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心头一酸,他工作那么辛苦,自己却不能把家拾缀好,事事要他操心,实在太过分了!
他们的小家温馨无比,干净整洁,自然大方,身为家庭妇男,对创造这份温馨的贡献却远不如江离。文渊自责不已,忍不住流下眼泪。
困难面前,文渊从不流泪,日常生活中,则不会刻意掩饰,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江离说他跟个小姑娘似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说即使当着大家的面流泪也没人敢小瞧爷!我行我素,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一向是他的风格,此刻不禁深感过于任性,对不起老公,配不上老公。
恨不能找一排火车轮子狠狠碾一碾无情的心!
十点一刻,江离打开家门,文渊顾不得小雅在旁边,一头扑进他的怀抱。
“卧槽!”小雅忍着呕吐欲望,满脸看不下去的表情,一口接一口地喷烟,“我说,您二位能不能坐端正点好好说话!”
“不能……”文渊倚着江离,头枕着肩膀,脸蛋微微发红。
奔三老男人居然做出小鸟依人状,传出去岂不笑掉大牙!江离评价他在工作、生活和床上分别是三种状态:冷静、率性、骚包。眼下头一回把床态搬进生活,某人果断受用。
“行行行,随你们怎么肉麻,说正事,说正事……”小雅掐灭香烟,往沙发上一靠。
江离“嗯”了一声,抱着文渊坐在自己腿上,说道:“渊渊,想不到你和小雅早就意识到杂志社潜藏危机,好厉害,今天真的发生了。”
文渊叹了口气,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小雅最多可以借给你短期资金以解一时之需,往后呢?她在上海虽然人脉广,但我估计没有人愿意投资办杂志。”
“你说的不错。”小雅又燃起一根烟,“一晚上都在帮江离找融资渠道,统统婉拒,明天我试试和广州、深圳的朋友联系。太他妈突然了,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哪有这样做事的,要终止投资至少提前一个月通知。”
文渊说:“中国的私人投资一向不规范,急功近利,没有长远打算,本来就是风险很大的资金,加上投资方不止一个,又都是加工制造业领域的暴发户,利益诉求很可能不一致,如果另外找到好项目或者有人资金周转困难……”
他把目光移到江离英俊的脸上,“你画饼的能耐不小,他们一时冲动投下了第一笔资金,现在冷静了。”
江离苦声道:“原以为他们实力雄厚,唉,毕竟不是传媒人……”
“分析那些意义不大,解决困难最重要。”文渊凝思片刻,“帐上还剩多少钱,缺口有多少?”
江离说:“维持正常运转,勉强够发两个月工资。”
文渊笑了笑,两个月工资,遣散费?
“……一共缺……如果按原来的投资计划,缺五百万。”江离说,“我重新做了规划,降低目标,二百五十万足以把杂志继续办下去。”
“赢利周期呢?”文渊问。
江离说:“仍是两年,只是没有充足资金,市场开拓艰难,这种情况下,能不亏就行,走一步是一步,以后慢慢来吧。”
文渊望向小雅,正待开口
“我可以出五十万,但不是投资,是借。”小雅说。
“不用,小雅,不要你出钱。”文渊露出感激之色。
江离楞了一下,看他一眼,却不吭声。
小雅笑道:“你怕江离还不起么?他才28岁,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相信他的人品,不会赖这笔帐。”
文渊说:“不是还不起赖帐的问题,其他人的钱我们可以要,惟独你的不行。”
小雅脸色一变,叱问:“你什么意思,嫌老娘的钱脏?”
“恰恰相反,你的钱最干净,为了赚那些钱付出……付出太多。好吧,不跟你客气,你的是血泪钱,我们没资格接受,更不想让你担风险。”文渊回过头看江离,“老公,不要她的钱好不好,老婆帮你凑。”
江离紧紧抱着他,眼睛湿润了。
文渊费好大力挣脱他的怀抱,进卧室拿出两张银行卡,塞给江离,说道:“我这里有四十万,你卡上也有十多万吧,够撑不少日子了。剩下的二百万我去活动,呵呵,我的活动能力很强哦。”
江离倏地站起,把卡塞回他手,坚定地说:“我自己来,当初是我考虑欠周详,现在出事了,却要你们替我背这个包袱,岂有此理!明天我就回北京找钱去。”
文渊沉默不语,脑子里连转七、八个念头,忽而微微一笑,说道:“看你以后敢不承认自己是大男人。OK,就这么着,你自个儿筹钱,但有一点,暂时由我养家。”
江离也不矫情,一口应允。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什么都分得一清二楚,哪是恩爱伴侣。
文渊又说:“还有,过了这个周末才准许走,明后两天你得属于我,我要高/潮迭起!”
小雅又想呕吐。
江离点头:“好嘞,我陪你,不分白天黑夜,哪儿都不去,也不下床。”
小雅赶紧扔下一句“老娘不看GV”,起身告辞。前脚刚跨出门,江离就拦腰一个公主抱,急吼吼把文渊送上床。
36床斗
两人有日子没倾力做/爱了,江离工作劳心性趣欠佳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长期不间断的高质量性/爱几乎不可能。网上搞一夜情的那些家伙,一次尽兴便大赞对方功夫如何了得,在一起过几个月试试,多少银样镴枪头。男人的性,很多时候只是纯生理需要,“白天瞎鸡/巴忙,晚上鸡/巴瞎忙”,不要以为多牛逼,发泄而已,哪管对方满足不满足。
文渊曾是直男,自然深知这一点,虽然偶尔会生点怨气,但从不责怪一句半句,反正可以自撸,午睡前来一发,晚上摊开屁股收水费,倒也开开心心。
江离一直为他的体谅感到愧疚,当下准备好好伺候一番。不料文渊存着同样心思,握着他的大家伙,舔棒棒糖似的,大加戏弄。
江离半躺半卧,看着他的唇线围绕硕根转动,鼻头一点白,上上下下,晃来晃去,心下甚是怜惜。
口/交并不舒服,享受者只有对方,特别是在深喉时,呼吸不畅,容易干呕。文渊纵然技术娴熟,但江离的鬼东西实在太粗,吞进喉管,用喉前软腭挤压摩擦,稍一加速加力,便有点吃不消。
江离见他为避免牙齿刮痛自己,竭力鼓起两腮,吞吐时“嗤嗤”有声,越来越不忍心,说道:“我不想一个人爽,宝贝……”
文渊不作理会,按住他的小腹,仍旧埋头苦干。屁股高耸,两片半圆形股肉闪着莹白光泽,中间一道细缝,伸向诱人的深渊。江离是老杆子了,对口/活的刺激敏感度有限,倘若闭眼享受,也就舒服二字,但是望着爱人美臀,遐想夹在臀瓣中的快乐源泉,腹下热气陡升,突然抱住文渊头颈,挺腹抽/插。
许是用力过猛,文渊头昏脑胀,只觉喉咙要被捅破,鼻孔“噗噗”喷着粗气,泪水打湿睫毛,视线渐渐模糊。
江离随即停止动作,歉然道:“咱们换个花样。”
“用不着体恤我。”文渊大口喘息,脸颊红彤彤的,居然有些不满。
他不给江离起身,两腿分开,跪在他胯旁,一手撩开屁股,一手扶着大棒,对准屁/眼。
“我先来,顶不住的话,你再舞枪弄棒。”文渊舔了舔嘴唇,做着似鬼脸非鬼脸的古怪表情,缓缓浅浅坐了下去。
撑开肉壁带来的紧致感,令江离感觉与他牢牢连接一起,不仅是身体相连,胸口微微起伏的心跳,仿佛也勾连起来。
他抱住文渊的腰。
“不许动,听话。”文渊撅着屁股,凸显腰细臀丰,腹肌线条隐隐,小肚脐圆圆的,叫人好想抠。
我老婆真是个尤物!
江离情动,伸手揉捏小渊渊,掌心顶着硬头,向下捋包/皮。
文渊呻/吟一声,重心后移,屁股下沉,把大家伙整根吞入,穴口快速收缩。
“夹死我啦。”江离爽得不行。
谷/道宽绰,插/进去软软绵绵,入口处却像一个充满弹性的箍环,一张一弛,勒得他欲/火沸腾,命根精索坟起,再硬三分。
文渊前倾后仰,不断改变重心位置,从而制造出小幅度吞吐大棒的节奏。
只见他上扬着脖子,发丝搭着额,喉结蠕行,肩膀忽伸忽展,掀动锁骨影线,胸前两点殷红分外锃亮。
江离迷乱了,从没发现老婆有这么性感妖冶的一面。男儿七尺,雄心万丈,京里会高官,席间服专家,潇洒转身后,无怨无悔甘做自己的胯/下之臣,何等酣畅淋漓,真不愧为奇才俊杰。
“老婆,我爱你!”江离忽然激动,全身战栗。
这一刹那,坐在身上的可人儿,好像是天下第一美人,强烈的攫取欲填满心房。他又想抱他的腰,狠狠耕耘。
文渊不给他机会,手按凉席,上身向后倾斜,抬起屁股,放半截大家伙出来透透气,然后沉胯,再度整根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