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阳台上两个人的互损多多少少还是传进了白冶的耳朵里,他抬头警告地瞪了他们几眼,又抱歉地看着萧凌,“别介意啊,他们俩挺闹的,是我学弟。”
萧凌摇摇头,手指揉搓着手里乖顺的小猫,其实不一定是自己非要想起来,有些时候现实让人毫无招架之力。楼上男生说的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还是把萧凌的记忆撕扯到了一年半以前的九月十九号,始终走不过去的时光啊……
当时东方还在医院没有出院,又偶然得知自己被张可晴恶意向外发放了他和同性接吻的照片,所以心情一直都不好。当时距离白冶的生日还有不到两天时间,214的寝室里白冶的床上被摆上了干净整洁的床单,上面被放了堆满的价格令人咂舌的礼物。
同寝三个“瓜娃子”除了丁一,进门的时候真的不是不惊讶的,随便拿起一个盒子看上面的祝辞签名,太吓人了,只是同名而已吧!!又拿起了一个,邻省的总书记不可能!!最中间的礼物是一块手表,署名——尚仲明!!!!!
更可怕的是,他称呼白冶——小爷爷!!!!!
家境算佳的小东西丁一也愣了。
萧凌是从北方学校特地赶来给他过二十岁生日的,拎着一个自己在西点屋亲手做的蛋糕傻乎乎地站在白冶的楼下,眼睛也一直盯着六楼看,她知道树后面有一对情侣在调笑和接吻,但她没有花心思去纠结,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一点过去,虽然提前了一天,但她真的非常期待和白冶的见面,从六点等到十点心里依旧充满无助纠结以及更多的甜蜜。
然而躲在树后面接吻的情侣不是别人,正是白冶和冯辰泽。
但那不是调笑,那是白冶的挣扎,冯辰泽抽风一样把白冶带到宿舍楼下,倾身压住他乱动的身体,压低嗓音说:“怎么办,好像才知道白冶是这样了不起的人物呢?”
白冶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但还没有忘记挣扎,“这样像什么样子,你放开我,我拿完东西还要去医院。”
冯辰泽突然就亲了他的嘴巴一下,白冶气管里的空气被劈成两道,声音都哑了,“你你你你干嘛?”
冯辰泽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半晌皱起眉头,“怎么办,那好像是我的初吻哦,但……不一定是真的呢。”说完朝着僵硬的白冶调皮地眨起桃花眼。
26一心一意基友很傻
白冶脸像被烧熟的铁水腾腾红起来,呼吸大得跟哮喘犯了似的,肺里的气还不敢往冯辰泽脸上喷,只好偏过头讲道理,“一开始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以我的条件跟张可晴竞争一下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也不是全无可能,只要能拿到有分量的推荐就没问题了,所以以后就不麻烦你了学长。”
闻言冯辰泽嘟起嘴显得不太高兴了。其实依旧是非常良善的皮相,但硬生生让白冶觉得全身的血都被冻住了一样寒冷。
怕死的人和不要命的人,晕晕乎乎又被亲上的白冶脑子里还想着这个问题,身子就倒了出去。
萧凌听见那边衣物摩擦的声音只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但她死也想不到,会看到那样的场景。
背对他的白冶被一只手强硬地抓着后脑勺上半长的头发脖子仰起一个绝美的线条,他的前方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那个男生吻得非常投入,好像完全沉沦在其中一样,但即使是这样白冶也挣扎不了。
“啪嗒”砸在冯辰泽脑袋上的蛋糕盒子被反弹到地上,从里面散出来一个已经乱成白色酱团的草莓蛋糕,一个雕刻成可爱兔子的胡萝卜滚在地上,瞬间就脏了。
“冯辰泽!你敢打她!”被打断的冯辰泽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准确地掐住了萧凌的脖子,白冶惊恐地发现萧凌纤细的脖子像被皮筋突然收紧一样陷在了他的手掌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
听见白冶的暴喝,冯辰泽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地上的蛋糕,又看了眼全身颤抖的萧凌猛然放开手,杀气凌厉的脸色迅速褪下,眼睛弯起来,嘴唇嘟着,声音委屈,“真的好抱歉呢,亲得好舒服,是突然就被打了哦,不要怪我。”
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的萧凌瞪着白冶,眼泪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一样突然涌出来,白冶不知道她是疼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朝她伸出的双手停顿在空中。
“他是谁?”
白冶低下头咬了咬牙,双手握起来,“他是我的男朋友。”
“他是谁?”
闭上眼睛白冶狠着心又重复了一遍,“他是我的男朋友。”
“他到底是谁?”
“白冶……你骗我,你骗我”萧凌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尖叫,眼泪在她的脸上肆意横流,都哭成什么样了,但她不肯闭上看着自己的双眼,哪怕只是一下,白冶仿佛看见她眼睛里的什么东西熄灭了,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到了最后还是伤害了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吗。
上前把像是已经疯了的萧凌压进自己怀里,白冶哭着大吼,“萧凌,除了我妈妈我姐姐,你是我最不想伤害的女人,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死也不想伤害你你知道吗。”
萧凌停止了挣扎可是白冶却还在放声大哭,巨大的回音让楼上的男生纷纷探出头来,他们看见他正抱着一个女孩子哭,旁边站着呆愣的学生会长冯辰泽。
“你在哪儿,天堂就在哪儿,可是你在哪儿,地狱却也不远。”人都已经废了的萧凌说完整个人崩塌地往地上滑。
白冶忍着心痛抱住她,嘴里,眼里,心里全部都是对不起,不舍得和伤感。
看清这一切的萧凌像抓紧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他的手臂,眼泪从她的眼睛里纷落有什么东西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破碎了,“如果你不忍心,如果我放不下,白冶你就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白冶嚎啕呜咽,但最终还是摇了头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我是同性恋,我不能像他们一样给你幸福。”
萧凌离开后,白冶就着眼泪吃光了地上的蛋糕,所有人都在陪着路灯下的他伤心,没有人探回头,白冶边吃边哭,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一些听不清的话。
第一次见到萧凌,十三岁的白冶发现她那双大眼睛里的光没有了,明明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后来才知道她妈妈走了。再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教导室里受批评,原因竟然是因为差点被□,老师指责她行为不检才会招惹不三不四的人,一个才初一的女孩子,一个像妹妹一样的女孩子,他怎么敢!
刚好从窗外经过的白冶当天就跑到了萧凌的教室外……
可是现在,我让她的眼睛里又没有光了……抬手挡住白冶抓胡萝卜的手,冯辰泽夹|紧眉头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半晌讪讪地说:“眼泪真的很奇妙对不对,我的心脏好难过,你也一样是吗?”
白冶抽了抽鼻子,把蛋糕盒子收起来没有理会冯辰泽就离开了。
连要去寝室拿的请帖都忘记了。
第二天白冶二十岁生日到来,但他没有出席。
原本每天都会早起锻炼肌肉的东方那天竟然比以前更加苍白地躺在床上,任白冶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如果不是额头上不断冒出来冷汗还有细碎的呓语,就好像死了一样。
这不寻常的症状让白冶惊恐,被叫来的医生擦着冷汗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但就是弄不醒东方。
后来甚至连两个多月前就搬离的心电监护仪都重新搬了回来,令人欣慰的是,他的生命指数一切正常。
但不知道为什么白冶全身的感觉却仿佛鲜血逆流般膨胀,惊惧中几乎可以听见自己鼓动的心跳声,医院里包括尚家派来的专家在内的所有权威医生都去参加紧急会议了,房间里只有白冶守在东方的身边。
不管在怎样的噩梦里,东方妙言似乎,只有白冶了。
“还是没有结果吗?医生想想办法,他好像很难过很难过。”主治医生重新回病房的时候白冶马上站了起来,声音颤抖语气哽咽,仿佛比床上的人更加难受。
慎重地又对东方妙言检查了一遍,刚好听清他嘴里一个比较关键的词,医生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释然,他对白冶疑惑地说:“床上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白冶抓起东方的手,顿了顿说:“朋友。”
医生理解地点了两次头,“既然是这样,你应该认识他的父母吧,方便的话还是把他们叫过来看看吧。他这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突然发生毫无预兆,我们都算是被他平时硬气的性格迷惑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定能醒了,你不用担心。”
他说完以为白冶会至少松一口气,但哪知一个今天刚满二十算半个大人的他会那么毫无顾忌地哭。
当那三个“瓜娃子”拿着白冶床上的一封烫金的请帖摸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传出的哭声里有着毫无掩饰的伤痛,这让他们面面相觑呐呐无言,你推我挤却一个都不敢进去。
“喂喂,那个东方妙言不会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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