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有人天生下来是尊贵的,有人天生下来是贫贱的,贫贱者就该永远贫贱吗?如果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夺取!”
“我不要锦衣玉食,你把我爸还给我!”
“荒谬,是他自己自杀的,与我何干!”
“要不是你在爸大病的时候带着我离开,拿走了他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他也不会自杀!”
穆何大吼。
“如果我当时不带你走,你就会跟着他一起饿死,或者,你会被你的好爸爸亲手卖了,你把他想得太好了,他是全世界最道貌岸然的人!”
穆安丽不甘示弱。
穆何痛苦地抱着头。“不要,我不要你的锦衣玉食,我只要”
“好,好一次慷慨激昂,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成全你!现在,收拾你的东西,滚出黑都,这整座房子,都是我的财产,你没资格呆在这里!”
穆安丽下了最后通牒。
可是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本来不想这么说,可是穆何实在让她太生气。
这段时间她们处的很好,穆安丽一度以为,她们的母子情谊越来越深了穆何果然摔门而去,连车钥匙也没拿——那车子原本也不是他的。
穆安丽无力地坐在沙发里,她太累了。
年轻的时候出国留学,爱上了大学的音乐老师,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他结婚了。
那个男人实在太英俊,穆安丽对他无比着迷,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幸福下去,她怀了孩子,生下了穆何,那个小孩黑眼珠子棕色头发,十分可爱。
可是自己丈夫却变了,他开始赌博,并以此为荣,穆安丽要工作养活这个人,还要赚钱给他挥霍。
凭什么!
他借高利贷,穆安丽要帮他偿还巨额的债务。
没理由
穆安丽开始怀疑自己当时的选择,那笔转嫁到她身上的债务,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想到了离婚,可是男人不同意。
他说,如果穆安丽要离婚,孩子就归他。
穆安丽没理由会同意这些。
她意外地认识光陈组的小组长,那个男人姓何。
男人爱上了穆安丽,可穆安丽不爱他,只是为了孩子,为了脱离苦海,她什么都愿意尝试,哪怕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进入黑道。
经由何的帮助,她果然顺利摆脱了前夫,并且让孩子跟着自己。
那个失意的外国男人,是在一次喝醉酒后撒酒疯,用刀子割腕死掉的,当时穆何只有五岁,在他心目中,永远是穆安丽害死了他父亲。
二十年来,他从未改变过这个想法
穆何跑出办公室,几个店员看着面色不自然的老板,都关心地过来询问。
穆何满不在乎地说:“我以后不是你们老板了。”
众人吃惊,穆何在一片注视下离开了酒吧。
他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虽然远远没有到达穆安丽的水准,但是养活自己还是足够的。
出了酒吧不知道要去找谁,街上车水马龙,沿着街道走了很久,不自觉地走到陈东斌的宿舍。
那是普通的单间宿舍,穆何站在门外敲门,隔了许久,门开了一条缝隙,陈东斌躲在门后面看着来人。
穆何朝他笑笑,“怎么还在睡觉?”
他看见陈东斌穿着睡衣。
现在已是晚上八点,要睡觉还太早。
陈东斌躲在门后面问:“有事吗?”
穆何动手推门。
“进去说。”
但陈东斌很快回答:“不要。”
穆何有点惊讶。
“你说什么?”
陈东斌又说:“你回去吧。”
穆何依旧笑着。
“怎么了,吵醒你了?”
“对,吵醒我了,你回去吧。”
“我就进去坐坐,你睡你的。”穆何不依不挠,主要是,他现在想找个人聊聊天。
“我睡得浅,你会吵到我的”
“我不说话。”进去了就由不得你了。
穆何手仍然推着门,陈东斌没办法,只能用手把穆何的手拍开,肌肤接触,陈东斌手上的热度惊人,穆何吃惊,忙问:“你发烧了?”
“没有。”
“别闹别扭,让我进去。”
陈东斌死活不让,穆何用力一推,用蛮力进去了,进门一看,陈东斌竟然穿着大冬天的睡衣,脖子上还围着围巾。
穆何过去帮他探体温,手一触到他额头就焦急地骂:“你怎么不长点心眼,吃药了吗?”
“”
“怎么不说话,头晕是吧,快上床躺着。”穆何说着就要把陈东斌抱起来,对方挣脱开来,自己走到床边躺下。
穆何过去帮他盖被子,温柔地问道:“你一整天没吃吗?我煮点稀饭给你吃?”
陈东斌并不领情,他虚弱地说:“你走吧。”
“我不说话,你安心休息。”
陈东斌突然哽咽起来,用极细的声音说道:“我求你了,你走吧,我求你了”
穆何开始怀疑地看着陈东斌,他突然一把附过身去,扯掉陈东斌脖子上的围巾。
果然,脖子上有许多红点。
穆何呆了,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动手扒陈东斌的裤子。
陈东斌手忙脚乱的起身,大叫着:“你想干嘛?”
穆何一下子把陈东斌整个人翻过身去,让他趴着,然后扒下他的裤子,手指往那里一模。
没有清理干净
还有粘滑的液体流出来
陈东斌羞耻的把头埋在枕头底下。
穆何呆了,他问:“你跟谁?”
陈东斌咬着被单没有回答。
穆何又问:“是谁?”
陈东斌开始呜咽。
穆何把他翻过身来,把他身子捞起来,强迫陈东斌面向自己。
“你告诉我,不是我对吧,不是我?”
75出乎意料的发展
【七十五】
陈东斌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穆何。
穆何又问了一句。
“告诉我不是我干的!”
陈东斌绝望地咬着牙,摇头。
“不是你才不是你。”
穆何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起那个触感真实的梦境不,那本来就是梦,谈何真实不真实!
他又看了一眼陈东斌的□,含糊说道:“把裤子穿上。”
他立在房子里,半晌不说话,最后突然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去开门,最后站在门后面背对着陈东斌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那算了吧。”
他说着开门走了。
陈东斌呆呆地坐在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一直温柔的男人,一瞬间就变成了魔鬼。
原来这就是第一次,太痛苦,他宁愿不要不喜欢也就算了,可穆何呢,他做了什么?
跟他上床的时候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醒来后根本忘了自己干过什么而且他似乎很嫌弃对跟自己有了什么而感到恶心
穆何一路小跑到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他迷茫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开始鄙视自己,他从来没想过要跟陈东斌有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把陈东斌当朋友。
他的打算是,先玩几年,然后老老实实地结婚,娶个听话的老婆,不要求她很漂亮,但一定要有个性,生一儿一女,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想要做给穆安丽看看,什么才叫家庭。
而不是像他这样父亲死了,母亲从不管他。
穆何开始痛苦地蹲在地上,他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然后跟陈东斌做了。
唯一值得乐观的一点就是,似乎陈东斌也不喜欢他,不然不会那么不想见他,如果是这样,两个人只要适当保持距离就好了。
他给齐晖打电话。
“齐晖,你在不在光陈,出来陪我喝酒。”
“喝酒?我没空,我忙得很。”
“你是不是我兄弟?”
“我是你兄弟,但是你兄弟我真没空,你找其他人吧,要不你找李建波吧,我朋友,你见过的,我给你他的电话”
齐晖还没说完,穆何就挂了电话。
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去喝了酒,出了店门就倒下了。
他穆何,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穆安丽把车停在儿子跟前,开了车门走下车。
穆何看见有人过来,伸出手来抓住对方的脚脖子。
“爸?”
穆安丽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穆何,眼里含着泪。
齐晖有好几天没见到江夏元。
丁行雨说他去了阳城。
阳城离光陈不远,可是自己去了又能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