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你怎么穿这样?”青春气息浓厚的萧凌骑着自行车,头干脆转到右边看着白冶,他穿着一件淡粉白色的考究衬衣看着实在太清纯了吧。
专心骑车的白冶眼角扫到萧凌赶紧说:“萧凌看路看路,你还想跟上次那样摔一井盖啊?膝盖不疼了是吧。”
萧凌单手把车头,另一只手伸过去拧了白冶把着车头的手臂一把,嘻嘻笑着往前猛踩了几脚,滑到了前头。
他们俩的家离得很近,萧凌初中时在回家的路上差点被一个流浪汉□,在学校听到风言风语的白冶放了学就一溜小跑到了萧凌的教室外,他甚至记不清萧凌的名字,小小的少年执着的温柔,出现的时候却像拯救世界的王子一样耀眼,“我叫白冶,我住在龙穗洞十八号,以后跟我回家!”后来就总是会在路口等她一起上学,从市第三初中到市第一高中都已经是习惯了。
拉拉身上颜色鲜艳的衣服,白冶苦着脸说:“白陶给买的,硬要我今天穿着去学校。”
“你姐对你真好,很好看,就是光远着看漂亮得都有点像小姑娘了,比我穿了裙子还漂亮。”萧凌骑着骑着又和他骑到了并排。
十五分钟以后到了学校稀稀拉拉停了几辆自行车的车棚,锁了车以后白冶把书包往背后一甩单手拉着,和萧凌并肩往教学楼走。
学校里的人对他们的相处模式已经见过不怪了,白冶家境好,萧凌初一没了妈她爸对她好得像神仙什么都乐意给她买,他们俩走在一起不管到哪儿总是扎眼的,但是早恋什么的实在是没有那个苗头就没管了,毕竟人还小。
走着走着总有人跑上前和白冶打招呼,“我就说是白冶啦,你们还以为是哪个萧凌的闺蜜呢。”
白冶也只能苦哈哈地受了。
就这么到了教室,萧凌往前门走,白冶推开落了漆斑斑驳驳的木门往后门进了,刚把书包放桌子上坐下,一转头他同桌跟人聊着聊着就停了下来,还对着白冶腾腾红了脸,被白冶按着一顿暴打。
“哎哎哎,你怎么穿这么骚情来学校了!还粉红色的衫,嗷,嗷。”
“脸红你个死人啊!”
“白冶,白白冶,千万不要动哦!你的萝卜快掉地上了!”白冶哼一声把快滚到桌角的胡萝卜拿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到了第四节课,白冶听见走廊里总有踱来踱去的高跟鞋踩步声,心里一咯噔,让他同桌把窗上贴的已经泛黄起印子的报纸揭起来点,小声说:“看看外面是不是我姐。”
他才说完,那同桌虎躯一震,撕拉一声把整张报纸都揭了起来,“你那个大美女姐姐来了!!!!!”
黑线地推开他同桌的大脑袋往外一看,不是白陶是谁。
白陶稍微弯□子透过窗子对着白冶打手势,见他不懂,一跺脚,直接走到前门对着用教学木圆规画图的鲍老师礼貌地说:“老师好,我找下白冶。”
鲍老师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危险地一眯,“是该带出去看看了。”
白冶当自己没听见立刻就蹿了出去,“姐什么事啊?”
白陶打量着纯得不成样子的白冶抽了抽嘴角,“我打听好了,那个叫路劲的,这节课体育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我们赶紧去堵他。”说完不等白冶有反应拉着他飞快往楼下走。
走着走着,就变成了白冶拉着他姐的手往前跑,“姐,我们这样不会被当成变态吧,还是不要去了。”
白陶高跟鞋踩得飞快,“所以才让你穿正式点,等会儿我把他约到那边小树林子。你去,你去,试试。”
一路飞跑等到了小树林,白陶松手让白冶等着,再三确认是哪个人后拎着包走了出去。
青天白日的,在树林里的白冶却冷得发抖,慢慢坐在一边长满青苔的石台上,白冶绞着手指头出神,家里人太重视了。
“就在前面,同学进去吧。”
听到白陶的声音,白冶下意识地把背转了过去,低着头简直不敢出声,脚往前一踢还想逃跑。
“里面那个给我稳着!”
伴着被打乱的阳光走进来的路劲长得很帅气,剑目星眉,穿着篮球衣的身体洋溢着朝气,他看到穿着亮眼的人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是白冶吧,搞得这么神秘做什,额。”
白冶一等他走近,站起来,转身,扑过去啃他脸,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被亲了的路劲抬手摸摸自己汗涔涔的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干嘛呢?”
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的白冶这回是彻底的手脚冰凉了,他看着远处站定的姐姐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路劲见了一愣,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躲开了,“白冶你怎么了,额。”
白陶几步跑过来,刻意挡住了白冶不自然的身子,“不是这个?哎呀,我这姐姐当的。”,转身对着路劲,“抱歉抱歉,我弟喜欢一个一个人,他害羞找我来帮忙的,拉错人了。”
路劲噗笑了出来,回头一扫隐约看见来了个人脸上立即露出满脸兴味,一推白冶低声取笑,“这有什么好哭的,你这招啧啧我都玩烂了,不过对付女生真管用就是了,那没事我吃饭去了。”
一等路劲离开,白陶狠狠按着白冶发抖的肩膀,厉着声音说:“白冶,我不准你怕!我们回家,萧,萧凌你怎么在这儿。”
一抬头,萧凌就站在这个小林子的入口处,她显然没有看见之前的一幕,见白冶把脸蒙在衣服里脸一白连忙跑过来,“你怎么了?”
白陶的脸色也很苍白,她架着手脚发软的白冶往外走果决不容置疑地交待道:“白冶中暑了,萧凌帮姐姐去跟他班主任说说开张假条,先请三天。”
她一说完拼了命地拉着已经禁不住哭出声的白冶往校门外走,边走边小声安慰,“白冶不要怕白冶不要怕,白冶不要怕白冶不要怕。”
车子轰到最大速,白陶一路专转小路把白冶一步不停地带回了家,吓坏了的白冶坐上副驾驶位上就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缓过劲了还一直打哆嗦,再没了无忧少年的样子,让白陶心里翻江倒海似的抽疼。
表情木然的白冶低头看到自己的裤子,下意识地把手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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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想写一个YD受,但是一直没写成……不知道这样子的白冶还YD地起来不,吐血。
3抽搐中二的白家儿子
他刚才对着路劲硬了,等在林子里的时候那么高的期待度,亲上去的时候那么猛的渴望值,等待宇宙爆炸一样的心态,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爸白长延昨晚就连夜赶回来了,上午白陶找资料,谢玉兰把山东之行搁下,专程去车站接了白长延,现在一家人围着白冶端坐在藤椅上。
试了几次都开不了口,才十六岁的白冶把脑袋扑在抱枕里陷入了绝望的困境,哆嗦着问:“爸,我,我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情况白陶已经单独跟两老说过了,谢玉兰简直难以接受,但想起白长延和她强调了一整晚的事实,她只能迎着白陶凌厉的眼神点头。
“白冶,可能你没听过这个说法,但是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生来就只对同性有恋爱感觉,他们被,称做为同性恋。”白长延边说边观察白冶,见他藏在藤椅以及枕头里的身子一僵,立刻住了嘴。
谢玉兰都急地站起来了,她猛拍白冶旁边发亮的椅背,“白冶你给我抬头,咱家受得住!你给我勇敢点抬头!”
抬起头的白冶扑进他姐怀里哇哇大哭,“妈我不要当变态,爸我不要当变态,姐我不要当变态,哇哇哇。”
其实白冶六岁的时候就……,唉,第二天白长延走特殊通道带着全家人去了那家医院的三楼。
之所以敢去,是因为那个叶医生留过洋,而且不像国内那种只是考了证的半吊子心理咨询师,人家是出了名的,年纪也够大万事有分寸。
白冶他,怎么都接受不了自己这个吓人的新身份,所以家里三个大人商量带他来咨询咨询。
“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遇见这么支持自己孩子的父母,就连我自己,嗨,不说了人都没了。”叶医生对着白长延温和的笑了笑,眼睛里流淌着一种很悠远的惭愧以及感伤。
满脸忧愁的谢玉兰摸摸白冶的头,让白陶先带白冶出去逛逛,转头对着叶医生说:“老医生,你劝劝我家孩子,从昨天开始就吓得打哆嗦。你快给医生说说。”
叶医生看着白长延示意他说说现在的情况。
白长延说:“其实我家孩子,他六岁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他总是会跟着朝气蓬勃的男孩子打转,像小尾巴一样,再大一点那种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我活了半辈子我懂,但我没有在意。也只在碎片闲暇时间看过一些专门的报道,我内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要先稳住了她。说起来哪有父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呢,而且现在的国内形势也不好,就连我也是机缘巧合结识过那种人才……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担心孩子长大了以后徘徊在挣扎边缘,工作,家庭,婚姻,父母,孩子,加在一起都是担子,想想我都心疼啦,所以索性一开始就为他把路填补起来,让他放心大胆地往前走,只要他一辈子幸福快乐也不枉我们夫妻把他生了下来,只有孩子才是父母心头的宝,其他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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