么多番外啊,都没啥人看了。有这时间,去写新文不好吗,真是死脑筋啊(┬_┬)
第112章
在车上的时候,肖帆从后视镜里留神看这传说中江|青式的老太太的情形。
其实景妈一点也不像快七十岁的老太太,倒像是五十多的中老年妇女。在肖帆的印象里,奔七的老太太就该是他在社区广场里常见的那种腰上扎红绸扭秧歌的老大妈的模样,可是,景妈这派头,看着就能叫人明白非富即贵。
不太长的头发全染成黑色,一丝不苟地梳理着,身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职业套装,半高跟的小牛皮皮鞋上一尘不染,看着不像是走亲访友,倒像是新闻联播里跟着出访外国的国家领导人的夫人的派头。
倒是景爸看起来比较爽朗,在车上和景瑞明说着话,逗着琪琪,时不时地“哈哈”笑上两声。
景妈妈就貌似随意地浏览着车窗外的街景,忽然冒出一句话:“明明,都说你们这里是西南最好的城市,我看着也不过如此嘛 ,一点也不大气,和北京比差远了,也不知道当初你为啥非要留在这里。”
景瑞明干笑了两声,说:“哪个城市也不能随便和北京比啊,要不怎么说‘北京的首都,首都的北京’呢?”
后面的那句“北京的首都,首都的北京”其实是景瑞明的侄儿,就是前次来过的小峰,在上幼儿园时闹的笑话,老师教的儿童诗里有一句“首都的北京”,结果小峰老是念成“北京的首都”,在景家传为笑谈,一直流传至今。
果然,景爸听了就呵呵笑,说:“小峰就是个不爱读书的,打小就能看得出来。”
景瑞明趁机岔开了话题,问起小峰那一次事情后怎么样了,以及二哥上任副市长后的情形之类的,叫二老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到家都没有冷场也没冒出什么对肖帆不利的话来。
到了家里。
景瑞明是出门前就把空调开好了的,所以,景爸景妈一进屋内,就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屋子里面还蛮凉快的嘛。”
因为是第一次来,景爸景妈就随着景瑞明和肖帆的向导上上下下地参观了一下他们的房子,虽然不能和家里老大老二的房子相比,但是,也算是过得去了,而且,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尤其是欧式的露台花园十分别致,最角落里修着一个半圆形的鱼池和带喷泉流水的假山,配着旁边的几竿青竹和似锦繁花,鼻翼飘来月桂和兰花的宜人香气,叫人顿觉暑热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