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薛然立即说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也知道,我是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然而婚约这种东西对我來说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给你。”
晏景明白褚薛然的意思了,于是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不想要。沒有那一纸婚书,我们都是自由人,合则聚不合则分,挺好的。”
“什么?”褚薛然还真的是忘了这一点,合则聚不合则分,这一直是晏景对待感情的座右铭,但是褚薛然真的是讨厌死了这句话。
这句话可以把两个人对于感情的努力与投入在一瞬间全都化为乌有。伤人,是这句话唯一的用处。
褚薛然看着晏景,“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我虽然了解你,但是我毕竟不是你,所以我不可能揣摩出你所有的心思。”
这个小鬼太过敏感了,又容易受伤,褚薛然知道也许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就可能会让他的心里不舒服,所以褚薛然必须要问清楚。否则这句无心的话就很可能会成为两个人以后生活中的绊脚石。
晏景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身体不干净的人是自己,褚薛然能够不在乎已经够好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对此觉得难受呢?真的是贱到家了。
“大叔,我沒事。”晏景想要亲吻褚薛然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那么干净的褚薛然,晏景突然不舍得碰了。
褚薛然看着晏景想要亲吻自己,却硬生生地止住了,就突然明白了晏景在别扭些什么。唉,真是一个喜欢多想的小鬼。
褚薛然扳过晏景的脑袋,吻上他的唇,舌尖滑过晏景细腻的齿龈,然后摩擦着晏景敏感的上颚,每当褚薛然捕获了晏景柔嫩的舌尖细细地吮吸,晏景都会急促地低喘着将褚薛然灼热的身体更加拥紧一分。
深深的一吻结束后,晏景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不舍得碰”的思想,只觉得褚薛然的唇很软,很甜,怎么吻都吻不够。
“大叔,你的吻技怎么会这么好?是不是背着老子和哪个美女偷偷练了很多次?”
褚薛然笑了,“这句话酸的,沒把你的牙酸掉吗?”
晏景吧唧吧唧嘴,“掉了。”
“是吗?那就让我数一数掉了几颗?”褚薛然再次擒住晏景的唇,滑嫩的舌尖毫无阻碍地探进晏景的口中,两个人的气息和味道再次混合到一起。
褚薛然的舌尖掠过晏景的每一颗牙齿,引得晏景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晏景只觉得褚薛然的吻像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疗伤药,把自己破碎得不成样子的心一块一块地拼接起來,耐心地修复着心脏上的每一道裂痕。虽然心脏处还有疼痛清晰地传进晏景的大脑里,但是对晏景來说,这些疼痛不过是玫瑰上的刺,有了它,晏景才会更加真实。
突然,两个人的身体坚硬的某处碰到了一起,晏景痴痴地笑了起來,“大叔,你在想什么猥琐的事情?”
“你说呢?”褚薛然问晏景,“可以吗?”
“现在?”晏景看着周围,“这是白天呐,车/震是会被人发现的。要不我们不去参加什么新闻发布会了,直接回家,好吗?”
晏景很高兴,原來褚薛然真的还愿意碰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褚薛然知道,如果晏景不去的话,刚刚起步的事业肯定会受到重创。晏景不是说过吗,他喜欢这份工作。
所以,褚薛然说道,“不行,新闻发布会是一定要去的。”
可是晏景不想去,一想到被那么多的人围着,被他们问一些自己不愿意回答的问題,晏景的脑袋就要爆炸了。
“大叔,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我非常非常不想去……”晏景突然跨坐在褚薛然的腿上,“大叔,我们來做吧。”
晏景故意蹭了蹭褚薛然的欲望,果不其然听到了褚薛然的抽气声。
面对着晏景这样一个尤物的挑/逗,一般的男人都无法自控。
但是为了晏景的前途和事业,褚薛然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居然控制住了,“不行,路方还在等着我们。你不用怕,我会和你一起去会场。如果是你不想回答的问題,我帮你回答。如果他们出言攻击你,我就帮你打他们。”
晏景知道这个新闻发布会是逃不了了,于是又蔫了,从褚薛然的腿上下來之后,又报复性地揉搓了一下他高耸挺立的肉/棍,“就让你难受着!”
褚薛然揉了揉晏景的头发,然后强忍着想要触碰他的欲望,发动了车子,驶向路方的公司。
一五零、该怎么办?
一五零、该怎么办?
褚薛然开着车带着晏景來到路方的公司,把车停在停车场后,两个人就按照路方提前说过的,从平时未开过的侧门进入。
晏景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褚薛然,有时候还把他抓疼了,褚薛然知道晏景在紧张,“不要害怕。”
“老子才沒害怕!”晏景的声音已经在打颤了,居然还死不承认自己怕了。
褚薛然也不戳穿他,只是给了他一个类似于兄弟间加油鼓劲的拥抱,“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你,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完美的。”
晏景的脸红了,“甜言蜜语,老子知道了。”
“喂!你们两个!”路方突然出现,“你们怎么怎么现在才來?來了也不赶紧找我,居然还在腻歪,我真的是服了你们两个人了!”
晏景的手放在路方的头上,顺着他的头发,“乖,不要生气。”
“去你的!”路方并沒有打掉晏景的手,而是一脸享受的模样,“敢情你把我当你们家宠物了?”
褚薛然突然醋意大发,晏景还从來沒有这样抚摸过自己,凭什么就让路方占了便宜!
于是褚薛然把晏景的手拽回來,“宠物的脑袋上都有很多虱子,晏景你不要动手摸,太脏了。”
路方瞪了褚薛然一眼,“小气鬼!”
路方觉得褚薛然真心小气,比如说自己称呼晏景为“小景”,褚薛然就绝不这样称呼,到现在都还连名带姓地喊着小景,也不嫌别扭;再比如说刚才小景不过是摸了自己的头发,褚薛然就受不了了。切!小气鬼!
路方就是想故意气褚薛然,于是拉起晏景的手,“小景,要准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快跟我來!”
晏景被路方拉着往前跑,却不时地回头,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大叔……”
褚薛然自然是要跟着晏景的,否则就凭晏景一个人,一会儿新闻发布会上,他绝对会害怕到躲进桌子底下。
路方一听晏景居然在喊褚薛然,心里老大不乐意,“我说小景,我陪你一会儿就不成吗?就让你离开褚薛然一会儿不成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你难道还想让我打你吗?!”
晏景突然害怕起來,瑟缩地说着,“不要打我,我听话。你说什么都行,我全听你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听到他们对话的褚薛然觉得这两个人都很不对劲,恐怕全都被那个视频影响了。很明显,他们的身体还残留着过去的很多记忆,现在被那个不堪的视频刺激一下,两个人的角色就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
褚薛然分开两个人的手,把浑身发抖的晏景抱进怀里,“晏景,你在想什么?现在陪着你的人是我啊!不要再活在过去里了,别害怕。”
然后褚薛然对路方说道,“想想蓝季颜!”
路方扶着额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小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吼的。”
晏景好像又把自己藏了起來,自言自语地说着,“路方,你不要生气,以后我全听你的,不要打我……”
褚薛然心下一酸,便抱起晏景向外走,“我们不参加什么新闻发布会了!”
“那怎么行?”路方拦着褚薛然,“这次的事情明显是陈家瑛搞出來的,我们不应对,反而一味地退缩,会让他以为我们是真的怕了他!”
“对,我怕了。”褚薛然说道,“和晏景比起來,什么事情都不重要。我要带晏景离开这里,离开你们这些过去带给他伤害的人。”
“褚薛然!你不要冲动!”路方真是气疯了,才又大声地吼着,直吓得晏景往褚薛然的怀里躲。
“你看到了吧?”褚薛然心疼地说道,“这就是你们带给晏景的永远无法治愈的创伤。我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该冲动的时候却被你们围困在原地,我真的很后悔,沒有带晏景早一点离开你们。”
路方还能说什么,原來在晏景的潜意识里,自己的声音就代表着伤害,路方还能怎么办?
“小景,对不起。”路方转身背对着他们,“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陈家瑛留给我來对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哪怕拼上我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是我们应有的惩罚。”
褚薛然什么都沒再说,抱着晏景离开。
回到车上,褚薛然抱着晏景坐在后车座上,一直轻声轻语地絮叨着,“我是褚薛然,是你最爱最爱的大叔……想一想褚薛然这个名字,你千万不要把它忘了……晏景,我爱你……我们结婚好吗,我不想失去你……”
褚薛然发现在自己说“我爱你”和“结婚”的时候,晏景的眼睛明显地变得清明了,虽然很快就昏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