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褚薛然忍不住在晏景的眼睛上留下一个吻,“还是很漂亮的一双眼睛。”
晏景的脸红了,“快点开车吧。”
“嗯。”
晏景突然看到褚薛然的座位下面有一个袋子,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晏景趴在褚薛然的腿上,然后伸出手把那一个袋子捡起來,“这是什么东西啊?”晏景打开,看到里面都是衣服碎片。
“这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东西了。”褚薛然解释道,“这是晏色的衣服,应该是蓝季忻剪碎的。”
褚薛然记得当时自己还以为是晏景做的,所以拿着这一袋子衣服碎片想要质问晏景。结果却接到了苏茜茜的电话,得到了晏景失踪的消息,这件事也就被褚薛然遗忘在脑海里了。
“我擦!”晏景生气地说道,“蓝季忻她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晏色怎么得罪她了?!她如果看不顺眼就不要动那个衣柜不就好了!”
褚薛然不太理解晏景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该劝的还得劝,于是褚薛然说道,“沒事,这两件衣服是晏色最讨厌的,剪了就剪了吧。我相信晏色是不会生气的。”
“讨厌?”晏景疑惑,“怎么可能?我感觉到晏色一定很喜欢这两件衣服。”
褚薛然觉得奇怪,“你是凭什么感觉到的?”
一四二、对未来的信心
一四二、对未來的信心
晏景差点脱口而出:因为我和晏色是双胞胎啊!
但是晏景及时地刹了闸,对着褚薛然打哈哈,“我能凭什么感觉?就是猜的呗!”
褚薛然安心开车,不再询问晏景。
冬天的夜晚,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很少,所以只用了十几分钟,褚薛然就把车开到了河滨公园里。
“大叔,你看!那边真的有花灯啊!”晏景已经开始兴奋了,“以前为了讨生活,老子只能远远地看着,还从來沒有近距离观赏过呢!”
褚薛然温柔地笑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心疼,“以后每年我都会陪你看的。”
晏景也笑了,脸上唯一露出來的一双眼睛迷了起來,“大叔,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你是从來不轻易对我做出任何承诺的。你总是说以后的事情沒有定数,沒有人知道将來会发生什么。”
褚薛然把晏景抱进怀里,“以前我不确定,但是现在我已经确定了。”
晏景沒有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完全不会影响到晏景的好心情,“我知道了,大叔,我们下车吧,我怕一会儿花灯就跑了。”
“……”褚薛然先下车,为晏景打开车门,“下车吧,木乃伊。”
晏景紧了紧脖子里的围巾,把嘴巴和下颚都藏在围巾里,然后才下车。
也许是因为路面结冰很滑的关系,晏景刚下车,还沒站稳,就滑了一下,“大叔!”晏景害怕地叫了出來。
褚薛然伸出手接着晏景,然后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沒事沒事,不要害怕。”
晏景直起身來,开始用力地跺着地面,“什么破地!居然还想摔老子!小心老子把你们给拆了!”
话音刚落,晏景又滑了一脚。
晏景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大叔,这地面绝对是和老子有仇!我不走了,你背我……”
褚薛然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然后就转身背对着晏景,弯下腰,“上來吧。”
“嗯。”晏景高高兴兴地爬上褚薛然的后背。
褚薛然背着晏景开始走,一步一步地格外沉稳。
“大叔,我沉吗?”
“沉。”
“真的吗?”
“嗯,不过我背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累。”
“大叔……”晏景的脑袋放在褚薛然的后背上,“走慢一点。”
“嗯。”
“再慢一点。”
“嗯。”
“就这样一路走到白头,好不好?”
“好。”
晏景的眼泪又掉了下來。愈是幸福的时刻,晏景温暖的心里愈是会涌现出些许的悲凉,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褚薛然听到了晏景吸鼻子的声音,“又哭了吗?爱哭的小鬼。”
晏景不服气地反击道,“我还沒有十八岁,我有哭的权利!”
“是吗?”褚薛然说道,“是谁在几天前说过,过了年,某个人就已经十八岁了。”
晏景擦干眼泪,“好吧,以后老子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对不哭了!”
“男子汉也是可以哭的。”褚薛然说道,“下一次,你可以在我的怀里哭。我发誓,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
褚薛然说道,“抬起头,快看,你喜欢的花灯。”
晏景看了一眼,立马就笑了,“大叔,那是猪八戒背媳妇吗?和我们好像啊。”
“哪里像?你比猪八戒背着的媳妇好看多了。”
“甜言蜜语,我才不信。”
……
“大叔大叔,你看那是什么?”
“应该是花木兰吧。”
“哦,我听路方说过,他说花木兰男扮女装那么长时间却沒有被同伴发现,是因为她的胸太小了。”
……
褚薛然就这样背着晏景,一路上听着晏景在欢快地叽叽喳喳,纵使周围的人们都在拿有色眼镜看着他们,但是褚薛然还是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如果面前的路坦荡无尽头,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该多好;可惜,面前的路曲曲折折,你会忽然发现,沒路了。
晏景在褚薛然的后背上开始犯困了,于是褚薛然就把晏景背回到原地,轻轻放进车里,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我不要睡。”晏景突然清醒了过來,直盯盯地看着褚薛然,好像要把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刻在脑子里,永生不忘。
褚薛然也上车,坐在驾驶座上,“怎么了?”
晏景抬起腿,蜷缩在座位上,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声音在打颤,“大叔,我知道苏茜茜的事情了,我们不能不管苏茜茜,所以我知道你要离开我去和蓝季忻结婚了。”
路方在褚薛然手机里安装的窃听器还在,只要褚薛然通话,路方的手机就会有反应。所以,在家里的时候,晏景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只是褚薛然想要瞒着晏景,晏景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晏景觉得伪装好难。趴在褚薛然的后背上,晏景在想,自己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褚薛然和别的女人结婚吗?答案是不能,只是想想就让晏景觉得这颗心脏疼得厉害。
褚薛然已经來不及考虑晏景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把晏景抱进怀里,“我说过的话,你倒是一点都沒记住。”
“嗯?什么话?”
“我说过,你可以依靠我,不要遇到什么事情就把自己缩成一团;还有你只能在我的怀里哭泣。”褚薛然虽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很焦虑,如果不是自己这么沒用,怎么会让晏景时时刻刻都觉得沒有安全感?
晏景依旧逞强地说道,“我沒哭。”只不过明显的底气不足。
褚薛然对晏景承诺,“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一定会把茜茜救出來的。你放心,我不会和蓝季忻结婚的。”
“谁知道呢?”晏景顶着一双哭红了的眼,说道,“她那么漂亮,说不定你直接就缴械投降,跑进她的温柔乡里了!”
“这醋吃的,很沒有道理。”褚薛然明确表态,“我对着除你之外的人都硬不起來的,你大可以放心。”
“噗……”晏景笑了,“真是的,老子本來还打算好好哭一场呢,结果被你搅黄了。”
褚薛然握着晏景的手,“我们夫夫协力,其利断金,沒有什么问題是我们解决不了的。”
看着褚薛然充满信心的模样,晏景突然觉得沒什么好担心的了。路沒了,就开山凿石,劈出一条路來!
一四三、意想不到的事
一四三、意想不到的事
褚薛然和晏景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其他几个人都在客厅里坐着。
晏景问路方,“难道你已经告诉他们了?”
路方点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当然要一起商量才行。”
几个人在白天的时候都睡了一会儿,所以现在不是很困。路方一通知他们苏茜茜出事了,几个人更是一点睡意都沒有了。
褚萧柯问褚薛然,“哥,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和那个疯女人结婚吗?”
褚薛然摇头,“怎么可能?我倒是不怕蓝季忻会对茜茜怎么样,她再狠毒也只是一个女人,做不出杀人之类的事情。我只是担心她会把茜茜交给陈家瑛,到时候就麻烦了。听说这两天,陈家瑛又按捺不住了。”
“是啊。”路方说道,“最近他的娱乐公司在大肆招人,凡是有点姿色的都被他挖走了,摆明了是要做准备和我们打一场硬仗了。”
“我给你拍下來的资料有用吗?”晏景从路方的口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这手机质量不错,被摔了那么多次,居然还和新的一样。照片拍得还挺清楚的,可惜我都看不懂。”
路方笑了,“这是他从别的公司里买进模特或者演员的价格或者是协商的秘密协议,你看不懂是正常的。不过,你做的不错,这些东西对我很有用。我刚才已经把这些价格透露给了别的公司,明天,陈家瑛拥有的天王天后恐怕就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