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楼包厢无数,苏越一个个推开,看到的全是陌生的面孔,狭小的空间里,音乐震耳欲聋,腰肢疯狂扭动,还能看到好几个赤身裸体紧密交缠,淫|乱的一塌糊涂,残秽不堪。
“妈的!”
重重将包厢门踢在墙上,巨响声惊吓了里面所有的人,苏越甩袖离开。
卖|淫嫖|娼吸毒斗殴,谭纪琛怎么不去死!
忽然,苏越顿住了脚步,连忙闪身躲在旁边的墙壁后面。隔了一会,他稍稍探出脑袋。
前面卫生间门口,出来一个看起来精神不错的人,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满足的快感,那一眼,苏越的心里像被深深地刮了一刀。
他出了门口就朝反方向走,苏越看到他把手伸进裤袋掏出手机,转身消失在转角后,苏越冲进了卫生间。
砰砰砰,十来下摔门声,座便器蹲坑池清水哗哗,早已将任何残余痕迹冲尽。无力地靠着墙壁,听着隔板撞击的余音,苏越心中怅然.
晋肴,是不是吸了这些,你就能满足地以为得到了全世界,得到了他。
那天之后,苏越没有等到晋肴再过来。没有他的电话,不知道他的住所,苏越对他毫无所知。那天晚上谭纪琛没有回来,他每次出去办事从不和苏越招呼,苏越也不会问,他们的关系不深不浅,还没有到相互关心的地步。这一点,谭纪琛似乎明白得比苏越透彻,所以他从来不主动交代。
苏越以为他第二天就会回来,虽然他偶有夜不归宿,不过次数很少,每次回来总觉得他很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但是这一次,似乎是例外,谭纪琛一连三天没有回来。
谭纪琛不在,苏越反而乐得自在,没人约束管束他,他开始无法无天,大摇大摆把整个夜总会当菜市场逛。尤其是二楼的包间,踢完这一扇再踢另一扇,弄得顾客人心惶惶,客流量一下子降下去,经理过来诚惶诚恐地劝说,被苏越一个滚字吓得缩了回去。
三天后,谭纪琛终于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苏越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支烟,若有所思盯着桌上一杯鸡尾酒发呆。
啪,嘴里的烟被抽了出去,苏越微微吓了一跳,正想着哪只不识货的敢抢他苏大少的……就看到谭纪琛的一张冰山脸,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呀,好久不见,终于舍得回来啦?”苏越嬉皮笑脸。
谭纪琛面不改色,只是把苏越的那根烟转而叼在自己嘴里,给了他一道眼神,转身道,“过来,我们好好交流一下。”
“好嘞!老板!”
苏越双手一插兜,闲定自若跟上去,余光瞥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是阿心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苏越朝他投去一个放心安啦的笑容。
上了二楼的一个小包厢,谭纪琛把自己陷进软皮沙发里,嘴里的那根烟已经燃到了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苏越。苏越在他对面坐下,双脚一抬搁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横躺下,侧过眼,懒洋洋道,“老板,洗耳恭听,请开始吧。”
谭纪琛眯了眯眼,顺着他来,“听说,你闯了客人的包厢?”
“没错。”敢做就不怕认!
“不听经理的劝阻,依旧我行我素?”
“没错。”他小儿的,竟敢告状!
“有客人叫你点单,你不理不睬?”
“没错。”老子没心情!
“客人占员工便宜,你出手打人?”
“没……错。”苏越不再理直气壮。
“技不如人,反被倒打一耙?”谭纪琛站起来。
“靠!老子技不如人?老子……”蓦地,苏越没了声音,因为此刻谭纪琛已经坐在身边,他的手正摆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苏越现在是仰躺在沙发里,手枕着后脑,双腿自然地平放,而此刻谭纪琛的动作看似平常,实则暧昧,诱人遐想。
苏越一动不动,静观其变。谭纪琛的手指尖沿着他的皮带慢慢滑行,不动声色道,“听说,你为了一个打杂的,去得罪一个有钱的,最后不但没出气,还被对方踢了屁股?”
妈的!苏越气忿,“谭纪琛,嘴巴干净点儿!什么叫踢了屁股,老子——啊!”
苏越突然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像只虾一样弓起来,谭纪琛一手抓着他的命根子,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没让他弹跳起来。苏越倒在沙发上,大气一阵接着一阵地喘,声音虚软,“老子,老子那儿,你他妈,也敢……”
谭纪琛嘴角轻轻勾了起来,慢慢俯下身去。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苏越,因为疼痛而喘息冒汗的苏越,在他眼里充满了诱惑。
“瞧瞧,你安静的时候多好,多乖,别老是张口闭口老子老子的,你才多大,说话斯文一点儿。”谭纪琛的声音在苏越耳边夹了气儿的往里吹。
“你……把手,拿开……”
苏越早已浑身软绵绵,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谭纪琛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苏越的底裤,炙热的手掌正抚摸着苏越,或许开始是因为疼痛,让苏越失去反抗的机会,而现在却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下身不断上窜起来的电流让苏越全身无力,身心仿佛被抛向了半空,让他意识迷离。
谭纪琛手上的技术似乎很不错,不一会就让苏越丢盔弃甲,苏越微微闭着眼睛,小声喘着气,姿态妖娆,一下子让谭纪琛小腹燥热。
“怎么样,还疼吗?”
谭纪琛的自制力似乎也在一点点地奔溃瓦解,不断加重手中的力道,他开始俯身亲吻苏越修长的脖颈。
然而唇还未贴上,门忽然从外打开来。
苏越蓦然怔住,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猛一扭头,阿心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手里,颤抖地握着什么。
“阿心……”
一瞬间,苏越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曝尸街头的感觉。阿心怎么会进来?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他来这里做什么?无数个疑问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大脑。
——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只是目前在他家寄宿几天,完了还是要离开的。
——我叫苏越,年纪比你大,你就喊我哥吧。
“越哥,老板……”
阿心从门口走进来,走的时候脸色很平静,可是苏越看到他的手,在努力忍住颤抖。
阿心,是不是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苏越在心里自责,他在这里唯一不愿去欺骗的人,确是骗他最深。
谭纪琛已经把手离开了苏越,拿过阿心递来的东西,面无表情道,“没你事了,出去吧。”
阿心很听话,慢慢地转身走了。他一直低着头,苏越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在生气还是痛苦,苏越不知道。
谭纪琛正在打开盒子,苏越一动不动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拿出一小瓶药膏,没头没尾道,“踢哪儿了?”
苏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现在的脑子很乱,很乱。
谭纪琛没有得到回答,自顾去翻转他的身体,手刚碰到他的腰,却听苏越声音很轻地说,“别碰我。”
谭纪琛手顿了一下,没有碰他,“踢得厉害的话,要用药擦。”
“你让他送的?”
谭纪琛顿了一下,“是的。”
“在我跟你上来之前,你就告诉他,要记得送药?”
“对。”
“你碰我,就是为了让他看到,看到我和你做这种事?”
“……”
“所以你是在惩罚我,因为我打了你的客人,砸了你的场子,让别人以为,我不把你这个老板放在眼里,对不对?”
“……”
“为什么啊?”苏越慢慢坐起身,坐在他对面,“他只是个打杂的,不太说话的,受了委屈只会自己承受的,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他看到我们……”
“你觉得我们这样脏吗?你怕他看到受不了?”谭纪琛有些微怒,“他已经成年了,在这里什么没见过,什么没遇过,你以为他是第一次被男人摸,被男人抱?他不情愿,他被逼,他受委屈,那他怎么待着不走?苏越,别把人看得太脆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你现在觉得自己是在保护他,可怜他,但他是这么认为的吗?他需要你的保护,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吗?”
“不是这样的……”苏越忽然笑了起来,“你只是在吃醋,你在吃一个孩子的醋,因为我为了他揍人,为了他出气,你见不得我处处为他想,你自私,喜欢占有,你就是把阿心当眼中刺!”
“眼中刺?”谭纪琛苦笑,“你是太看得起他,还是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儿?”
“我就是不把你当一回事儿!”
谭纪琛一时间怔住,好半天,他才站起来把药膏摆在桌上,走之前他说,“这药膏,是真的为你准备的。”
门再一次关上,再一次将他们隔开。
苏越坐在沙发里,觉得浑身都痛,屁股痛,心也痛。
阿心在他心里,他当弟弟一样看待。谭纪琛说的没错,他是想保护他,看到他被欺负,他就出头,看到他受伤,他就跟着痛。小时候,他也是这样被人保护到大。他觉得,被人保护是一种幸福,一种快乐,如果自己有能力,便会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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