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愁眉苦脸的妹妹走了进来,今天她不着脂粉,身上穿的依旧是件粉红色的睡裙,这么完了她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哥,我和他讲了去医院检查的事,本来我是想让他去看医生的,结果他一气之下就离开家了,你说我有错么我只不过是想早点生个孩子。”晓鸾说完就捂着脸哭了起来,坐到了哥哥边上,她觉得这件事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可不得了,于是只好和大哥吐苦水了。
荣飞放下书,只得坐直了身体,拍拍她的肩劝道:“他就是面子挂不住,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妹妹也够可怜的,明明是个漂亮健康的女子却摊上个有问题的男人,要不干脆离婚算了,反正他是能照顾妹妹一辈子的。
她抹了两把眼泪,又絮絮叨叨的说:“一开始我根本没想嫁给他的,是他拼命追求我,爸爸又觉得他人老实才同意我们结婚的,现在只因为去看医生的事他就和我闹翻了,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屁话。”
他无奈的苦笑,搂住晓鸾香软的身躯温柔的说着:“对,男人的话可不能信,实在和他过不下去就离婚,哥照顾你一辈子。”
听到亲人的安慰话语,她感动的又要掉泪,激动之下就靠在哥哥的怀里梨花带雨的哭做一团。
这反倒让佟荣飞不知所措了,他不禁回想起十几年前妹妹在学校被人欺负后哭着跑回家的样子,简直和现在一模一样,当然那次他是找了几个朋友到学校去“制裁”了作恶的人,从此以后就再没人敢找晓鸾的麻烦了。
所以,世上谁都不能信任,唯有亲人才是可以依靠的人。
他抚摸着妹妹的肩膀,将她楼得更紧了,可却让他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晓鸾的高高的酥胸正贴在自己半裸的胸膛上,他一时之间把持不住底下竟然硬了,但更要命的却是他非但没有觉得厌恶反而很兴奋。
晓鸾虽然是他的亲妹妹,却也是个娇媚可人的女子,就像朵雨后吐艳的粉红色月季花似的,又香又美,无比诱人!
他的喉咙禁不住发干,踌躇的锁紧了眉头,但一无所知的妹妹依然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哭得伤心,这便更让他心乱如麻了。
“太晚了,你先回去睡吧。”他低声说道,但凡是自己看上的女人他都想尽办法弄到手,趁着他还有一丝理智,赶紧让晓鸾离开视线范围的好。
她摇头:“不,我一个人呆在房里好孤独!”
佟荣飞只觉得全身冒热气,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果然是憋坏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夜总会找个舞女快活呢,也用不着受这种恼人的折磨!
他心一横就用一只胳膊搂住了妹妹的细腰,另一只手轻捏她标志的脸蛋儿深深的吻了下去。
佟晓鸾根本没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直到哥哥的舌头闯进了她的口腔她的身躯才开始微微发抖,可一切都晚了,她被哥哥压在了贵妃椅上,睡裙立马就让他掀开,她想逃跑可就是因为他们是兄妹,她才做不出有力的抵抗,尽管她使劲扭了几下腰,想要叫但还被他吻着,当她终于挣脱哥哥的吻之时,却逃不过下面的进攻,“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晓鸾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依然躺在贵妃椅上,她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而哥哥则披着睡袍坐在地摊上抽烟,她没办法看到他的脸,只是闻到了很刺鼻的烟味儿。
她想坐起来,可腰却没有劲力,双腿之间湿湿滑滑的,被玩弄了三次后已经没力气爬起来了。
荣飞听到妹妹的动静,连忙转过了身,他尴尬的说道:“他没回来,天还没亮,我送你回房吧?”除了装作啥都没发生,他还能怎样?
晓鸾默不作声,用胳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低头整理睡裙,她的羞得都想去跳河了,可谁让“施暴”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呢?想到这儿她就连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很了解哥哥,他是个离了女人没法活的主儿,就让之前发生的事儿都当作一场梦好了,哥哥一定不是故意的。
“哥会对你一辈子都好的。”他信誓旦旦的说道,随后就缓缓的转过脸,猛的吸了好几口烟,虽然先前他曾对无数女人海誓山盟总是赊,但唯独对妹妹他是全心全意的,因为他们是同胞兄妹,这一层关系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的。
晓鸾还是不讲话,待衣服穿好后,她才勉强站起来,艰难的走到了门口,扳动了门把手,咬着嘴唇慢悠悠的走出了书房,她的视线模糊了,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滑落腮边
火灾夺去妻子性命
到了腊月,奉天又变成了冰天雪地的世界,北风“呼呼”的刮着冻僵的大地,东北易帜典礼终于在一九二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在奉天省礼堂举行,奉军和东北的重要人物几乎都参加了这个仪式,唯独杨宇霆缺席。北伐的统一大业,终于在孙中山辞世后的不久完成了。与此同时,张学良通电全国宣布“力谋统一,贯彻和平,已于即日起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易旗帜”。奉天省公署机关,学校,商店均悬挂青天白日旗,吉林,黑龙江,热河同时易帜,遭遇了百年战乱和外强蹂躏的中华大地,总算是在形式上和感情上统一了。
参加完易帜典礼之后,沈钺之就陪同父亲和少帅以及奉军的一些高级军官吃饭喝酒,差不多到了日落时分才回到家,这几天妻子回娘家休养,他倒是可以安静的呆在书房里看看书,顺便给福来写信。
沈钺之坐在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不小的铁盒,里面放着两年来福来给自己写的信件,他偶尔就会拿出来看看,字里行间都透着人家对自己的真情实感,他觉得很是欣慰。
他把信收好,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父亲沈慕函。
“爸,您有事?”他连忙给父亲搬了把椅子过去,然后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父亲神情凝重,应该说这几天他一直在思忖今后的出路,东北虽然总算是服从了南京政府,但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将稳定下来,相反他隐约觉得今后还会有腥风血雨。
“嗯,我琢磨很久了,今天就是和你商量今后的事,我年纪大了,是该物色接班人的时候了,可现在要是撒手不管,底下的兄弟们一定会吃苦,但我手下的师长还都欠些经验,要是直接升任军长恐怕不能服众……虽然南京答应给我们军费,又不会插手我们的编制,但就怕事有万一,蒋介石想把阎锡山和冯玉祥的队伍中央化,虽然这和东北军无关,但这便是前车之鉴,或许会有一场大战。”他毕竟是混沙场多年的军人,对战争出奇的敏感,甚至可以闻到那股刺鼻的硝烟味儿。不管是北洋政府,还是如今的南京政府无怪乎都是要诉诸于武力还统治地盘,实际并没有在本质上改变“群雄割据”的局面,中国依然处在战乱的边缘。
沈钺之听到父亲的话也忧心忡忡起来,他低声道:“郑师长其实还是可以接任军长之职的,您可以大力培养他。”
他摇头:“郑师长才三十七岁,在这几个师长中年纪最轻,若是让他来做军长会有很多人不服,他压不住底下的人……比起这件事我倒是更关心你的想法和你将来的出路。”剑华受伤之前他也曾想过让长子继承他的职位,但自从剑华瘫痪后他的这一想法就改变了,他想多听钺之的意见。
沈中尉思索了片刻便答道:“我想去南京。”
听到儿子的话,他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松了口气:“至少你没说要回梨园行唱戏。”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不会再做让您为难的事了,只是我在奉天没办法照顾福来和天禹,总是惦念着他们,所以才有这种打算。”
“你一个人去南京能做什么?”慕函问,他的小儿子不仅是个戏痴,还是个多情种。
“我要自己拉队伍过去,这支队伍都由我亲自招募训练。”他已经考虑了很久,今天才把这话讲了出来,在军中也有三年了,虽然没参加过重大的战役,可也参与过几次小型战斗,他并不厌恶沙场生涯,因为在战场上更能体现男人的气概,扬名立万,出人头地也更迅捷。
沈慕函非但没有发怒,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觉得钺之终于成熟起来了,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再迷恋戏台也是有血性的男儿。
“我给你权力,你去招募壮丁大胆的干,但是别让我看到你中途放弃,你可以挑三个下级军官协助你。军费开支不能超过预算,若是超了,要你个人来补缺。”他决定支持儿子,这也算是他对剑华的一种补偿吧。
“嗯,我知道您不会做出违背少帅的事儿,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沈家带多年的队伍归了别人。”他说道,而且他要做配得上福来的男人,更不能让佟先生看不起他。
沈慕函又问:“你要带多少人的队伍?”
“一个独立团。”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一两年内组建一个师是不现实的,新兵训练少说也要三个月。
“野心不小,看你能不能招募来这么多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沈慕函还是很欣慰,这便是儿子想出的退路,他怎能不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