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死命咬着,制止身体的颤抖和磨人的酥|痒,强迫着说出清晰的话:“阿山,师父和黎先生有事要谈,你明天再来找师父,找个地方睡一晚,明天师父……再给你安排住处。”
黎易从就是要看他屈服的痛苦表情,在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在他身上温柔的舔着,让他的颤抖更厉害,逼他发出异样的声音让门外的徒弟听到,但是他倔强,情|欲折磨他的时候,他就用痛提醒自己,手背咬出血也不松口。
他越是倔强黎易从越用厉害的手段,在他快要说完话的时候,黎易从突然躬身,舌尖扫过他下身的翘起,他的声音立刻变调,只一秒,黎易从就得到了惩罚的快|感。
厉若山听见师父的声音有异样也没有多问,只站了几秒就说:“那我走了。”
黎易从听见这人说要走,眉毛立刻皱了,他还没折磨够,看卫宁忍耐又痛苦的样子,抓住时间,他一下冲进卫宁的身体,猛的擦过那个点。
卫宁忍耐不住,狠狠咬着自己,“好,注意安全。”
说完,身体轻轻的抖着,来自手背上的痛和身体里的快|感,两种极端冲|撞在一起,让他承受不了。
几分钟外面没有声音,他甚至没有听到厉若山离开的脚步,黎易从还在他身上操弄,他不敢松开自己的手,怕一松开,就会叫出来,哪怕是骂黎易从,他这时候也不敢出声。
忍耐的痛苦合着真实的痛苦,加上欲|火的调|戏,他的大脑渐渐陷入混沌,感觉模糊。
混沌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那天天灰蒙蒙的没有太阳,冬天剧组在荒郊野外,格外寒冷,那人来探他,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挂在他脖子上。
他心疼那人:“给我了你怎么办?”
那人眯眼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很远,黑色的瞳仁在狭长的眼睛里只一线,他说:“看着你我就不冷。”
说着掀开黑色的长风衣,将他抱在怀里。
那时候他还懂得说情话,虽然声音冷冷的,但在他听来,每一句都胜过冬日的暖阳,他安心的靠在那人的怀里取暖,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漆黑一片,阵阵寒意向他袭来。
梦见漆黑的小巷,前前后后被几辆黑色小轿车围住,轿车前站了许多拿着棍子眼神凶狠的人,那些人要他的命,他的腿竟然先痛起来,左腿痛得使不出力气来,不能快速的逃走。
“不是我,我没有杀你们少主。”他无力的辩解。
那些人围上来,他全身森冷。
沉重的棍子落下来,钝痛立刻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疼痛顺着经络传至头顶,耳边有声音响起,他睁不开眼。
仔细听,是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还在道:“我师父身体不好,你却不珍惜,他腿有伤,你是知道,你这样对我师父,我不能放过你。”
他突然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三年前他在巷子捡了一个孩子,也是这样被人围住,他的废腿被打得不能挪动半分,那孩子推开他,决绝的对那群人道:“你们要抓的是我,跟他没关系,我跟你们回去。”
那孩子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他的大徒弟,厉若山。
卫宁猛的惊醒,头一片剧痛,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厉若山把黎易从按在门板上。
“住手若山!”他掀了被子下床,却不知道手上输着液,牵动了针头,输液管扯落,两腿挨地就因为疼痛站立不稳,向前扑去。
听闻声音的厉若山回过头就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冲过来扶住卫宁。
卫宁倒在他怀中,一个耳光毫不迟疑的甩在他脸上。
厉若山低下头,脸色阴沉。
卫宁强忍着痛站起来,直直的看着黎易从,推开厉若山快步向他走去。
黎易从并不看他,低垂的眼睑里有怒火,抬手擦一下嘴角上的伤,疼的嘶了一声。
卫宁抬手拿下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抚上去,眼里尽是担心,“我去叫医生,你嘴角破了。”
心在发颤,金主被徒弟打了,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讨回来?
黎易从甩开他的手,“不用了。”
转身走出走出病房,留下一身的怒气。
卫宁被他推得站立不稳,身体晃一晃向一边倒去,厉若山迅速上前,扶住卫宁。
卫宁侧转过头,看见厉若山脸上青青紫紫,眼睛肿着,嘴角破了,他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对厉若山道:“我说的话你记得多少?我没有你这个徒弟,给我滚!”
厉若山不说话,头低得更低。
卫宁用力嘶吼出来:“立刻走!”
生病的脸色因为用力嘶吼更加苍白,脸颊中间甚至出现一抹红色。
“对不起。”厉若山的声音带着委屈。
“啪!”的一声,卫宁又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怒得呼吸不顺,“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走,我不想见你。”
声音比梦中的冬夜还要寒冷,说着冷漠的推开厉若山。
厉若山牵起他的手,快速按在针口位置,“你的手流血了,先止血。”
“滚,不要碰我。”
寒冷的字。
韩时修再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接过卫宁的手,用力在他受伤的位置按一下:“你现在清醒了吗?确定不是烧坏脑子在做梦?”
他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卫宁落在厉若山脸上那一巴掌,响亮而又有力,被那一巴掌震住了,没想到一个发着烧瘦弱的人能有这样大的力气。
卫宁的脸红扑扑的,他不再说话,走到床边躺下才道:“你去看看黎易从,他嘴角破了,帮他消毒上药。”
额角突突的跳着,里边仿佛藏着怪物,要冲出他的脑袋,卫宁难受的闭上眼睛,心脏跟着叫嚣。
韩时修拿出口袋的止血绷贴在卫宁手上,气愤的说:“我是骨科医生,不管皮外伤。”,说着把他的手重重往床上一丢,转头对身后的厉若山急声道:“去叫护士过来给你师父输液,是想等他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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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就贴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有的话小伙伴就动手挑出来吧
我在担心有没有把卫宁写崩,真担心,卫宁不容易,遇见黎易从就是遇见魔
逃也逃不掉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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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卫宁小时候,他山里的妈妈说:“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可惜不是富贵命,我送你到城里去,找一户好人家,不要跟着我们吃苦。”
那时候他病了,经常咳嗽,山里冷,寒气重,一咳便是几个星期,这一次最严重,咳嗽起来脸色惨白,呼吸跟不上来,在一旁看着他抽气的大人,都为他捏一把汗,怕他随时背过去。
他的一乌黑的眼睛在瓷白的甚是好看,站在太阳下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他喜欢晒太阳,经常生病但是乐观,十分爱笑,哄得大人们常常跟着他笑。
那天送他走的妈妈皱着一张脸,弯下身对他说:“你没有富贵命,但我还是希望你健康长寿。”说着拿起他挂在胸前的玉滴,翻到背后,看着那上面不认识的一个字道:“这个坠子可能是你亲身母亲给你留的,你要好好保管,不要叫外人骗去或者偷走,以后说不定你父母会找到。你家长在孩子身上留金玉,都是希望孩子健康成长,你母亲肯定也希望你这样,离开我你一定坚强的活下去。”
山里的母亲泪眼婆娑,他露出整齐的牙齿笑着对她说:“妈妈我会的,你要生出自己的孩子,让他陪着你。”
说着伸出纤瘦的小手为她擦眼泪。
那之后他辗转被几个人收养过,离开大山后身体真的好起来,冬天也不再咳嗽,淋了雨也会感冒发烧,但他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
越是流离失所,越是渴望家庭,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会倍加珍惜,他明白这种感觉,所以遇到厉若山的时候,他尽自己的努力,给他一片安宁。
小护士给他拔针头的时候他醒了,房间的灯光刺得他一时睁不开眼睛,首先听到厉若山带着激动的声音:“师父。”
他笑了笑,想起自己对厉若山动手,那只手竟像抽筋般痛,他的笑就黯淡下去,睁开眼睛问:“黎易从呢?他怎么样?”
厉若山有一秒顿住,反应过来后快速回答:“他没事儿。”说完停顿一秒后又补充:“护士给他处理完伤口他就离开了,这一个星期可能不能来,他有事到国外出差。”
卫宁在厉若山说话的间隙撑起身子坐在床上,看见厉若山脸上的伤惊了一下,尔后恢复平静道:“你脸上的伤也找人给你处理一下。”
厉若山听见师父不再赶他走,眼里尽是惊喜,连忙回答:“我没事儿。”
卫宁听见他话里的欣喜,想起之前对他做过的事,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未开口,厉若山就问:“师父你想吃些什么?肚子饿不饿?哪里有不舒服的吗?退烧了吗?”
说着伸手到卫宁额头上试温度。
卫宁抬手打开,“把手机给我,黎易从坐的是几点的飞机?现在几点?”
他睡了几个小时自己也不知道,房间里灯光刺眼,没有一个钟,辨不出现在是几点,但他知道自己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