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进去?
王巍跟秦晋对视了一眼,秦晋果断没有选择贸然走进去,而是朝着里面甩了一下手,瞬间有几滴血落在墓室里,人肉虫子似乎收到讯号,立刻朝着墓室里蠕动进去。
王巍吃惊的瞪眼,秦晋忽然发现他瞳孔急速缩小的样子跟猫很像,不安地抓了他一下:“这墓主人喜欢用重力机关,让它替我们挡挡箭。”这句话才刚说完,就听见一声咔哒声,地面似乎向下凹陷了一块,接着圆形墓室的外围有水柱落下。
这是要淹死人的?
王巍愣了一下,张嘴却发出喵呜的声音,秦晋皱了皱眉,接着就听见清脆的乐音。水柱潺潺灌注下来,敲击着靠墙的地面,竟然发出乐曲,秦晋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里的地面和中间的不太一样,是起伏的青铜片,不同的地方被水流击中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
“这个……有点像养小鬼的那个南方人家里的编钟残片!”秦晋猛的反应过来,立刻去捂住王巍的耳朵,王巍由着他捂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心智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立刻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这时候,一阵阵清晰而刺耳的惨叫声传过来,王巍抬眼就看见那只人肉虫子似乎被攻击了一样飞速地窜出来,从他们身旁掠过,啪啪啪掉了一地的尸块。
***够恶心的!
王巍别过脸,就听见秦晋说:“你呆着别动,我过去看看。”接着,秦晋就几步迎着棺材走过去。王巍当然不是肯老实呆着的,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疾步跟上去,追上秦晋的时候,他正在研究该不该打开棺材。
棺材的材质是楠木的,棺材盖子上雕刻出一个人形的浮雕,轮廓十分逼真,王巍看了又看,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这个人的装扮是秦朝的将士,头发在头顶盘了一个发髻,身上穿的是打仗的战袍,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秦晋擅自打开了棺材盖子,王巍不满地喊了一声,结果又是一声猫叫。
棺材里果然没有尸体,只放着一件展开的盔甲,王巍第一眼看见这身盔甲就愣住了,因为防护用的坎肩上全是青色的小铜片,上面刻着一个繁体的秦字,而这种小铜片他在秦晋的书房里见过不止一次,甚至上一次的梦里,他就是穿着这么一件秦朝的护甲!
还来不及有进一步的反应,头顶忽然传出老鹰的叫声,王巍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肩膀上站着一只黑鹰,正站在墓室顶上俯视他,这人的装束很奇怪,有点像少数民族,黑色的对襟小褂上画着反复的图样,裤脚被收进一双长靴里。但这都不重要,关健是这个人现在正拿着一件弩似的武器,反着光的小箭头正对准自己。
王巍立刻掏枪,可动作做了一半就被什么东西猛的拍在脸上,王巍立刻抓下脸上的覆盖物,发现是那身盔甲,他愤怒地瞪向秦晋,发现对方也这么瞪着自己,并且抢在他发出猫叫之前,吼了一句:“快点穿上!”
83、苗寨 ...
王巍实在不明白穿上盔甲能有什么作用,难道还能刀枪不入了?不过由不得他多想,秦晋就帮他把盔甲套上了。
上面那个怪人吼了两声,直接跳了下来,他瞪着眼死死盯着王巍,又惊又怒,僵持了老半天,才操着口音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王巍彻底愣了,这个时候正常的问话不应该是你想干什么吧?他是谁很重要吗?
秦晋不说话,也恶瞪着那个人,一副保镖架势,上前一步护住王巍,冷冷道:“主人只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王巍再一次陷入迷茫。主人?没听错吧,秦晋刚才叫自己主人?这小子又犯得什么病?
王巍忍不住从后面小幅度扯了一下秦晋的衣角,意图提示下他别不挑时候发神经,可是秦晋全无反应,异常的进入状态,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脚步声,王巍以为是胖子他们过来了,激动地转过头,却是看见一群和眼前这个少数民族兄弟一样打扮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全拿着武器。这些人在看到王巍之后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本来气势一下子就变得迟疑了。那个从上面跳下来的男人似乎是个头领,对着众人说了几句王巍听不懂的话,然后转身看着王巍:“你们两个,跟我去见峒长。”
峭壁的另一边竟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山泉从高处倾泻而下,汇入高低错落了三个水潭,形成三叠水瀑布,最下面的水潭怀抱山下平原,竟是一处水寨。随处可见竹楼、耕牛以及家养的牲畜,水车旋转着灌溉农田,男人劳作在田间,或者修葺房屋和栅栏,女人则是三五一群,蹲在水潭边上拿着木棒洗衣服。
王巍跟着几个村民一路走,惊得嘴巴都合不上,倒不是说这个村落的隐蔽和美丽,而是这里人的生活方式原生态到落后的地步,王巍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农耕时代。
峒长住在村子里最高的竹楼里,王巍跟着领头的男人爬竹梯上去,男人敲了敲门,恭敬道:“阿爸,圣墓闯入两个异族人。”
“带进来吧!”峒长的声音浑厚苍老,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感,王巍皱眉,就看见男人推开木门,他转头看了秦晋一眼,两人相继走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燃烧艾草的味道,老人也是一身黑色的民族服饰,手里捏着一杆大烟枪,他的视线缓缓落在王巍身上,上下打量了好久,才开口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遗物。”秦晋指了指王巍身上的盔甲:“山里埋着的,是他的先人。”
王巍被秦晋给唬住了,一时讶然,就算刚才那哥们儿管那个墓叫圣墓,也没必要套近乎套的这么明显啊,说什么他是墓里人的后代,也太扯了吧!
可那老头听完秦晋的话,却没反驳,似乎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性,王巍也知道,秦晋并不是那种信口胡说的鲁莽人,难道自己……王巍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主墓穴里的楠木棺材,当时只是觉得上面的浮雕人像眼熟,现在再回想,哪是面熟,根本就是和自己长得很像啊!
老头抽了一口烟袋,吐出一团烟雾,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来:“我们守在那座山底下,一代一代的,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我是这里的第十六代峒长,也活了八十多年了。这么些年,追随着那里头秘密来的人不计其数,装成将军后人的也不计其数……年轻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就凭着这张脸吗?”
“证明不难,只不过他中了邪,而且失忆了。”秦晋说话的语气,就好像王巍全是因为对面这个老头才中邪失忆,他说着,瞥了王巍一眼,王巍这点默契倒还有,乖乖的张了张嘴,发出柔顺的一声喵。
“是猫蛊啊……”老头眯起眼睛,打量的王巍很不舒服,尤其是他还站起来,朝着王巍走过去,王巍当时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小伙子,你怕我吗?”老头笑起来,伸手摸了摸王巍的脸,冰凉的触觉让王巍打了个哆嗦,这老头的皮肤跟褪了的蛇皮一样让人不舒服。王巍还是梗着脖子,充满求知欲地看向老头,他只听说过虫蛊,这猫蛊又是什么东西?
“你们外族人理解的苗蛊跟真正的蛊差远了,你们以为蛊就是虫子?实际上那只是蛊的母体,只要是活的东西,虫子也好,猫狗牲畜也好,甚至是人,都能当母体。只不过因为虫子不容易被察觉,所以用的多罢了。”老头眯着眼睛,目光在王巍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评估着他是不是一个好的母体:“真正的蛊根本没有实体,就像是一股气,我把它输入哪里,他就在哪里生根,让活下来的东西也充满了邪性。”
说白了,这蛊就是一病毒?
王巍眨眨眼,表示他懂了,他倒不在乎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在乎的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不学猫叫唤!
苗寨虽然落后,但是分工很精细,峒长是精神领袖,其实不会干什么技术活儿,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要依赖底下的“工头儿”。整个寨子里精通蛊术的是巫师,王巍被带倒巫师的竹楼,这里的人打扮和村民不太一样,都带着古怪的面具,穿着斗篷,看不见四肢,也看不见脸。大巫师手底下带着徒弟,帮他打点日常生活,而他就负责施用或接触一些比较高端的蛊术,而王巍身上这种,随便他一个小徒弟都能搞定。
带着面具的小巫师查看了一下王巍的眼睛和口腔,又逼着他叫了两声,最后给了秦晋一包药粉,一根红绳还有一块牛角,叮嘱他们,这药粉是用猫风化的尸体研磨成的,在浴桶里加满水,把药粉洒进去,再滴入巫师的血,让中蛊的人在里面泡上一个小时,然后用牛角开始在他全身刮痧,为的是把扩散的蛊集中起来,刮过的地方一定要用红绳扎紧,是防止刮走的蛊又散回去,最后把蛊集中刮到一处,可以看到皮肤下有鼓包,而且颜色发黑,这时候用银针戳开放血,就解了。
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小巫师来做的,可是秦晋强硬要求他做就行,小巫师也正好懒得动手,就由了他去。峒长发了话,村民很快给王巍他们安排了一间竹楼来住,秦晋则主动弄来浴桶,给王巍打好水,让他脱了衣服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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