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延被她看得发毛,觉得她这个眼神十分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看过。他干笑道:“你排卵不等于我一定排精,你其实就是想跟我打炮吧?”
安洁把裙子脱掉,只穿了一套桃红色的内衣,动作优雅的上床,径直去解周泽延的皮带。看得出她并不精于此道,拉开拉链的时候还有点紧张,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的口气却还是温和无害:“你放心,你无需对我负责,之后我也不会为难你。”
“那你干嘛还非要找我?”周泽延脑子里飞快的转着,看这情形他是跑不过再次喜当爹的命运了。周都督会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
安洁叹了口气,微笑的眼睛里有近乎疯狂的偏执,低声道:“因为你是周泽续啊。”
周泽延没好气道:“其实我是周渝民。”他忽然注意到她的重音落在“周”字上,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安洁不理他的冷笑话,把他的裤子褪下一些,隔着内裤视奸他还在沉睡中的小弟弟,有点苦恼的皱了皱眉,好像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什么方法能让你快些硬起来?”安洁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只有过一次这方面的经验,对方也有戴套,所以我还算干净,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周泽延无语了,这女人!变态的还真他妈有格调!简直和他前妻有一拼!他猛地愣住,不可置信的盯着安洁。
安洁道:“我用手帮你?不过我不太会,有可能弄疼你,你不介意吧?”说着便伸出手要有所动作。
周泽延大叫道:“于婉欣!你这个疯子!”
“安洁”一下变了脸,强笑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如果不是手脚被缚住,周泽延几乎要跳起来,愤怒道:“你他妈还敢更变态一点吗!?整容成这副鬼样子!
“安洁”的笑容再挂不住,沉下脸色来道:“你怎么看出的?我是哪里漏了馅儿?”
周泽延啐了一口道:“除了你还有谁他妈会这么变态!?快点放开我!”
于婉欣很快冷静下来,重又微笑起来,说道:“只要今晚事成,我肚子里就有你们周家的孩子,就算你知道我是谁又怎么样?”她一副安心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仿佛那里面已经有了她想要的胎儿。
周泽延被膈应的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咬牙切齿道:“我爸已经有了孙子,哪怕你生个金娃娃出来,他都不会再稀罕,你以为你这么做有用?”
于婉欣咯咯的笑:“不稀罕也是他的孙子,你说我要是挺着大肚子寻死觅活,他难道还会不理我?”
想象着周任焦急又无奈的样子,周泽延猛然间生出一种“我要是能怀孕就太好了”的诡异想法。
于婉欣急于让他快点硬起来,可是她是真没有经验,周泽延的小弟弟被长指甲刮到好几次,他痛不欲生道:“你连撸管都不会就想强奸我?太不敬业了!上岗前能先培训培训吗!”
于婉欣收回手,咬了咬下唇,说道:“我有专门看过片子!”
周泽延暂时解脱,问道:“请问你看的哪位老湿的片儿?她显然活儿不好!你为什么不看苍老湿?”
于婉欣:“……”片刻后她羞愤的想找回场子,脱口道:“如果你爸知道你看那种东西,一定不会轻饶你。”
看看AV而已,爸爸怎么可能生气?周泽延又想到,爸爸私生活那么干净,有没有可能私下也会偷偷观赏AV,看到兴奋处难道也会对着电脑忘情的撸管?书房里的电脑桌看着很干净,说不定上面沾满了周任喷出来的精液!?
在于婉欣手里半天没反应的小弟弟“嘣”一声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于婉欣:“……”
门铃响了两声,外面有人道:“您好,客房服务。”
周泽延抓住时机大叫:“救命!我被绑架了……唔唔唔……”被于婉欣抄起枕头蒙住了他的脑袋。
外面却显然听到了声音,门铃急促的被按响,外面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请打开门!”
还有另一个男声插进来问道:“怎么了?”
于婉欣还死命的用枕头按在周泽延的脸上,额上已然冒出了冷汗。
片刻后,房门被大力撞开,一个年轻男人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服务员,男人看清屋内景象立刻喝道:“喂!你在干什么!”
于婉欣被惊吓到呆滞,周泽延被枕头压的快要窒息,幸好来人及时解救了他。
于婉欣缩在床尾,看着猛咳不止憋得脸通红的周泽延,小声道:“我什么都没做。”
年轻人解开周泽延被绑着的手脚,周泽延伏在床边大喘气道:“多谢……擦!怎么是你?!”
陆迪奇站在床边,讥讽道:“怎么是我?我要是知道房里的人是你,才懒得理你。啧啧,真看不出,你竟然还有玩性虐的癖好。”
“关你屁事啊,老子玩什么又都不会找你!”周泽延相当反感这人,本来还有的几分感激也被他这种阴阳怪气给弄的没剩多少。
陆迪奇讥诮的瞥了一眼他还露在外面的小弟弟,哼了一声道:“那你别敞着鸟给我看啊。”
周泽延手忙脚乱的提裤子,恶狠狠的瞪他,又转头瞪于婉欣。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变态都成双成对的出现!
女服务员惊疑道:“不好意思,需要报警吗?”
于婉欣急忙看周泽延,周泽延跳下地来,骂骂咧咧的穿鞋。
周家儿媳暗恋公公所以打算强奸小叔子,卧槽这种奇葩的事如果报警的话一定立刻轰动全北城!!!
女服务员听说不用报警也松了口气,陆迪奇鄙夷的瞥了周泽延一眼,便一脸傲慢的扬着下巴出去了。
周泽延摸出电话来打给于识谦,不等对方说什么便直接道:“能管好你家这疯女人吗!再出这种恶心事儿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于识谦迟疑道:“婉欣她在哪里?”
周任陪宝宝玩了一会,等他睡着以后才出来,推开儿子的房门看了看,人还没回来。
他下楼去叫了佣人来,吩咐道:“去把那个西洋参煲乌骨鸡热一下,泽续应该要回来了。”
佣人答应着去了厨房,周任自己坐在客厅里一边随手翻着一本过期的财经杂志,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自从儿子放寒假之后去了白家帮忙,就常常加班到很晚才回来,工作量大的出奇。周任如今是操着两份心,作为严父,他认为年轻人受些辛苦历练是好的,可作为恋人,看到对方疲累以及日渐消瘦的模样,还是难免心疼些。
佣人按他的吩咐,每天换着样子炖各种羹汤药膳给二少爷进补,可周泽延又常常喝不了两口就吵着困要睡觉。
今天又到了十点多,周任皱着眉想,不如还是让儿子回来自己身边学东西的好。
这时,周泽延气哼哼的回来,一进门就到周任面前没头没尾的诉苦:“我被暗算了,差一点就保不住贞操!”
周任太清楚他夸大其词的叙事方法,叫佣人把汤端出来,等佣人离开后,才说道:“你哪来的那种东西。”
周泽延瞪大眼睛,义正言辞道:“后面是给你了,可前面还在啊。”
周任拿着汤匙的手一抖。
周泽延随即把于婉欣的惊人之举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于婉欣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周任早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忘在了脑后,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偏执到这种程度,更想不到她会改头换面重新来接近周家人。
他把盛好的汤放到儿子面前,脸上的神色算不上愉快,换做谁被这样的女人缠上都不会心情很好,更别说这女人还把他儿子绑到了床上。
周泽延喝着汤,眼睛从下往上的看周任,问道:“爸爸,如果这次被她得手,将来她挺着大肚子要挟你,怎么办?”看周任那么喜欢宝宝,于婉欣这算盘虽然打的很变态,但是应该也算是拿捏到了周任的心思。
周任却漠然道:“那是她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周泽延顿时不解,问道:“可是周都督不也是那样?”
周任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快点喝汤,说道:“不一样,他是泽延唯一的孩子。”
周泽延埋下头,看着汤碗里自己的倒影,觉得周任也许并不像他一直以为的那么偏心。年少时对周泽续格外的亲密疼爱,也许并不是从父亲这个角度出发的偏爱。说起来周任当年的眼光可真差,他明明就比那个周泽续那个面瓜好太多了啊!
喝完汤之后,他回房里洗了澡,跑去和周任一起睡。
周任反锁着门在浴室里洗澡,周泽延扒着门,念咒一样重复道:“爸爸开门,爸爸开门,爸爸开门……”
周任充耳不闻,完全不理他。
他不甘的挠着门,又哼唱起来:“爸爸小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他循环唱了几遍,周任实在忍不下去,隔着门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