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疼……”他呜咽着。
乐夫又笑起来:“疼就对了,知道我为什么要咬你?”
陈乐害怕地把头挪开,更加用力地摇头。
乐夫把他的脑袋掰过来:“你干什么总摇头?谁给你喂了摇头丸吗?”
陈乐还是死命摇头。
“说话!”乐夫皱眉看他。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你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未说完的话被彻底掐灭,随之而来的是乐夫表情扭曲的脸:“你说,不认识我?”
他的力气很大,没一会儿工夫已经在陈乐下巴上掐出了几个青紫色指印,看着可怕得很,也疼得很,陈乐没一会儿的工夫就眼泪鼻涕一块儿掉了。
乐夫又问了几句,只是陈乐本来就有眼中的心理问题,此刻被这么个可怕的人一逼迫,更严重了,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处于濒临崩溃状态。
“怎么回事?”他的状态太不对,就连暴怒中的乐夫也发现了这一点,及时抓住残留的一丝理智,有些惊讶地问起来,“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子了?”
陈乐不理他,趁机从他手中脱离出来,满脸惊恐地把自己缩在角落,浑身颤抖地哭喊:“爸爸……”
乐夫顿住了,整个人怔愣在原地傻眼了。
65、久违感觉
好半天,乐夫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慢慢地蹲下身,动作僵硬地伸出手,似乎想要去碰一碰陈乐:“媳妇儿——”
可陈乐对他的恐惧显然已经深到一定程度,见他朝自己过来,尖叫着往角落缩。
其害怕的样子不言而喻。
乐夫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盯着陈乐看了好几秒,他忽然伸出手,再次将陈乐劈晕。
脸上还带着泪痕的陈乐倒在他怀里。
乐夫起身,抱着陈乐一脚踹开车门,对着车外惊疑的两个男人就是一声问:“阿布呢?”
两人一听,有些惊讶,紧接着面色浮上惊恐:“少爷受伤了?”
心中烦躁,乐夫的语气也充满不耐:“先回答我。”
心中忐忑的二人不敢迟疑:“阿布哥这次没有出来,应该还在宅子里。”
宅子是白老大的大本营,当然不是八年前乐夫住过的那栋房子,当年的大规模缉毒清剿行动虽然没对白老大产生多大损害,但多少暴露出一点线索,为了避免引火烧身,白老大干脆把老巢迁徙到了缅甸,金三角区域乱得很,毒品交易量大,又都在边境,几国都不好随意下手,正是安身的好地方。
乐夫得到了消息,心情反而更不好了。
陈乐刚刚的样子明显就是有病,病得还不轻,不赶紧找人来看看他实在不放心,可阿布偏偏又不在这里,他的身份又摆在这里,不好随随便便找个医生过来看。
沉思片刻,他小心地把陈乐放回车里,拨了个电话。
“嘟嘟”两声过后,对面接了,“喂?”
“……爸。”乐夫顿了顿,喊道。
旁边两个男人互看一眼,低着头默默散开,在距离这辆车两米以外的地方继续守卫工作。
听得出来乐夫这一声爸喊得并不熟练,语气中满是生疏的味道,通话对面的白老大冷哼一声:“既然这么不情不愿,还叫我做什么?”
乐夫没有还嘴,只是等他说完,才回了一句:“爸,让阿布过来吧,我需要他。”
对面一阵沉寂,紧接着传来一声冷笑:“想要人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跟我说什么废话。”
说罢,挂了电话。
整通电话持续时间不超过半分钟。
乐夫的脸色很难看。
可即便再恼怒也没有办法,白老大不是现在的他能动得了的,而阿布……那是白老大的人,没有白老大的指示怎么可能帮自己?
归根到底还是权力的问题。
他眯了眯眼,决定把回去的行程往后拖拖,至少要先弄明白陈乐到底怎么了。
主意落定,乐夫又拨了个电话给童超,这人从八年前就被白老大派给了自己,这次过来谈生意,童超也是陪着一起来的,原本该和自己一同回去,却又说要去见什么老朋友——所以就被落在了他们后头。
电话接通,童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欠扁:“喂,什么事?”
“……我要我媳妇儿这八年来的所有资料。”乐夫心里有些烦躁,忍不住点了一支烟。
“很困难。”想都没想的,童超一口否定。
“为什么?”乐夫的语气强硬起来,紧接着又想到什么一样黑了脸,“是白老大不让查?”
“不是白老大,是你岳父。”童超似乎不想解释这个问题,“我会帮你查,不过需要时间。”
说完,又顺道问了句:“你到哪了?真准备带着那小孩回去?”
乐夫拿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紧,最后简单一句结束了对话:“这些事过几天再说吧。”
不远处的两个男人回头看了看,确定他讲完电话了,这才跑过来问:“少爷,飞机出了点毛病,今天暂时走不了了,要安排住的地方吗?”
这个消息来得很是时候。
乐夫点点头,回了车,将陈乐重新抱起来,确定人安安分分在怀里窝着,这才对前面司机吩咐:“速度慢点,尽量别走不平的路。”
司机掠过他怀里的人,已是了然,点点头,车子平稳地出发了,其他人也赶紧开车跟上。
原定行程里是不打算在这小县城里落脚的,所以旅馆之类的都得现在找,好在这里够偏够小,政府的势力也不很涉及,所以还算安全。
为避免太过引人注意,所有人分成了好几个批次进城,约定好明天的统一集合地点才分开寻找落脚点。
乐夫肯定是要带着陈乐的,而周围这些人也不可能完全放他离开视线范围之内,所以闹到最后,乐夫,陈乐,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同住进了小旅馆,要了两个房,中间只隔了一堵墙。
乐夫自然是和陈乐一间。
说实话,小县城的旅馆真的不怎么样,房间小不说,东西也并不齐全,同乐夫以往落脚的那些国外大宾馆完全没有可比性,甚至床上铺着的那些看似干净的白色床单被套,都不知是第几次循环使用的物品了。
很脏很恶心。
乐夫皱着眉,又让隔壁两人重新出去买了两床毯子铺上,这才放心地把陈乐放下来。
这片区域日落得特别快,没一会儿天就黑了,房间里灯光全开,倒也不显得暗,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这种天地之大唯我与你的感觉让乐夫的心都有些荡漾。
八年了,他想。距离上一次见到陈乐,竟然有八年了。
他蹲在床边,细细端详着陈乐的五官,从眉到嘴,从下巴到额头,每一个地方都让他眷恋无比。
这是他的人,他的媳妇儿,他买来的小媳妇。
光是想到这一点,心中就有一种震颤的喜悦感,仿佛烟花在空中炸开引起的绚烂一般,陶醉无比。
我回来了。他动了动嘴,无声地对沉睡的陈乐说。
陈乐自然是不会理他的,少年静静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之前哭过的泪痕,眉头都是皱紧的,好像在梦中也承受着巨大压力一般。
乐夫盯着他的睡脸瞧了半天,忽然起身把自己和他扒了个精光,然后,扛着赤条条的陈乐一起进了浴室,洗澡。
与陈乐长时间窝在房里不动弹不同,乐夫的皮肤黄中带黑,颇有让许多女人追捧的古铜色之风,肌肉不说遍布,却也壮实有力,胸膛上八块腹肌隐隐可见,只是其中夹杂着很多伤痕,大大小小新旧交杂的伤疤数不胜数。
这是一具经历过战斗的躯体。
热水从头顶上直泄而下,很容易呛住鼻子,陈乐闷咳几声,好像就要醒过来的样子。
乐夫连忙关了淋浴喷头,等了半天还不见人醒来,这才重新给浴缸放满水,抱着人坐进去。
周身环绕着热腾的水,全身的疲惫都仿佛在满室水汽中消散,在这种窒闷的空间里,乐夫身子一僵。
他硬了。
这是一个比较尴尬的场景,乐夫一身光裸地躺在浴缸内,陈乐一身光裸地躺在乐夫腿上,只余一个脑袋露在水上呼吸,周围白茫茫的热气充满浴室。
重逢的喜悦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无数倍,而随之放大的,是多年来的守望与欲望。
乐夫在那方面成熟较早,十一岁遗精虽然不是特别早可也绝对属于性早熟行列,一般小男孩在这个年纪也就懂得和小女孩拉拉小手更甚者亲亲小嘴,说白了就是纯纯的小爱恋,可乐夫显然跨越了这个过渡阶段,直接成长为下半身思考的实战派——尽管并没有提枪上阵,可至少已经学会打枪了不是?
说白了,早在八年前,他下面那玩意儿就已经惦记上陈乐了,这不过是憋了整整八年,到了极限彻底给爆发出来了而已。
内心的某根弦蠢蠢欲动,只等绷到极致彻底断裂的那一刻。
“媳妇儿……”他在陈乐耳边轻声地喊。
陈乐依旧沉睡在自己的意识中,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用目光蹂躏许多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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