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六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敢置信,表情比第一次看见死人还破碎,是听说东方有过三次病危,但是后来有一支很专业的医疗队来了啊,不是都传他转好了吗?
赶过来给白冶过生日的谢玉兰和白长延夫妇到的时候,那三个家伙还在外面候着,一个靠着门坐地上,一个拿着张请帖眼巴巴地往玻璃窗子里看,一个小东西使劲揉眼睛抽鼻子,白嫩的脸上像蒙了层灰色。
看见来了个长辈挡着门的那个立刻起来了,见谢玉兰要推门赶紧拉住她满脸纠结和为难地说:“婶婶,里面不适合进去。”
谢玉兰耳朵不背,这时候也听见哭声了,还是她儿子的,这还了得,把包甩白长延身上就推了起来,贵妇气质荡然无存,“孩子让让好吧,里面那个可是我的儿子!!!”
闻言那家伙的表情更纠结和为难了,“唉,节哀吧。”
一等他让开谢玉兰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里面的白冶咧着嘴哭,满脸的鼻涕眼泪,那一瞬间谢玉兰都有点希望躺着的那个是她自己了,怎么哭成这样了。
后面跟进来的白长延看见自家儿子这幅样子也明显一愣连稳重的脚步都乱了一拍,“儿子,怎么委屈成这样?”
语气透着十二万分的心疼啦,外面的三人这回有些傻了,原来不是东方的爸妈啊。
“医生不是说了,他明天就能醒了,你哭什么啊,今天过完你就是大人了,还哭得这么没羞没臊的,妈替你脸红。”虽然是这样说,但谢玉兰把白冶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摸他脸色泪珠子的动作却是万分心疼的。
心都快碎了的白冶感到自己亲妈透过来的母爱,哽咽着说:“妈,我难受,我心里疼。”
谢玉兰叹气,视线和白长延对撞了一下彼此都有些无奈,“你看你嗓子都哭哑了,哭了多久了啊,外头有个傻小子都被你闹哭了。”
搞清楚以后的那三个“瓜娃子”先后走进来,冒冒失失的那个叫古意。拿着请帖的稳重很多是东区那边的人,人高马大叫连城。掩饰自己有哭的那个小家伙名字最好记,姓丁叫一是他们214寝室年纪最小的,白冶刚知道他名字的时候几乎跳起来,这小不丁点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兔宝宝似的特别招人喜欢,白冶对他很照顾。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目前他们还是陌生人,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我们是你以后的室友”,连城上前说:“这帖子是一个叫韩严的男的送过来的,说邀请你去参加今晚在文华水晶阁的晚会,礼服已经送过来了,我们总不见你回寝室就赶趟过来了。”
白冶的脸皮红成了猴屁股,半晌站起来抱歉地说:“我今晚不能离开医院,舞会你们帮我参加一下吧,都来学校了,去玩玩。听说有好东西吃,呵,呵,呵。”
他们走后,谢玉兰摸了摸白冶的脑袋,柔和地说:“你爸给你买了台笔记本,等会儿请人到你寝室装下线路。至于生日,你不想去就不去妈没意见,今天你高兴就好。”
白冶看了眼还在发汗的东方,倾身抱了一把他妈说:“妈,我挺喜欢他的,特别不一样,他谁都没有了,我还有你有爸姐,明天,他醒来我想让他知道我陪了他一整晚,我在他身边一整晚。”
27七朋八友学园日子
两夫妇从医院离开后,一起走在S文大的小径上,谢玉兰指指花坛处的一颗树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那颗树才这么粗”双手抱了个碗的形状,“你说我当年把白冶的志愿改在这儿是不是错了。”
白长延揽了揽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我觉得他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看我们国家物质进步以后,文明却倒退了,现在像我们家孩子这样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人不多了。”
谢玉兰虽然赞同地点着头表情却并不轻松,抬头看着白长延语气幽怨地说:“我还是觉得太过了,萧凌就是这样。小时候是觉得他这种性格特别招人喜欢,可是以后到社会上他准得吃亏。”
白长延在一条路边排椅上坐下来又拍拍身边的位置,叹了口气说:“所以我才让咱的白陶进了机关。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白冶特别喜欢画的小人故事。我认识一个人,是儿童作品协会的会长,前阵子把白冶的旧作给他看了,他对儿子可是赞不绝口啊。”
谢玉兰在白长延身边坐下,一巴掌拍在他身上,“还说呢,把白陶弄到苍嘉去,几个月都见不着一回,你不知道女儿不能离开妈太久的吗?再说了,那有什么,文人轻贱我不喜欢。”
白长延讪笑着躲,语气欣慰地说:“白陶如果是个男孩子一定比她的爸爸还厉害。从小就有担当,我知道她心里其实不愿意进政府,当初我就说了一句话,她就什么都肯了,想想我这个当父亲的也的确卑鄙了些。”
白陶的软肋不就是白冶吗,白长延当年跟她说只要她愿意进,白冶就自由了,白陶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进了。
其实如果当年白陶没有意外怀孕让白冶知道从而跟他爸有了一个约定,或许她依旧身居府衙内……也就不会有以后的速达国际物流公司了。
不过当白陶坐拥市值上亿的公司而白冶还要靠卖字维生时,谢玉兰可没少抱怨白长延,说他慈父多败儿。
值得一提的是白陶的功成名就也绝非偶然,那个时候的人眼光不够长远,网络发展起来的同时却鲜少有人留意到其中的巨大商机,直到尚氏创造了一个庞大的电子商务大国,由邮局接送网购物件的时代结束。
白陶后来还因为萧凌家的饭馆认识了一个卖鱼卖菜卖水果的俗辣男青年,一段跌宕起伏令人哭笑不得的孽缘后,只过了数月竟然就嫁给了他。
当时的白冶已经二十六岁了,刚带了个男朋友回家,被他妈批评太随便从前面到后面都干预之下很快就吹了,在人生失意又无奈的时候突然听说自己的一个本子被知名导演看中了获得一个跟人参加角逐竞争的机会。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让我们把故事从一年前的九月十九号回到现在的愚人节午后,刚大二的白冶到现在快大四的白冶,他的面前都站着萧凌,原来有一年半没有见过面了。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得过去看我爸呢,我爸这个老顽童以前骗我愚人节是他的生日这句话是骗人的,结果他今天五十寿……我走了,你腿伤了就别跟过来凑热闹了,呵呵,我爸的菜你还没吃腻呢?”萧凌这样说着朝他明朗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白冶拄着拐杖看着她离开,半晌抽着鼻子要上楼,后面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叫他,“白先生您的猫不见了。”
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个送他回来并帮他提糕点盒的正装侍者,光顾着和萧凌说话完全把对方给忘了,白冶摆着手说抱歉。
那人似乎在努力摆脱自己脸上的职业化笑容,半晌不伦不类地挤了挤脸算是一个真诚的笑,“没事没事,我看见你的小猫好像是跑进那块墙角了,我去给您抱过来,先等等。”
阿布被抱出来的时候额上的皮毛湿漉漉的,一只爪子一直在抓自己奶白色的胡须,抱着他的侍者用衣袖擦了擦说:“是露水蛮干净的,看这猫不大,最好现在不要给它洗澡比较好。”
白冶一挥手,“没事,男生都邋遢,阿布也是男生,一样。”
把挺重的一个糕点盒放下后,侍者礼貌地一鞠躬就走了,东方不在,应该去旧货市场还没回来。耙了耙乱蓬蓬的头发,白冶看了看地上的阿布又看了看桌上的电脑,朝着敞开的门外喊了一声,“张诚!叶海飞!朱……212!有在的不?”
“啊?有在两个。”对话被从隔壁寝室喊了回来。
白冶捣了捣墙继续喊:“有东西吃还有好东西看,要过来吗?”
如果墙是透明的,白冶大概能欣赏一下隔壁立刻就竖起来的会反光的耳朵了。
“我这边厢立即就来~~~鸟,等我穿身衣裳!!!先按暂停!!!!!”
等张诚和朱奋满脸红光地俯冲到白冶寝室的时候,白冶的电脑确实是开机的,但是……在放动画片!狮王木法沙和王后沙拉碧刚产下小王子鸡/巴啊有没有,呸呸呸,是辛巴!!!!!
“干嘛都一脸失望,妙言桌子上我带了点心来,你们吃吧,我们两个吃不了那么多会坏。”白冶说完把电脑里满仓的硬盘亮出来,“先说好,别动我F盘!!”
张诚看他一脸捉狭顿悟,催着朱奋又往回走,“快点快点,太悲愤了,我们那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又在下东西,我们那台老机子嗡嗡两声死了,网速全给他犊子占用了。”那个时候的笔记本还是稀罕物,他们这一层就家境好一点的白冶和丁一有。
把糕点捧过来放白冶桌子上,张诚猴急猴急地塞一嘴,和朱奋两人合力把椅子连带白冶扛到阳台上,“爷您看会儿风景~~”
白冶愣了愣,翻着白眼冷哼:“我要是看得上你们,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个也没跑。”抽了抽鼻子继而露出满脸鄙夷,“你看看,你们都酸了,满身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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