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刚在医院,女医生给她换了新的抑制贴,此时的宁璇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切!
易感期,说的吓人。
就算是自己有点什么反应,也没春梦对象是郁雅知来的吓人啊。
想到郁雅知,宁璇对赵洛洛说:“对了,洛洛,我之前那房子你安排人打扫没有?”
赵洛洛茫然抬头:“打扫了啊,怎么啦?”
宁璇道:“哦,没事,就是可能最近会搬回去,我问问你。”
赵洛洛:“……”
苏漫云:“……”
她带了宁璇这么久,觉得她心思难猜是难猜,但好歹不善变吧?这怎么又要搬回去?
“宁璇,什么情况?当初你搬到郁雅知那边没跟我商量,现在搬进去才多久就要搬出来,你这不是又拿自己做新闻嘛,作为你的经纪人,我不允许,你就老实在那边住着。”
得,当初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宁璇心情闷闷的,不想再说话,可手边电话突然响起。
郁雅知三个字闪入眼帘,几乎是不带思考,宁璇下意识秒接。
由于电话太快接通,郁雅知那边很诧异,还顿了一下,但看到确实是通话中,才语气清冷地说:“晚上家宴,配合出席。”
说完,不等宁璇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宁璇愣是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正吃饭的两人几乎都没注意到她接了个电话。
或许是受易感期的影响,宁璇看着手机屏幕,心中有气,但却没力气发作。
苏漫云半晌发现,才问道:“怎么了?”
此时,宁璇满脸写着:孤独、弱小、无助。
“没事,云姐,就是觉得易感期要来了,我在家有些害怕。”
准确来说,和郁雅知呆在一起,她害怕。
郁雅知挂了电话,低着头,看着桌案上的文件,心底一阵烦闷:父亲打来电话,让她回郁宅吃晚饭,还要把宁璇一起带上,估摸是为了上次郁嘉言做的蠢事。
而这样的蠢事,郁嘉言做过不少了,可父亲却一次次选择忽略。
他真的放心把公司交给他那样的人吗?
心烦意乱。
她压下这些纷杂的思绪,快速结束手上剩余的工作,然后,看了眼腕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咚咚——”
敲门声响了两下。
她扶着额头,看向门口:“进来。”
来者是孟溪:“郁总,今天的午餐想吃什么?”
郁雅知摇头,垂眸交待:“不吃了。我下午有事出去一趟,剩下的工作一会发你邮箱。到饭点了,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孟溪点头应好,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郁总,你下午有什么事?”
问完,又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妥,连忙解释:“哦,我的意思是,好像没看到您下午有外出计划。是有什么私事吗?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郁雅知正在点击邮件发送,没注意孟溪说这话的神色、语气都有些遮遮掩掩,随口应着:“没事,你帮不上忙。”
说完,关了电脑,拿起衣架上的包,就站起了身。
孟溪听她说自己帮不上忙,内心有些失落,但看着郁雅知眉眼间的那一抹愁,也很识趣,没再多嘴过问。
下午
郁雅知单独吃了午餐,就前往商场,亲自挑选礼物。
婚后,她搬出了郁家老宅。
每次回去,都回给父亲、还有继母准备礼物。
这是她孝敬长辈的一点心意。
买完礼物后,郁雅知开车回别墅换身衣服。
途中,想起自己给宁璇打电话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正要重新拨过去,又改变主意了:哼,那女人最近就一个综艺,还是周录的那种,十分轻松,能有什么事?尤其是去老宅,可巴不得呢,肯定早回去做准备了。
一路疾驰。
半小时后
郁雅知开车进了别墅。
吴嫂听到动静,立刻出来迎接,笑容慈爱:“小姐,今天这么早回来啊。巧了,宁小姐也回来了。”
郁雅知一听,暗道:果然如此。还说什么电影资源自己争取,是,梦里争取还差不多。
“小姐买东西了?”
吴嫂看郁雅知拎着两个纸袋,下意识伸出了手:“来,我拿着吧。”
郁雅知把礼物给了她,进了玄关,脱下高跟鞋,换上舒服的平底鞋,一边朝里走,一边说:“晚上不用准备晚餐了,我和宁璇要去老宅那边。”
“好。”
吴嫂随口应了声,忽地,想到了什么,忙说:“小姐,是这样的,刚刚宁小姐回来,我看着她状态有点不好,估计是累到了,我正准备上去看看的,要不小姐你去关心一下?”
郁雅知闻言,脸上生出一丝狐疑:昨天晚上那动如疯兔的样子,像是状态不好?
该不会是她听到要去老宅,觉得自己有所求,就趁机装病,好坐地抬价吧?
想着,她迈步上了楼。
虽然心中嫌弃,但为了预防自己被放鸽子,还是要去看一眼的。
卧室内
宁璇刚刚冲完冷水澡躺在床上。
她身上那淡紫色的丝绸睡裙松垮垮从肩膀滑落,精致的锁骨上搭着两根细长的肩带,既性感又慵懒。
被水花打湿的发丝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似坠未坠,如同美人眼中的眼泪。
宁璇美而不自知,正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准备静心冥想,好让自己躁动的身心平静下来。
不想,刚闭上眼眸——
“咚咚——”
敲门声传进来。
她皱眉:“谁啊?”
“是我。开门。”
“……”
宁璇听出外面的人是郁雅知,很纳闷:这工作狂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思量间,迈出脚,要下床去开门。
等下——
大白天的洗澡,她不会觉得自己做什么坏事了吧?
宁璇这么一想,整个人从床上弹射起来,紧紧抱住被子,看着门的方向道:“有何贵干?”
郁雅知站在门外,被宁璇这句话弄得更加疑惑: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没有耐心和她解释,拍门道:“开门!”
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威严。
让人不可抗拒。
“稍等。”
宁璇磨蹭了片刻,才去开了门。
门开了。
郁雅知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宁璇,眉头蹙起:大白天的,一回来,就洗澡?洗的什么澡?事后澡?
宁璇换了件深蓝色的t恤裙,长发滴着水,热水蒸腾的俏脸像是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莹亮的大眼睛诚恳而认真:“我没做坏事。没乱搞。”
郁雅知眉头皱得更深:“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宁璇:“……”
得,是她蠢了。
她抽抽鼻子,正想解释,就闻到了一股巧克力味的甜美信息素。
并不浓。
很淡。
但对她影响很大。
宁璇咬着唇,感觉到后颈发热,浑身热流乱窜。
妈蛋,郁雅知还在发情期,尽管打了抑制剂,还是有淡淡的信息素流出来,而她在易感期,这要是撞上,**,绝对灾难。
“反正我没。就是热。真的很热。”
她热得汗水都流下来了。
郁雅知看她脸红的不正常,也没再抓着那个话题,而是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了?”
宁璇想说出实情,但郁雅知靠得近,哪怕身上的信息素很淡,还是让她蠢蠢欲动。
“砰!”
她怕自己失态,扑上去把郁雅知糟蹋了,就狠狠关了门。
那一声巨响,震得她身体都抖了下:她真的出息了,都敢对着郁雅知摔门了。
郁雅知看着猛然关上的门,愣了下,反应过来,脸色很难看:“宁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竟然敢给她甩脸色!
反了天了!
“哗啦啦——”
花洒的冷水灌下来。
宁璇淋着冷水,解了燥热,才有心情回一句:“我等下给你解释。”
郁雅知:“……”
你以为我想听你解释?
她压下这句话,气得捏紧了拳头,没再敲门,转身回了卧室。
宁璇洗好澡,擦了头发,换了衣服,贴上抑制贴,再次口服了医生给的药,自觉准备完全,才去敲了郁雅知的门。
“咚咚——”
她敲了两下门:“是我,宁璇,我来解释下——”
郁雅知正在看书,听到外面宁璇的声音,直接戴了耳机,把音乐声开到最大。
解释?
呵,她现在可不想听了。
宁璇不知里面情况,见郁雅知不开门,就知道她生气了,自顾自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摔门的。那个……我易感期到了,你的信息素对我影响很大,我怕我唐突了你……真的,雅知,你相信我——”
久久没有回复。
宁璇知道郁雅知八成是不理会自己了,也就识趣走人了。
殊不知,她一走,屋子里的郁雅知就摘下了耳机,想听她的解释,结果什么都没听到,意识到她离开,气得把书页都捏皱巴了。
这个宁璇!
解释都那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