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在他动手按摩的那一刻,眼角就憋出了眼泪,疼痛逼得他张嘴就咬住面前乐夫的肩。
乐夫好像没感觉到肩上的撕咬一样,只管手上不停动作,任由他咬。
陈乐也不留情,这一切本来就是乐夫惹出来的,他发泄发得很畅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终于开始慢慢放松,乐夫心里松了口气,还是不敢大意,默默地继续揉。
最初的疼过去,陈乐的脸色好了很多,虽然依旧很白,但也开始浮上点红了。
他把眼角还残留的泪渍顺势擦在乐夫衣服上,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乐夫的后脑勺。
这人正在给他揉腿。
陈乐这么想着,抽了抽有些酸的鼻子,原本想把乐夫推开的手也收了回来。
其实这人还不算太凶恶。
乐夫又揉了好几分钟,确定陈乐的腿真的不抽了,这才扶着他站起身来。
“上来。”半蹲下身,乐夫对陈乐说。
陈乐试着走了走,觉得还行,就摇头,结果乐夫直接换了个姿势把他扛到背上就往前走,压根儿不理他的意思。
奇怪的是,陈乐这次竟也没反抗,就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两人就这样一步步行走在小道上,一直回到之前的小县城。
乐夫找到一个行人问了最近的美容化妆店在哪,就带着陈乐进了店。
小县城地方小,就连美容院也不大,二十平方的地方,总共就那么三个工作人员,其中两个正忙着给两女顾客画眉毛。
这种店一般都是女人进来,很少有见到男人的足迹,所以当他们进来的时候,里面瞬间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诧异地望了眼。
陈乐也看出了这是什么地方,他脸皮薄,被人家一看就有些受不了,拉拉乐夫的手:“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走吧。”
乐夫拍了拍他屁股,他立刻不敢动了。
将陈乐搞定的乐夫回头看化妆店,这时候已经有一个空闲的化妆师走上来问了:“这位先生是要化妆吗?”
乐夫点点头,然后微屈身将背后的陈乐放下,小心地扶着他,对化妆师说:“替他画个妆。”
“啊?”化妆师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乐夫又补充了句:“画个女妆,就和她们一样的。”他指了指店里的其他两个顾客。
还不等化妆师说话,陈乐已经气红了脸,抬脚就要走,只是临走的时候又让乐夫给拉住了,这个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男人低头凑在他耳边说:“你要是走了,我就把你打晕了送到这化,是要醒着化妆还是晕着化妆,你自己挑。”
“你——”陈乐瞪大了眼,确定乐夫是认真的时候,心里一慌,“我是男人!”
“嗯,你是男人。”乐夫拉着他的手,把他拖到那个化妆师面前,“交给你了。”
化妆师似乎也看出了点门道,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明显就是不乐意被上妆的,强迫给人化妆,显然有失职业道德。
正准备拒绝,乐夫上前:“我和我弟弟今晚要参加化装舞会,所以……”
这个理由挺实在,虽然在中国化装舞会这个词并不如西方盛行,但总归还是有的。
化妆师了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后不顾陈乐的抵抗就把人拉过去了。
浓重的脂粉气跃到鼻间的时候,陈乐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然后肩膀上一重。
乐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动。”
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听得陈乐一阵寒毛耸立。
他心头忽然一阵害怕,之前那敢于同乐夫争辩的勇气好像一下子缩回去了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打了下哆嗦,乖乖由化妆师给他上着女妆,再也不敢动了。
乐夫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这么老实了,但也没多想,只是以防万一手还是搭在他肩膀上,一直到这场妆化完。
化妆师从镜子前让开的那一刹那,陈乐愣了,乐夫也愣了。
妆很浓,类似于烟熏的感觉,几乎已经看不出陈乐的本来面目,更看不出这是个男人。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化妆,原来这玩意儿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乐夫莞尔一笑:“不错。”说着就去拉陈乐。
陈乐看着镜子里浓妆重彩的人还没回过神来,脑子里懵懵的,一直到他们出了那个店,还是有些傻。
乐夫看着好笑,习惯性去摸他的脸,结果摸了一手的脂粉,瞬间脸色有些难看。
“好丑。”陈乐忽然说。
乐夫顿了顿,将手上脂粉拍了拍,许下承诺:“以后再也不涂这玩意儿了。”
说着,带陈乐走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昨晚那家落脚的小旅馆。
看到熟悉的场景,陈乐有些惊疑:“来这里干什么?”
他现在顶着一头黄卷假发,画着一脸烟熏妆,看着着实就是一副艳丽女子的打扮,旁边经过好几个男的都忍不住回头看几眼。
乐夫有些后悔让他化妆了,最后也没回答,只沉默着将他拉进去。
昨天开房都是手下那些人办的,所以柜台办房的人是一点也没认出他们,乐夫拿了另一间房的钥匙,似是无意地瞥了眼昨晚他们住的那间房,现在还没人住。
上去后,他把陈乐留在了新开的那间房内,而后借口买东西出去了。
去了昨晚他们留宿的那间屋子。
不得不说,白老大这么多年找了杂七杂八那么多老师教他东西是值得的,如同电视上放的那样,乐夫用一根随身携带的回形针,掰直了就插进去,七扭八拔之后,门开了。
他走进去,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整个屋子,而后在卫生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捡起,打开,纸条上写了几个字。
乐夫捏起纸条,抬头深呼吸。
处理好自己进来的一切痕迹,转身离开。
68、看病
陈乐正在旅馆房间的卫生间里,犹豫着要不要把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洗掉,不说身为一个男人化着这样浓重的女妆有多丢人,光是这些东西涂在脸上的感觉就让人非常不舒服。
他有一种把自己塞进浴缸里回炉重造的冲动,可想起乐夫的话,又是不敢轻举妄动。
正在烦躁的时候,门开了,乐夫回来了。
陈乐心下一跳,就瞧见乐夫朝自己走过来,嘴里下意识地就说了句话:“我没有要把妆洗掉的意思!”
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
乐夫原本压抑在心中的怒气,也因为他这句话散了不少,顿时有些怒笑不得。
脑子一转干脆改变了原来的主意,笑着说:“好,我信你。”又停了停补了句,“看来你也还挺适应这妆的,也好,今天就别卸了。”
说完,容不得陈乐反对,就把人拉出去了。
可以弄乱了房间的床铺物件,乐夫带着陈乐去退房,从开房到退房,整个过程不超过半个小时,大概是从没见过办事这么迅速的,柜台服务员狐疑地看了眼乐夫。
乐夫倒是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点点头就带着陈乐走开。
一路上乐夫都没有说话,陈乐也不是个多话的,只是毕竟人生地不熟,身边唯一有些熟的这个男人又是个危险分子,心中的不安不断加大。
“要、要去哪里……”他有些失措,乐夫的脚步并没有随着他的问话有所放慢,陈乐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腿又要不行了,连忙抓住乐夫的胳膊,“别走了,我腿疼——”
话刚说一半,乐夫猛然停下脚步,他一时刹不住,差点撞到人背上,还不等他从头晕中回神,那人已经弯下身将他重新背起来,一只手还顺便放在他小腿上给他揉。
“还行不?”前面传来乐夫的声音。
陈乐闷闷地趴在他背上,憋了一会儿,问了句:“要去哪?不回缅甸吗?”
他已经看清楚了现实,凭借他一个人的本事,想逃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陈琛来救他。
书上说,遇到这种被不可抗性的事情,不要强作反抗,尽量要顺着对方的意思走,安抚对方情绪,放松对方的警惕,伺机留下线索等待救援。
只是,理论知识他明白,真正到了实践的时候,总是有些力不从心,乐夫这个人太奇怪,也太捉摸不透,下的决定也是前后大相径庭,眼看着乐夫不回缅甸,自己当初刻意留纸条表明去向的努力完全浪费,他就更有一种慌张的感觉了。
那种完全不知道未来如何,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心惊,在他脑中不断酝酿发酵,最终化为恐惧一发不可收拾。
乐夫头也没回,正当陈乐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却出声了:“暂时不去了。”
说完,他脚步一停,进入旁边的点心屋买了些西点,又顺便问了下最近的医院,这才出来。
陈乐手上拎着乐夫交给自己的西点,很有傲气地决定不吃,可惜一整天没吃东西的他根本无法与饥饿抗争,没一会儿就被食物的香气战胜,缴械投降,开始吃起来。
稍稍垫了下肚子,这才想起一件事,犹豫着开口:“去医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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