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煜,告诉你,从来没有那么爽过。”付鑫走到聂臻煜面前。
聂臻煜腾地站了起来:“是我刚才还没满足你吗?”
“是半个月前,你拉住我的手叫我‘别松手’的时候。那时候你在我身下的样子,要比今天可爱的多。”反制住聂臻煜的双手贴向冰冷的玻璃幕墙,空气里还充斥着刚才淫靡的味道,此刻的付鑫早有准备,不再是被动的一方。
“如果你只是精虫上脑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做个开颅手术。”聂臻煜试图挣开桎梏自己的双手和紧贴上来的身体,但是刚才的搏斗的确耗费了不小的体力。
“告诉我你到底和严立安有什么仇恨,还有和王禅意、黄薇都是什么关系。你不需要其他朋友。你只需要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正在为你母亲联系Steve Mandeni,全球首屈一指的脑科肿瘤手术专家。”付鑫炙热的目光正在一点点融化聂臻煜心中的寒冷。
“是你要我抓牢你,别松手。”付鑫开始耍赖。
“三十多年前,我父亲和严立安的父亲严伟是同一所知名大学金融系求学的同窗好友,而且毕业后还到了同一家公司工作。”聂臻煜突然停下来:“你确定要保持这个姿势听我说完三十多年的恩怨?”
往事如烟:
十年过去了,严伟总觉得得不到赏识,没有发展,来回跳了好几个公司,却一直停留在会计这个职位上。而楚行一却在第一家公司稳扎稳打留了下来,已经做到了大区总监。
十周年同学会上,楚行一见到严伟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细问原因后让其回来发展。严伟顺利入职,楚行一干脆把他要到自己的大区做会计主管。
又过了十来年,楚行一已经升到事业部总经理的位置,严伟也做到了财务总监。
两家人的交情越来越深。楚臻煜的姐姐楚臻滟和严伟的儿子严立安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成天出双入对,只等着毕业后就结婚买房。
楚臻煜从小就非常聪明,酷爱科技与发明创造,得过不少奖项。15岁就到美国上预科,16岁念完预科,凭着全额奖学金正式进入麻省理工学习。17岁读完了机械工程、微电子专业的所有必修课程和1/3的软件开发以及国际经济贸易法课程。聂臻煜希望自己能在20岁前拿下麻省至少3个学士学位和1个博士学位,然后回国创业。
母亲的一个越洋电话打碎了楚臻煜原本的梦想:“臻煜,家里出事了,立刻回来。”
☆、第二十三章 七年之恨
“当时,楚行一让我也拿钱,然后帮着做平帐目,这不仅仅是违法犯罪,也实在是有违我多年遵循的职业道德和做人的良心。我万万没有想到跟我我相识多年的好友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唉,我不得不向司法机关揭发好友的罪行和出庭作证。对不起了,嫂夫人,但行一他的确犯法了。”法庭上严伟眼眶泛红,几欲落泪。
“你放屁!”一向思文的楚行一,坐在被告席上忍不住抱粗口:“明明是我发现你挪用公款,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给你三天时间让你尽快自首,并把钱还给公司,你却诬蔑我贪污… …”
“肃静,嫌疑人请你不要喧哗。本庭会给你时间辩解。再喧哗的话,就判你“干扰法庭”,剥夺你旁听证人证言的资格。”法官出面警告。
楚行一只得紧闭嘴唇,默默着严伟歪曲事实对自己栽赃陷害,双手将被告席前的围栏越攥越紧,根根指节泛白。
严伟作完证,检方又传唤下一位证人,正是严立安。
“我的确和楚臻滟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发现她的私生活很混乱,我们就分开了。她平时出手很阔绰,身上也都是名牌奢侈品。单凭他父亲的收入应该支付不起,我也不知道钱是哪来的。听说他弟弟还在国外念书,花费应该也不小。”严立安一上来就要和楚臻滟撇清关系。
“你有没有给过楚臻滟五十万块钱。”检查官问道。
“我疯了,给她那么多钱干什么?而且我也没有啊,我父亲虽然是公司里的财务经理,但工资很少。我母亲很早就离世了,我还在念书,把我们家家底掏空也没有五十万。”严立安信誓旦旦的说。
“所以你们并没有打算今年一毕业就结婚买房?”检察官继续追问。
“怎么可能,”严立安轻蔑的笑了笑:“你们可以去查查她在学校里的口碑。我怎么可能和一个‘公共汽车’结婚。”
严立安此言一出听众席上一片哗然。幸好楚臻滟在母亲的陪同下,等在门外,以便待会作为辩方证人为父亲出庭作证而未列席,否则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
当严立安出来的时候,正巧被楚臻滟看见。
“严立安,你和你爸爸为什么要害我爸?我爸妈对你们家那么好,过年还让你们父子俩一起来吃年夜饭。还有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说你爱我,都,都是假的吗?” 楚臻滟已经泣不成声。
“你幻听了吧?有什么话你对着法官讲吧。”严立安冷漠的说。
“你… …”楚臻滟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就要晕倒。母亲吴楠连忙上前扶住,却发现楚臻艳裙角泛红,随着大腿,一股股鲜血流了下来。
“傻孩子,你怎么… …唉… …”似乎楚臻滟怀了孕并且有流产的迹象。
严立安看着这一幕似有些意味和不忍,却被父亲喝止住:“立安,走。你不说她是‘公共汽车’吗?没毕业就大肚子,搞不好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种。真晦气,快走!”
空气里充斥着血腥的气味,因为辩方证人楚臻滟身体不适未能出庭,法官并未当庭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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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发花白的母亲,楚臻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以为都是假的,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所以并没有打算叫你回来。”吴楠抚着楚臻煜的头一脸愧疚。
“妈,儿子回来晚了,对不起。”对于当时还只是一个17岁少年的楚臻煜来说,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悔恨与无力感。
“法院已经宣判了,而且驳回了上诉。他们认定你父亲贪污受贿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20年。没收了我们全家连同你姐姐名下的‘不明收入’20万。同时,勒令上缴贪污款100万,并处罚金20万,此外还需要赔偿你父亲公司诉求的连带经济损失50万… …”吴楠缓缓的说着。
“律师说,如果我们尽快缴清所有款项,有可能帮你父亲争取减刑。我已经把所有积蓄拿出来,把家里的房子连同老家的宅子和所有能卖上钱的东西都卖了,还差30多万。你父亲那些… …以前… …的朋友们都躲得远远,只有老家的乡亲们凑了1万多块钱寄过来。”吴楠语气里透着深深的绝望:“你姥爷知道这件事在老家已经一病不起。你姐姐现在失踪了,我根本没有精力去找她… …”
“妈!”试图拭干母亲脸上的泪水,却无法抚平母亲心中的伤口,楚臻煜紧咬牙根恨不能将严家人生吞活剥。
“严立安!”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严立安本能的回头,突然眼前一黑,眼窝和鼻梁遭受到重击。剧痛让严立安弯腰捂住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姐在哪儿?”楚臻煜握紧拳头大声问道。
“我不知道。臭小子敢打我。”严立安缓过神来立即扑过去和楚臻煜扭打起来。两个人很快被赶来的警察带到了警局。
“严立安,你是否要对楚臻煜要求赔偿或者起诉他?”警官了解完整个事情经过后询问道。
“当然,赔我50000块钱医疗费、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我就不计较了,不然你小子就等着坐牢吧。”
“我呸你一脸唾沫。”楚臻煜啐了严立安一脸。
严立安早就料到楚家已经拿不出一分钱来,在其父努力安排运作下,楚臻煜因寻衅滋事被判劳动教养一年。
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楚臻煜被分到了关押父亲的同一个监狱。
“妈,放心,我在里头会照顾好爸的。您也要照顾好自己,上诉材料我也会写好寄给您。是非黑白一定有清楚的一天,不要放弃!”看守所接待室里,楚臻煜对母亲仔细交待着:“家里老人就只剩姥爷了,您先回去照顾他。我姐只是一时想不通,等她相通了会回来找咱们的。”
只觉得已经把这辈子眼泪都流干的吴楠,面对懂事早熟的儿子除了再次默默流泪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十四章 我自己讨
凭着天赋与机智,加上对机械、电子等各方面的了解,楚臻煜帮着把监狱里年久失修的设备给一一修好了。设备的启用,大大提升了狱警们的工作效率,改善了工作环境。因此,楚臻煜在监狱里频频得到狱警们乃至监狱长的关照。
加上过人的胆识和与年龄不相符的豪爽气魄,楚臻煜也很快和监狱里的一帮原本中立的犯人打成一片,渐渐形成了自己的势力。
因为父亲金融学的背景和原来从事管理的经验,楚臻煜为他谋得了监狱里看管劳教生产用品和记账的闲差。再加上几个狱友的照看,父亲在监狱里的生活与之前相比除了失去自由而外,倒也相对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