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句句带刺,就差没骂蒋正飞“不知轻重的老东西了”,江程息看向谢凝,觉得这女人果真嚣张。
蒋正飞眉毛一抖,嘴里叼着烟,看上去眼睛都要冒火了,可最后他却没发作,只是眯着眼晴瞧着谢凝:“谢家大小姐嘴可真伶俐,我和这奴隶的父亲有点纠葛,这孩子我想要。”
谢凝笑了:“这我也知道,他是简警官的儿子嘛,简警官当年应该是没让您少吃苦果子,可这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啊,您也没必要拿人家孩子出气啊。”说着,她往下面瞟了一眼,“这孩子看样子也受了够多的苦了,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了,不差您这一个,再说了,您斗不过简警官,就想着在他儿子身上出去,这可不是大丈夫所闻啊。”
她朝蒋正飞一笑:“您说是不是?”
蒋正飞脸色可是相当的冷,在他眼里,谢凝不过是个女人,谢询也只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崽子,这姐弟俩他是瞧不上的,他觉得这两人如果不是靠着谢家,绝对是两个没本事的东西,可这两个东西现在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一向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蒋老爷子非常的不爽。
他咬着烟,冷哼了一声:“小娘儿们儿就是话多。”
谢凝听着了,也只是冷冷一笑,他同样看不惯这自以为是的大老粗,只是双方都是道上的人物,闹开了谁都没好日子过,蒋正飞固然不爽,现在却也只好车扯嘴皮子,把谢凝骂作“小娘们儿”。
谢凝就当做没听到,双方各让一步。傅隆明终于松了口气,他叫来手下的人,说是把那奴隶洗干净,到时候好让谢少爷带回去。
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观众席上的人没抢到那少年,都很遗憾,但却也没遗憾多久又被接下来的古玩交易吸引过去了,毕竟那少年再美好,也只是个卖的,卖的玩意儿不值得人惦记,这就和古时的名伶艺人一样,可悲而又无奈。
汪铭还有些愣愣的,显然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江程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不就是个小奴隶吗,你不是家里还有个好东西吗?”
“什么?”汪铭抬头,有些疑惑。
江程息笑了:“杨宇啊,他不是和你好上了?对了,这件事儿你可别跟他说啊,他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儿了呢。”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他干爹估计不喜欢干儿子和别人处朋友吧?”
汪铭总算回过神来:“干爹?”
江程息笑了:“是啊,他干爹也就是我叔叔,不过啊,我也是才知道叔叔有个干儿子的,看上去他们父子关系非常好。”
汪铭知道杨宇有个干爹,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程息就介绍了,只是现在听着,他总觉得江程息话里有些古怪。
“我说,汪少,你该不会对杨宇动真心了吧?”江程息瞟他一眼。
汪铭连忙摆手:“怎么会呢,就是玩玩的,唉,对了,他那个干爹好不好对付啊?”汪铭爱玩,却也不敢跟有权有势的人对着干,毕竟惹了麻烦家里的哥哥姐姐势必不会给他好脸色,先前和杨宇做得爽了,一时间倒忘了他那干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江程息还是笑:“,他这干爹对干儿子好着呢,可宝贝了,杨宇喜欢什么他就给什么,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叔叔没什么本事,他阻止不了你和杨宇。”
汪铭这下子感觉更奇怪了,这人似乎话里有话,被他这么一说,他总觉得那对干父子关系微妙。汪铭此人最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转,杨宇和他睡觉,他就不能接受这人同时和别人暧昧,可现在江程息的这几句话,似乎总是在把他往那方面引。
一时间,汪铭有些心烦意乱,他摆摆手,道:“我懂了。”
江程息也点点头,这时候傅隆明走过来,江程息连忙拦下他:“我们说说赌场的事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JJ是不是抽了啊...
☆、遭遇危险
江程息笑得很诚恳,加上他江家二少爷的身份,傅隆明也不好扫了对方的面子,只好摆出一副乐呵呵的面孔来,眼角的细纹深了一层又一层,傅隆明跟着笑道:“好好好,江少莫急,我这就和您谈谈赌场的事儿。”
语罢,他摆出个“请”的姿势来,江程息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多说,抬腿就往楼道走。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儿,自然要选个好地方去谈谈,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事那是相当不上道的。
后面的几个人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这时候都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去了,谢凝带着她弟弟去接手刚刚那奴隶,汪铭还在边上想着江程息的那翻话,倒是蒋正飞那老头子,现在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又重新点上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的,模糊了他那张枯树皮般灰暗的脸。
嘴角上扬,蒋正飞看上去心情不错,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和谢凝的那点儿不快。
江程息走在前面,傅隆明也不敢怠慢,他加快步子,总算是和江程息走到一排了。
这人虽然对赌场的事情心有不满,却也不敢明摆着和江家兄弟摊牌,这时候他斟酌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出了一个好说法来:“关于赌场,我觉得吧,这个地下的总比明面上的好,第一澳门那儿赌场那么多,竞争大,我们在那边也没有势力,人生地不熟的,很明显斗不过本地的那些主儿。而且正规的赌场少不了要受警察的监督,到时候不方便,赚的钱也少,怎么想放弃这边的赌场去澳门开家新的都是不合算的。”
江程息瞟了他一眼,这人此时低头垂目,样子恭敬,说出来的话也有条不紊,让人找不出错来。事实上,傅隆明说的话也是江程息心里的想法,他同样觉得地下赌场不应该拆,但既然哥哥有所抉择,他自然也是向着自家人的。
江程息笑了:“看来傅先生倒是对这赌场挺上心的。”
傅隆明脑子灵,耳朵也尖,江程息这话一出来,他脑海里早已转了七八十个弯弯了,这时他忙笑道:“这可是江大少交代给我的,我自然不敢松懈。”
“那真是有劳您了。”江程息也乐得和他打太极,赌场的事情显然不能一时半会儿解决,傅隆明虽然是挂名的,但却也管理了赌场很长时间,掌握着这家赌场的命脉,直接逼走这人并不是明智之举。
傅隆明见江程息并没有把话说开,心下也松懈开来,他这次叫江程息到赌场来,一是为了做给江家大少看,表明他并没有独揽大权;二就是为了和这位二少谈谈拆掉赌场的事情了。
他不想放弃地下赌场,而江家二少年纪小,耳根子容易软,傅隆明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个人身上去寻找突破口。
如果是二十岁的江程息的话,现在早就被这老狐狸牵着鼻子走了,可现在的江程息有着多出来的七年记忆,他面上没有显山露水,心里却早已把傅隆明的心思摸了个透。
这时候,他只是笑了笑,也不生气:“可是傅老啊,您也别太操心,毕竟这是我们江家的产业,您犯不着花那么多心思,要不然您把身子累坏了,我和哥哥也过意不去啊。”
傅隆明何等狡猾,江程息这话里的意思他一听就明白了,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年,老狐狸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在思考,这二十岁出头的小毛孩子真的能话里有话,夹枪带棒吗?
江程息笑着看着傅隆明,脸上的表情让人挑不出错来。傅隆明心下一翻思量,终于还是决定多个心眼,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唯有这样,才能不被打得措手不及。
“不不不,我自然是十分乐意为大少二少分忧了。”
江程息看着他,也不说话,这老狐狸在和自己装,不过他也懒得戳穿这人,这时候他只是笑:“傅先生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傅隆明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二少您看看我们赌场的经营状况,我这就带您回赌场。”末了,他又添了一句,“这奴隶卖场是也是我费了一翻心血弄出来的,二少您看着还不错吧,要不您也带个奴隶回去?当然是不要钱的了。”
傅隆明这举动是很明显的示好,只是江程息实在对什么奴隶不感兴趣,他笑了:“承蒙好意了,但我要是带个奴隶回去,哥哥恐怕会不高兴,我这年纪还是学好的关头,不能乱搞些有的没的。”
他这一翻话,说的几分假几分真,就连傅隆明这样的人一时间也看不透,只好随便找着话和江程息打哈哈了。
两个人穿过过道,已经走到了楼下,江程息带过来的两个保镖这时候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大厅里现在在做古玩拍卖交易,观众席上的人没心思理会江程息他们,这也恰好合了江程息的意,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存在为多人所知,很多时候他们这种人最需要的是低调。
四个人开始往大厅门口走,江程息双眼直视前方,原本温和带着笑意的脸却在看清门边上的那个人的时候冷了下来。
虽然江程息这人善于假笑,但却也要看眼前的人值不值得他装出笑容来,很显然,此时的王平是无法让江程息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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