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已经进入互相嫌弃阶段)bushi
事实证明距离产生美(?(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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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给俺投雷!!!我多加一份芋圆(嗦奶茶
哦标题以后我会标的,接下来都分章了!
下章后天见!!!
第23章 【昨】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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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因为不是周末, 来拍大头贴的人也很少。
这一带大学生比较多,雨后还有不少人散步.
魏疏还在看成片,她还跟老板买了一个专门放大头贴的小包,芽黄色的, 封皮还有一只围着蓝围巾的小鸭子, 魏疏觉得有点像今天的喻泱。
扎头发的都是蓝色的。
大概是魏疏看得认真, 喻泱有点无语,“有那么好看吗?”
魏疏:“很可爱。”
她其实很少接触这些,和她一起长大的曹美旎是被她爸妈当男孩样的, 在小女孩翻花绳的时候她跟魏疏跟男孩抢打球的地盘。
俩人本来个子就高, 头发还是在同一家理发店剪的, 每次剪得很难看, 最后边哭边破罐子破摔给剃了,站在女孩子的队伍里实在不是很女,那些可爱的小东西本来跟她俩就没瓜葛。
曹美旎对穿裙子嗤之以鼻, 连用粉红色的铅笔袋都觉得太花里胡哨了。
好在有魏疏和她一起黑色二人组, 是放学彩色河流里浓重的两滴墨。
喻泱:“那是因为你太不可爱了,我本来就很可爱。”
她说得理所当然, 魏疏嗯了一声,翻到她和喻泱接吻的那张,她高兴的时候表情也很细微。
换做十七岁的喻泱可能还没能观察到,但是二十八的喻泱看一眼就知到了。
这个时候的魏疏,好像有点喜欢我。
“生日快乐啊。”
喻泱想到日记本里的警告, “想吃蛋糕吗?”
魏疏合上那个小册子, 放进了自己的校服口袋,“你不用勉强,她说要给我过, 你不想也没关系的。”
喻泱哦了一句,“你家里是不是给你过过了?”
“白映语也在的那种。”
这句话听起来就酸酸的。
魏疏和她并肩站着,这一带就在南州著名的湖边上,十多年后的这个点还是最热闹的时候。
只不过现在还没开发得那么好,地铁还没通到边上。
魏疏:“那只是吃个饭。”
人很多,虞家在当地很有名,魏疏的外婆这边本来就是做企业的,外公是个大学教授,不知到为什么生出的长女虞开荷特别开放。
魏疏还有个小舅舅虞瀚,三十五了也没结婚,是搞艺术的。但魏疏完全没
见过,因为虞家俩崽,女儿私奔儿子叛逆,虞开荷跑了之后家里管儿子很严,听说是不同意小舅舅结婚,把人给拆散了,儿子也走了,据说是去了尼泊尔。
以至于现在虞家的后辈也就是魏疏和她弟弟魏执。
小孩生日都是大费周章地请生意场上的人来做客,其实压根跟魏疏没关系,顶多是一个交际的由头,主人公是一个摆件。
白映语是被虞开荷特地接回来的。
虞开荷也知到这种场合无聊,以前她就是讨厌这样的场合才会离经叛到,跟人私奔。
可是人长大了觉得过去的自己傻逼也是常态,现在她又游刃有余地混迹在她最讨厌的场合里,这种接也是体贴一下自己的女儿,给她找个玩伴。
毕竟魏疏不像她,也不像她爸,有点像外公,小古板一个。
喻泱嘁了一声,她背着书包,把肩带往上提了提,实在是太轻了。
她一本书都没带,作业已经抄得差不多,十七岁的自己满脑子就是情情爱爱,回去也就是给魏疏发撩骚短信。
活像全世界就只有魏疏能谈恋爱似的。
“你俩肯定一块。”
喻泱说的很笃定,她当然知到自己很介意,白映语在魏疏的过去存留,并且走到未来。
哪怕喻泱都下定决心要和魏疏离婚,但是心理上还是放不下。
白映语又哪里好了。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即便要分手,要一拍两散,如果你找了个我觉得还不如我的,就觉得受到了侮辱。
喻泱压根没察觉到自己这句话酸得离谱,反而是魏疏听了问她:“你介意她哪里?”
“我和她没一起拍过大头贴。”
魏疏接着往下说,“没有这样闲逛。”
“没有亲过她。”
“也没有一起趴在沙发上。”
“没有补过数学。”
“没有吃过同一份麻辣烫。”
魏疏还要继续说,被喻泱打断了,“停,停,停,补数学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麻辣烫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到。”
魏疏理所当然,“你当然不知到。”
她看着喻泱,有三分的揶揄,“那是我和她的秘密。”
这种亲昵感扑面而来,而喻泱自己被排除在外。
她心情突然好复杂,这种复杂还是因
为是过去的自己搞出来的。
“我都说了不要让她和你在一起了。”
喻泱有些挫败,其实她也明白,对十几岁的自己来说,怎么可能舍得放弃魏疏呢。
她自己的性格本来就带着固执,再严重点的是偏执,有时候执着起来都像是变了一个人,好像就算死,也要得到。
但是得到之后再放弃,她也花光了力气。
湖边的风好大,她俩不知不觉就这么走过来了。
这段没什么人,魏疏干脆坐在了长椅上,今天没有月亮,湖边远处的路灯连成一片,飘在湖面上,波光里,远处山上的塔灯遥相呼应。
魏疏问:“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个问题二十九岁的魏疏也问过喻泱,喻泱觉得算了,她说不出口。
好像要承认魏疏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一样。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魏疏靠在椅背上,她看着远处,“你要离婚,是你和以后的我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我和喻泱,”她顿了顿,笑了笑,“那个喻泱,不会有那样的未来。”
她说得很轻松,正好她们的长椅边上是一颗挂满彩灯的树,喻泱没忍住看了魏疏一眼,只觉得这人的脸上带着狂气,很少见的。
魏疏的父亲是一个特别英俊的男人,当初喻泱听到魏疏父母的故事,只觉得一见钟情实在没什么好奇怪。快五十一男的,看上去还特别帅,没有老态,说话的口气也很年轻化,就是有一股难以忽视的痞气。
就是有点坏味,说出这个感觉的时候魏疏点头,“我妈当年就是因为这点坏才喜欢他的。”
很街头小摊杂志的那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魏疏也有点坏,只不过没那么明显,大部分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清正的那股润,像是雨后的翠竹,让人想做露水,附着在她的表面。
可是喻泱见过魏疏的那点小坏,除了上床的时候,还有她们还算热恋期的相处。
魏疏不像很多人说话不敢说太满,总是什么可能、大概、也许,她能做到的就是很肯定的口气。
就像现在,笃定得让喻泱想打她。
“你知到个屁。”
魏疏:“我知到的,我不会喜欢映语,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转头看向喻泱,“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喻泱捧着脸,幽深的湖面,像是后来那个喻泱的眼神,“我原本也很确信,但是后来就不敢了。”
换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十八岁的魏疏和十七岁的喻泱的交流频繁了很多,可能是那层窗户纸彻底被捅破,也可能是未来的合法关系给了她们勇气。
看彼此都像是看老婆,就是按了快进,难免会有需要磨合的地方。
十七岁的喻泱也会说起以后,说十多年后的魏疏,看上去很难过。
“你和我说,没关系的。”
旁边还有自动贩卖机,魏疏买了汽水,暑假即将来临,在这样的夜晚倒是吹散了热气。
她开了一瓶,递给喻泱。
喻泱低下头,“我该请你的,毕竟是你生日。”
魏疏哦了一声,“她应该给未来的我送温暖去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但是魏疏实在不像是会跟这个词语挂钩的人,喻泱喝了一口汽水,捂着腮帮子缓了一会才说:“她当然高兴了,我回去的时候,魏疏的公寓几乎都是她添的东西。”
“所有的计划都要被她打乱。”
喻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懊恼,“我跟魏疏分居之后基本互不干涉,也不会去对方的公寓。”
“分居多久了?”
魏疏问。
“几个月了。”
“在小馒去世之后吗?”
魏疏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喻泱:“你怎么知到的?”
“她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
说完喻泱叹了口气,“我就是这样的,话很多,藏不住。”
魏疏嗯了一声,“她回来之后和我说我和她以后有个孩子,我让她怀孕的。”
喻泱:“……”
实在是很逗,明明这么沉重的话题,喻泱都忍不住笑了。
魏疏:“你很可爱,她也是。”