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能够重生一次很诡异,但他还是不信世上有鬼,因为前世杀戮太多,如果真有鬼,来找他索命的光排队就得排上几个月。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警笛声打破黑暗的宁静,传呼器里的声音很急促混乱
“A区101号和105牢房有暴动,附近的人去支援。”
这片区域都有高压线,警报器,狱警斟酌了一会,就匆匆跟肖白交代了几句,往另一个方向跑开。
肖白独自一人向所住的牢房走去,耳边烈风呼呼的吹,有点冷,他拢了拢衣领,缩着脖子,脚步飞快,像只在黑夜穿行的野猫,背后猛地一阵凉意,肖白突然转身看去,就见残影一闪,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人该有的。
“谁?”肖白低声喊了句,末了才发现自己很白痴,对方若是想让他知道,就不会躲躲藏藏了。
肖白眼睛微微一眯,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不知怎的,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A区的暴动,他被人跟踪,这两件事被他放在一起,一点都不突兀。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条命,既然你不想要,就从哪来回哪去。”其实肖白更想说的是,大晚上的,别出来吓人,因为他没有感觉到杀意,所以才敢断定来人对他没有敌意。
很多年以后,肖先生跟他媳妇儿两人从床上滚到床下,无意间提到当年那一夜的事,结果....|金|枪|不倒。
黑暗中的身影被阴影遮盖,从轮廓上看隐约有些消瘦,风吹动大片树叶摇曳着,下一霎那个身影就鬼魅的没了踪迹,像是凭空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广告---能不能每天一更,真滴看大家的热爱程度,嘤嘤嘤,请看窝严肃滴脸,这种题材第一次写,各种苦逼,扶额。
赛马神马滴,咳,不能跟现实考究哈~~纯粹是窝瞎掰滴,都表笑~~~
那个跟踪滴人,应该一猜就能猜到是谁吧
嘤嘤嘤,其实窝不想这么早就写这段的,但素,抽抽
希望快点让小攻滴异能出来,就能霸气测漏鸟
======================码字的时候看快男,真滴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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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牢房就被李能一个熊抱,还没作出反应,对方就迅速跳开。
“老大,你简直是帅到惨绝人寰,人神共愤,酷毙了,美....”李能得意的抖着眉毛,显摆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口袋,笑道:“美翻了。”
肖白轻蹙眉尖,他们小时候曾经过了一段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没有一顿吃饱过,所有的食物来源完全靠李能出去偷,顺手牵羊这个技术活的精湛程度无数次让他们佩服,想学都只能学个皮毛,后来年纪大了一点,他们就出去找工作,做过最长的就是小饭馆服务生,洗碗擦地全包,基本没什么工资,能管饭就知足了,再然后就是跟着街边的地痞流氓混,新人是肯定会被欺压的,一些比较难搞定的债务就让他们去讨,去追,得罪过很多人,他们躲别人砸过来的椅子板凳,躲条子,躲刀子,一直在躲,就像过街老鼠,只有在天黑以后才敢出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能一直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恶习,还经常拿他们几个练手,再后来只要一靠近他,不出三秒,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于他的手中,道上的兄弟送了李能一个称号,神偷,他的确配得起这个称号,只要是感兴趣的东西都不择手段偷到手。
肖白心底叹了口气,前世李能死就死在这上面,膨胀的自信让他在一次偷窃任务过程中丢了性命,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阻止李能往这条不归路上走。
“能子,把烟跟钱拿去跟刚子他们分了。”走到床边,脱了鞋子上床,肖白盘着双腿坐在床上说道:“那十三块钱还我。”
李能把那个厚厚的方块拿出来坏坏的眨眼:“老大,这钱比其他的钱要香?”
肖白眼睛一眯,李能就跟甩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把手里的方块甩过去。
把方块重新放进口袋里,肖白低声喃喃自语:“谁知道呢。”
肖白合着眼,思绪渐渐飞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星期天肖元就会来探监,他突然觉得重活一次背负着沉重的压力。
精神力还没有从那种透支的状态缓过来,肖白用手揉着太阳穴,疲惫感渐生,
后背突然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身体,肖白潜意识的侧身出手钳住对方的脖子,五指收拢用力勒住。
“老...老大...”
钱多多小心翼翼的咽着口水,心提到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脖子上的那只手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
怎么回事?他只是有点恶趣味而已,加上牢房里真的没什么娱乐,
所以他才会每天晚上喜欢蹲肖白后面捂住对方的双眼,然后异常狗血的吊着嗓子喊:猜猜我是谁?
当然,不止是肖白,其他几人也会被钱多多关照。
“老大,多多只是闹着玩。”秋刚唇边的笑扩散开来,细声说着。
张小虎附和着点头,非常赞同的说:“是啊是啊,他犯贱来着。”
“多多,你快跟老大认错。”舒书拿眼角直戳钱多多。
武大苗用脚趾头夹着钱多多的大腿,硬是熟练的隔着裤子夹住一块肉,钱多多吃痛的哇哇大叫。
“老大,多多脖子细,经不住这么掐。”李能紧张的盯着钱多多脖子上的那只手,心疼的说。
“抱歉。”肖白松开手,摸摸钱多多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声音里透着愧疚和警告:“以后没事别一声不吭站我后面。”
“你变了。”钱多多深吸一口气委屈的咆哮道:“我们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了,落魄的时候都在一个碗里吃饭,一个馒头分着吃,内裤都换着穿,现在你竟然这样对我,你怎么就下得了手?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刮风我给你加衣,下雨我给你打伞,
你饿肚子了,我就出卖色相给你弄吃的,刀子捅过来的时候,我哪次不是挡在你前面?被那些条子逮到了,我从来就没有把你供出来过,就算|菊|花|差点被|捅|都没有松口,老大,你太让我失望了!!!!”
肖白眼角抽的厉害,面门黑线一排排飘过,话糙理不糙,钱多多虽然说的矫情,大部分却是事实,他这条命一直被这帮兄弟们护着,真得感谢祖宗让他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遇见了他们。
李能扣着脚丫子:“好大一盆狗血。”
舒书拉长声音长叹:“言情剧误人啊。”
武大苗翻白眼:“操,听着真蛋疼。”
秋刚微笑:“深有同感。”
“我不想表露任何看法。”张小虎卷起袖子,垮着脸搓着黝黑的皮肤:“但是真的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多多,你...”武大苗看过去的目光在发现钱多多眼里的湿润之后,惊恐的抖着手大叫:“哭了?”
“哭个屁!只是眼睛有些酸而已!”钱多多粗鲁的拧了鼻涕在床里面的墙壁上抹了抹,拍着胸脯颇有气势的说:“老子是男人!”
几人望着墙壁上那些鼻涕,以及周围疑似某种风干的不明黑色物体,干呕了几声。
钱多多狠狠的瞪了一眼几人,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冲肖白撇嘴说:“老大,你刚刚真的把我吓着了。”
“以后不会了,去睡吧。”肖白的声音是少有的柔和。
钱多多掏掏耳朵,以为产生幻觉了,结果除了耳屎,也没掏出啥东西,他撅着屁股挪到自己床铺上
“那我去睡了啊。”
肖白嗯了一声,再次让钱多多心里直打鼓,老大真的变了。
低头沉思了一番,肖白起身走到福伯床铺面前
“福伯,我知道你还没睡。”
“我这把老骨头没办法跟你们这群年轻人比。”福伯动了动眼皮子:“快熄灯了。”
肖白凑近福伯,低低的说了一句话:“福伯,我觉得监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原本闭着眼的福伯突然睁开眼,下一刻才发现自己反应太大,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肖白心里冷哼,老家伙果然知道什么。
早上五点,刺耳的哨子声就在整个监狱游荡。
听见哨子声,靠近门外的床铺上的一个枯瘦男人就大声喊了起来:“起床了,起床了。”
几十个人从被窝里以各种姿势爬出来,揉了揉迷糊的睡眼,不出两秒就激灵过来,纷纷下床穿衣叠被,然后大家拿着洗漱用品按照顺序排号去水池洗漱。
肖白脑袋还是有些懵,拿起毛巾心不在焉的搓着脸。
打扫卫生是按照顺序来的,只是肖白他们几个不在其中,没人敢有任何意见。
新的一天开始了,这对于监狱里的犯人们来说没什么区别,日复一日的重复。
肖白冷静的吃着馒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有道视线盯着他,每次试着寻找都无果,
喝了口粥,肖白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腾的站起身,周围的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