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从眼角瞪了周泽延一眼。
周泽延愁眉苦脸的说道:“明天我的手机欠费。”
安洁似嗔似怨的看他一眼,又对周任道:“周叔叔,希望下次还有见面的机会,再见。”
周任面无表情道:“再见。”
安洁一走,宝宝就神奇的不哭了,咬着指头看闪亮亮的圣诞树。
周泽延故作无谓的模样,妄图把刚才的事情翻篇儿,说道:“爸爸,这个我弄了大半天呢,好看吧?”
周任没理他,把宝宝交给奶妈,自顾自的脱去外套挂好,挽起衬衣袖子去一楼卫生间洗手。
周泽延眼巴巴的看着卫生间里周任的背影,回头悄悄看了看,奶妈正逗宝宝玩圣诞树上的小星星,完全没注意这边。
他迅速的进了卫生间,反手关好门。
周任刚把洗手液打在手上,抬头从镜子里看着儿子,脸上不见一丝喜怒。
周泽延厚着脸皮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杵在周任的肩上,哼哼着道:“爸爸,你别生气。”
周任反问道:“我生什么气?”
周泽延解释道:“是她自己莫名其妙跑来的,你回来之前我刚跟她说分手,真的!”
周任低下头冲洗手上的泡沫,陈述道:“现在才说分手。”
“她前段时间出国,不然我早就跟她说了。”周泽延一边说,一边随手摸了摸周任的腹肌。
周任僵硬了一下,骂道:“别黏在我身上,滚一边去。”
周泽延反而黏的更紧了,两只手顺着周任的腹部向上摸,小声道:“小心眼儿,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啊?”
周任不说话,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毛巾擦手。
周泽延的一只手捏住周任右边的乳头,捻了两下,周任怒道:“滚开!”
周泽延道:“哦。”他放开周任,自己向后退了两步。
周任把毛巾扔在架子上,转身要出去,见儿子背靠在门上,一副假惺惺的可怜样。周任瞪他,他立刻扁着嘴更加委屈。
周任被他折腾了半天,那点酸气儿早没了,只是还有点不甘,板着脸道:“你还说我小心眼儿,怎么不说你到处乱搞。”
周泽延这次是真觉得冤枉了,立刻叫屈道:“我只跟你一个人乱搞过,还都是在床上,哪里有到处。”
周任:“……”
周泽延继续道:“而且还都没搞到最后。”
周任转过身把刚才他随手挂的毛巾整理好,低声道:“你那个姓陈的同学,还有白坤,都不算了?”
周泽延满头雾水道:“爸爸,你是不是被醋泡晕了,他俩可都是男的,我又不是同性恋。”
周任不可置信的看他:“你不是?”
周泽延茫然道:“难道我是?噢对了,我都跟你搞到一起了,也算是吧。”
周任看他不像是撒谎,顿时有点凌乱,儿子原本并不喜欢男人,那弄到如今这情形完全是被他所累?这误会也有点太乌龙了。
周泽延想了想也大致明白过来,搞半天爸爸一直以为他喜欢男的?难道当年周泽续对白坤表现的太明显?他现在半点不愿想起“周泽续”的存在,立刻晃了晃脑袋把这名字晃出去。
节日的晚餐格外丰盛,一家人其乐融融。晚饭之后,父子俩围在一起逗了会孩子,周泽延又抱着拍立得拍了一大堆照片。
宝宝玩了半天终于累了,流着口水睡着。
周泽延勾了勾周任的小指,说道:“爸爸,生日快乐。”
周任几乎忘了这件事,愣了愣才道:“谢谢。”看向儿子的目光温柔如水。
周泽延被看的浑身暖洋洋的,可也没忘了正事,小声道:“等会你不要锁房门,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我要亲自送到你房间去。”
周任以为儿子又要恶作剧,完全不感兴趣。
周泽延眯起眼睛,内心淫笑起来。
周任洗完澡之后,看看时间也还早,便靠在床头看书,完全没把儿子刚才的“警告”放在心上。
房门“吱”一声被推开,周任抬起头,无语道:“……你干什么?”
周泽延从头到脚裹了一条黑白条纹的床单,只露了一张脸在外面,床单太长,进门的时候差点绊倒。
他走到周任的床前,兴奋道:“铛铛铛!”把身上的床单扯了下来。
周任:“……”
周泽延欣喜道:“怎么样?是不是喜欢的说不出话来?”
周任怒道:“你穿的这是什么!?这是男孩子该穿的东西!?”
周泽延揪揪自己头上的猫耳,一脸无辜。
周任几乎不忍直视,喝道:“还不快去脱掉!”
周泽延不甘道:“爸爸,你真的不想推倒我吗?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周任嫌弃的摇头。
周泽延顿时沮丧,得到一个头戴猫耳的女仆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吗?亏他还灵机一动想到这样一个自我牺牲的好主意,爸爸却完全不买账!
周任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他脑子里转了转,开始脱衣服。
周任一惊:“回你房里去……”
周泽延已经脱得浑身上下只剩一双长筒蕾丝白袜。
周任迅速偏开脸,再次不忍直视。
周泽延踩着床沿上去,把周任膝上的那本书拿开,然后两条腿分开跨坐在周任身上,两只手环住他的颈项。
周任呆若木鸡,整个人几乎乱码。
周泽延难得害羞起来,声若蚊鸣道:“爸爸,这样喜欢不喜欢?”
两人的胸口贴在一起,中间只隔了周任的薄薄一层睡衣,彼此的心跳简直要突破人类极限。
周泽延又往前蹭了蹭,贴过去亲吻周任。这种氛围之下,周任的回吻显得自然无比。
周泽延抓住周任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周任却还是有点拘谨似的僵硬。
周泽延暗道还是要自己主动大概才能献身成功,便离开周任的嘴唇,沿着他的下巴向前轻吻,在喉结那里流连许久,单手抚在周任的胸口,乱七八糟的揉捏着。
周任的神色渐渐有些奇异,已然情动的身体经不起过多的撩拨,放在儿子腰间的手向下滑了滑,托住儿子挺翘的臀部,向前压了过去。
周泽延如愿以偿的被推倒了。
chapter44
周泽延被亲吻爱抚了一会,身心愉悦的小声哼哼,又伸手替周任解开衬衣钮扣,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胸膛,胸前的朱果早已硬挺起来。
他直勾勾的盯着看,周任道:“看什么。”
周泽延舔了舔嘴唇,赞道:“爸爸,你真性感。”
周任脸上微红,周泽延欠起身亲吻他的嘴角,又用一只手牵着周任的手抚摸自己胸口,喘息更急了几分,眼神却认真的不得了,仿佛经过思考之后,郑重其事道:“我也很性感。”
周任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周泽延睁大眼睛惊异道:“你刚才笑了?”
周任重又板起脸道:“多嘴。”说着拧了儿子胸口一把。
周泽延痛叫了一声,伴随疼痛而来的是酥麻的快感,他犹嫌不够的催促周任:“爸爸,你别停下啊!”
周任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拨弄着那两颗小巧的凸起。周泽延发出舒服的哼叫声,两手抱着周任的脖颈不放,下身不住的贴着周任磨蹭,腰扭的像条摆尾求偶的蛇。
周任忍不住道:“你真是……”却说不出那个词来。
周泽延微喘着气,眯着眼得意道:“我真是个小骚货?”
周任:“……”他只是想说儿子太淫荡而已,不过儿子的自我定位貌似更准确。
前戏进行的太久,周泽延着急的抬腿蹭周任,周任看看他脚上的丝袜,脸上又有嫌弃,周泽延腹诽不已,但还是爬起来脱掉袜子扔在地下,然后欲求不满的看着周任。
周任转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了东西出来,周泽延眼睛一亮,淫笑道:“有点眼熟。”那分明就是上次他买来塞在周任被子底下的润滑剂和安全套。
周任作势要把东西放回去,周泽延忙抓住他的手道:“看错了!一点都不眼熟!”
周任的性经验并不多,周泽延又没和男人做过,两人试了好半天,费掉了半管润滑剂,周任还是进不去。
周泽延被搞得满头是冷汗,最后壮士断腕道:“爸爸!你能一鼓作气进来吗?别弄得像个体温计一样,你逗我玩呢!”
其实他倒没什么暗示,只不过周任联想到了体温计的大小,顿时觉得儿子是在侮辱自己的尺寸,当下便按照他说的“一鼓作气”顶进去了。
周泽延:“卧槽!”
周任:“……”
周泽延这时候也不忘装可怜,忍痛抱住周任,喘着气道:“爸爸,好疼。”
周任也轻松不到哪儿去,他低下头,看见儿子眼角都飙出泪来,又有点心疼,俯身亲了亲他。
两人狼狈的抱成一团休息了一会,才开始试着吃正餐。
也不知是两人天生契合度好,还是周家儿子天赋异禀,居然很快就从最初的疼痛中解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